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飞奔而去!
慈安殿是当今太后的寝殿,杨涵伦人没到,嘴里就大声地喊着:”母后,快来啊!”
还在睡梦中太后听到儿子的惊慌的呼喊,心里大吃一惊,连忙起来,着人打开殿门,杨涵伦抱着林海海跌跌撞撞的进来,他吩咐宫女:“立刻打盆热水来!”然后把林海海放在睡榻上。太后披着袍子快步走出来,见此情景,问:“儿子,如此慌张为何啊?”
“母后,豫观病了!我进宫请御医来看看!”杨涵伦心慌意乱的回答。
“豫观不是一直病在床上的吗?”太后奇怪的问,自打成亲起,儿子就告诉她林豫观染了病,卧床不起,恳求自己免了她晨昏定省。
“母后,这次不一样!”杨涵伦哑着嗓子说!
太后看了看林海海的脸,苍白中带着疲倦,长长的睫毛拉出一排漂亮的阴影,秀发凌乱,浑身上下散发阵阵药味!心里不由得一酸!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眉头紧皱,提心吊胆地握住豫观的手,那么多年了,何曾见他如此慌张过?心里既苦且慰,苦的是可怜了这一双壁人,安慰的是他们竟如此恩爱,要知道,成亲前,他还极力反对过!
上官御医匆匆赶到,刚要行礼,被杨涵伦一把抓起来:“快看看她,她晕倒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杨涵伦焦急地说!、
“请容下官先为林姑娘把把脉!”上官御医拿出红线,系在林海海的手腕上,然后轻轻地摁上去!
“御医糊涂了,这位已不再是林姑娘,她是六王妃!”太后在一旁好意提醒!
上官御医楞了一下,立刻恭敬地回答:“是!下官糊涂了!”
杨涵伦不耐烦地问:“怎么样啊!”
上官御医沉吟了一下说:“王妃的脉搏呼吸很正常,身体也没任何毛病,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应该是她过分劳累所致!只要好好休息,补充体力,那很快就没事!”
“真的?她没其他事?”杨涵伦不相信的问!
“回王爷的话,确实如此!”御医毕恭毕敬地回答!
“她没有内伤吗?她被人。。。。。。不是,是她。。。。。。。哎呀,御医,你看清楚点,你不要用红线,你直接为她把脉!”杨涵伦把红线拉开,把御医的手拖过来放在林海海的手腕上!
御医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摆摆手说:“越礼了!越礼了!下官惶恐!”
太后笑了一下,说:“儿子休得胡闹,御医既然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莫非你定要检出点什么事来才安乐吗?”“母后,不是的!而是。。。。。。。。〃杨涵伦欲说还休!
”什么事啊?你不说御医怎么检查啊?”太后见他一脸的凝重,不由得认真起来!
“她被强盗掳去,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吗?”杨涵伦愤怒地说!
“什么!”御医和太后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太后颤抖地问!被强盗掳去,那就是说。。。。。。太后不敢往下想!
“请太后宣杨嬷嬷进殿!”上官御医畏怯地提议!太后会意,立刻下令传杨嬷嬷!
杨涵伦不解地问:“唤杨嬷嬷来有什么用,莫非她懂医术?”
“杨嬷嬷是专帮秀女验身的!”太后淡淡地说!
过了一会,杨嬷嬷屁滚尿流地爬进来,一边磕头一边喊:“太后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太后双眼一瞪,面若冰霜厉声问:“说!做了什么!”
“是李秀女主动给我银子,要我在验身的时候说她是清白之身!奴才一时贪心就收下了!”杨嬷嬷一边哭一边磕头,“奴才就只做过这一回,真的,我发誓。。。。。。。。。太后饶命啊!”杨嬷嬷以为太后天刚亮就召唤自己,必定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所以太后还没问话便自己先招认了,这便是做贼心虚!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不清白的女人送进后宫来!你不想要你项上人头了是吗?”太后凤眼怒瞪
,简直反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皇上的声誉还要不要?
“太后饶命啊!奴婢没办法啊!李秀女声言要是我不帮她隐瞒的话,就对我不客气!要知道,李秀女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啊!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又因我大哥不争气,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债,所以奴婢才一时想错了!求太后开恩啊!”
“哼!你自己去求皇上吧!哀家自会把此事告知皇上,你是宫中的老嬷嬷了,居然如此不懂自爱,实在令哀家心寒!”太后不为所动地看着她,严厉地指责!
“母后,现在先不要处理她,你让她看看豫观啊!”杨涵伦虽然不齿杨嬷嬷的所为,但是那自有皇兄处理,现在他只想知道他的王妃有没有受伤害!
太后缓了缓脸色,只是声音依旧是严厉,“去看看王妃有没有遭人欺负过的痕迹?此事你自己知道便好,要是说出去,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
杨嬷嬷连声应道:“是是是,奴婢知道!”然后连怕带滚地来到林海海面前,上官御医和杨涵伦退出去守候着!一会太后开门出来,笑盈盈地说:“放心吧,没事,她还是处子之身!”杨涵伦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冲动,不禁哑言失笑!上官御医听了太后的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幸好!幸好!否则他知道了皇家的丑闻,不死也难逃一劫!
