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慌神,一直盯着那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小女孩,直到那位家长带着那小女孩走。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哥!再忍一会儿,车已经出来了,很快就到了!” 终于,救护车来了,赖空被抬了上去。那些看热闹的人还在围观。 赖空暗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不关自己的事情,也能看上半天,非得看到个结果不可。但是又决不肯自己去帮忙,怕惹上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闲事不如看热闹!让别人生死攸关的场面来调剂一下自己平淡无聊的生活,多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多事的还会添加一点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油呀醋呀,说给别人听……” 想着想着,他感觉眼皮很重,慢慢合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再没有清醒的知觉……
第一第六节 医院
※※※ 真的想不到,我上班不到一个月,就亲眼看到了这么严重的伤者。 那个人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一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刀,伤口血肉模糊,真是恐怖。 我们推他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仔细地看了下那个倒霉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人,脸庞俊美却又不让人觉得有一丝脂粉气,反而有股阳刚味。现在昏迷之中,脸色苍白,又带有一点疲惫、一点沧桑。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用刀捅他? 送他来医院的是一个同样帅气的男孩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带他们去办的手续,原来那个人叫赖空,而这个男孩子是他的弟弟赖风。 这个赖风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吸引人哦!满脸的沉重、担心、忧郁……不过,他对我说谢谢的时候,勉强笑了笑,真让人舒畅!虽然是强颜欢笑,也是那么的阳光明媚!像他这样的条件,真应该去拍偶像剧,肯定一炮而红! 如此帅气病人,家属也是帅哥,自然让我们这些年轻的护士们工作卖力,我当然也积极往那里跑…… ※※※ 一个漂亮小护士站在窗边发呆。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轻轻地走过来。 “小竹!”猛地拍了一下那个发呆的护士一下,“干嘛呢?思春哪?” “去死!你才思春呢!” 那个叫小竹显然被吓了一跳,笑着打了来人一下。 “还——说不是?脸都红了!” “没有啦——!有都是被你吓的!”小竹分辩到,“对了,小玲,那个胸口中刀的家伙,手术怎么样了?” “嗷——,原来是在惦念着那位帅哥病人!”小玲笑了起来。 “我哪个病人不惦念着?” “不用心虚!其实我们正当青春美貌、豆蔻年华,别的女孩子,俊男美女、逛街泡吧的时候,我们却成天对着老弱病残,难道来个帅哥,想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嘛!再说……” 说着说着,她一下子收声了。原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进来了。 “聂小竹,钟玲,去一下411病房,看看病人有什么需要。” “是,护士长。” 两人赶紧出去。 来到走廊上,钟玲又开始说笑:“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再说。” “再说?” “你讲到‘再说’。你老年痴呆呀!” “再说?对,再说,又不止是我们有这个心,那些年纪大点的还不是这样!”突然压低声音说:“坦白说,护士长肯定会亲自出马去照看那小子。” 两人都掩嘴窃笑。 ※※※ 邱雪坐在长椅上,双手撑着下巴,头脸埋在手掌里。 赖风则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坐下,一会儿又站起…… 手插进口袋里,又拿出来,又插进口袋里…… 面对着墙,将额头在墙上不停地敲…… 正应了那句话:坐立不安。 赖空送进手术室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有翼保护的! 虽然这样想,但两人都是惴惴不安,影子忍者还没有弄清什么来头,现在又跑出更厉害、更神秘莫测的敌人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是什么人? ※※※ 聂小竹和钟玲走了过来。 看到赖风,聂小竹轻声说:“你哥的手术还没有完成?” 赖风点点头,没有做声。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聂小竹微笑着安慰他。 赖风又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不过,这次没有笑。即使是强颜欢笑,他也已经笑不出来了,巨大的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担心,让他焦躁不安。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照顾他、帮他安排好一切。从来没有想到,世事竟然会如此。 他甚至宁愿是自己躺在里面、是自己受伤,因为如果那样,他知道哥哥定然会有办法的。而现在他只有在这里苦等,丝毫帮不上忙。 