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他,如果他不肯吃,就不要喂他吃东西了。让他死吧!不敢正视自己的失败,只会一心求死的人,都是懦夫!”楚风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而在楚风的身后传来了何必豪爆发性的大叫:“李辰,老子不是懦夫,老子不是懦夫……老子总有一天会砍下你的脑袋,一定会砍下你的脑袋……”
楚风听到这话,露出了微笑。
楚风不担心这个家伙会砍下自己的脑袋,因为这个人不够危险。
而另外一边,邯山上,何必修的军营里。何必修已经在邯山设下了机关和埋伏,严守这里的军粮,防止军粮有失。而本来在这里看守军粮的将军叫做焦权,武艺虽然不错,可是却不是很出名,可是为人十分的谨慎,不沾酒色,十分的忠厚老实,也正是因为这样燕王才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的。
焦权之前已经接到了燕王的手令,得知燕王会派李琛过来帮助自己看守粮草,他虽然和李琛不熟,可是也听人说过这个李琛的脾气,对这个要到来和自己防守粮草的搭档,他心里虽然是不高兴,甚至不愿意的。
可是军令如山,他又怎么能够违抗呢!
他只能够将焦虑不安放到心里,一天天的等着李琛的到来。直到何必修的到来,他才从何必修的嘴里得知李琛的覆灭,也得知了广宗被攻陷的事情。他震惊了。
“何将军,你是说,敌人已经深入进来了?”焦权惊愕不已地看向何必修问道,“而且还攻陷了广宗?”
何必修脸色异常的难看,他紧紧地捂住了拳头,手指的关节都变成了白色的了,然后说道:“是施立平带领的军队。”
听到施立平这个名字,焦权也愣住了,他说道:“这个施立平的武艺十分的了得,可惜的是他的脑子不行……等等,何将军,施立平到底带了多少人来?怎么可能拿得下广宗,何况何将军你还留了五千人防守的广宗……”
“这样的话,至少有五万人才能够拿下广宗吧!就算是五万人,也要攻打好几天……怎么会……怎么会……”焦权问道,他此刻不由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够在何必修防守之下夺下广宗,这到底要多少人马啊!
难道敌人已经有几万人进入冀州了吗?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冀州了吗?
“何将军,这样一来,我们这里的粮草不是很危险?不行,我要马上写信,将这里的一切禀报给王爷,让王爷知道。”焦权说道。他说着就站起来,让人将纸和笔送进来。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写下来,派流星快马报给王爷知道了。”何必修说道。
听到这话,焦权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何将军,既然你来了,那么粮草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如果何将军有什么吩咐,我焦权一定照办。”
若是换了别人,绝对不会将主动权交出去的,可是焦权却会。因为焦权知道自己的能力比不上何必修。
“大哥,不行。你才是守粮官,你怎么可以将守粮官的位置让给别人!”焦权的弟弟焦亮马上叫道,他是焦权的副将,也是焦权的心腹,他看到焦权竟然把手中的权利拱手让人,他马上就为哥哥的这个决定打抱不平了。
焦权听到弟弟的话马上扫视了一下弟弟,然后说道:“亮儿,你别捣乱。如此敌人入侵我们腹地,倘若粮草有失,就会坏了王爷的大事,就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何大将军的是王爷手底下的三位大将军之一,你觉得我和他谁更有能力守住这个粮草?”
“可是……可是……”焦亮不甘心地说道,“可是他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
“住嘴,出去!”焦权马上叫道,然后用手指着营门,让弟弟出去。
焦亮愤恨地看了一眼何必修,转身就出去了。
焦亮出去之后,焦权看向何必修说道:“何将军,家弟无知,冒犯将军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何必修苦笑地看向焦权说道:“焦将军,你言重了。方才小焦将军说得没错,何某确实是败军之将。广宗丢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丢的。这确实让何某感觉颜面无存。”
“何将军,自古胜负乃兵家常事。末将相信,将军通过上一次较量,已经知道敌人是擅于使用阴谋诡计的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末将觉得,粮草如果交给将军防守,一定可以让敌人无法靠近粮草半步。”焦权当下忍不住说道。
何必修叹了一口气说道:“焦将军,多谢你的信任,不过,粮草防守的事情,还是由你这个守粮官负责,倘若不觉得何必修碍事,何必修愿意听从焦将军的吩咐,协助焦防守好粮草。”
焦权看到何必修朝自己拘礼,他马上走过去一把将何必修给扶起来,万分惊恐地说道:“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真是折杀末将了,末将说过了,这粮草的事情由你负责,末将愿意听从将军的吩咐,还请将军不要推辞,不要推辞才好啊……”
焦权看到何必修还想要推辞,他马上说道:“何大将军,这粮草大事是关系到我军的胜负的关键,还请将军不要推辞,末将恳求将军不要推辞……”
何必修看得出来,焦权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他当下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何某就当仁不让了。焦将军,何某请焦将军,协助何某守好粮草,保证我大军粮草供应!”
