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五毒圣子轻轻一笑,一个鲤鱼打挺,侧身一跃,便轻而易举的避过了他的那招。
令狐行挥空的拂尘,招已使老,“青松”点下,尚未触底,便轰然一声巨响。
方才五毒圣子站立的地方竟然被令狐行的内力击出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路上的石子被击得粉碎,随着炸响,四处飞散,击打在路旁两侧人家的屋门上,竟然叮叮作响,宛如瞬间发射出的数十枚暗器,牢牢地钉入木门内。
就连站立一旁的那南美人也只能用剑挡御护在身前要穴,才躲过方才那一击后飞射出的石粒。
五毒圣子见状,深知令狐行已经开始全力迎敌,顿觉无趣,他凭着刚才一阵轻跃,已经跃出令狐行数丈之外,笑道:“看来如来道长是和在下认真了,这样就不好玩了,请恕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言毕他回手运力,只听嗖的一声,方才嵌入天香居二楼长柱上的折扇便乖乖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握了扇子,随即运起轻功跳上屋檐,向赵小玉方才离去的方向跑去。
令狐行正斗得酣畅淋漓,哪里肯依,提气便欲追去,哪知脑后忽然风响,他急忙低头避过,回身扬起拂尘挡御,却是南美人提长剑刺来,道:“你敢对我师兄无礼,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言毕南美人转身变招,斜下又刺,招式迅速轻盈,剑尖飞舞旋转,便如一把撑开的伞飞速转着剑花,向令狐行袭来。
令狐行暗惊,想不到这天香居的南美人也暗藏武功,听她称那五毒圣子“师兄”,又如此冷艳,莫不是这南美人便是那江湖传闻的四大美人之一的南宫云?
百花乱舞南宫云,五毒招招摄人心。
南美人剑招倒也迅速,但招式过于注重花俏,在杀伤力上便失了一半厉害,但却招招直指他周身大穴,定是要急于取他性命一般。
令狐行不由心道:“我便是个使剑的,那青灵剑法可谓也称得上是剑宗要诀,不仅出剑迅猛,在杀伤力上更是更上一层楼。”他有心迅速了结了这场缠斗,便道:“好,那就让在下以青灵剑法来会会南姑娘的这套剑法。”瞬间使出一招“清波无痕”,挡了女子的剑花,向她脚下一阵横扫。
南美人见状大惊,来不及抽剑抵御,急忙向后连翻,躲避令狐行向下盘不断攻过来的袭击,翻腾过处的青石地面上,瞬息间已被令狐行的拂尘扫出左右纵横的数道痕迹,与其说是“清波无痕”,倒不如说是被猫抓过薄纸片的爪痕。
南美人看着地上的痕迹,大惊失色,心想这痕迹要是抓在了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要不雅了,见这道士全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顿时大怒道:“好你个臭道士,招招都这么狠,枉你修道之人,竟然欺负本姑娘一个弱质女流——”
令狐行闻言不由皱眉,怎么他欺负她了吗?见这女子招招要命,他才使出一招,这招他只出了三成功力而已,思及自己确实不该和一个女子一般计较,便手下慢了慢,正好露出个缝隙来。
南美人见此,知道机会难得,心下暗喜,长剑顺着缝隙挥出,径直而上,直劈令狐行面前而来,如若劈中,令狐行非得给开膛破肚不可。
令狐行本欲礼让此女,不想她竟然如此毒辣,不留余地直剖上来,他拂尘护住身前,抵住剑尖,一个纵跃,便翻过南美人的身前,瞬息间,拂尘轻点,便点中了女子身后的“肩井”、“脊中”两处要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再有丝毫疑虑,他稳稳落地之时,那女子已经手持长剑直指前方,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南美人没料到令狐行来这一招,怒道:“臭道士,快快解开本姑娘,姑娘我必定剁掉你的手脚,将你碎尸万段!”
令狐行冷冷一笑道:“若不是姑娘招招逼人,贫道也不会出此下策,姑娘若是懂得运气法门,不消半柱香的时辰,便可自行冲破穴道了!恕贫道不再奉陪了!”
言毕他运足脚下,使出“腾云诀”便顺着方才师叔和赵小玉离去的方向追去,算算赵小玉中毒最早,如今已经有些时辰了,不知现下是否还有命在?想到这里,他一阵心慌,急急奔去……
赵小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心道:“是不是昨晚兴奋了一夜,没有睡好,怎么身子这般无力?”
她按照原来的逃跑路线,吃力的从一个狗洞钻出来,她掀开洞口四处的枯草,呼哧呼哧一阵乱爬,好歹从街尾那狗洞钻了出来,看着剩下便是上山的路,哪里还有清虚子的影子?
赵小玉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道:“妈的!这古人的钱也还真不好骗,做了一场戏下来,还害我赵小玉钻狗洞,累掉我半条命了!清虚子那个老骗子,过完河便拆桥,跑得倒是挺快,一点集体主义思想也没有,抢了钱就没影儿了,也不断断后,也不知道令狐行和那五毒什么的打完没有?”
