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前面并不多高的的山头:“这就是荆山了,从没想到从上边看来它是这么矮小。”剑客笑了:“这是咱们飞得高吧。从上面看下去它当然矮了。”这一笑飞剑就轻颤一下。大师回头警告:“少说些笑话,小心分了神掉下去。”剑客连忙噤声。
飞了十几分钟,剑客指着前面地上的一条亮带:“这该就是汉水了。”公孙凤大吃一惊:“汉水,我的天,平时快马也要赶上两三个时辰呢,这才片刻功夫,怎么就到了。”大师回头解释:“严格的说,只是看到了,飞过去至少还有百十里地呢。”
公孙凤的兴头来了,催剑客:“飞快点嘛,我觉着不够快。”大师忙说:“使不得,吃不消的。好大的风啊。”公孙凤不依了:“你不让飞高,飞快点总可以吧。”
大师剑客换个眼色,大师意思是问剑客,你能行么?剑客得意地耸耸眉头,示意完全没有问题。“好,那就开始啊。坐稳啦。”大师轻轻按住要蠢动的云豹,“1、2、3!加速啦!”他一催剑诀,飞剑猛一窜,几乎以三倍于原速的速度向前。
他身子向后一晃,才坐稳了,花花也兴奋得轻轻地叫了一声。剑客也同时一发劲飞剑一窜之下,公孙凤向后仰,重重的挤入了他的怀里,这一下温香软玉的全接触,让两人都心里重重的一颤,剑客差点没有酥软得跌下去。
“嗯……对不起。”公孙凤脸腾地红了。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小声得象蚊蚋飞过的嗡嗡儿,让风声给吞没了。剑客怔了下:“你说什么?”公孙凤却说不出来。一时剑客差点控不住飞剑,剑遁狠狠地跳动几下。差点没有把公孙凤甩出去。
吓得她紧紧扯住剑客的衣服。大师回头大叫:“剑客好好驾你的剑遁,你要是想死最好换个方法!”剑客极力维持,飞剑还在颤抖,连忙收摄心神。公孙凤还在为刚才的接触有点心神不定,剑客把她从怀中推正在耳边说:“看,下面的影致多美。”
公孙凤低头看去:“嗯,好漂亮。”风吹得很劲,她几乎没法说话了,她问道:“现在咱们飞得有多快有多快?”剑客想了一下:“有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时吧。”
“一时辰才飞一百五十里?绝对不止。”公孙凤不同意,“至少有四五百里了我看。一百五十里我骑最快的马也不过一个时辰半一多点。”
剑客失笑:“哦,我忘了。你们的换算单位,应该是六百里一个时辰吧。”公孙凤点头:“这才对嘛,对了,你说的一百五十里是怎么一回事。”剑客给她说清了旧制和新制的单位换算后已过了好一会儿了。
“看哦,”公孙凤指着前方的一坐入云的大山:“这是桐柏山了。哇,真是好快啊。若是平常人,要走到这里没有两三天是到不了的。”剑客扳着手指算了一下说:“以此速度,咱们不用一整天就可以到太行了。”大师回头再次警告说:“你少说一句就更快。”剑客吐了下舌头,奋起精神,飞剑又快了一些。
大师一笑,也轻轻松松地与他并驾。倒让公孙凤乐得直呼痛快。眼见着桐柏山就这么从身下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伏牛熊耳二山也在望了。渐渐剑客不再和公孙凤说话了,他只是狠狠地把剑遁越催越快。大师当然不会慢过他。但是,迎面的风越来越大,大师估量只怕过了三百多公里的时速。
由于越来越快,风也大,所以,大家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只是看着景色不住的赞叹而己。大师发现这一千多年之前,中原大地上还是有很多森林的,住人的地方真是少得可怜,多数是荒原,森林草地的覆盖率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不过想来也是,中国这时人口还不过五千万人。大地还没有被破坏得很厉害。
感叹中,三人就这样飞过了黄河,看到千年前就是这样浊流滚滚的黄河,大师也有几分激动。太行山在望了,公孙凤指路,天刚交午时,三人一豹在一个山头下了剑遁。剑客又开始把木剑要绑到花花背上。上次在彝陵没有把剑放到花花的背上,而是把剑藏在林中,这一次花花就有点不乐意了。这次有点不乐意的样子。
公孙凤说:“你们很笨哦,这剑放哪里你还不是一抬手指就飞过来了。叫花花背着多累啊。”剑客轻笑:“也是哦。”于是,二人把剑放在一处树顶上,再按老样子把花花安排在这山中后呆着之后,公孙凤带二人向三四里外的的那座山寨走去。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寨子,险要处只是建了一些木栅夹石的寨墙。内中也不过是有三个足球场大小,前边是一个足球场大的校场,后边与两侧就搭着大大小小的茅棚木屋。只有中间一座大厅是比较象样的,挂有“聚义堂”的牌匾,其它的房舍也不会比一个寻常的村庄强多少。不过,这是指平地而言,在山上有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至于山寨门外倒有着七八个衣衫破旧的喽罗在把路,往寨里看去倒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幸亏山寨中的人都认得公孙凤,所以虽然很惊讶设在前面山道上的哨卡没有传讯有客来访,却也不对三人进行留难,由一个干瘦精悍小头目恭敬地引入大寨中。
小头目带三人转过大厅,来到后边一个院子中,恭敬地说:“女侠且稍待,小的进去通报。”独自进入,不消两分钟,就和一个青袍白面样子文秀的汉子出来。
那汉子抱拳道:“公孙大妹不是是去江陵了吗?如何提早转回来了。”眼睛在大师剑客身上扫来扫去:“这两位是何方的朋友,烦请大妹子给引见?”