聂小竹和钟玲走了。 赖风又轻轻坐下。 “阿雪。” 邱雪抬起了头,看着他,“阿风!我们现在要有信心!” 赖风点了点头。 ※※※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赖空被送了出来,转移到了病房,医院安排在415病房,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医生把赖空的情况告诉了赖风:伤势很严重,不过幸好没有伤到心脏,也没有伤到胃,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刀伤太深,切断了不少毛细血管和神经丛,大量失血,估计会昏迷数日!至少要调养数月才能出院。 来到病房,赖风将医生的话告诉了邱雪。两人总算松了口气,没有伤到要害就好,以翼的能量,将促使细胞迅速分裂、成长,自我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都稍稍放松。 但是他们实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根本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
第一第七节 赖空失踪
※※※ 赖风留下邱雪在病房里照料赖空,然后匆匆离去。 赖风是要去取钱,因为明天医院就会清算出手术费,那将是一大笔钱。医院不是慈善机构,现在在未缴纳足够保证金的情况下,就动手做了手术,已经算是极其仁慈的了。 赖风心情沉重地快步走着,心里在猜想着手术费大概要多少,能不能支付得起?因为他一向只是挣点小钱,还不够自己花。赖空的生意如何,他也不知道,银行户头里有多少钱,他心里也没底。他从赖空身上拿出了银行卡,准备先去取钱。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银行已经关门,只有去提款机取,能取多少是多少,再回家找找看看还有没有现款。 ※※※ 出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赖风走着走着,突然放慢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有人正跟着他! 赖风迅速回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后面看着他。 “有事吗?”赖风暗暗戒备,小心地问到。 “嗯……你……你认识我吗?” 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但赖风已经不敢轻敌了,因为自己经验还是不足。连哥哥都招到暗算,他的经验都还不够,况且自己?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这么说吧,你是不是姓赖?” “是又怎样?” “你是赖布衣大师的弟弟,对不对?” 赖风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既然如此尊敬赖空,想来也不会是敌人吧? “你认识我?” “我叫刘深,你记不记得?上次你们一起帮我去邪,送我来医院的?有没有印象?” “帮你去邪?送你去医院?”赖风想了想,“哦!原来是你!你就是那被蛇精上身的刘深。” 刘深尴尬地笑了笑,“我瘦了,认不出来了吧?不过,我们做生意的人,见过一两次的人都有印象。” “是呀,是呀,你现在没事了吧?”赖风嘴上敷衍了几句,想马上走又不便开口。 “我已经出院一段时间了,只不过医院要我定时回来观察情况。他们这样,还不是想多挣点钱?不过,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对了,我听从赖大师的劝告,现在常常吃素。” 刘深唠唠叨叨,赖空直听得烦,便说:“刘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点急事要办,要走一步了!有时间再聊啊!” “这样啊!”刘深显得有点遗憾,又很热情地问:“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呀!” 赖风见此人如此热情,又是知恩图报的人,也就坦白跟他说:“我哥有了点意外,正住这家医院,刚刚动完手术,我准备去取钱。” “呀!严不严重呀?”刘深满脸关切,“我一定要去看看他!赖师傅住几号病房?” “谢谢好意。他的情况有点严重,不过现在刚动完手术,还在昏睡中。要不就麻烦你送我一程吧!” “好!我现在就不去打扰赖师傅休息了,不过你要答应我,让我付一部分手术、医药费!” 赖风吃了一惊,“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要你付手术费?” “别说了,你要推辞就是看不起我们粗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不用说给赖大师知道,我尽了这份心,才能心安!好了,走、走,我车在那边!” ※※※ 车走在路上,刘深又主动跟沉默不语的赖风说话:“说起我前次的遭遇,告诉谁都不相信!” “是吗?”赖风敷衍地应到。 刘深也不以为意,继续说到,“说句不好听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什么?没事的,说吧!” “我的朋友们都说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钱的,根本没有什么蛇精的事。” 赖风苦笑一声,“这本来就难以置信!我都是第一次碰到,我相信我哥也是。不过这段时间,我的眼界开了不少,相比那又不算什么了。” “我相信你们!因为是我自己去找赖大师的,赖大师也没有骗我的钱,而且我吃过这样一条蛇的事,没多少人知道的。”说起那蛇,刘深停了停,有点恶心,又有点后怕。 “我也知道你们那些事情是不想告诉我的,那不是我能理解的事,你们告诉我,是因为尊重我!”刘深说这话的时候很诚恳。 赖风想了想,没有再接话。 ※※※ 邱雪坐在床边,看着赖昏迷不醒的赖空,想起了第一见到他时的样子,自己扮做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