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又一声,袭上的仍然是她肿胀的脸颊:“你给本王说话。”手狠狠的钳住她的下颌,印出一片煞白。
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幽幽的望着他愤怒的双眸:“我本就肮脏,一直都是,一直……”呵!无论如何忘记,仍旧洗不去那一身的肮脏。
冰冷至极的声音,有着对猎物的失望和自尊心的受损:“逐月皇竟然如此戏弄本王,竟然是妓,本王就不客气了!”说完,身子再一次覆上她的柔软。
一切,皆在他的愤怒之下,她的沉默之中进行着,他的怒火伴随着欲望侵略着她的感官,而她的尊严,却只能孤寂的在角落里哭泣,一人独自舔着带血的伤口,强迫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哭泣。
暴风雨,在不大的营帐里肆虐着,她能承受的很多很多,所以,注定了她一生的艰辛和苦难。
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坚强的人,承受能力大,便可以几经磨难;柔弱的人,心灵比较脆弱,所以一切皆是行云流水的顺畅。
可是,为何忘了她这个灵魂,忘了承受苦难的这具身体,拥有着的却也是一幅柔弱的身子,真能经受那般的苦难么?真能担得起所有的伤痛么?
怕只怕,当幸福的一日来临时,她的生命,却已到了昙花一现的尽头;怕只怕,当随意的生活到来时,她的心,已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切平息下来,他翻身而下,脚下一个重踢,蝶舞阳的身子已经想落叶般飘落于榻下。
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殇聿残忍一个冷笑:“竟然是妓,本王如你所愿,日后你便是这军中妓女。”她仍然没有任何表情,让他更加愤怒:“滚,现在就给本王滚。”
第九章 何人偷看她洗澡
第九章何人偷看她洗澡
缓缓的从地上爬起,一步步踏出,苦笑了一下,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是?没有将她处死,没有立刻将她送回皇城,便已经是他的仁慈呵!
忘记了所有,她的身子,就这样坚强的步出营帐,忘记了浑身上下,余留一件亵衣,满头青丝,凌乱不堪。
刚出营帐,侍卫见她如此模样,倒也识趣的跑来一件衣衫,而后领着她去了军妓营。
一路上走过,皆是一副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郡主,竟然在新婚第二日便被王爷扫地出门,不仅仅成为下堂妾,且让她与众人军妓一起,成为供他们享乐的军妓,王爷果然是恨禹城中人啊!
瞥了一眼众人,蝶舞阳脸上并无太大波澜,竟然决定来了这边,大不了把当年的生活重新体验一次罢了。
若是心不去在意,只是一副臭皮囊,也算不得什么。
将她安排到一个简陋的营帐,那名侍卫放下物品便离去了。
军妓营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三个等级的营帐全部相连。
上等级的军妓一人一间营帐,多是姿色过人,以便召寝或是有人前去共赴巫山;中等军妓则是两人一间营帐,姿色算是上等;下等军妓是四人一间营帐,皆是姿色普通,年岁较大的女子。
而蝶舞阳,很不幸的便成为最下等的军妓,与另外三名女子同住一间营帐。
刚进去,便见一名女子身子紧贴帐墙,在看着什么。
并没在意,蝶舞阳只是看了帐间四张矮榻,寻了其间看似久无人睡的矮榻,收拾了一番便拿出适才带来的书本翻看。
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什么声音传进耳里,细听之下,才发现是男女苟合之声,遂而看了看那名面红耳赤的女子,便也明白她在看什么。
女子正好转过头来,看到她,当下惊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即使是军妓,被人撞见这种事情,难免也会恼羞成怒。
搁下手中书本,蝶舞阳看着那名女子平静的说:“你看春宫的时候进来的。”她并不觉那名女子低贱,毕竟,食色,乃人之常情。
正欲动怒,却见她脸上并无讥讽之情,这才缓过劲来,而后一脸不平的说道:“哼!她们连白天都有活,而我们却两三天也不一定能接到一个活。”
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也算是老江湖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她是否也会是这番模样?想拒绝,却也很无奈的要接受。
“看你模样,该是刚做这一行,将来日子长着,可是要慢慢适应这军中一切。”女子倒是热情,连忙凑过来与她聊天:“其实若是侍候得好,有几个老客,倒也能衣食无忧。”
惊愕的抬起头来,军妓一般不都是战俘或是烟花女子么?不应该是军中供其膳食么?怎地还要自己挣得银两?
世人皆好为人师,自然军妓也不例外,得意的一笑:“是呢!因为王爷说过,任何人皆平等,因此我们这些召集的人,皆是自愿而来,那些上帐里的一般是烟花女子,而下帐的一般是被生活迫于无奈才会走这条路的。”许是好不容逮到一个肯听自己说话的,女子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我叫春花,因为男人去得早,留下一孩子,没办法才来做这个,你呢?你叫什么?”
