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扭,你会伤到自己。”严竣涛稳稳的捉住她的两只手,她的挣扎对他而言就像邀请;邀请他征服她,邀请他驯服怀里想要脱逃的美丽野兽。
“不过对付粗鲁的女人我还有另一种方法……”他尾音未落就一把拉近她,“就是吻得她喘不过气……”他眼里闪着捉到猎物的得意,低头迅速的攫住她的唇瓣。
他不容抗拒的吻上她,诱惑的用他的双唇揉搓着她的,舌头缓慢的绕着她的唇舔弄。这个吻并不温柔,可以说是侵略性十足,却也性感十足。
韩筱爱瞪大双眼,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气得呜咽出声,挣扎着想要挣脱双手的钳制。无奈严竣涛也不遑多让,他用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则强制的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扣紧在怀里。
他勾魂的吻仍持续着,韩筱爱徒劳无功的抗拒也不放松,最后严竣涛从喉咙发出一声低笑,干脆将她压在旁边的墙壁上,把她牢牢的困在墙壁和他的两腿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小野猫……”他离开她半寸,沙哑的道。狂野的眼神,像是在预告他将让她无可救药的软化在他怀中一般。
韩筱爱被他狂放猛烈的神情摄住,瞬间忘了挣扎。她无法移开视线,甚至无法发声。她被他吸引,身体的感官敏感到极点;她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和强大的力量,他强壮的大腿紧贴着她的双腿两侧,隔着布料她可以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性感吸引力,她不由得夹紧双腿,抗拒两腿顶端的骚动和那股强烈的电流。但要命的是,她觉得双|乳无可避免的胀痛和挺立,极度的渴求亲密的抚触。
严竣涛清楚的看到她T恤下的|乳尖变化,它们在胸罩下硬挺的顶着汗湿的衣料诱惑着他、刺痛他的下腹。他邪恶的咧嘴一笑,显然这只满脸愤慨的小野猫也渴望他。
他毫不迟疑的再度吻上她,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这次他强悍的撬开她的牙齿,伸舌进她嘴里翻搅她,极尽挑逗的逗弄着她的小舌,将她的欲望缠卷推高。
韩筱爱被吻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不情愿的发出美妙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软,她所能做的只是闭上双眼,感受他带给她的酥麻快感。
他们之间的化学作用迅速燃起,她的双腕被放开,感觉到自己被紧贴在他发烫的胸上,下半身也被他突起的欲望性感的压迫着。她的|乳尖搔痒难耐,而他下腹的欲望简直要冲破牛仔裤。
两人间强烈的电流使他们全身绷紧,仿佛下一秒钟,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沉溺在彼此的魔力里。
“真该死!”严竣涛突然诅咒一声,猛然放开她。
他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没想到在她屈服于他的同时,他也迷失在她销魂的滋味中,生平头一次,有女人让他渴望得忘了控制自己。
几乎同时,韩筱爱心中的警铃像消防车警笛般震耳欲聋。她突然由浓烈的性吸引力当中被释放,羞愤的了解到自己刚才做的好事,要不是严竣涛突然推开她,她是否就任他予取予求?她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现在你乖巧多了,不是吗?”严竣涛故意慵懒的说。
他重拾控制自己的能力,仿佛刚才懊恼的咒骂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别得意。”韩筱爱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见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实在很气。她深吸一口气,佯装无聊的说:“也许你不想相信,但我碰过更好的。”她用毕生最好的演技来表达他的吻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严竣涛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及蹩脚的演技,突然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胸臆间。那股因为性欲而起,要命的紧绷感随着他的笑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愉快的心情。
“是吗?那下一回我要更卖力才是。”他不在乎的说,眼神幽默而犀利,无声的传递着承诺,承诺下一次会让她脸红心跳到不行。
严竣涛向自己承认他的确受她吸引,也喜欢她,但仅此而已。
韩筱爱没想到她这么说反而让他笑了起来,惊讶得忘了火大。她不知道原来这个高傲的冰山男也会笑,她觉得心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
如果说这男人态度恶劣时就能迷死十个足球场的女人,那当他露出笑容时,是不是宇宙会毁灭?她能感觉到她的宇宙正一点一滴的崩裂,而她的芳心也在他的笑容中急速跳动。
她不敢想如果她真的受他吸引会有什么下场,他们的关系应该再简单不过才对,她负担不起恋上他的后果,她来这里被整得死去活来只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三千万。
她不能让情况复杂,绝对不能!一个骄傲自负的乡下水电工,绝对不是她的理想人选。
两个星期后。
