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杰下令高应龙率领十余艘战舰组成的游击舰队继续监视敌军动向,主力舰队则向偏东方向继续前进。
一个上午过去了,鬼方舰队同我军始终保持着三十里若即若离的距离。
一切看来都还算正常,但逆军将士人人都捏了一把汗。
黄昏的时候,我军又向东方海面前进了几十里,鬼方舰队已被远远地抛在后面,但……
就在这时,我军后部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炮声,只见海面上霎时恶浪滔天,水柱黑烟一个接一个自海面耸起……
巨大的战舰猛烈地摇晃起来,船体几乎倾倒,所有的人全部摔倒在了甲板上。
很快有探报传来,说鬼方战舰突然全部改悬一面绣着黑鱼的大旗,分成左右两路向我殿后的部队包抄进攻。
邓超惊叫道:“黑鱼旗?东洋大海上最大的海盗组织?”
贤杰忙问是怎么回事?
邓超说,黑鱼帮乃是一个海盗集团,头子叫古力特夫,是个西洋人,手下成员成分颇复杂,专干打劫渔船、客船、官船的罪恶勾当,臭名昭著、称霸海上,各国政府都不敢招惹他们。
他们全是一伙亡命之徒!
目前的形势明显敌强我弱,不能跟他们纠缠硬斗。
贤杰乃命令柳云飞代授元帅之印,代他指挥全军,继续向东荒前进,一定要甩开敌人。
贤杰自己则下到小船上,前往高应龙的游击舰队指挥阻击。云飞、邓超等人都劝道:“元帅,这太危险了,让我们去吧!”
单铁勇、石明亮则表示愿与贤杰同往。
然而贤杰意已决,不可动摇。
云飞记起姐姐云妍仍在舱中休憩,忙对贤杰道:“姐夫,要不要叫起妍姐?”
贤杰摇手道:“让她好好珍重,不要来找我……”
贤杰说完,令人升帆起航……
云飞等人无奈,只得含泪继续向东荒前进……
船身又是一阵颠簸,终于将云妍给颠醒了。她忽然象感应到了什么,急冲出舱,奔上甲板,惊呼道:“姐夫……”
云飞迎了上来,扶住了她。
云妍急切道:“姐夫呢?”
云飞眼中含泪,摇了摇头。
“姐夫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其实云飞他们的船队已经远离了战场,除了一个接一个的恶浪外,根本就看不到一点战场的迹象了。
云妍望着海天涌来的无边的恶浪,象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悲呛了一声,一口腥咸的血吐了出来,哽咽道:“姐夫,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为什么要离开妍妹?你是不是讨厌妍妹?姐夫,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
云妍拨出佩剑,就要往空中一丢——云飞急忙拉住她道:“姐姐,你现在身子虚,不能御剑——何况这茫茫大海,你到哪里去找他?姐夫说了,让你好好珍重,不要去找他……”
邓超也劝道:“云妍姑娘,主公吉人天相,一定会回来的……”
“轰轰轰轰!”
天已经黑下来了,海战却愈演愈烈。
高应龙的游击舰队才十只海鳅小舰,每船不过载有五十名士兵,十余门大炮。
现在他们正一字排开,顽强阻击海盗的进攻。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偏头一看,见是贤杰,不由非常震惊:“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贤杰道:“我是元帅,就应该和大家共存亡!”
高应龙“扑通”跪了下去,眼角湿润了,哽咽道:“大哥,你不该来啊……”
众士卒也十分感动,纷纷表示誓死保卫元帅,和敌人战斗到底!
贤杰沉着道:“我们不仅要打退敌人,还要保存自己!”他下令各船校好罗盘,五只在前,五只在后,交替掩护,边打边撤,同时注意节约炮弹,尽量瞄准敌舰,放近了打。
海盗的船虽多,大炮也不少,但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大炮射程也较平、较近,不及改进后的逆军远射程大炮。他们往往打上几十炮,也很难打到逆军船边,而逆军只消一炮就可以给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数炮就可以打沉一艘敌舰。
因此敌人也不敢迫得太近。
纠缠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敌舰又逼上来了。
这时,另一个严重情况出现了,逆军的多艘战船都已经没有了弹药,而敌军也好象知道了这一点。
他们肆无忌惮地迫近、再迫近……
且说赵升,这日正在指挥人马攻打台南城,忽然探子引来一个失魂落魄、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人,这人的下身甚至连裤子都没穿,阳器直挺挺露在外面,活脱脱一个疯子、流浪汉!这人见了赵升,浑浊的眼神突然放出了落水狗见到救命稻草的光,咿咿唔唔叫了起来……
赵升连忙近前,仔细一看,不由傻了,原来这人正是王仁贵!
