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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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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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
    “我请了假,”黄景说,“走,陪我去趟团家旺吧。”
    他拉起我的胳膊,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岁数不超过三十,表情严肃,话语倒是很多,这是她开车多年养成的习惯:表情严肃给人不可侵犯的感觉,话语很多是想叫客人多开口,她借此来判断有没有危险的发生,好及时应对。
    二十分钟后,当汽车放慢了速度,要拐弯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后背重重地被撞击了一下,头朝前碰到了车里的防护网——出租车被一辆大卡车从后面左侧撞击得飞了起来。黄景反应却相当快,撞击的巨大声音一响,他就拉开了车门,还没等车落入路边的悬崖,他就从车里跳了出去。他就坐在车的左边,而悬崖在右边,如果他跳出去不被大卡车伤害是不会有事的。
    出租车在空中飞行了几米远,出了公路,落在悬崖边翻了个,然后直接往崖底落下去——咚的一声巨响过后,紧接着传出一声沉闷的爆炸声,黑色的浓烟就从崖底冒上来,魔鬼一样扭曲着身子,又在天空中慢慢消散。
    闯祸的大卡车没有停下来,打下了一上方向盘,避免跟着出租车冲出公路,逃之夭夭了。
    “陈刚!”没有受伤的黄景站在崖边叫着我。
    “我没事。”从悬崖上部传出我的声音。
    我在出租车跟崖体碰撞的一霎那,打开了右侧的车门,当车体开始往崖底落下的时候,我就跳出了汽车,双手抓住了崖边的忪树,悬在空中。但是我的右脚被从上面落下的石头击中了,痛得很。
    女司机必死无疑,我为她难过。她的丈夫和孩子永远失去了她。而现在我还活着,更没有失去梁艳,我值得为自己庆幸。
    黄景已经拨打了求救电话。崖壁上面不太陡,我抓住树和野草,慢慢爬往上爬,到达顶部的时候,黄景抓住了我的手,使劲把我拉了上来。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
    “你没事吧……”他木然地问着我。
    “没看清逃跑的卡车号码吗?”我问他。
    “没有,”黄景说,“头撞到路面上了,当时就昏了。大哥,真的对不起你。”
    “什么对起对不起的,”我说,“意外情况……”
    一辆白色的警车在我和黄景旁边停下来,肖玲竟然从车上下来,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带着电脑到局里去维修,”肖玲解释说,“可你们怎么在这儿……”
    “出车祸了,”我说,“我们乘坐的出租车冲进沟里了。”
    肖玲蹲下来,靠近黄景:他头上身上都有泥土,额角还擦破了一块皮。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弹了弹他身上的泥土。黄景像一个木桩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心里都焦急:黄景真呆,快点利用这个机会表达对她的爱慕,也许她还会重新爱他。肖玲看着从崖底冒出的黑烟,又看看我。
    “司机在沟底?”她说。
    我点点头。
    黄景站起来,走到一边。肖玲跟着走过去。黄景说什么,我听不到了。但是肖玲突然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
    在路边的草丛里,我发现了一个钱包,我就断定这是黄景的,一定是他跳车的时候掉的。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把钱包拣起来。里面有钱,还有一张照片:两人面对着镜头,互相拥抱着,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照片的背后写着三行字——没有什么能超越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05,07,12,于烟台两人照这张照片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没有什么可以把两人分开”,然而时间这么短,肖玲就变心了,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听听肖玲怎么说。于是我把钱包扔在十米远的那棵杨树旁边。
    “黄景,你过来,”我说。
    黄景推开肖玲,向我走过来。
    “哎哟,”我故意装出疼痛的样子。
    肖玲也一起过来了。
    “怎么了?”黄景问。
    我指着杨树:“那儿有个钱包,是不是你的?不可能是别人的。”
    等黄景往杨树那儿走,我就问肖玲:“听说你要跟黄景分手,是真的吗?”
    “分手?”肖玲一愣,“瞎说——听谁说的?”
    “我只是担心,没有人说,”我笑了笑。
    肖玲用手把沾在我头发上的一根小草拿掉了,微风把她的一缕长发吹到我的脸上,我的脸有些痒。她的胸部很高,白色的乳罩掩不住丰满的乳房,乳房还是从衣缝露出了一部分,我闭上了眼睛。
    可是,黄景为什么要骗我呢,而恰巧又在这里出了车祸,难道他要谋杀我吗?我不相信。
第二章 第四节
    其实我的右脚伤得不严重,石块只是把大姆指的指甲打掉了,包扎以后就可以回家。救护车把我拉回到医院,安排了一个病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我打上了吊针。
    “陈哥!”高山贵走进了病房。
    我吃了一惊。难道他母亲出事了?
