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当然知道他说得是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你该死!!”萨鲁噬血的说道,猛地收紧手,“没人可以威胁我!”
“你不能杀我……”达芙妮继续挣扎。
“没有人我不能杀!!”他残酷地回应。
“杀了我,你等于……杀了阿尔缇妮斯……”达芙妮颤抖地说道。
萨鲁眯起眼,狠色更厉,但手的劲道放松了些,“什么意思?”
阿尔缇妮斯大口的喘着气,然后说道,“我身体里有阿尔缇妮斯一半的灵魂,杀了我,她就会死。”
原以为如此说,萨鲁就会放了她,怎知萨鲁眼里的血色更浓,让她甚感恐惧,这种眼神就像是野兽在看着猎物,是一种恐怖的折磨。
良久之后,她的双脚终于落地,正当她想松口起的时候,整个人就被某种巨大的力量震飞了出去,胸口一闷,她吐出一口鲜血。
“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萨鲁狠绝地说道,“放心,我不杀你,但是你也别想安好的活着。”
达芙妮惊恐地看着他逼近。
萨鲁来回在她身上搜寻,视线在接触她美丽的脸孔时,透着厌恶至极的神色,“你不配拥有这张脸。”
他挥手,只听到达芙妮一阵惨叫,满脸都是砂粒,每一颗都嵌在她的皮肉里。
“你也不配拥有这双手。”他眼里厉色一闪。
达芙妮的捂住脸孔的手,十指尽断。
她的哀嚎让奥利等人只能捂住耳朵。不忍听下去。
她无法反抗,在暴风雨神觉醒的一刹那,她的能力就已经被禁锢,光是结界的压力已经让她的身体无法负荷了。
她后退,双腿蹭着地面好移动身体,但……
“你也不配拥有这双腿!”萨鲁血色的瞳孔幽光闪现。
“啊!!”达芙妮再次惨叫,双腿的膝盖出像是被什么东西敲碎了,痛得她只能再地上打滚。
萨鲁走近她,蹲下身体,一把扯起她的头发,“说,她在哪里?”
达芙妮痛地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一双眼睛惊惧地看着他。
同样的紫色眸子,只会让萨鲁更恼怒,扬起手就想毁了它。
倏地,一阵狂风扬起沙土猝不及防地让萨鲁无法睁开眼睛,接着风沙散去,突兀地出现了一只金色的光球,将达芙妮包裹住。
萨鲁挥手扬起更猛烈的风想毁之,未料,金色的球瞬间升空,快速移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该死!!”萨鲁愤恨地看着远处,没想到她还有救兵。
他站在那,发泄似地展开手,远处突然暴风骤现,像一条黑色巨龙般在空中舞动。
“陛……陛下……”奥利负着伤跪在他身后,惊诧于他突然的力量,陛下并不是契约者,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萨鲁眸色渐渐变回了绿色,“你害怕了?”
奥利摇头,“不,不是,只是陛下突然有此神力……臣……有些不适应。”害怕是有的,但是再害怕也不能说出来。
“我只是恢复了原本的能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萨鲁斥道。
“是!!”奥利惶恐地回应,既然皇帝不说,身为臣子当然就不能问,他是个军人,誓死效忠的是国家,是陛下,不管陛下是什么人都一样。
何况,陛下有此能力,对于赫梯来说更算是件好事,他抬起头就看到萨鲁胸口上的箭,那伤口还在流血,脸色立刻一变,急忙召唤御医。
萨鲁却不以为意,伸手一拔,鲜血立刻涌出,看着手中的箭,他脸色阴沉,一使力便折断了箭。
“陛下,您的伤?”
“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血明明在汩汩流淌,但萨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他随意地让御医在身体包扎了一下,然后来到路斯比跟前。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模样像是哀伤,又好像不是,眼神中流淌着难言的光芒。
“将宰相送往太阳神殿,由神官祈祷后,再安葬。”
“是!!”
