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祭土,果然是一种恨戾和宿命。
狠毒的杀人手法,让人看了顿觉不忍。
没有在意身后的血腥,褚文珺只是激动的轻呼:“舞阳,你没事吧?”缓缓步上前去,看着双眸空洞的人儿,心,高高的挂起。
没有说话,蝶舞阳一个撑手起身,一个垂首,静静的看着这具赤裸的身子,而后再看了看几滴溅于身上的血液,仿若红玫一般,殷红的点缀于白皙的身上,煞是妖魅。
心下一个叹息:好脏好脏的身体,好恶心好卑贱的妓女。
一个轻轻闭目,深深的一个呼吸。
再次睁开眼眸,唇角微微勾起,那是一朵笑,绽放在唇畔的倾城。
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呵!没有怨,没有恨,一双清澈的眸间,带着星星点点的水光,因着笑容,而徐徐动人。
醉了冷风,迷了蒙雾,乱了人心。
只是,那不沾尘世的双眸,为何带着极致后的悲伤点点?只是,那淡漠的笑容,为何多了几分让人心碎的唯美?
身子,赤裸的穿过众人,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第五十一章 决绝
第五十一章决绝
身子,赤裸的穿过众人,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风,慢慢的吹起她凌乱的青丝,缓缓的飞向空中,在夜空下,为她赤裸的身躯,披上朦胧的衣衫;月光,毫不吝啬的落于她的身上,更是为她挡住那曼妙的身姿,泛出一层薄薄的光芒。
举世之间,唯她一人;朗朗乾坤,独她一个。
“舞阳,你穿上件衣衫。”褚文珺忙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外衫,伸手为她盖住身子。
回首看他,绽出一抹妖冶的笑容:“脏了,已经脏了,盖不住了,早就盖不住了。”一滴泪,缓缓的从她眼角落下,清亮的挂于她白皙的脸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柔和的异彩。
身子一个扭开,依然向前行去,身子,却在下一刻一个蹲下,“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小心!”在她身子低下时,褚文珺已是担心不已,赶紧上前。
却见那抹坚强的身子,一个倾身,整个人向旁倒去,失去了所有意识。
身子一个轻带,刚好接住她的身躯,俯首看向她那惨白的小脸,他的心揪得无法呼吸:“熙铭,速速回营!”话落,抱着蝶舞阳的身子,已经迅速的飞奔而去。
待到军医为她诊断,说她无事之后,他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榻上沉睡的容颜,褚文珺心疼的轻执起她的手,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为何能够在那般情况下,如此放肆的抛却女子应有的柔弱,放弃应有的哭泣,只是在众多男人面前,赤身走动?若不是哀莫大于心死,又怎能这般的痛无所痛?泪无所泪?
适才若不是自己出外打猎看到这一幕,他真不敢想象,再往后的岁月,他是否还能看到她的坚强?是否还能见到她的存世?
佳人幽幽的转醒,双眸睁开,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倒抽一口气,褚文珺屏住呼吸,生怕打断佳人的注视,看了许久,直到自己快喘不过起来,他这才发现,蝶舞阳看的不是他,因为她的眼眸,从睁开的那一刻到现在,眨都不曾眨过,就那么静静的,默默的看着,没有焦点的注视着。
当下急得他轻摇她的身子:“舞阳,你醒醒,别吓我。”过了许久,却不曾见她有任何反应:“舞阳,你别吓我,你醒醒啊!你等等,我去叫军医,熙……”
“我没事!”
冷冷的三个字,不轻不重,却犹如天上福音一般,落入褚文珺的耳里,喜得他转过身来:“你吓我一跳。”而后端起桌上的清粥,生涩舀起一勺放置她的唇边:“快吃些东西,该是饿了。”
“不饿!”
“不饿!”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说实话,他有些害怕她的眼神,冷得有些吓人,心里却又放不下她的安危,只得扶着她的身子柔声的劝道:“休息妥当了再吃!”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松开!”
看了看自己的手,褚文珺识趣的松了开来,却仍旧说道:“舞阳,你还需再休息!”语气中满是关切。
“死了最好!”毫不在意的一个冷眸凝聚,而后开口:“我要去离王那。”
今天的情节,虽然只有一个,但是,血殇却不能忽略舞阳的痛,因为描写她的痛时,希望亲们能够细细品味一番,呵呵
第五十二章 与他相见
第五十二章与他相见
“你……”没有问她为何与离王走散,更没有问她为何落于此等地步,但却可以肯定,离王待她并不好:“你还回去作何?离王若是怜惜你,又怎会让你孤身一人在外?”