    “你从救护车上一下来,我就看到了你,”他使劲从悲伤的面孔上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没事,”我急于想知道他和他母亲的情况,“你在这干什么?”
    “我妈今天早晨四点死在这里……已经送到火葬场火化了,我回来是到收费处结账的……正打算回去……不过,家里有别人,已经派人到亲戚家报丧……”他尽量用简短的语言把事情说明白。但是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我只得问他。
    “因为你交钱的事,妈妈才去世的?”
    “当然,”他点一下头,“别看我修了这么多年车,其实没有攒下什么钱。父亲出去借了一千五,才到派出所把钱交上的。平日妈连斤肉也舍不得割……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低着头抹了一下眼泪。
    “你到底做那事了没有?”我问他。
    “想做,当时真想,要是警察不去,我就做了……我当时喝了点酒……那个女的先要我抱着她,后来……她的手一碰我的那个,我就射了。我都快三十了,第一次接触女人,我本来不想接触的,可是到时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人家有钱的包二奶,我这穷汉连个女人都碰不到,一碰到了,代价就是二千元,还陪上老娘一条性命啊……”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嫖娼呢?”我问他。
    “害怕,他们打了我几下,”他说。“只要交钱,他们说就替我保密,所以……”
    “我没有借钱给你,不恨我吗?”没有借钱给他,我心里非常后悔;如果当时我答应借钱给他,他母亲就死不了了。
    “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不对,向警察借钱?笑话……当时我是糊涂了,请你原谅。”
    他干了几年维修没有攒下钱——我相信,他这个人不能做专卖,心眼太好,该要的钱不要,有时候还要往上赔钱;我在他那儿给摩托车换过两次机油,他都没有要钱。当时我还想以后买点东西送给他,可是直到现在也没给他什么。
    我们警察是什么?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警察已经成为一种六亲不认的工具,还有没有人性?高三贵母亲的死亡,表面上是高三贵自己造成的,实际上却是由警察造成。事实是这样,可是谁又能把事实暴露出来?高三贵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由我来,我又是警察……
    “我以后不维修车辆了,”高三贵说,“到外面去打工……我现在有力气……”
    还未等他说完,丛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他急忙握了握我的手,离开了。
    “我是在下面服务台上的登记薄上发现你名字的,”丛容说,“听说你执行任务受的伤,没事吧?”
    “执行任务?”实际是出去办私事受的伤,怎么能变成了执行任务呢。
    “是啊,邢侦队周队长说的,”丛容说。
    周队长是邢侦队的副大队长,是黄景的顶头上司,不知道黄景对他说什么了。
    “你来医院做什么?”我问。
    “爸爸在这里呀,你救了他以后,他就在这里还没回家呢。”丛容把花放在窗台上。“我天天到这里来看他。”
    白天看她的感觉和晚上看她的感觉有很大不同,夜晚把她白皙的皮肤和迷人微笑给贪污了,白天又把她显得过分得漂亮和妩媚。我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她。可是我脑子里却先猜测她有没有对象或是有没有结婚。人首先是自私的,师傅教我们学功夫的时候总这么说;要想功夫好,首先要自己的身体好。这就是自私的一种表现。我笑笑——为自己给自己的辩解。
    “爸爸爱你吗?”我说。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她说。
    “可是你自己做个体——当官多舒服,”我说。
    “当官?有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也有很多人叫我当官。——我不是不愿当官,愿意当。”
    “那你为什么不当?”
    “这要看官是谁给的了。现在咱们这个社会做官的,都是花钱买来的——你信不信?”
    “不信,有些不是。”
    “有些是靠所谓的政绩,但是这政绩也是浪费人民的钱和物得来的,还不如直接花钱买官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要改制拖拉机厂?”
    “改吧,和我无关。”
    “和你爸爸有关系吧?”
    “有人想花小钱买拖拉机厂,爸爸不同意。”
    “可是市委书记同意。”
    “谈这个做什么?”丛容不高兴了,“我并不愿意和警察在一起,但是你例外。哈哈……”她笑了笑。
    “人家结婚的时候你去服务,”我说,“可是你自己……”
    “你结婚了,”她说,“就别打我的主意了。——我没有结婚。我也不会嫁给一个警察的。”
    “为什么?”我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知道吗?”她准备要离开了,“警察的缺点……”
第三章 第一节
    派出所所有的人都来看过我,甚至公安局别的部门也有人来过,还有——县政府机关的人……我真想逃离这个病房,我已经害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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