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们坑人!哼!”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给的只是一晚的房钱,我这个做掌柜的已经给足情面,如今是第三天,你们再这样白住下去,我们小店可折腾不起啊!”掌柜似是强硬又带着哭腔,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概括起来就是两字:给钱!
佩帝才不管他是来硬的还是软的,她早就习惯了跟人抬杠,要是能动起手来,才是她最希望的呢!
“啊啦,你这么说,好象我们成了流氓,吃白食呢?本姑娘今天就不给钱,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小小的个头在掌柜眼里根本不足为惧,这掌柜倒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迟迟不动手,是看到了悠然的法尔,俗话说:会叫的的狗它不咬人!那些看上去好欺负的,很可能是地狱来的死神!
“这位爷,我看您才是懂理之人,你看最近客流多,我们云雀楼也人满为患,你们这样……”
“恩……你说对了,我是懂理,哈哈,佩帝,好好学学我。”法尔见掌柜已经无视佩帝,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不由的大笑,“掌柜的,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这就走。至于欠下的房钱,自然会有人来付,今夜,会有一公子前来找人,他会替我们付帐,知道了吗?”
掌柜的贼眼骨碌咕噜转,好一会儿他才笑脸相迎:
“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闹下去,就听您的。”
说完就退了下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脸绷得像块铁似的,心里没好气的骂着:装什么有钱人,要不是看到告示,他能让一个穷光蛋在自己店里白住吗?看来他们走后,这间房的价钱又要涨了!
亚兮匆匆跑来,与掌柜擦肩而过,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愤愤离去的掌柜,随后推门进屋。
“法尔哥哥,你要找的是这个吗?”亚兮将手中的告示摊开,柳琴等人围上前来。
这告示上,画着一张假面,那是与法尔所戴着的青铜假面极其相似的东西,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画者就是制作这假面之人,否则,假面额上的诡异符号,怎会与法尔的一模一样?
“恩……这画匠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这图案画得这么像。”法尔赞许的点点头,一副敬佩的样子。佩帝看到告示里的内容,顿时急了,她双手撑着桌,大叫:
“小法,为什么皇子要召见你啊……你得罪他了吗?啊哦,要是布鲁知道你是他的仇人,那不就完蛋了,你都还没有心灵傀儡耶……还有那个桑修也在宫里,小法,你不能去啊……”
“你很吵。”柳琴不耐烦的皱着眉,推开佩帝,满脸冰霜对着法尔,道:“夜里你做了什么?”
像是询问将死之人,口吻之中没有半丝情感可言,鲁尼不禁抓住法尔的胳膊,一副快哭了模样。
“你们这是干吗?我又不是去死……怎么一个个都好象要殉情似的?放心,你没看告示上写着吗‘皇子有令,三天之内找到此人,重金五千。’五千艾币,够我们住十天半月了吧?哈哈……原来我这么值钱!”法尔大笑,完全不顾四人的关心。
“法尔哥哥,我们也陪你去。”亚兮坚定的点着头,鲁尼见了,立刻附和:“我也去!你是我师傅,我一定会跟着你!”
“都说我不是去死了,不用这么担心,我是谁?法尔能这么轻易死掉吗?”法尔自傲的说着,揽过鲁尼,又道,“鲁尼我带去,这家伙还小,不能跟你们瞎混,你们先在这等着,晚上会有一个老朋友来,到时吃住都不会成问题,还有就是,我有三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法尔微低着头,眼神中似乎有某种犹豫,不禁让人猜想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决定。然而,就在这时,两个手持长矛的卫兵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瑟瑟发抖的掌柜,不等他人言语,卫兵就开口道:
“法尔尼希斯,不要抵抗,皇子召见,命不可违!”
这一画面让佩帝热血沸腾,终于能动手了吧?
“啊呀呀,我们小法才不会跟你们走呢,敢抢小法,就先过我佩帝这一关!”说完,她已摆出攻击架势,紫葡萄般的眼睛充满了挑衅,巴不得那两卫兵按耐不住立即冲来。
法尔将状,忙拉住跃跃欲试的佩帝,温和的说:
“恩……既然这么快就来了,那我就跟他们去了。你们只用照我的话去做便可,我的好亚兮,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们,别让她们再捅篓子,特别是这个家伙!”
法尔站起身来,一把揽过佩帝,在她腰间轻轻搔弄,痒得佩帝咯咯直笑。
“法尔哥哥……你已经决定了吗?”亚兮十分不舍,眼中满是柔情,她知道,这一去便久日不见,法尔口中的三件事还未出口,她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像曾经那样,等待法尔给她们下达任务。
柳琴也感觉到了离别之痛,霜冷之中不由的添上一抹忧愁。就此分别,何时再见?她又如何才能将他的假面扒开?
