,为了怕传染,尸体给烧了!朝廷就算来要人,咱们死不认账,他们也奈何不得咱们。”
庄虎臣点点头道:“先就这样吧,等我想好了再说。”
朝廷确实已经奈何不得他了,甘肃已经训练出了三万的新军,战斗力丝毫不逊于西洋的军队,士兵被洗脑洗的很彻底,一个个杀气腾腾,就盼着打仗,而且都已经学过一些基础的文化课,对于战术的理解有了初步的认识,只是还没经受过真正的战争考验而已,不过话说过来,洋人的兵也大部分是没打过仗的。凭借这三万精兵就可以直杀进北京了,活捉慈禧、光绪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看庚子年,那两万印度、越南临时拼凑来的废物联军,就把大清国的兵打成那个熊样,更别提抵抗这三万甘肃的精兵了。
朝廷也不傻,不可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和庄虎臣翻脸的,要是逼反了庄虎臣,那大清的天立刻就塌了。
打进北京容易,善后怎么办?没有一两年的时间,肯定解决不了满清的残余力量,而且各地的督抚都是手握重兵的,那不就是一个个的军阀吗?军阀混战马上就开始了,东北的俄国兵、朝鲜的日本兵,对中国出现内乱可是盼望许久了!可谓是望眼欲穿,如果这个时候中国内战,估计日俄战争是打不起来了,这些鬼子都会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出兵中国,那才叫个祸国殃民。
“把汪精卫和陈璧君关进甘军的大牢,任何消息不许泄露,一直关到我死为止,如果他俩比我命长,就算他们有造化!”庄虎臣烦躁的吼道。
葛师爷和陈铁丹面面相觑,也搞不清楚庄虎臣发哪门子邪火。
“大人,咱去大营看看吧,你让制造局搞的那个什么破鸡炮给送来了。”陈铁丹想让庄虎臣分分心,不要想那么多的烦心事儿。
“破鸡?哦,你是说迫击炮啊?***,净瞎起名字!破鸡,还烂鸭子呢!”庄虎臣没好气道。
庄虎臣前些日子,见制造局已经可以造75毫米山炮了,灵机一动,迫击炮不是比山炮还容易吗?而且那个偷袭过联军的“没良心炮”不也是用迫击炮的原理搞的曲射炮吗?就大致提供了一个草图,让制造局自己摸索着搞,而且还把手榴弹的原理说了个大概。
没想到,制造局的效率还真高,不到一个月,居然就把样品送到大营了,看来这个民营企业就是比官办的有活力,要是官办的,不拖个年二半载就是客气了,而且会提出大把的要求,目的就一个,多拨几个银子!多设几个差使,这样这些官才有地方捞钱去。
而民办的,合适我的东西,我就采购,不合适的,你生产出来也是废铁,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好吧,去看看,革命党也真是的,这个时候捣什么乱!早不来晚不来的!”庄虎臣嘟囔着,站起身和陈铁丹走了出去。
“东翁啊,那个汪精卫和他老婆,现在是先押解到大营去,还是在巡抚衙门里暂时关押?”葛师爷追出来问道。
“派几个亲兵,给装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给我关进军营去,然后找个特别的地方单独关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敢靠近,格杀勿论!”
庄虎臣恶狠狠的说道,他自己现在也含糊了,这汪精卫和陈璧君,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第二百五十四章 … ~颐和园奏对~
颐和园庚子年的时候,被洋兵给烧毁了一部分,今年又给翻修了一下,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胜景。颐和园对于慈禧来说,那也是最喜欢的地方,主要是名字好,“万寿”两个字甚是得老佛爷的意,所以自打回銮北京以后,慈禧就想搬回颐和园去住,紫禁城里太憋屈了,连棵树都没有,看着死气沉沉的,像个大庙,而慈禧和那些宫女就是些锦衣玉食的尼姑。
今天慈禧用过早膳,正让李莲英的妹妹李大姐给她梳头修指甲,慈禧的头只许李大姐和李莲英两个人梳,而指甲则是连李莲英都不许碰的。慈禧满意的看看十个已经寸许长的指甲,笑着道:“还是你的手艺可我的心啊,别人谁都不成。”
李大姐笑呵呵的不说话,继续给慈禧梳头。
李莲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妹妹正给慈禧梳头,笑呵呵的道:“老佛爷这头发真是好啊,奴才梳了这么多年,就硬是没见掉过几根头发,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油光水滑。”
慈禧笑骂道:“你这猴崽子,还是这么油嘴,怪不得人家说京油子、卫嘴子、河间府的狗腿子,你们这些河间的奴才就是比别的地方人会伺候。”
“呵呵,能伺候老佛爷,是奴才一家祖上烧了高香了。”
“好了,别卖嘴了,说吧,什么事儿?”
李莲英忙道:“回老佛爷的话,是七爷递牌子求见。”
慈禧笑了笑道:“哦,是我让他今天进园子请见的,我给忘的死死的了,真是老了啊。”
李莲英低声询问道:“老佛爷,是不是到仁寿殿见七爷?”
