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曾有几个人能够有人可以掌握如此大的兵器厂,甚至是出自慕容歌兵器厂的兵器皆是上等。
一句话说到重点,南宫蓉望着兰玉丝毫不动的容颜,心知正是因为兵器厂,兰玉才会对慕容歌痛下杀
手。
兰玉低首,凝望着眼前已经彻底冰冷的茶水,当年与慕容歌初遇时,便是知晓慕容歌的利用价值,但
不知何时开始,他真的是将慕容歌当做了红颜知己,能够吐露心事之人。
但时局不同,如今最重要的变成了权力之争,势必是要有牺牲。当年已经过去……
走出金福酒楼,南宫蓉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她浑身僵硬,待那略带一丝清冷的风吹拂在脸上,她
才缓缓回过神来。直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为了兰玉,真的要牺牲了慕容歌?
“小姐?现在便是回府?”阿乔见南宫蓉停下了,便出声询问道。
听言,南宫蓉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她侧头看向身侧的阿乔,一抹灿烂至极却透着几分诡异的笑容荡漾
在嘴角,她倾身靠近阿乔,“不,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阿乔不解,“小姐要带着奴婢却何处?”
“一个会让你绝对开心的地方。不过开心的前提便是,你不要反抗,要学会麻木,享受。”南宫蓉收
起笑容,面色冰冷,说不出的凛冽。
阿乔浑身汗毛直立,面色惨白。
……
太子府。
金色阳光下,那个男子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如此,让慕容歌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袭黑袍的他。
他眼眸深沉复杂,紧紧盯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泪光闪闪,心口剧烈的疼痛,这些日子偶尔出现在心头
的惧怕,这一刻犹如洪水般涌来,眼光一转,看向桌子上的几封信,他嘴角紧绷着,望着她,他声音颤抖
的问道:“慕容歌……你看了这些信是吗?”
慕容歌察觉自己仿佛身在虚幻的梦境之中,直到他开口询问,她习惯性的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几封
信,而那白纸上,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字迹重新涌现在眼前,那笑还是习惯的撒娇,习惯的温柔,可眼中
所有的情绪都十分复杂,“恩,看了。”
可当她开了口才发现,即使笑的很随意,很平常,可这声音却颤抖着,去让她自己能够轻易察觉到的
沙哑,冰冷。
这些信……
赵子维的死,当年的那个孩子。
赵子尽与元祈之间的阴谋交易。
元祈与赵子维之间的阴谋交易。
因为她,而更改。赵子维的死,她当年那个还未在腹中成形的孩子。
这一切……
她自认为随时随地都可以保持清醒,可在面对那些冷冰冰的墨迹时,她的理智瞬间便是消失,唯有的
是那当初那让她压抑的痛苦。似乎仍能够体会到孩子脱离母体时的痛,赵子维带着笑,带着祝福,带着那
让她幸福的要求离开时的痛彻心扉。
“我……”
面对他,她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这些信是真的。可她却知道有些话绝对不
能开口问,否则他们之间这一年来刚刚建立的信任,便会瞬间土崩瓦解。
而她也知道,她该冷静,该好好想想这一切。
可在这瞬间,面对他无法望见底的黑眸时,她却控制不住。那所有的一切,编织成片段,快速的在她
的眼前闪现。竟让她在这极致的痛苦,纠结,挣扎中,回到了那个初见的夜晚。
他高不可攀,凌驾于众人之上。
“慕容歌,你信了?”元祈盯着她所有的神情变化,更清楚看到她眼中的复杂神色,还有刚才那笑,
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以绝对锋利的姿势,企图扼杀他眼中的温暖,夺走他想要留下的温暖。
沉默,慕容歌想要开口说没有,可不知为何,竟是不能开口。
眼见着,他步步后退,离开金色阳光,直到门前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慕容歌身体僵硬,望着那空荡的门前,大脑一片空白。
他竟然就这样离去。
而她竟然真的对他有着怀疑,甚至就在刚才那沉默之中,许许多多的事情仿佛一幕幕画卷在眼前重复
着,不断的重复着。所以在她还未理清头绪之时,他离开了,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面色瞬间苍白无色,身体仿佛失去了能够支撑的力量,手支撑在桌子上并且颤抖着。
忽然摸到了那让她陷入悲苦之中的信件。
忽然,一道光芒闪过眼前。余光之中,看到了一封还未曾拆封的信。
最后一封是赵子维的信。因元祁的出现,她还未曾拆开来看。待她伸手想要去拆开时,赫然见到颤抖
的手。她刚才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心,因事情突发,因元祁突然离去,而她情绪激动,即使隐藏起来,但仍
旧是刻骨铭心。
红唇因为紧绷着,而失去了原有的娇嫩的颜色。她却同样毫无察觉。
她缓缓的,似乎仍旧是有些犹豫的去拆开最后一封信。这一年多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有机会再听
说,甚至是见到与赵子维有关的人和事,甚至认为,这个曾经为了对她的爱而执着的男人,或许只能活在
她的记忆中。
信缓缓展开。
白皙的宣纸上清晰的墨迹,熟悉的字体,龙蛇飞舞,无一处不彰显着霸气,这的的确确是赵子维的笔
迹!世上任何人怕也是难以去模仿,就算是能够模仿的有三五分的相似,却无法写出这样狂妄的姿态,字
如其人,赵子维是个狂妄霸道的人。
所写的字一样很少,却为整件事情画上了句号。
“朕应允此事,但勿要征询慕容歌意见,否则此盟约可作罢。”
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年多前在齐国皇宫时,赵子维三番两次的问她,是否留在他的身边,当时她去
意已决,没有想过会回到元祁的身边,对他的异样没有过多的去想。后来他问的少了,便很是粘着她,想
要吃她做的膳食,还会与她夜谈。那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是用这样的方法,在征询着她的意见。
当时,他是怎样的心态?以她为代价,结果换来的是致命的失败!
