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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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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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路过汽车站的时候,我叫丛容停下来,我进入站里,用公用电话打110,压着嗓子报告了肖玲遇害的情况,和她所在的地址。
    如果肖玲是他杀的话,那么是谁杀害了肖玲?
    我想到了狡猾好色的岳父,想到了表面善良文雅,实则心狠手辣的钟响,想到了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关强,想到了笑里藏刀,到处招摇撞骗的金昌盛,甚至想到了追捕队队长,那个靠亲戚关系和蒙骗手段升官的小人姜步友……
    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干的吗?
    岳父的嫌疑最大。他电脑里为什么会有那个被杀女孩的裸体照片?还有,我为什么要到局里报告的时候,黄景故意拦住我,拉着我去见肖玲?——只有一个原因,是岳父打电话给黄景,叫他阻止我的。又因为肖玲知道了岳父犯罪的一些内幕,岳父怕肖玲说出来,就杀人灭口。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警察会早早把肖玲的死因弄个明白。
    我没有叫丛容往回送我,一个人打的回到了旅馆。
    可是刚推开房间——我又退出来了:一个女人睡在我的床上,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仔细看了一下门牌——没错。
    “不认识我了吗?”女人在屋里喊。
    “穿上衣服吧,”我在外面说。原来是秋果来了。
    “可是天太热,”秋果不愿意地说。
    “要不我就另开房间了……”
    “你等等……”过了一会儿,秋果把门打开了。“请进。”
    “怎么来的?”我有点奇怪。
    “当然是姜经理告诉我,你在这里的……”秋果低下头,眼里含着眼泪。“可是他自杀了……好像是喝农药死的……我心里很难过……陈哥,这几天我真想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在广告科什么也不会做,有人教我打字,本来挺好的。但是,我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晚上睡觉也不安宁……现在,姜经理死了,我还能依靠谁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呢?——只能跟着你了……”秋果边说边抹着眼泪。
    “姜成什么时候死的?”我问。但愿他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早点被绑匪放回来,叫他早早“复活”。
    “傍晚啊……”秋果难过地说。
    “这几天往家打过电话吗?”我关心地问她。
    “打过,我叫家里不要挂念我……”秋果更加难过了,“父亲病了,住进了医院,我也不敢回去看看他;想寄点钱回去——又没有钱……”
第十七章 第二节
    父亲病了,做儿女的,怎么能不去看看?我把口袋里的钱都拿出来,只留了一点,其余的都给了秋果。
    “陈哥,算我借你的,”秋果数了数说,“正好一千八。等我挣了钱,就还你……”
    “没什么,”我笑笑,“这点钱不算什么。”
    我关了灯,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秋果就睡过去了,轻微的鼾声响起,好像正在诉说她这几天来的紧张生活,以及对家里对父母的深深怀念。
    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当我花掉手中这几百元的时候,我再从哪儿弄钱?以前不管挣得多少,有固定的工资。可现在,我好像踏上了一条孤船,没有了水和食物,看不到岸边,面临着忍饥挨饿的危险。这个难题被我带进梦里,在梦里像个魔鬼似地折磨着我……
    一觉醒来天已亮了。我今天决定要到沙滨市去一趟,姚坑煤曾对我说过,指挥他们的人那个叫丘成,住在向阳街45号,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今天晚上去看父亲吧,”秋果也醒了,躺着对我说,“白天我总是害怕,晚上就好多了。请你陪我去吧……”
    “可以,如果我没事的话,”我笑笑。“我不是不愿意做你的保镖,我是说,你用不着保镖该有多好……”
    “陈哥,谢谢你……”
    城市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展现着摆布在自己身上的树木楼房;同时,也把自己心中的不快,变成烟从高大的烟囱里吐出来;带着在自己身上跑来窜去的车辆,不知在等着和谁诉说衷肠。
    我打的来到了沙滨市,一下车,就看到有一些小字贴报在墙上和树上,地上也有。我想,肯定是榆树县的人把小字报贴到这儿来了。我拣起了一张——我错了,小字报上的内容是关于劳明理市长的——
    告全市人民书:人都是肉长的,而劳明理的肉却是钱长的;农民卖的是地里出产的蔬菜粮食,工人卖的是工厂里生产的商品,而劳明理卖的却是高高在上的乌纱帽。自从他用钱买上了市长这个位置以来,就喜欢搞面子工程,没有为老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尤其是他代理市委书记以来,频频地调动各级领导干部,以此来收敛钱财,送钱给他的可以做官,代替那些原来是官,但是没有给他送钱的人;送大钱的做大官,送小钱的做小官。然而,没有人出来反对他,我就敢,因为我是昨天出现在榆树县的蒙面大侠,今天我是警告他,明天我就会杀了他!请上级有关部门过问此事,请全市人民起来呼喊!——我们不要这样的市长,也不能再叫他猖狂!