就算是能跟在法尔身边的鲁尼,看到亚兮与柳琴的愁容,也不禁暗自忧伤。
“这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诀别,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好了,记住我说的话。恩……其实我也挺想再见见那个皇子,喔哇,他长得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哈哈……”本该严肃的情境,被法尔的嬉笑打破,他充满笑意的眼神微向上瞄,就像是在回想昨夜的美少年。
法尔就这样,带着鲁尼,跟在两个卫兵身后,走出了云雀客栈。
上品房里只剩三位美人,原先被忧愁感染的她们,此时已然愤怒。
“法尔哥哥该不会是想见那漂亮的皇子,才做这样的决定吧……”
“死变态!人妖!”柳琴毫不客气的一通骂过,环抱在胸前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我哼,小法是坏蛋,流氓!要是那个皇子敢勾引我们小法,我就把他叉成肉包!哼!”佩帝气愤的跺着脚,想象着脚下就是那张令法尔抛弃她们的脸。
没过多久,这小小的喧闹平息了,三人沉默着,露出无奈的表情。
“既然法尔哥哥已经决定,我们,就照做吧。他可是我们的主人……”亚兮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虽显无力,却巩固了三人的心。
是的,他是我们的主人。就算不能做他的心灵傀儡,他依然是不可取代的存在。
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下一秒,消失在上品房中。
第十九章 命运的齿轮
帝王殿大殿堂。
法尔懒散的坐在卫兵搬来的太师椅上,等待皇子的驾临。
“那个……昨晚……”鲁尼欲言又止,似乎是想问清法尔昨夜的行踪,可又觉得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方才罢口。
“鲁尼,以后叫我干爹,我可喜欢你这个干儿子了,知道吗?”法尔揽过鲁尼,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顿时就见这小孩羞红了脸。
不光是法尔,连鲁尼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容易脸红,好象是认识了法尔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法尔亦是如此,他紧盯着鲁尼红扑扑的脸蛋,差点儿就把它当作可口的水果咬下去,幸好卫兵及时出现,才制止了他邪恶的念头。
“你,见到皇子殿下还不下跪行礼!”
法尔回头,看到的是一脸贵气的皇子以及怒视着他的卫兵。
只不过一夜未见,眼前的皇子看上去竟美艳许多,不知是不是那华丽的服侍使他更为耀眼,金色的丝发服服帖帖的顺脊而下,那明亮的眸子充满了身为一个皇子该有的傲气,以及十八岁少年的叛逆。
这家伙的相貌果真天下无双。
法尔又一次被修连的美貌震撼住,要不是鲁尼飞快的从他腿上弹开,恐怕他还不能回过神来。
“来人,给本王摘下他的面具!”皇子开口,略带挑衅的笑容勾起了法尔的兴趣,他站起身来,没等卫兵出手,就先其一步跨到了修连面前,他用食指挑起修连的下额,看着他红润的嘴唇,轻笑着说:
“美人,如果你想摘掉我的假面,就必须成为我的心灵傀儡哦,你想好了吗?”
法尔轻浮的举动惹恼了一旁的卫兵,眼看着就要举矛刺来,皇子突然抬手:
“住手!你们退下,本王要单独和他谈谈!”
“可是,殿下,这……”
“本王的话你们也敢不听?”皇子拍掉法尔的手,对着身边的卫兵大声斥责,“出去!”
“是!”
卫兵只得无奈的收手,法尔满意的看着修连变化多端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就是法尔尼希斯?”卫兵们撤离,皇子回过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法尔,当他发现法尔身后那瘦小的身影,本已降下的怒火再次燃起,“什么人,本王让你退下,竟敢抗旨!来人!”
见修连真要将鲁尼逐走,法尔连忙上前阻拦,他揽着鲁尼的肩,嬉笑着说:
“他是我干儿子,你把他赶走了,我也走,你找我法尔应该不会只是想要摘我的面具吧?”这完全不是一介布衣对待皇室的态度,修连深知他的无礼,若不是有求于他,必定先斩后快!
“法尔尼希斯,本王命你将勾魂之术传授于我,敢违令,本王就叫桑修取走你项上人头!”好一个皇子,无时无刻不在拿自己身边的强人做护盾,桑修何人?最强之人!若是拿他作威胁,普通人还不乖乖就范?但是,他想错了,他不该把这个法尔想得如此简单。
面对修连的强势,法尔只轻笑回应,鲁尼好奇的看着他,看着他青铜假面下那双清澈的眼眸,他不懂,为什么他总是镇定自若,为什么他可以毫不畏惧,为什么他就能这样强?
“放肆!本王问你,为何不答!”修连猛的挥袖,似微风扫过。他的眉间总是那样紧凑,法尔忽然很感兴趣: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被人羞辱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或者,他笑起来,会不会连花都为此枯萎?
“恩……原来你想学勾魂啊?行啊,我教你……”法尔将双手垫在脑后,像是漫不经心的答着。
“话可属实?”皇子已迫不及待,连语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