“不!走开!不过来啊!”韩筱爱的惨叫声一如以往的在希望狗园里响起,她后头照惯例跟着一群以追逐她为乐的狗儿,为首的依然是小狼。
在屋里喝咖啡的严竣涛和福嫂,听到她的号叫已经很习惯了。就在韩筱爱的号叫变成尖叫后,福嫂忍不住叹气摇头,然后不赞同的瞥了悠闲的主子一眼,见他依然没反应,便认命的起身去拿医药箱,等着待会儿替韩筱爱料理伤口。
不过福嫂没看到当她转身离去后严竣涛担心的神情。
这三个星期以来,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中,每当看着韩筱爱依照他们之间的约定,辛苦的工作时,他就想冲过去帮她做完所有的事,但……他不能这么做。
一方面是他依然希望她会打退堂鼓;二方面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在乎她的程度——有时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想知道。
他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特质吸引他,是她火辣的身材和妓好的脸蛋吗?不,他相信比那些还要多。也许是她眼里闪耀的光芒,或者是她不服输、认真追求理想的热情——福嫂曾跟他说过,韩筱爱的梦想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精品店,因此她才会那么努力的要达成目标,争取三千万。
纵使韩筱爱的立场和他们对立,但福嫂仍对于她肯为自己的未来,吃再多苦也无所谓的态度表示赞扬。福嫂说这年头像韩筱爱这种条件的女孩,肯这么做的已经很少见了。
是的,严竣涛在心底完全同意福嫂的看法。他想起那些他所交往过的形形色色女人,以及未婚妻何诗婷,他从未在她们身上看见韩筱爱所散发的那种耀眼光芒,那光芒就像团红色的烈焰,一天一天的烧热他蛰伏已久的感情,他怀疑再这么下去,他会被这团美丽的火焰烧得遍体鳞伤。
不过,当他再次想起那天韩筱爱和小狼所发生的事时,他开始思考起莎拉说过的话——也许韩筱爱真的有些特别的地方,一些只有莎拉才知道的特质。
眼看三个星期就要到了,他有些庆幸韩筱爱熬过来,也默默为她感到骄傲,对此,严竣涛不禁又陷入更深的自我挣扎中。
至于屋外这里,早已爬到树上避难的韩筱爱,根本不知道严竣涛矛盾的心情,她目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树下不停吠叫的小狼身上。
自从上次和小狼打擂台后,她在狗群眼中的地位有稍微高一点点,有的狗会敬她三分,但有的依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小狼就是其中的代表。
它依旧喜欢向她下战书,带头追着她跑,常让她不得不爬到树上避难。别说她为什么会爬树?狗急都会跳墙了,人急不会爬树吗?
虽然随着时间过去,她爬树的机会有减少,但她凄惨的状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每天她仍有做不完的工作,纵使福嫂心疼她,趁严竣涛不注意时帮她分担一些,但她仍累得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最后是被洗澡水给呛醒或冷醒。不过纵使再苦,她也对自己的坚持感到骄傲,她绝不是那种三两下就被打发的人。
只不过这股骄傲在遇见严竣涛时,却兵败如山倒。
在仓库事件后,她对他的存在变得非常敏感,只要他待在距她方圆五百公尺内,她就会全身紧张得像拉满的弓一样。有次她竟然发现自己盯着正在晨泳的地直瞧,好像这辈子没看过人游泳似的,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盯着男人猛看的一天。
她常逮到严竣涛若有似无的注视,那视线好像盯着猎物的秃鹰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实在气自己对他的反应那么强烈。
不过幸好狗园里还有福嫂作伴。福嫂是个很开朗的妇人,韩筱爱很难想像她以前是过着被丈夫毒打的日子。除了第一天见面福嫂有提到她前夫外,其他时间福嫂都没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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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福嫂口中得知阿姨生前的点点滴滴,但关于严竣涛怎么会认识阿姨的事,福嫂却不知道。
福嫂对这件事也很好奇,她们胡乱猜测了一堆后还是不了了之。福嫂说她只知道严竣涛是莎拉在美国认识的朋友,那不就表示这个水电工曾在美国待一段时间吗?她很好奇他去美国干嘛?拓展业务吗?韩筱爱好笑的暗忖。
这天天气依然很闷、也很炎热,韩筱爱照样汗流浃背的工作。她洗刷着狗舍,动作顺畅流利,很难想像她刚开始时的惨状。现在她身上穿的都是阿姨的旧衣,因为她自己的衣服太精致脆弱了,穿着做苦力会是一种罪恶。
不一会儿,她突然扔下刷子,跑到一旁呕吐,等吐干净了再重新站起来,用水漱口。
这个动作她做得很自然,好像已习惯这种边工作边呕吐的日子,只不过她不时要调整裤子,因为原本就宽很多的裤子这下更宽了,宽得在系皮带时,裤头都挤成一堆缠在腰上非常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离木乃伊又前进一大步,连福嫂也看出她的体重直线下降,有时她还发现福嫂用神秘的眼光打量她,好像要看穿她有什么秘密似的,那时她总希望福嫂不会知道她呕吐的事。
清洗好狗舍后,韩筱爱停下来休息。
算算时间,今天是第三个星期的星期天,明天严竣涛就必须履行承诺,开始安排她接受训练。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得意,那个乡巴佬之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