“焦某一定听从大将军吩咐!”
就这样,邯山粮草防务的事情全部都交到了何必修的手里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等到了何必修到底邯山的第四天,终于在前方接到了燕王发回来的手令。
燕王的手令任命何必修为守粮大将军,焦权为副将,并且让这二人一定要努力保护好粮草。
可是第五天之后,何必修接到了一封信,送来这封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弟弟何必豪的身边的一个亲信,这个亲信送来信的同时,还送来了弟弟何必豪随身携带的玉坠。看到信和玉坠,何必修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若不是何必修旁边的亲信看到何必修不对劲,眼明手快将何必修扶住,只怕何必修肯定会晕死在地。
“大将军,你怎么了?”
“大将军……你怎么了?”
……
众人看到何必修看到信和玉坠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惊讶万分,相互间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样,都着急地看向了何必修。
何必修缓过神来之后,坐下来,然后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众将看了一眼,只能够抱拳退出去。而焦权不由对何必修说道:“大将军,你这是……”
“焦将军,你也先退出去。我要一个人好好地安静想一些事情。”何必修看向焦权说道。他知道焦权在这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看信。
焦权只能够走出去了。
整个营房只剩下了何必修一个人,何必修才拆开信来看。整封信上面都是赞美何必修的言辞,包括赞美何必修没有挥军攻打广宗,只是去守护粮草,这真是一个聪明人做的事情,还说了很多何必豪受伤的事情,包括何必豪受伤之后嘴里念着的人正是何必修……
信的最后写着,希望何必修念着兄弟之情,早日与何必豪团聚,到时候李某一定扫榻欢迎将军来归。
虽然没有署名,可是何必修看得出这封信的字迹和上一封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他咬牙切齿地拍桌子大声骂道:“李琛,你这个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何必修无法淡定了,何必豪是他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他当下就写了一封信,并且把李琛写给自己的两封信都附在了信上,派人送去给了燕王。
在前方,朝歌城里,燕王和夏军相对,一个月来,有输有赢,五五开。
当他接到何必修的第一封信,说广宗丢了,他震惊万分,马上召集了谋士商议对策,得出的结论是如今在朝歌城战事胶着,倘若就此离开,只怕敌人会派兵追杀,要知道兵败如山倒,绝对不能够让广宗丢的事情,给前方的战士知道。
因此才有了燕王写信给何必修第一封信,任命何必修为守粮大将军让何必修守住粮草的事情。
燕王与众谋士对策,决定一定要攻打完朝歌,就算拿不下来,也要打上一两次的胜仗,然后才撤军。
可惜的是,天不如人意,连续好几日,躲在朝歌城里的夏军和城外的驻扎的夏军都按兵不动,不知道搞什么鬼,使得燕王进不得退不得。
傍晚时分,雪刚刚下完。
燕王的营里就来看一个特殊的客人。说是客人,其实也不尽然,毕竟这厮是被巡视的探子逮住的,这厮被逮住之后,不慌不忙,直说要见燕王。
燕王看着被士兵押上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还没有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虽然一身樵夫的装扮,可是丝毫没有山野粗俗之气,反而是一股子读书人的傲气,他不由说道:“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大笑,然后说道:“燕王殿下,你死期将至,而不自知,却问我是何人?你不觉得好笑吗?”
燕王听到这话,冷笑地说道:“本王死期将至?哼,如今本王抬手间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说谁人死期将至?”
“我的性命虽然就在燕王殿下你的手上,可是比起在下这蝼蚁般的性命,燕王你的性命就金贵了。燕王殿下,你可知道,在你的身后,已经有一个可以要你性命的人?倘若我家王爷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已经惊动王爷你的人了吧?只是王爷,你还不知道那个人的是谁吧!”那个人冷笑地说道。
他说着就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旁边的士兵,让那个士兵将这封信递给燕王。
燕王拿过信展开来看,虽然信上没有署名,可是信上的字迹燕王是认识的。
这正是自己的好弟弟十三王爷刘平安的写给自己的信,信上也不多说,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就是李辰。
“十三派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鄙人从小就读了几本兵书,十三爷觉得我能够帮上王爷的忙,就让我过来了。”
……
第一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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