赵升吃惊得嘴里能塞下一坨牛屎:“王……王将军,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的部队呢?”
王仁贵只会咿咿唔唔地嚷,最后还是一个士卒替他道出了原委:“完了,全完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台南大捷
更新时间:2010…3…20 16:47:09 本章字数:2931
原来,那天他的手下将那顶花轿抢到中军帐前,王仁贵淫心暴涨,口水拖了三尺长,兴冲冲地掀开轿帘,见轿里果真坐着一位蒙着红盖头、流光溢彩、婀娜动人的新娘,不禁喜得心花怒放,立刻令两员副将王七、七八去扶新人下轿,他自己则走入内室,脱了衣裳,单等着王氏兄弟将新娘送进来,好好地享受一番。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没想到等了半天不见王氏兄弟扶新人进来,他正要出去催促,却见那新娘已经自己走了进来。喜得他连叫道:“美人,你快点啊。”赤条条便要去搂抱那美娇娘。
没想到那新娘突然扯掉了红盖头,手中一把滴着血的尖刀一下就逼到了他的喉结上……
王仁贵大吃一惊,那刚挺起的阳器迅速象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去:“你,你是谁?”
“你姑奶奶杨贤宝!”
“啊?来人啊……”
“你扯破喉咙叫吧,你就是叫到明天,我敢保证也不会有一个人来!”贤宝冷笑一声道。
“你你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不多,只杀了两个王八。”
王仁贵一双小眼睛惊慌失措地转动着,忽然往门口一指道:“你看不是有人来了?”趁贤宝一个下意识的偏头动作,他突然将喉结从贤宝的刀下挣了出来,转身欲逃——早被贤宝一把拎住,象拎小鸡一样掷在地上……
王仁贵被擒,他的手下的二万人马竟不战而全部投降,至于王七、王八兄弟,早在他们掀开轿帘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被贤宝砍下了脑袋!
这正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好色者足戒!
然而贤宝却没有杀王仁贵,还将他给放了,说是等抓住了赵升、朱国文再一块儿杀。
赵升气得目瞪口呆,大骂王仁贵笨蛋,贪色误事!那杨贤宝是何许人?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竟敢对她起色心!那杨贤宝是美若天仙,可那是你能色的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王仁贵一路失魂落魄逃至此,不仅混得象个流浪汉,更失了声,此时有苦难言,只有唯唯喏喏挨骂的份。
赵升还在破口大骂,朱国文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急问是怎么回事。
赵升气急败坏道:“姓王的笨蛋愚蠢,好色也不看地方,白白丢了两万人马,如今杨贤宝的大军即刻就到,我军马上就有灭顶之灾!”
朱国文沉吟道:“既然这样,为免遭到城里城外的两面夹击,我军应立刻向台中方向撤退!”
赵升无奈道:“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几个时辰后,台南北郊二十里的曾文溪南岸。
赵升、朱国文和换了干净衣裳、恢复了人样、仍有一丝惊悸的王仁贵站在河岸上,看着混乱的士兵趟水渡河。
赵升皱着眉头道:“这条河平时有多深?”
赵升的弟弟赵本三道:“有八九尺深。”
古时的一丈相当于现在的七尺,换算成米,八九尺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两米多。两米多深的水固然不算特别深,可要想徒涉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借助行船或者架桥。
而现在水深不过及膝,竟然可以可以趟水而过,这岂不是怪事?
这时,五万赵军正争先恐后地趟水过河,场面混乱不堪。
赵升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急令朱国文赶快过河,组织好过河的人马抢占对岸有利地形,其余人马立即停止过河,暂扎岸上待命;又令赵本三率领五千人马向河上游搜索前进。同时命人随时监测河水深浅。
两个时辰后,赵升得到综合探报:河对岸三十里范围内没有发现敌情,朱国文已渡过河的一万人马扎在一个有土围防护的营地;可上游二十里范围内也没有发现敌情或临时筑成的拦河水坝;河水水位一直没有变化,随时都可趟水过河;台南城中已有了动静,王大力的部队可能很快就会发动进攻;台南城东发现小股杨贤宝的部队,估计杨贤宝的主力尚在五十里之外。
赵升思索半晌,乃令钱大有、李难清率五千人马断后,监视台南城中动向,其余人马立刻过河。
命令发出,几万人马立刻又前呼后拥趟过河去。
忽然,有兵士报告,河水变黑了,粘稠稠的,还有很浓的油味。
赵升忙请有经验的老兵判断是怎么回事。
老兵闻了闻,突然变了脸色道:“报告王爷,这是石油,遇火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