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余岁的大学校长,在全国也不多见,在正统的高等学府中,其党委书记、校长更多的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们的学识可谓丰富,可是他们思想大多已经有些沉旧,已经跟不上当今社会的形势。 更何况林夕刚刚才查处了一例教育界的丑闻。 虽然最后查处的人并不多,判了刑的只有两人,可在教育界,消息灵通的人同样不少,知道其中奥妙的人更多。
可以说林夕的任命,不仅在海龙省引起了轰动,而且在全正统的教育界当中。 更是掀起了喧然大* 。
各种流言蜚语不仅在海天大学中不断,在海龙省地各所高校,就连其他省市的高校都知道了海天的林夕。 有的人为林夕叫好,希望林夕能凭借着他年青有为,蓬勃的朝气为正统教育这块已经腐朽的净土注入一丝新的生机。
但更多地人,却都在等着看林夕的笑话。 就凭他一个区区30多岁地青年,他本身的学历只是个研究生而已。 还是在党校函授的,他的知识水平到底有多少。 还是个未知数。 他能胜任这个角色吗?
林夕接到任命书后,也没闲着。 在家闭门三天后,带着在这三天里的唯一成果,海天大学改革与发展规划,与刚升为海天大学的张蒲打了声着呼,就一个人来到了燕京。
他来到燕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到教育部请求将海天大学列为全国高校改革试点校。 他准备在海天大展拳脚。 希望通过改变海天大学现在地面貌,能够促使全国的教育系统中进行一次根本性的改革。
满怀雄心壮志的林夕没想到一到教育部就被沷了一盆冷水。 在教育部办公厅中,林夕刚一报姓名,办公厅的人仿佛在看一只动物园里的稀罕动物一样,只是盯着林夕猛看,看来林夕的确是名声在外啊!可是这些人却对林夕所提出的想见教育部部长地要求置之不理。
等这些人“欣赏”够了,才告诉林夕,部长开会去了。 不在部里。
林夕又提出想见副部长时,没想到接待林夕的那名办公厅副主任却不耐烦的告诉林夕,部里领导都去开会了,都不在家。
林夕不相信这个副主任的话,想在部里转转,可没想到。 这个副主任却警告林夕,如果他敢乱闯,他们就要叫警卫将他赶出去了。
林夕无奈之下,只好回转,乘车来到了柯家。
此时,杨青柏还留在柯家,与柯振平时或是下下棋,或是练练拳,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他们对林夕的到来也感到十分吃惊,听了林夕此来的目地后。 两人让林夕将他制定的学校发展规划拿出来。 两个老家伙也想看看。
特别是柯振,杨青柏这么多年以来。 一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对现今社会的各种弊端了解不深。 而柯振就不一样了,他没退前,在中央也曾任过军委常委,退下来这么多年,每天没事就是看看报纸,关心心实事,他不仅对正统军事的问题十分了解,对正统所存在的社会问题也有研究。
此时听林夕说想要动教育这个症结,柯振在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在看过林夕所提供的材料后,柯振掩卷长叹,虽然他并不是教育方面的专家,对教育的根本问题所在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他从林夕地规划中,看到了问题所在,但同时也看到了希望。
在林夕地这份规划中,主要从教育制度、教师管理、学生管理三个方面进行改革。 柯振不是教育专家,但他对其中的几个重点十分感兴趣。
其中有一条柯振十分感兴趣。 林夕提出了在当今高学费地前题下,应该设立额度更大、范围更广的奖学金,同时增加学生在校园内勤工俭学的岗位,以缓解部分贫困学生因交不起学费而上不起学的问题。
至于学校经费,不应该由学生身上获取,起码不应该大部分由学生身上出。 除部分由国家补助外,应该将学校的研究出的高新技术转化为实际商品,以买专利或是以技术入股的方式,与大公司合作,以获得学校发展基金。 然后再将获得的资金投入到学校的基础建设上来,形成良性循环。
柯振之所以对这条最感兴趣,是因为他还记得当年在报纸上看过的一份报道。
标题就是:学费高如山,大学通知成了催命单。 里面详细述说了某地农民孙某,在儿子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因凑不齐高昂的学费,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最后自杀了。 在喝农药自杀前,还给儿子留下了一封“谢罪书”:“我儿当你看我的信时,我已不在人间,只因为我没有能力让你上学,没有脸对你,只可以用我的死向你谢罪……”。
柯振读后,简直是心都碎了。 金榜题名在过去是很荣耀令人高兴的事,可如今,鲜红的喜报转瞬变成黑色的沉重。 当考生家长千方百计却筹措不齐孩子的上学费用时,有的就动手扼断自己的生命之喉来表达对不能供孩子把书顺利读下去的“谢罪”,同时留给社会一个浸透血泪的问号。
每年到底有多少父母因为孩子的大学学费而“献身”呢?他不知道,可他知道,那怕就是这一例,都是文明社会的耻辱,是和谐社会的悲哀。
虽然为解决贫困生上学的问题,国家采取了诸如贷款、补助等措施,实际上只能是杯水车薪,治标不治本。 面对全国成千上万的贫困大学生,国家为什么不能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呢? 杜绝这样的悲剧重演,应该是整个社会的共同责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费问题(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费问题(下)
而且柯振还记得,自己小时,当时正统的大学国立大学每年约30银圆,师范类不收学费;私立大学约为90银圆;教会大学每年约160银圆。 那时一个典型的工人4口之家每年平均生活费为450银圆。 当时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平均约为22银圆。 国立大学的学费占平民百姓家庭生活费的份额大约5—10%,或者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两个月的平均工资。 一般家庭若要供一个孩子上大学,虽然只能是国立大学,或上免费的师范院校,但还真没听说过有谁因孩子上不起学而自杀。
难道说建国近百年,实行改革开放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正统,反而还不如当初了吗?难道这个社会不是在进步,而是在后退吗?