    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这是谁在“盗用”我的名字?好一个聪明的家伙!
    说实在的,我心里很得意,也很高兴:得意的是有人站出来揭露腐败,还用我的“名字”;高兴的是梁艳知道了劳明理的为人以后,就会离他而去的。
    然而,劳明理这么腐败,二疤和李太军为什么要杀他呢?
    丘成会告诉我这个答案吗?
    但是我在沙滨市里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向阳街——姚坑煤提供的情况不准确;或者说丘成欺骗了他的“手下”,没有对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地址。
    天越来越多暗,云抬起手臂抽响鞭子——闪电就从天上掉落下来,一声声把雷轰轰隆隆地赶出来;雨点像一个个小生灵似的,凉凉的亲吻着我的脸。
    我进入一家商店避雨,挂在墙上的电视一会儿播放广告,一会儿播放新闻,我要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看着电视。
    先是乳房增长素,再是什么健康宝,“电视”就这么冷漠而厚颜无耻,只要有广告费,广告中的产品好坏又有什么关系?
    电视中的广告突然中断了——一辆大客车悬挂在一处崖壁上,头朝上尾朝下,像一具动物的尸体一样在空中微微荡着;一股黄色的水流从崖顶上落下来,在客车上部摔得水花四溅……
    播音员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观众:现在播放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在庞庄镇下河村村西250米处,市歌舞团的大客车冲出了公路,往悬崖下滚落的时候,被崖壁的一棵树挂住车窗,现在客车就悬在空中,非常危险。据说,歌舞团要到天岁市演出,车内共有42名演职人员……”
    当我听到歌舞团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扔了几十元钱给店主,抱起一捆绳子冲出了商店,拦住一辆出租车:“师傅,庞庄镇下河村村西,越快越好!”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司机瞅着我手中这盘很粗的绳子。
    “救车救人!”我急促地说。
    司机加大了油门,但是摇着头:“拿着绳子能救车救人?”
    我扔给他一百元:“拿出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要快!”
第十七章 第三节
    客车一离开歌舞团的时候,就有一张小字报被风从车窗吹了进来。说相声的李明一把抓在手里,一口气读完了。
    梁艳就坐在他前面,脸一直朝着窗外。团里的人谁都知道她打算要离婚,而劳市长也在追她。小字报上的字好像都从纸面上跳到了车里,变成了很多个人,开始和每一个人交谈着,列数着劳明理的一条条罪状;然后这些由字变成的人就合成了一个人——蒙面大侠,从车窗跳出去,要去把劳明理捉起来……
    “蒙面大侠,我支持你!”坐在后面的架子鼓手冯阳大喝一声,双手在膝盖上快速而有节奏地敲打,有很多人鼓掌,并回过头来观望——他这么又喊又敲的真正目的,是想叫梁艳转过脸来,欣赏一下她羞红了的脸:哼,她还敢喜欢市长吗?
    但是梁艳一直没有回头,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停止了手上的活儿。
    创作员小康站起来即兴朗诵——
    市长,你不是正在行驶的车辆,也不是车上漂亮的车窗,你只是车上的一个普通油箱,你的大小,可以用距离丈量;
    市长,假如你就是正在行驶的车辆,也千万不要把好处和金钱装到车上,用车把人民的贫困送去火葬,还要好好学习愉树县的县长……
    “好!”这次冯阳又大喝了一声。他的话像根导火索,把掌声哗啦哗啦都引出来了。
    但是梁艳还是没有往后看,只是侧着脸看了一下小康,手轻轻拍了两下,表示对小康诗歌的欣赏。然后就继续看着车外的雨,让闪电在她的思维中穿过,叫雷把她心中的烦恼击垮……
    客车快驶入庞庄镇下河村了,突然叭地一声——客车左前轮的轮胎突然爆裂,急速行驶的客车突然失去了控制,撞断了路边护栏,冲进了又陡又深的悬崖……
    随着翻转的车体,车里的人随同车里的物体一起被扔抛着,互相挤压着,碰撞着,歇斯底里地叫喊,惊恐万状地躲藏;车窗玻璃稀里哗啦全碎了——客车突然被一棵树挂住,停止了下落,箱子了,衣服了,甚至提包了,都纷纷地从车窗里掉落出去;此时车里的人都在紧紧地抱着车座,生怕从车上掉出去。——早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了,有单独的,也有几个人挤在一起的。
    冯阳竟和梁艳抱着同一把座椅,他用讽刺的口吻对梁艳说:“快叫市长来救你……”
    梁艳扭了他的一下耳朵,他痛得吐了吐舌头。
    车体竖立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插进了一个车窗里,雨就从破了玻璃的里窗里落进来;从公路上落到车顶上的水哗哗地从车中穿过,又从车下面流出去。
    车在晃着,从车底的车窗往外看——离崖底有三、四十米,都吓得浑身颤抖,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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