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睡过去。
第三十九章 第三节
妈妈!妈妈!这是谁在呼喊?是我吗?
我苏醒过来。想起发生了什么,想起了我在哪里。
从天花板下传来毕立志愉快的呻吟声。
是啊,妈妈,那个在风中翻拣垃圾箱的老年女人就是你吗?妈妈,你还记得我吗?这几年你在什么地方生活来着?妈妈呀,妈妈,等着我,我去看你,去孝顺你,要翻拣垃圾箱,我也替你去翻拣。我要叫你妈妈,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要再叫你流浪。
我把两只脚抬起来,蹬在一条檩子上,猛地一蹬,反作用力使我的身体压塌了天花板,我身下的一大块天花板先落到毕立志的身上,而我在下落的过程中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地站在了地板上。
几块天花板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有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房间里。毕立志被天花板砸昏了,倒在一边。小贝受到了惊吓,捂着肚子,轻轻地呻吟着。
“老大,老大……”进来的人都很慌张,一个过来摇着毕立志的脑袋,把天花板从他身上拿掉。另一个过来给小贝盖上衣服,手却故意碰到了她的身体。
我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行动,哪个胆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突然,我觉得我的脚脖子象是被蝎子蜇了一下——毕立志伸手把一根毒针刺进了我的脚脖子上;他假装被天花板砸昏了,为的就是要对付我。
我想狠狠地给他一脚,可是已经无法站稳,倒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哈……”毕立志狂笑着,“虽然我不会武功,却能战胜陈刚,真是叫我高兴。不过,陈刚的身体不错,要是换了别人,早疯了,他居然还能想办法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并且稳稳地站住。要不是我再给他补上一支毒针,后果就有点不堪设想了……不不,他不会采取行动的,因为他还没有抓住我犯罪的证据。再说,他一定还想知道那个疯女人是不是他娘……”
“我要流产了,快送我到医院!”小贝不满地对毕立志喊。
毕立志有点慌:“不可能,小贝……不可能,小贝……我不想这样……他妈的,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小贝抬到车上……”
几个男人要动手。
“你们先出去,”小贝喊,“我不让进来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等这几个男人出去以后,她对毕立志说:“我成什么了,叫别人看我的身子?”她开始穿衣服。
毕立志说:“他们进来没有错,我也没有想到陈刚会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他妈的……他们进来是他们的职责,我花钱养他们,他们就得为我们的安全着想,不是吗?”
“你的心够狠的,”小贝说,“又给陈刚补上了一支针,他不会有问题吧?他还能和日本人比赛?”
“会的,不会有问题的。”
“好了,我们离开这吧,上医院。叫人好好照顾陈刚……”小贝说。“我有点可怜他了……”
“这没有问题。——来人!”
几个男人又走进了房间。
毕立志对他们交代:“好好照顾陈刚,他想做什么随他,只是不能叫他离开这儿。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报告。”
“是,老大。”毕立志搀扶着小贝离开了。
有个人说:“要不要扶陈刚起来?”
“不用,”另一个人说,“他已经昏迷,我们离他远点吧,谁知道他醒来又会做什么样的事情,万一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挨着。”
他们都离开了房间。
我虽然倒下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处于麻木状态,不能动弹。
但是,过了不大一会儿,毕立志却回来了,并且领来了一个女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就是秋果。
“秋小姐,这是你第二次参加演唱会,感觉如何?”毕立志对秋果说。“——这个躺着的人叫陈刚。我想把他和日本人佐腾的比武,安排在演唱会的结尾进行。叫一个歌星演唱,他和佐腾比武,演唱完毕,比武也就完毕,这样的安排有创意吧?”
“他是陈刚?”秋果也很吃惊,“他怎么了?这屋子里的天花板怎么了?”
“你认识他?”轮到毕立志吃惊了。
“听说你找了一个绳子功高超的人要和日本人比试铁链功,我才跟着你来看看这个人的。陈刚就是个绳子功高超的人。”秋果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
秋果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人。现在他嘿嘿地笑了:“太巧了吧,在这里见到你的熟人?我联系你到这儿参加演唱会,起初你还不愿意。现在高兴了吧?”