如果不是赵小玉吃了金斥候,恐怕此时早就毒发身亡了,哪里还有力气跑去追清虚子,更没有力气爬狗洞了。
但赵小玉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看着路旁的一草一木,怎么越来越模糊?
她深感纳闷,“是不是跑太快,贫血了?难道真中毒了啊?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中了毒,刚才一阵疯跑,热血上涌,应该早就死翘翘了才对,哪里还有精神爬山啊?”
赵小玉甩了甩头,拼命眨了眨眼,阳光变得有些刺眼,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一把扯下头上戴的麻布,披散了一头乌黑的发,扭头看了看,也不见人影,又一步一个踉跄地向前走去。
正文 第18节: 美人如花隔云端(七)
更新时间:2008…8…23 18:46:39 本章字数:2692
不知为何,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似乎不能支撑身体了一样,脚下的小石子路,映出路旁树木阳光下的影子,影影绰绰的歪斜扭曲着,好像鬼怪一般露出狰狞的面孔,对着她张牙舞爪,“是那金斥候出问题,还是昨晚那个馊馒头没有填饱肚子?怎么头越来越不能思考?”
她辨不清方向,模糊地向前行走,忽然又听到了一个男人动听的声音叫了一声:“卖身葬爷的小玉儿——”
她费力的抬眼一看,竟是那五毒什么的白衣男子追来了,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样,难道还想劫色不成?她感到越来越无力,只道了一声,“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身子便软了下去。
白衣男子戏谑地盯着她,欺近身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调笑道:“小玉儿,这么快就忘了,不是刚收了我飞钱银票吗?你若愿意,叫我辰弑也可!”
赵小玉听这男子自报名讳,叫什么“撑死”来着,古人还真是怪,难道还真有人叫这个吃饱了撑死的名吗?她忽然想笑,又觉得不妥,眼下这场景一笑,会不会让人误会自己是个淫妇?
淫贼对淫妇,是不是正好绝配?
辰弑搂紧怀中佳人,看着她那逐渐迷离的眼神,即便是中了毒,她那如雪一般的肌肤,樱红的朱丹唇,也照样勾起他本能的欲望,如同往常那一场场艳遇一样,他索性抱了怀中的佳人,向一旁的草丛中走去。
她虽然中了毒,但并不影响他猎艳。
“你想……”她再笨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忽然发觉他贼贼邪邪的笑,又觉得这句话很蠢,赶紧住了嘴。
“小玉儿,我一定让你此生难忘。”
啊,到底是梦,还是幻?这一切,竟如那梦寐一般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眼前。
她不由又想到了那个梦,可听那贼子如此说着,却感到愤怒,她现下相信她是中了毒了,也许不一会儿便要死了,刚刚做完爱便死,那种滋味的确可以说是“此生难忘”。
虽然她来自现代,思想比较开放,对于“一夜情”之类的倒也不是很排斥,但她仍然觉得憋屈,没有人可以强迫她!没有人!
赵小玉想喊,可却无法出声,身子越来越软,她这时才看清这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的真正面目,从见到她第一眼,她便一直确定他有迷惑女人的资本和魅力,现下看他将自己抱进草丛,才明白原来他那资本是这么练出来的。
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惨遭这淫贼毒手?
她正想着,一失神,红唇已经被这厮给封住,一条温热的舌轻轻向内探了进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把牙齿闭得紧紧的,拼命把头转向他吻不到的方向,却被他一把箍住,弄得她好痛。
她不得不和这贼子对视,看着他那张如玉冠般的容颜,心中不由生出了厌恶,何以老天便要给这淫贼这种容貌四处骗人?眼中竟然多出了恨意。
她忽然便这么不叫不动,也不挣扎,任由那人的舌侵袭到香唇深处,与自己的小舌绕行,不可否认,他的接吻技术的确不错。她不由自主地双臂缠绕上他的脖子,竟然配合起他。
辰弑微感诧异,以前猎艳的女子,不是哭哭啼啼,便是要死要活,如今这个突然全情投入,让他有些适应不了,难道她不怕吗?
想到这里,一股征服的欲望更甚,冲上脑门,吻得更加霸道,她那樱红的小唇已经被吻得更加红润,他顺着那雪白的玉颈,一路狠狠吻下,留下一个个樱红的印记,听她轻轻呻吟出声,竟有些得意,复又吻上她的唇,柔舌不停地向那香兰内探视。
她的那身孝衣已经被褪下一半,那散发着兰香的香肩之下,有一笼雪白在诱惑着他的欲望。他的手不安分地向她的胸口探去,正好按上那一对椒乳,遂紧紧一握。
听她一声轻呼,他又老道的封上她那红唇,探进舌去……却是一痛。
两人都喘着粗气,瞪视着对方。
辰弑有些恼怒,一股浓重的血腥从舌尖蔓延开来,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眼中带着挑衅和得意的女人,她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挺愿意的吗?现在却咬他?
他吼了一声,第一次有了打这女人的欲望,好歹忍住,平复了呼吸道:“你这叫什么女人?”
赵小玉即便是中了毒,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