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说他不喜欢他的婚姻,那自己又能做什么?听说那个阿莎是帮着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他也会为了不辜负什么的和她结婚吧?自己会处在什么位置?和现在有区别吗?这几年,都以为她风生水起,哪有人知道背后的幸酸?不敢出门见人,深怕被人指着鼻子谩骂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就算她再无辜,人们始终骂的是她而不是砚青,因为她是柳啸龙明媒正娶的,而自己,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第三者,还要再因为爱,而继续下去吗?
如果他说他爱阿莎,那么自己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刚要转身离去时,又忍不住想听听他的答案,说不定他会告诉她,他还爱着她,愿意为了她为放弃那个女人,保护她,和她复婚,哪怕只是一个月,也死而无憾,真的好想回到曾经在法国的日子,两个人互相扶持,每天在家等待着他归来。
告诉他其实她爱的不是阿龙,一直就是他,给她一次机会。
捏捏拳头,鼓起勇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勇往直前。
唯一一处灯火通明的废弃别墅内,宾利正胸有成竹的与客户商谈着,门口,风韵妖娆的金发女郎也默默的等候,和一同前来的碧眸女孩闲话家常着。
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到现在都在感叹,历史悠久!
阿莎也不置可否:还有很多名胜古迹你没看过呢,等明天过后,我们去蜜月时,带着你?
哇,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要走遍整个中国,吃遍这里的美味!
没问题!
小姐,外面有个女人约见先生!
当两个佳丽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中国美食时,一个英国男子上前恭敬的禀报。
女人?阿莎拧眉,想了想后问道:什么样的女人?那模样,极为护食。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说她叫谷兰,先生一听定会见她!
谷兰二字,令阿莎顿时冷了脸,不含感情道:你去告诉她,就说先生说了,他的妻子不欢迎她,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是!
阿莎,谷兰是谁?你怎么这么激动?
阿莎看向好友,烦闷道:宾利的前妻,柳啸龙的婚姻要失败了,都是她所赐,现在又来找宾利,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再敢来,她定要她死不足惜!哪个女人不憎恨这种只喜欢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
还是即将要结婚的女人,更是得防着点。
门口,谷兰淡淡的望着传话者,被拒绝了,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拒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爱她,果然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说给另一个女人听了,尴尬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后落寞的转身离开,现在的宾利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见他都这么难,阿莎,你很幸福,能被他爱着,你会快乐的,拿出怀里的戒指丢在了地面上,不管如何,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一生。
现在是不走都不行了,对不起,你们的婚礼我不能去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
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啊?
就在这时,几双人字拖出现在眼底,有气无力的仰头,顿时吓了一跳,向后一个仓促,又感觉到背后还有人正抱着她的双肩,尖叫道:啊,你们是什么人?放尊重点!这人的手,居然直接就开始触摸她的胸口,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面的几个大汉嘴角一翘,粗鲁的扯着女人的领口拖向最暗处的角落里。
谷兰花容失色,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放……咳咳咳开我!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
到了隐蔽之地,王某大手一推,残忍道:我,就是你今晚的新郎官!淫笑两声,开始猴急的解着裤腰带。
‘砰!’
女人脆弱的不堪一击,直接扑到了脏乱的垃圾堆里,地面上还泛着光亮,恶臭味和腐烂味足以让人昏厥,脚下是水坑,手儿按着的也是剩菜剩饭,甚至还有老鼠到处攀爬,四个男人强行按住了她阻止落跑,根本无法挣脱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穷凶极恶,就是看一看那脸,就甚是惊恐,颤抖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要钱吗?我这里有,我全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
傻子也能看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了,直到裤子落地,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才惊恐的挣扎:放开我呜呜呜你们放开我,流氓,流氓!
‘撕拉!’
名贵的外套被撤掉,扔到了水沟里,后是连衣裙,直到一丝不挂,男人才邪恶道:没错,我们就是流氓,毛子,给我按住了,等哥玩腻了,你们就好好开开荤!这么美的女人,即便做了鬼也觉得风流够了。
是上天的恩赐啊。
呜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呜呜求求你们呜呜呜!谷兰拼命的摇头,先前梳理好的发丝此刻凌乱异常,脸上也沾满了污垢,洁白的身躯被严重污染,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快,可不管她怎么哀求,对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砚青一赶到,就见一妇人拉着一戴着漂亮围巾的女孩正啊啊啊啊的叫,手指着一个方向,很是着急的样子。
大婶,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她在说什么?