“不对!她怎么会是处子之身?你和她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莫非你们。。。。。。?”太后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杨涵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母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们一直以礼相待!”
“那可不行!这样我什么时候才有皇孙抱啊?哦,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娶陈卿家的女儿吗?要不这样吧,我找些时候问问豫观,让陈家小姐过门吧!”太后听说两人居然还没洞房,只好旧事重提,打算还杨涵伦的心愿!
“真的吗?你愿意让碧柔进门?”杨涵伦喜形于色,终于可以娶碧柔了,喜悦一下子涨满心间!
“什么真的假的?那也要问问豫观肯不肯!”太后嗔笑着!
杨涵伦一下子怔住了!她答应过帮他说服太后娶碧柔进门的,也就是说在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一想到这里,为何心里会酸酸的痛呢?他一直最爱的女子就是碧柔啊!杨涵伦的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太后见他突然不做声,以为他怕林豫观不同意他娶碧柔,便打包票的说:“放心吧,她身体差,找个人来帮她伺候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她会稳坐正妃的位置,没有人敢嫌弃她的出身!母后帮你下旨,让那陈家小姐择个良辰吉日早日过门吧!也许冲冲喜,豫观的身体会好起来也说不定的!”
杨涵伦强笑着点点头,心中的失落难以述说!太后转过身去,下令道:“人来啊,把杨嬷嬷带到思过室中,我等会亲自审问!”
“是!”
“谢太后开恩!多谢太后开恩!”杨嬷嬷千恩万谢地磕头!
带进思过室,就代表太后私下处理,只要不惊动皇上,她的小命还是安全的,杨嬷嬷此刻心里愧疚万分,恨不得做些事情来将功赎罪,以报答太后的恩德!要知道,在皇宫里,这些事是死罪!
“御医,你就留在这里直到王妃醒来,再好好帮王妃检查一下,确定身体无恙才可离开,知道吗?”太后嘱咐道!
“微臣知道!”
第四十章 为你守护
“来人啊!”杨绍伦昨夜在皇后寝宫里过夜,天亮的时候,皇后突然觉得肚子疼,本来没什么事,只是起来伺候杨绍伦更衣的时候喝了一杯凉水,便一发不可收拾,疼得直打滚!杨绍伦见状,立刻唤人传御医!
一会,年轻的陈御医匆匆赶到,皇后看了一眼,虚弱地说:“怎么不是上官御医,一直是他帮我看的!”
“回娘娘的话,上官大人一早就被太后传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陈御医惶恐地回答!
“什么,太后病了?怎么没人禀报朕?”杨绍伦怒形于色,冷冷地质问身边的太监!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萧远立刻跪下,说:“回皇上,据奴才所知,得病的并非是太后,而是六王妃!”
“什么!六王妃什么病?”杨绍伦一听说林海海病了,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道作何反应!毕竟她是他的弟妹,是母后下旨封的六王妃,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萧远看了看四周的宫女,欲言又止!杨绍伦领会,立刻吩咐陈御医帮皇后诊治,然后匆匆步出宫外,萧远也跟着出了去!
“听慈安宫那边的人说,今早六王爷就抱着昏迷不醒的王妃进宫来,听说是王妃昨夜被天狼山的山贼掳了去,还被污辱了!太后把杨嬷嬷也叫了去,然后不久杨嬷嬷便被太后关进了思过室!而上官御医到现在还在那里守着,听说王妃至今还没醒!估计是不堪受辱,难以面对以至昏迷不醒!”萧远把今早收集回来的小道消息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杨绍伦听了如五雷轰顶,心里又悲又痛又气,满腔的怒火让他浑身颤抖,他张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可吓坏了萧远,立刻张开嘴呼喊,“御医,快来啊!”
陈御医闻言,立刻跑出来,看到皇上明黄的龙袍上染了点点血迹,嘴角也还有猩红,他惊呼一声,问:“这是怎么了!”
“快帮皇上把脉啊,看看是怎么了!”
陈御医立刻帮杨绍伦把脉,杨绍伦甩开手,说:“不必了,萧远,立刻去点几千精兵,朕要亲自去把天狼山扫平!”他知道自己吐血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她身边必然有皇弟守着,而他,也要用另一种方式去为她守护!
“报!大哥,外面来了大批官兵,把我们重重包围住了!”一名喽啰惊慌失措地冲进山贼头子的房间。山贼头子睡着正香,昨晚那个妞真是太捧了,细皮嫩肉,尤其她呼喊的声音,让他更是销魂至极!不过最后竟然咬舌自尽了,可惜可惜啊!要不然带回山寨慢慢享用岂不美哉!
山贼头子见喽啰没有通报便撞进门,心里有气,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