当年那断断续续却仍旧是清晰无比的临终嘱咐在耳边响起,她瞬间清醒过来。他
这是乱世下的阴谋,如若置身在其中,便是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在临终的时候,他会说出那样的一
番话,打消她所有的顾虑!而她穿越而来,本就阅读着中国几千年以来的历史,更是知晓其中的道理。所
以,当她重新回来,再次面对元祁的时候,她会说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将来。
兰玉让南宫蓉将这些信送来,必然不会想到当年的一切,甚至是赵子维临死之时,在她耳边说过的一
切。只是这些话,便是说明了当初他与远期之间的阴谋,而赵子维身中的毒,应该是兰玉所下。已她对元
祁的了解,元祁无需做最后的这一举动。
只是,眼光一转,看向一旁,那一处的信刺眼无比,当年的孩子……
孩子?
孩子?!
这封信……这封信,是在何时?
瞬间,缠绕着她所有的情绪消失,逐渐的冷静,所有的思路也渐渐的清晰。
“慕容侧妃,太子怎的满面怒色离去了?!”白荷在牡丹阁门前,看到了许久以来如此可怕的太子。
自从慕容侧妃回来后,太子便是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仍旧是会让人惧怕,但是却不是刚才
那般。
慕容歌凝眉深思,并未听见白荷的询问。
白荷心下担忧,立即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慕容侧妃?”
“退下。”慕容歌未曾抬头看向百合,沉声命令道。
白荷一惊,不敢多言,也不敢询问,便立即心中怀有疑惑退下。
流云正好守在门前,白荷见状,满面担忧道:“慕容侧妃是不是与太子吵架了?如今慕容侧妃有了身
孕,经不起刺激的,太子怎会就走了?”她心中满是不解。
“无事。”流云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在门关上之时,正好可以看见慕容歌的视线一直是在那几封信
上。虽然那几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他却能够猜到一些,应该是兰玉的计谋。
而夏国太子,慕容歌,他们应该不会落入陷阱的。
白荷紧紧皱着眉没有因为流云的话而有所放松,反而更是担忧不已,“太子从牡丹阁离开后,就直奔
出府的路,这会儿怕是出府了。”
闻言,流云仍旧是面无表情,但冷酷无情不代表他没有观察甚微,夏国太子应该是不知如何面对慕容
歌吧!所以才会在慕容歌即将开口回应之时立即离去。而出府,该是去见兰玉,又或者他人。
房中,慕容歌目光深深的凝望着手中的这些信件,一个惊人的阴谋渐渐的在脑海中成形,逐渐占据了
她的心!
“尽儿……各种阴谋,如今已经熟练在心,赵子维,元祁,兰玉,能够被你利用的皆是被你利用。最
是让我意外的是,你的心究竟是冷的,还是热的?那年黑夜篝火下,你纯真而依赖的笑容,终究成为泡影
!”
望着赵子尽的信,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
夏国边境。
齐国前往夏国京都的皇家车队缓缓进入夏国,写着齐字的旗帜高扬,四处百姓见之,皆是明白这是齐
国使者的军队,便纷纷避让。
豪华的马车,尤其最前面的,豪华之余更是威风。紧随后面的马车虽然稍微逊色,但一看那便知应该
是齐国皇后身在的马车。
元鱼目光扫过四周的夏国百姓,夏国已经百年内不曾有战火,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且是越来越富饶
,一路走来,才发现齐国与夏国果真是不能相比,更何况齐国还经历了一次战争,更是与夏国不能相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来到夏国了,没有几日便会再次见到父皇,太子,大皇子,甚至是……慕容
歌。
也是在昨日,她才知晓,原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