啊啊啊啊!大婶并不会讲话,但也知道那车是警车,干脆抓着女儿的围巾,再指指一个胡同。
阿姨,有个漂亮阿姨被那几个流浪汉抓走了!
小女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解释。
砚青木讷了一瞬,看看四周,后冷着脸拔腿就冲,抽出从不离身的手枪上膛,到了胡同里,果真见几个男人正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见他们看过来,也同时瞅见了谷兰正躺在黑色塑料袋上,立刻憎恨的开出一枪:都他妈的给我住手,警察!
该死的,哪来的条子?快跑!
五个男人形同耗子见了猫,撒腿就四处乱窜。
砚青刚要去抓最近的一个,越过谷兰身边时,又站住脚,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装好武器,惊愕的看着眼底的一幕,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到了臭水沟里,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原本洁白无瑕的身躯此刻却青青紫紫一片,就着黑泥,视线顺着女人的小腹看下去,后退一步,眼眶涨红。
还是晚来一步吗?
见谷兰目光无神的看着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对方的双肩摇晃道:谷兰?谷兰你怎么样了?见对方不回话,赶紧脱下外套给其披上,抱入怀中轻拍那小脸:谷兰?
谷兰收回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焦急和紧张,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仿佛就算此刻就几万人都正盯着她的身体看,也无所谓了一样,牵强的笑道:是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有没有脑子?不看新闻吗?你不是天天在家没事就看电视吗?不知道这里很乱吗?啊?砚青声音很大,吓得周围的老鼠纷纷入洞,不敢抛头露面。
咳咳咳我……我怎么了?
砚青见女孩的反应太过异常,切目光无助,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就是手无寸铁的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脆弱,好似一个七彩的泡泡,一触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怀中,安慰道:你别害怕,他们不敢来了!
一被拥住,谷兰的身体才有了反应,再次颤抖了起来,哽咽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又没有要去争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我知道我很让人讨厌,我也讨厌被人说得那么难听呜呜呜呜只是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家……这也有错吗?
没事了,没事了!砚青速度极快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很想放开,但职业道德告诉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呜呜呜呜咳咳咳砚青,你杀了我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
砚青拉开两人的距离,失望的看着对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人儿训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执迷不悟?你觉得这是谁的错?当初是你自己推开他的,现在他要结婚了,你又要去找他,谷兰,拜托你多为别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个女人,和我们一样,她也会难过,你懂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我祝福他们了,我真的祝福了呜呜呜!她真的没有想再去找他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她?
我……我给你叫柳啸龙……说完就要掏手机。
谷兰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摇头道:不要,砚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
砚青捏紧手机: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不要让人知道呜呜呜,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阵瘙痒,捂着胸口大力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趴在地上开始呕出大口血水,后直接软了下去。
谷兰!砚青迅速再次半抱起,才发现女人已经满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状态,是啊,她这个样子,柳啸龙也无法照顾她,瞅着毫无生气的情敌,真是可笑,痛了这么多年,却还要来照顾这个肇事者。
虽然万般不情愿,却还是给打横抱起,令衣物尽量覆盖住娇小身躯,平时看起来挺高的,现在掂量掂量,怎么这么轻?
末了瞪着犯罪分子离开的方向而咬牙,你们等着。
水榭居室
浴室内,雾气腾腾,昏迷的人儿正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砚青一手拿着沐浴乳,一手拿着搓澡巾细心的为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别是隐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才将那沾了脏水的头发也洗了一遍,擦干后抱起放到了椅子内,拿过吹风机一点点将发丝吹干。
盖好被子才看向床头柜,打开抽屉一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西药,有些心悸,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药吗?这些年,她都是在药里泡着的吗?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吧?
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把的药粒儿,摇头道:这都得吃吗?
每天都不用吃饭了,吃药就吃饱了。
撬开那嘴,一颗颗喂进,凌晨三点才虚脱的躺在了旁边,没记错的话,这房子还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装扮得很干净,很漂亮,咋觉得就是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一点温馨也没有,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太单调吧?
咳咳!
刚要起身回家,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开始咳嗽了,坐起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
对方只是闭着眼咳嗽,看样子并没醒来,抓抓头发,不耐烦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说说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