“这与你有关么?”依旧是平静的表情,她,蝶舞阳的脆弱,只能是一时。
“你回去这是找羞辱。”
一个扬眉:“你认为一个军妓,会在意他人的羞辱么?”细细的打量着他,绝尘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轻贱她的意思。
“蝶舞阳,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不是铁做的,也会痛啊!”那次她不肯随自己回邺鄣国,他便知道,即便她外表是多么的冷漠,心里却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倒是无情却有情,就是这样的人,才会更痛,因为她的痛,只有自己一人心疼,自己一人在黑暗的角落贴着伤口。
多么难得的一名男子呵!但却与自己无缘,因为知道,所以放弃。
若是放弃,便只能给他伤害。
“哼,可笑了不是么?你又怎么知道我难受?”微微的一个回首,冷冷的回视他的探究:“我,要回离王那里。”
在与她的对视之间,他软了下来:“舞阳,你不用担心两军交战之事,且在这里呆着不行么?”
“谁担心你?我担心离王的伤势!”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殇聿的身边,她还能去哪里?逃,她不敢,因为有慕忧云;留下,她不愿,因为不想让褚文珺为难。
今生,无论在怎样的一个处境,似乎她的路只有一条,便是殇聿的身边。
颓败的一个泄气,朝外朗声喊道:“来人。”
立刻,便有一名将士出现在帐里:“三王有何吩咐?”
“将她安然的送往乾城离王手中!”得到那人的保证,这才转身说道:“你走吧!与你随行的下人在门外候着,我让人送你前去乾城!”这一松手,他不知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后悔?但,紧紧是此时此刻,他便不想看到她眸间的决绝。
起身,下榻,出帐。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行云流水,如此的决绝无情,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她喃喃的说了句:“谢谢!”
很轻,似风;甚柔,若水。
出了营帐,蝶舞阳与小红等人,在邺鄣国将士的护送下,安全抵达乾城。
刚到乾城,便有雁鸣前来接她,看到她被邺鄣国将士送来,也没问任何话语,只是将她带往殇聿的房中。
“王妃此番前来,怕是一路坎坷吧?”终于还是忍不住,虽然不明白为何离王府会让王妃前来此处,但看到邺鄣国将士前来,想必也有众多风波。
王妃?如今整个契丹城,怕也只有他将自己当成王妃:“还好!”
知道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一二,只得转移话题:“王爷的伤势似乎恶化,王妃此番前来,倒是正好可以照看王爷。”正好走到寝房门前,雁鸣推开房门:“王妃请!”
点了点头,蝶舞阳默默的走了进去。
榻上躺卧着的殇聿,此刻脸色惨白,胸口包扎着的白布,还有着微微的血色,想必伤势不轻。
第五十三章 他的昏迷
第五十三章他的昏迷
一个多月不曾见面,再次相见,他却是以如此狼狈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委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深吸一口气,心中也不知是何感受,亦不想去探究那一份压抑。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他胸口的纱布,照这纱布上的血迹,该是很长的一个刀伤才是。这么长的刀伤,当时是不是很痛?
指尖轻点,缓缓往上,不觉有些想笑,如此狂妄不羁的男人,现今却躺于榻上,还真是有些可笑。
心下如是想着,不觉微微的勾起唇角,认真的看着自己在他身上轻弹的指尖,似抚琴一般,指尖欢快游走。
快乐,其实很简单。
只要没有人,她便可以这般的随意;只要随意,她便可以忘却所有。
蓦的,手被一股力量抓住:“本王受伤,让你这般兴奋?”惯有的冷酷,从他口中逸出,虽不及往日的威严,却也让人心有余悸。
猛地抬首,一丝笑容还不曾散去,就这般怔怔的看着眼前强悍的男人。
邪魅的一笑,殇聿单手一个用力,蝶舞阳的身子便跌于他的胸膛,唇角的来不及隐去的笑,刚好含入他的唇间。
“王爷的伤……”后面的话还不曾说完,以尽数落入他的掌控。
霸道的舌,狂妄的闯入她的唇间,紧紧的纠缠着她的丁香,舌尖轻挑,允吸着她所有的呼吸。一双粗擦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衫,重重的揉搓着她的浑圆。
见他如此,蝶舞阳微恼的不去在意他的伤势,只是顺势躺于他的身上。
“本王还真想念你的味道。”轻添着她的唇,重重的允吸她的唇瓣,手,只在瞬间便将她的衣衫尽数褪下。
他说想她?是否可信?是否可以当成他对自己身体的贪恋?是否也可以算得上一种悲哀的眷恋?如若这般,她是否也在他的心灵深处,占上一席之地?是否也成为了他的一丝牵挂?
不去深想,更不敢深探,一双手只是轻轻的插入他的一头青丝,紧紧的索求更多。
被他发掘的身子,已经牢牢的记着他的味道,只需他一个轻轻的挑逗,便为他燃起所有热情。
该庆幸了不是么?最起码她,也有了激情,即使是一种堕落,最起码也可证明在尘世之间,她还存活,为了温暖某人的床榻而在,为了成为他的禁脔而活。
那一刻,蝶舞阳感觉到了一股温热袭上胸膛,渐渐的,血腥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