秋果没有理他,而是轻轻地唤着我:“陈哥!陈哥!你怎么了,说话啊……”见我没有反应,她站起来质问毕立志:“你对他做什么了?你对他做什么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毕立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秋果身边的男人急忙对秋果说:“不要这样对毕院长……他很器重你的……这次演唱会的举办,是他的一个朋友捐资举办的,你能来,也是毕院长推荐的结果。”
“我说过我不来的,”秋果恼怒地说。
“可是你已经出名了,出名了就得表现自己。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有能力把你再推向一个更高的位置。”秋果身边的男人说。“走吧,我不应该同意你到这里来。——毕院长,秋果是个新手,请多多原谅。”
毕立志忙说:“理解理解,那我上医院吧,小贝不太舒服。我们以后再聊。”
我想坐起来,但是办不到。
毕立志笑着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
“我们走吧,”秋果身边的男人说。“你看毕院长多好,在路上见了我们就急忙停车……”
秋果站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第三十九章 第四节
刚才来过的几个男人又走进了房间。其中一个对正不知该怎么办的秋果说:“你和陈刚挺熟的吗?但是你知道陈刚这两天做了什么?”他走到录像机跟前,换了一盘带,开始播放起来。
我转了一下脸,看着电视——裸体的我走进了一间浴室,这里已有两个女人在淋浴中互抱着亲热。我呆呆地看着女人,手动着自己的生殖器。一个女人对我笑着,伸着舌,摸着一个乳房靠近我,在我前面蹲下来,头靠近我的阴部。另一个女人从后面紧紧搂住了我……
我闭上眼睛。我做梦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是哪个卑鄙、下流,恶毒的家伙制作了这盘黄色的录像带?
“看到了吧?你所认识的这个陈刚就是这个样子。看看……看他开始吸毒了……现在他躺在这里迷糊着,与吸毒有很大的关系,看他瘦成这样……”
“不,不是的,”秋果不相信别人的话。
她身边的男人说:“毕院长是个好人,相信他吧。他不是答应叫你父亲到他的医院去治病吗?——你们快把电视关了吧。——秋果,我们走吧。”
“你们没有欺负陈刚吧?”秋果疑惑地问房间里的男人。
一个人说:“哪有的事?刚才陈刚爬到天花板上偷看毕院长跟情人小贝做爱,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这个人的道德是很差的。毕院长已经跟日本人佐腾联系好了,叫两人比武。如果陈刚不认真对待的话,肯定要输的,真叫人担心啊……唉,你们放心走吧,我们会好好照顾陈刚的,不为别的,为我们中国人争口气,也要叫他战胜佐腾,是不是?——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这样……”其他的人附和着。
秋果相信他们了:“只要对陈刚好,我就非常感谢你们了。”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刚才说话的男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男人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一下,“一定的,请放心。”
秋果跟着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离开了。
屋子里所有的人离开了。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想起起不来,想喊喊不出。人啊,是多么的可怕:他们可以把老实善良的人说成是恶虎毒蛇!我现在在秋果的心里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了?
心头的愤怒使我昏迷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就亮了。两个男人在我身边,观察着我。一个男人的手机响了。是毕立志打来的。这个男人说:“老大,他还没有爬起来。什么?有必要再给他来一针?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吗?比武的时候怎么办?给他打一支解毒针他就会站起来?好的,老大,明白了。”
另一个男人小声说:“老大做得过分了吧。”
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摆摆手,示意同伴不要说话。他对着手机喊:“什么?把陈刚弄到车上拉到陶叶那里?陶叶恨死他了,她会对陈刚下毒手的。不如就叫陈刚在这里……好的,老大,听命!”他挂了电话。
另一个男人忿忿地说:“把陈刚当什么了,一件物品,一件礼物……”
“别牢骚了,我们每个人只是个挣钱的机器而已,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我们小时接触的教育,全是骗人的,什么道德了,服务了,人生了,全是胡说八道。现在,我们活着,金钱就是我们的信念了。孩子在家里读书没钱不行,母亲生病住院没钱不行。书上为什么不这样写?刚才,我想和老大借钱,就是开不了口,我已经跟他借了几千了。像我们这种人,挣钱的手艺没有,只能靠为别人干活而生存,是不是?”
“是的,你说得对。”
两个男人把我扶了起来。其中一个出去叫了几个人来,一起把我抬上了一辆轿车。
“用不用给陈刚打一针了?真怕他半路醒来……”
“别打了吧,我真担心他啊……”
我被人送到了一家旅馆,抬进了一个房间。
等人都离去了的时候,陶叶就出现了。她对我笑着,用手抚摸着我的身体。甚至动了我的阴部。看我没有反应,她开始给我脱衣服。使劲地翻转着我的身体。我愤怒地瞪着她,这倒点燃了她性的欲火。她开始用嘴亲吻我的身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