柯振不仅问林夕:“小师叔,你这个办法真的可以保证让贫困学生都上得起大学吗?”
林夕也叹口气道:“不能。 这个办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贫困学生上学的难度而已,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还是需要国家的统一改革。 ”
自从3996年正统高等教育试行并轨招生以来,全国高校的学费真的可以说是实现在跨越式的发展,从开始时的“免费的午餐”一下子涨过了2000元,这些年更是涨到了过万。
虽然人民的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可是按照现在城镇及农村人民的收入来说,供养一个大学生。 需要一个城镇居民4。2年纯收入,需要一个农民13。6年纯收入。 在西部地区相当于贫困地区9个农民一年地纯收入;在一些贫困县更是相当于一个农民35年的纯收入。 而且这还没有考虑吃饭、穿衣、医疗、养老等费用。
当初是因为正统经济下滑,为拉动经济增长,有关部门及经济学家提出:如果高校招生量增加一倍,新增学生一律实行自费且每年支付学费一万元,那么,高校每年可多收学费200亿元。 学生在校消费也将达到40亿元,总额超过240亿元。 加上相应带动产生的间接支出,这240亿元可以拉动近1000亿元左右的投资和最终消费。 这才引发了高校扩招、学费涨价。
当时甚至有人还说:高等教育不属于义务教育,所以在原则上,其办学经费只能来自广大人民群众自身。 好像国家的财政收入不是来自“人民群众自身”,而是政府下出的金蛋!这些高人对大学扩招、涨价所作的结果预测透露了他们地“教育产业观”。 据他们预测,在当时因老百姓缺乏消费热情而导致的通货紧缩经济形势下,扩招、涨价可以拉动人民群众地教育消费。 “消费”二字明明白白告诉人们。 在鼓吹者眼里,接受教育、寒窗苦读跟上商店购物没什么两样:“欲购者买单”。 更直白的干脆说高等教育是教育消费中的“高档品”,不属国家保护价,应与市场接轨。 既与市场接轨,价格随供求关系波动当然天经地义。
那些对政策有影响力的经济学界人士无视百姓收入偏低、社会保障差、国家对教育投入过低的国情,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于老百姓缺乏消费热情,他们不从国民普遍收入不高和社会保障严重缺位的基本事实出发,去寻找解除消费后顾之忧的良策。 却一个劲把眼睛盯在老百姓很不充盈地钱袋子上,惊呼各级银行中私人存款“高达五万个亿”。 其实这五万个亿分摊到十几亿人头上,还不足四千元。
再说,正统贫富悬殊巨大,这五万个亿存款中大部分是占人口比例极小的富豪们的,普通百姓没有几个钱。 这点常识帐,不是经济学家也算得出来,偏偏某些经济学家就不懂似的,提出以涨学费来拉动“教育消费”,对本来就忧虑于医疗、养老等问题的普通百姓雪上加霜。 即使对于所谓“拉动消费”,大涨学费也是馊主意,任何钱不多但又想让子女上学的家庭从此会把钱袋子捂得更紧。 实际是,自从学费暴涨后,老百姓更不敢花钱,甚至小孩还没有出世。 就开始为他将来的教育存钱了。
尤其糟糕的是。 这些对消费低迷拿不出良策却把主意打在教育头上地经济学界人士,对教育的性质和功能完全缺乏认识。 他们根本不了解教育是最不能以纯经济观点来衡量的。 根本不了解高等教育所具有的公益性质,这个性质决定了它永远不能被当作商品。 但依照某些经济学界人士糟糕透顶的逻辑思维,不是义务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