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们同干。”文正说着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
第七十八章
郑大明的家住在红星路,翟大成和司机一块把郑大明送到家的时候,一个门帘一挑,露出一个年轻媳妇来。
“我老婆,叫小梅。”郑大明向翟大成介绍着小梅,“她父亲是咱们的老省长呢。”
“老省长?”翟大成惊讶地看了看小梅,“是大别山的吗?还是我的故交呢。和你们生活在一块吗?现在还没有睡吧?”
“嗯。”小梅点了下头,“在屋里看电视呢。”
翟大成和郑大明跟随小梅走进屋子。
“你媳妇长得挺漂亮的嘛。”翟大成拍一下郑大明的肩膀,笑了笑。走在前面的小梅好象听到了翟大成的赞赏,她走路时显得有些兴奋。小梅确实长得很好看,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额前一溜蓬松松的留海。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象星星。一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眼帘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鼻翼微鼓,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牙齿。黑玉色的头发,不知是天然的还是梳理成的,象波浪一样地卷曲着。
老省长得知翟大成是大别山的老乡,马上来了谈话的兴头。
“对你还是有点印象的。”老省长打量一会翟大成笑到,“我出去拉游击队干革命的时候,你还是个光腚小孩子。”
“嗯。”翟大成点一下头开心地笑了。
两个人好象一下有了说不完的话,小梅和郑大明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回卧室睡觉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搞个体关键是要靠一个活字,不能走别人走过的路。生意生意就是要有生气,不能步人后尘。你如果真的有回老家的打算,就要在那里因地制宜,利用那里的人力资源,尽快让家乡富起来。”老省长听到翟大成有意转业回老家,他笑了笑,“现在人们都一个劲地向南方涌,形成一个向南方去的打工潮流,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你在家乡找对了路子,照样能让家乡的老百姓发大财。我这样说是不是太直接了?”
“咱们就是要直接一些,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您。”翟大成点燃一支烟递给老省长,自己也点燃一支。“你说到公司加农户,所谓公司加农户,总要有些活让农户干呀。据我所知,现在,老家的人也是全民经商,上哪去找那么多农户呢。”
“你不妨先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试着从小一点生意做起,也能摸索出一些经验来。有了经验,再搞大的心里有了底气,也就不那么害怕了。要不然你回去以后搞一个公司如何?”
“行,到时候我就是公司的经理。”
“我认识一个民间性的商贸公司经理,他们各种紧张物资都可以倒,化肥农药钢材煤炭甚至飞机大炮都可以倒,但总得遵守一些游戏规则,这里的学问大着呢,不是你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既然立志从商,一切就要从头学起,一切都要遵守这里边的商业法则。”
“不会是别人说的钻法律的空子吧?”
“这是什么话,咱们五六十年代生产的一些枪弹不把它们倒出去,再搁时间长了就会失效的。国家现在缺的是钱,缺的是美金,做生意也要用兵法,也要讲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慢慢的来吧。”
“这个我懂。”
“人就是要这样,看不惯的事情你就慢慢的看,慢慢的看,看着看着就看惯了,想不通的事情你就慢慢的想,慢慢的想,想着想着你就想通了。”
“是的,今晚在杏花村大酒店吃的,我看那里一点也不比省府的官办宾馆差。看到菜价上有一盘龙须要两千元,所谓龙须就是蛙蛙鱼的嘴头那一撮子肉。以前,你也吃这个吧。”
“闻所未闻呀,只听说蛙蛙鱼是保护动物不让吃的,现在的人真是胆大。”
“这算什么,只要有人愿意吃,别说是蛙蛙鱼,就是大鲨鱼咱也有的吃。
第七十九章
和张市长一块来老省长家的还有兴一,东方欲晓,两个人就匆忙地赶到了老省长家。
“打电话说,你住在老省长家,我和兴一部长没吃早饭就赶了过来。”张市长见到刚起床的翟大成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老省长是故交,怎么不早告诉我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对,应当说虎瘦雄风在,不管怎么说,老省长毕竟是咱们省的领导,找他要个项目什么的还是能办得到的。”
“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翟大成捶打一下张市长说,“才脱去几天军装,就真的脱胎换骨了。要项目,也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嘛。”
“说实话,这次和兴一部长来开会,我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老省长帮忙,看能否给龙城要个项目。”张市长说着把兴一推到翟大成跟前说,“挺有本事的一个人,想下海经商呢。今天中午,咱们一块和老省长喝几杯。兴一的同学也来了,是个画家,她是认识老省长的。”