“蝶……慕雪凌。”想想此刻她的身份是清乐郡主,若是穿帮,怕会惹起更大的祸端吧?
“倒是很讲究的名字,不过我看你长的水灵,怎地就被安排来了下帐呢?”见她无意回答,春花虽然不解,却也没有深究:“我们这个帐就两人,往后多多照应,你……”
人少倒也安静:“呃……可否问一下沐浴在何处?我已经好几日不曾梳洗了。”
“哦,我带你去便是了。”
就这样,两人穿过一大小不均的营帐,便来到的一片小丘陵之上,上面齐人高的草,两人拨开行去,却见一天然温泉落入眼里。
如今日头当空,温泉上也飘着缭绕水气,懒洋洋的水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几只飞鸟,栖息于一旁的灌木之上,热闹的叫个不停,见到有人前来,却也只是惊慌的几个拍飞羽翼,而后继续着它们的谈论。
“还发什么楞?快些洗啊!”春花推了发愣的蝶舞阳一下,这个雪凌,她很喜欢,因为她看着是那么的干净,那是她所不能拥有的。
回过神来,蝶舞阳有些犹豫,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沐浴,还真是让她有些发悚。
春花笑了笑,果然是一朵清莲啊!“这里没人来,只有王爷和几位将领偶尔才会过来,你放心,我给你放哨!”说话间已经转身掩入那高高的草丛里:“快些洗。”只是传来的声音还证明她在守着。
看了看四周,蝶舞阳带着几分羞涩的脱去外衣,穿着肚兜便下了水。
刚下水,便感觉水温过烫,过了一会儿,那源源不绝的温暖,便从皮肤开始,一直渗透至心田。
惬意的靠在岸边,轻轻的揉搓着身体,却发现晨间被殇聿弄出的几个红瘀,轻轻的抚过,竟然有些生疼。
仰头长望天空,皆是一望无尽的蓝天,白云,那般的透彻,如此的接近,仿佛一个伸手,便能触摸到那漂浮着的云彩,一个轻笑的收回手来,傻了不是,他人皆是触不可及,又怎能让自己扑捉呢?
草原、沙漠、天空,皆是那么的广阔,小小的她融于期间,不过是那渺小的一点,竟然击不起浪花,也点缀不了美丽,所以无欲无求。
身后似乎有动静,她以为是春花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好。”倒是洗得忘了时间了。
转过身来,一双惬意的双眸,却在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时,顿时瞪大,整个人惊得向后倒去。
第十章 让她侍寝
第十章让她侍寝
男子大手一捞,一个带回,蝶舞阳的身子已被带上岸去,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男子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狂热的体温传来,和着她未干的温水,暧昧得让人想发生点什么。
与自己衣衫相贴的,是一片女性的柔软,当下硬脸一个温热,手下急得一送。
但听“啪”的一声,带着岸边干净衣衫,蝶舞阳再次落入泉里。
不小的水花,溅了起来,喷了男子一个满脸,使得他体内的狂热稍稍减低。
顾不得一身狼狈,蝶舞阳只是齐胸没于水底,冷冷的注视着男子,适才春花曾说过,此处就殇聿和几个将士才过来,想必此人官衔不低:“难道王爷手下皆是如此卑贱之人么?”即使是说着这句话,语气亦是格外的平静。
男子因她的话,当下一个细看,虽然清洗后的容颜与昨日大不一样,但那副清冷的神情却是谁也学不来的,而后有礼的一个退后:“在下唐突,还请王妃见谅。”看了看漂浮在水面的衣衫,递过自己手边的干净的一套衣衫,见她并不说话,只是放在岸边:“在下先退下,郡主且慢用。”
并无一般女子应有的拘束,她只是迅速穿上衣衫,而后匆匆的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刚要走出不远,便见男子守在那里,双眸四下张望着,见到她过来,这才憨笑道:“王妃,适才真是抱歉!”双手不知所措的紧握了下。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轻轻的一个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拦住她的去路,男子只是指了指另外一条路:“王妃,从这边也可以走。”一张脸,羞得通红。
“让开!”
冷冷的声音传来,让雁鸣为之一怔,一名女子,竟然能说出这般有魄力的话来,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漠然的走了过去,便见到不远处草丛摇晃得厉害,依稀之间还传来男女喘息之声。
看来适才他想让自己从另外的路走,是为了能让自己避开这一幕了。微微一个皱眉,想必也是春花为了做生意而忘了自己放哨的任务了,却也不在意,不就是让人看去身子么?连生命都不是自己的,身子又有何用?
是夜傍晚,春花这才脸带笑容,嘴含春风的走了进来,一看到灯下看书的蝶舞阳时,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当下愧疚地说道:“雪凌,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希望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看她满脸愧疚,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没事。”而后继续看着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