慈禧摇头道:“老七是自己家人,不比外臣,他又是领侍卫内大臣,大内是不禁他的。让他就到这里来吧,我就在这里见他。”
李莲英垂手道:“遮。奴才这就去请七爷。”
颐和园的仁寿殿是慈禧接见外臣料理政务的地方,而乐寿堂则是她平日里休息的场所,也就是庆王了,换个人,说什么也不够资格在这里接见。
过不多时。庆王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现在奕可谓春风得意,自己是军机大臣、总理王大臣,儿子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一个是头号的军机大臣,一个是天下第一督抚,更让他心里舒服地是。那个荣宠一直不次于自己,而在军机处的位置更是压着自己的荣禄死了。这下朝堂里可以说庆王父子几乎是一手遮天了。
再加上,山东巡抚袁世凯和庆王的儿子载振是拜把子的兄弟,被朝廷里私下叫做“西北王”地庄虎臣也算是庆王的心腹,起码庆王自己是这么看的,内有朝廷大权在手,儿子又手握重兵、起居八座,外则有袁世凯、庄虎臣结为奥援,放眼朝廷内外,哪个还敢逆他的意思?更别说慈禧对他的信任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让庆王的权势更是熏天了。
“七爷请用茶。”李莲英端上一个青花盖碗。
庆王对他笑了一下。算是客气了,李莲英忙走到一边垂手肃立。
“老七,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昨天朝会上地事情,溥伦又参了庄虎臣了,说他抓了乱党重犯,不押解到京城。说庄虎臣居心叵测。这个事儿我怎么有点含糊呢。”
庆王喝了一口茶,赞道:“铜丝条。遍体花,果味香,碧玉色,果然是好茶啊,老佛爷这里的茶真是好啊!”
慈禧笑道:“你个老东西,又准备打我地秋风?不见你孝敬宫里点什么,每次来我这里,好茶、好酒、新式样的点心,哪次你不是揣的大包小包的带回家?这个是前几日刚贡进宫里的新摘碧螺春,一会儿啊,让他们给你包几斤。”
庆王笑呵呵的道:“老佛爷,奴才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啊?要不是当年老佛爷可怜奴才,奴才至今还得靠典当过日子呢!这茶真好,奴才谢老佛爷的赏了,这么好的茶,回去让载振他们也都尝尝,粘粘老佛爷的恩典,要不是老佛爷疼奴才全家,奴才八辈子也喝不到这么好的茶啊!”
慈禧哈哈大笑道:“你就别哭穷了,大清国就算家家都穷也穷不到你家!说正事吧。”
庆王千恩万谢了半天,又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才道:“奴才对庄虎臣押解不押解乱党地事情倒不是太在意,这些叛党才几个人啊?癣疥之疾罢了,奴才倒是奇怪了,为什么溥伦老是和庄虎臣过不去?前些日子参了庄虎臣送婊子给联军的事情,那个事情奴才当时也在北京的,送婊子给联军的事情,奴才也参与了、李鸿章也参与了,要参的话也应该把奴才和李鸿章都参了,单参一个庄虎臣说不通啊!这次庄虎臣被乱党刺杀,就算他一怒杀了几个乱党,没有解往朝廷审问,也不过是个轻率而已,谈不上什么大罪过,庄虎臣是太后您老人家亲自简拔的,溥伦为什么非要咬住庄虎臣不放呢?奴才有些含糊了。”
庆王对慈禧太了解了,任何一件事情,她都能透过表面往深处看,往深处想,而这样的想法往往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更多地时候就根本就是歪曲了,所以庆王一句话就可以把水搅浑了。权谋这个玩意,更多地时候是迷了自己的眼睛。
果然,慈禧一听庆王地话,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老七,你说,是不是溥伦还在为三十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是看我提拔了庄虎臣,就故意拿庄虎臣作伐,让我难堪?”
所谓三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同治死的时候,大臣们都支持让溥伦承袭大统,而慈禧则硬压着立了年幼的光绪,让当时已经快二十岁的溥伦大失所望。
“这个奴才可说不好,人心隔肚皮,咱们满人,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心思。”庆王趁机火上浇油。扳倒庄虎臣?那不是断我的臂膀吗?庄虎臣帮载振擦了两回屁股了,而且每年起码也是四、五十万两的银子往王府里送。断自己的财路!溥伦也太混账了,庆王不垫他的黑砖倒不正常了。
慈禧冷笑道:“谁让我一天心里不痛快。我让谁一辈子不痛快!”转念一想,慈禧又道:“不过,这个庄虎臣抓了重犯擅自处置,不押解京师,也难免让人非议啊!不请旨就给处置了。也确实孟浪!说什么暴病而亡,鬼话!康熙朝地布衣宰相方苞就说过那些老狱吏的鬼蜮伎俩,想把人弄死有地是办法,连伤都验不出来。”
“呵呵”旁边的李莲英轻笑了起来。
慈禧瞪圆了眼睛道:“没规矩的奴才!”
李莲英吓的脸色煞白,正反抽着自己嘴巴道:“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庆王劝道:“老佛爷,饶了他吧。不过笑了一声而已,当得什么要紧。”
慈禧瞪了李莲英一眼道:“混账东西。这是七爷替你求情,老七是自家人,要是外臣奏对的时候,你这样没规矩,人家还以为我这里是天桥耍把式卖艺地地界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