太阳神殿是赫梯第一神殿,这对于一个臣子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看着路斯比被抬走,奥利等侍卫都站直了身体,为这个大贤地宰相哀伤不已。
安顿好一切后,奥利收起伤感后说道,“陛下,您看这个假扮皇妃的女人倒底是什么身份,目的又是什么?”奥利疑惑地问道。
“不过是个杂碎,不用管她。”他眼里是不屑。
“属下无能,竟然将敌人带回了赫梯。”他难辞其咎啊,急忙下跪,“请陛下降罪。”
“你没有罪,如果不是你带回她,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萨鲁看着自己手掌,翠绿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
“咦?”奥利有些莫名。
萨鲁不语,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狂笑而出。
那笑声让奥利胆颤,更有种脚底发凉的感觉。
“皇妃殿下她……”
萨鲁猛地狠瞪向他,视线锐利地像要穿透他的身体,让奥利冷汗潺潺,陛下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萨鲁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眸色暗沉,透着隐隐的红,嘴角倏地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经历了千世,我还是找到你了。
阿尔缇妮斯……
终于,我还是找到你了。
握紧拳,萨鲁狂猛地放出笑声……
像是兴奋,又像是悲伤,更像是某种被压抑了太久而突然被释放的快感。
张狂且鬼魅……
阿尔缇妮斯,我有多爱你,恨就有多深。
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逃不掉的。
除了我,没人可以伤害你。
除了我……
被称之为神眼的女神
阿尔缇妮斯,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你……
除了我……
飘渺的声音自梦里响起,狂情而霸道,却也残酷冰冷,这使得阿尔缇妮斯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潺潺,张开眼的那一刹那,伴随而来的是心痛,翻腾的痛,纠结的痛,更是熟悉的痛。
痛得生如不死。
“啊……”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咬紧牙根等待着疼痛过去。
为什么又心痛了,自从知道自己和暴风雨的千世情缘后,疼痛就不曾来找过她,为什么又出现了,而且痛得如此猛烈,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不得不用手指紧扣住被单,撕扯、翻搅,只希望这股疼痛快点消失,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际滑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晕化开,她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怎么会?
好痛……
脑中突兀地出现了萨鲁那张英俊脸孔,那么的清晰,那么地真实……
萨鲁……
“你怎么了?”柔柔的音调,穿过疼痛给予的冰冷自耳畔响起。
她痛得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一个男人轮廓,脑海里的影象,此刻与之重叠,她情不自禁的低喃道,“萨鲁……”伸出手,她想要触碰他,可是未等碰到,她就痛得昏死了过去。
迷蒙中,她听到了有人在唤她。
是谁?
唔……好痛。
“阿尔缇妮斯!阿尔缇妮斯!你怎么了?醒醒!!”鲁纳斯看着她突然昏死过去,死灰的脸色和床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的嘴唇发紫,就像是快死了。
从没有过的恐惧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心中,翻滚得让他无法呼吸,紧紧地将她拥抱在怀里,他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身体好冷……但比起她的冰冷,他的心冷得更快。
他失去了自制力,更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化作一阵狂吼。
“御医!!御医!!”
顿时,深夜里寂静的埃勃拉皇宫不再平静……
*
阿尔缇妮斯张开眼,便看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像是宇宙恒河,又像是星际银河,除了她的呼吸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这里是哪?
一片黑夜的空间里,漫天的星子,化作点点银光,将她慢慢包围,她努力地站起身,向前走去,但走来走去,都似乎是在一个地方打转。
多年前,她似乎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难道……上帝,难不成,她又灵魂脱壳了。
她抚向本该隆起的肚子,一颗豆大的冷汗自脑门上滑落。
呃……果然,她的‘肉丸子’不见了。
她骨碌骨碌地转动着眼眸子,屏住呼吸察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次,不会又来一条蛇吧?
还是……
“贝洛斯,是你吗?”她试探的喊着地狱三头犬的名字同时也是她儿子的名讳,因为每次灵魂出壳都和贝洛斯有关。
这次会不会也是?
可是好半晌,都没有声音,更没有不明生物出现。
正当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时,眼前突然亮出一道光,小小的光圈正包围着某种东西,盯睛一看,她惊奇地叫道,“葡……葡萄!!”
真的是一串水灵灵的葡萄,翠绿色的叶子,饱满的果实,完美地外形就像是挂在圣诞树上的铃铛,看上去水润又多汁,因为光晕的关系更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她似乎都能闻到一股葡萄独有的香甜味。
她看着它,唾液在两腮极速的分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能吃吗?
当然不能!
空间里骤然响起一阵稚嫩的声响,吓了她一跳。
谁?谁在说话?
她来回察看着周围,但是没有任何人或物。
在这,我就在这?
“谁,到底是谁,出来!!”她对着空气大喊。
我就在你面前啊。
面前?她看向面前,可是那里只有一串让她垂馋欲滴地葡萄。
我就是那串让你垂馋欲滴地葡萄。
她圆睁着眼睛,死死瞪着晶莹剔透,散发着甜美诱惑的葡萄。
葡萄似乎像是在证明所说话的不假,突然抖动了一下,闪出水晶般的光泽。
看到没有?
阿尔缇妮斯惊恐地将眼珠子瞪脱窗。
上帝,葡萄竟然说话了!!
你很没有礼貌,有谁规定葡萄不能说话吗?再说了,我又不是自己要变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你的关系?
“我?”阿尔缇妮斯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