“她叫九姑娘,是我中学的同学,十几年没有联系了。现在她人已经来到了合肥,身体有点舒服,睡觉呢。”兴一谦谦地笑了一下,心想,什么同学不同学的,既然当初九姑娘找到自己叙说到曾和自己同在一个小学上过学,姑且就称之为同学吧。当初,九姑娘想让兴一帮着给华教授谋个一官半职,自己也就顺水推舟认下了九姑娘这个同学,不过,对外介绍时,兴一觉得还是说是中学同学为好,如果说是小学同学,也太掉架了。兴一和九姑娘昨晚陪同张市长到省城后,刚吃过晚饭,兴一就赶到了九姑娘的住房。还没等兴一说话,九姑娘便闭了门扑进他的怀里,连撕带扯把兴一剥了个精光。“有什么事担搁到现在才来。你不会是正和哪个小妇人颠鸾倒凤吧。”兴一揉搓一下九姑娘胸乳说:“有你在,我哪敢哩。”当时,兴一真的觉得九姑娘有几分迷人魅力,自从和九姑娘做爱以后,兴一觉得人生也就是那么回事,都说人生如梦,他觉得自己也算尝到了一梦的感觉。不过,那个梦确是他以前没有尝过的,很甜蜜,甜得让他不想醒来。九姑娘说:“你们男人都会口是心非,你现在有权有势,不象当初求我为你到处索桥引线那时吧。”九姑娘说着吻了兴一一下,“看你现在神气的样子,一掷千金,前呼后拥,出门有豪华车,到处都能拥香叠翠,可不要做过河拆桥的事呀。那叫缺阴德。我这个人报复心是很强的。这一次生意还顺利吧?”兴一说:“还不错,给你的分红已存在了你的户头,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的。”九姑娘笑了,她拥抱着兴一说:“我现在不想在那个瞎吊虚活吊现的虚现(宿县)呆了,还有那个头毛没有几根的华教授,天天看着他都觉得恶心。我要和你一块到省城来生活,你要帮我的忙。”兴一说:“那为什么?装腔作势装神弄鬼是你的老本行,在省城不会象你在宿州那样能呼风唤雨的。九姑娘,说句实话,我能有你那样的日子过,真是求之不得呀。”九姑娘说:“如果你能来省城,我也是想升一个一官半职的。你虽然帮我弄进了图书馆上班,可是那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天天看别人的眼色,日子不好过。宿县,号称宿州市,那里真是比我想象得要复杂。我不会勾心斗角。图书馆里的人不讲情面,那个学校里也是。只要是一条线上的就拚命提拔重用,不是一条线上的靠也靠不上去。老华现在想过河拆桥,他以为在我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的,他这个自以为是的蠢才!看我怎样收拾他吧。兴一,还是你待我厚道,是真心的。如果你有意从政,以后,我会你用尽自己所能为你拉关系找门路,我会为你披肝沥胆的。”兴一笑了笑:“不,也许我事适合从政,也想下海经商。说句实话,每个人都要认识到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象我,就不是从政那一块料。从大西北到内地,我个性里有一种不合时俗的东西,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可以向上爬,但那样不会有好结果。”九姑娘有些迷惑的问:“那为什么?”兴一说:“我是西部的一个小小的铁路工人出身,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有些事我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干。现在国家体制正在大转换,这就好比象涮墙,新旧更迭,难免有的人要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我不想那样,泡在那样一个圈子里互相倾轧,还不如跳出三界外,做个潇洒淡荡人。等以后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办一所学校,这是我最大的理想。”九姑娘格格地笑了起来:“这真是你的愿望?我真没有想到。现在人讲究的是升官发财,你却要办什么学校,真是老土。”兴一说:“不,咱们国家落后是在教育,并不是其他什么的。钱,靠什么赚得快。高科技。只有科技发达了,才能国富民强。”九姑娘掐了下兴一的肋部说:“你还挺爱国的。”兴一说:“那是当然。如果我真的辞职经商,我会不择手段地赚洋人的外汇。我成不了科学家了,但我会培养出很多的科学家。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话真是真知灼见。九姑娘,现在你要找老省长拿下与澳大利亚种羊公司合资的项目,我想以此为楔机,如果行,这一次回去,我就辞职。我要实现质的飞跃。以后,我会以经济为中心,不怕欠债,不要怕欠债多。那个项目我考察过,也研究过。该项目的投资利润率是166。32%,投资利润率为224。23%,在十年内能为我带来十几个亿的纯利。现在有家黑子的公司想和澳大利亚的公司合作,我认为他们会在谈判上对我不利。黑子那个公司我是知道的,里面的人都是经济虫,和他们公司打交道我现在没有一点底。不过,我可以行政手段干预的。”九姑娘说:“那黑子他们打交道你就能稳操胜券了吗?我是了解黑子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兴一说:“澳大利亚那家公司的老总是华人,据说还是挺爱国的。我正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收集他们的各方面资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下这个合资项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