公孙凤自豪地指着二人说:“这是小妹在江陵遇得二位高人,他们已有破敌之良策,故小妹带他们回寨来了。这位是洪达士,这位龙剑可,他们自称是是术士,胸有兵法万千。”转向被她的吹捧惹得直想笑的大师和剑客,指着那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神色的汉子说:“这位是太行八大寨的第四寨主,第四路军的四头领吴钩剑客余日庆。我们八寨共有八路义军呢。江湖人称太行八路军。”
大师和剑客听了相视而笑。心中都想道,“八路军?真巧。千多年后,也是这里有一支叫八路军的军队在这莽莽太行山中打游击。不过在性质上可差得远了。”
余日庆拱手说:“失敬了,两位想来是久隐山中的高人。大驾光临真是让蔽寨蓬壁生辉。”大师拱手客气一句:“不敢当,不敢当,寨主是谬赞了。”剑客想了下眉开眼笑地说:“久仰吴钩剑客大名,有暇时,指教兄弟几手剑术如何?”听得余日庆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不敢不敢,几手见不得人的功夫有劳高人指点才是。”
公孙凤见三人还在客套,不耐地说:“好啦,咱们进去说。别忘了你们俩夸的海口。”余日庆摸不着头脑,只好看她指挥。公孙凤问他:“余四哥,咱们先去查看上次劫回的那批军械,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余日庆于是带路,一边一边说:“上次那批兵器,大头领已提了一批斩马刀和长枪下山去了。”公孙凤哦了一声,忙问道:“那一批弓箭还在不在呢?”“也取了百来张,箭三千多支。库里还有上两千多张。箭基本上还有十万支。”说到这里余日庆疑惑了:“大妹要弓箭如何用?”公孙凤指着剑客:“那得问他。我也不知咋用。”
进到一间大草棚,就看到地上就是一口口一人长的木箱,还有一扎扎的长枪,大叠大叠的盾牌。大师剑客倒也是见过这些东西出土,新的还是没有用过,现在见到很是新鲜。余日庆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是一张张的铁胎弓:“就是这些了。”
大师点头:“就是此物,咱们可用它来制成连弩,就可以一敌众了。”余日庆一听兴趣就来了:“连弩?是不是一发多箭的?哦,那威力不小,只是上箭慢了些。”
剑客点头:“不错,而且还可以做成连续发射型的,战阵上可以一当十。分组之后,一组装箭一组射,箭雨密且实,比弓箭手要管用得多,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只不过要经过改装才行。”余日庆大喜连忙说:“要怎么改?要不要请工匠来。”
见有人认可,剑客就抽出一支箭来,在地上划了一下:“诺,就按这个图来做成一个三层的弩机架,就可以把弓安上去。一弩三弓,一弓五槽,明白没有?”余日庆惊叹:“这不是可以一发十五箭?”大师解释:“是一发五箭,一弩可以三发。”
余日庆点头:“这样的武器果然是可怕,俺们八个大寨中会木工活的只有二十几个,加上山下村庄里可请到数十个,赶赶工可以在五六天里做上一两百把。嘿嘿,到时就有这班羽林军好看的。大妹这里你是熟人了,你代为招呼两位先生,俺马上就去请人做工去。”就这么兴冲冲走了,竟然也不理大师他们,这样爽直的人倒也少见。
公孙凤看到大师和剑客对这些军械这么感兴趣,就陪他们一起,把一个个箱子拆开来看。大师在仔细地察看各种军械,每见一种就拿起仔细的端详。剑客就不同了,他对器械有些心得,抄起一样就顺手挥舞耍上几下。最后他拿起一把战士用的斗士破甲剑,就这么舞起来。只见一把七八斤的重剑在他的手中舞得精光道道,好生威势。
公孙凤在一边看得手痒难煞:“剑客,你剑用得不错啊。咱们也来比比如何,上次我斗不过你有点不服气。”剑客嘿嘿笑:“丫头,技不如人,有什么不服气的?”
公孙凤嘟着嘴说:“上次你用的宝剑,我怕伤了我的宝剑,所以不想和你硬拼,现在咱们用一样的剑。”剑客促狭地笑道:“不是吧,上次是做贼心虚,让人逮住了无心恋战吧。呵呵……”公孙凤嗔道:“好你个混蛋!”抽出一把斗士剑上攻去。
剑客哈哈大笑,挥剑抵挡。只听剑刃破风连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