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名字是?”
“叫江岛涉。”
“Ejima(江岛)、Wataru(涉),”我拍着手说道,“E、W 啊!”连忙召唤江岛前来作为参考人。虽说是参考人,但其实已把他看成了嫌疑犯。
“快点招认出来吧。”我拍着查问用的桌子,桌子对面便是脸色发青的江岛,“你与友美惠有奸情,留意到这事的源一郎要与友美惠离婚,从而财产到不了他妻子手中,因此你两人合谋杀了源一郎吧。”
“不是、不是。”江岛像要哭出来的说。
“哼,装傻也没用,源一郎已写出了你是凶手这个事实。W、E、X,你的名字简称不就是W、E么?”
“那么X又是指什么?”
“那是……有凶手的意思,不是有什么所谓怪盗X的吗?”
“那么牵强……”江岛真的哭了出来。
可是,很快便获悉了意外的事情,江岛有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明,不论怎样,他也无法杀害源一郎。
“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凝望着那三个英文字母的我在想,“这是个完美的谜!”但事实上我却并非那样的失望,而且也从没认为江岛便是凶手。以作为死前留言的W、E、X来表示凶手名字的简称,也太过把读者看成了傻瓜吧。正如天下一所说,这只是个简单的误导,特意出现名字叫什么江岛涉的登场人物,想来也只是作者周详的手段。
我想贤明的读者应该也早已注意到,把那些文字看成英文字母是不正确的,应该还可以把它们从横边看、或倒转来看,但在这个天下一系列里,我的任务便是不断作出胡乱的推理、和反覆进行目标以外的搜查,因此暂时还是继续把这个死前留言看成是英文字母好了。
“你呀,”我对年轻的警员说道,“知道有WEX这个单词吗?”
“喔,我想没有。”年轻的警员肯定地说。“
“那么,知道有其他近似的单词吗?”
“有WAX,也就是蜡。还有WET,有湿或湿气的意思。”
“嗯,不论哪个都好像没有关联。”——只是埋首于展开毫无意义的推理。
突然天下一出现在那儿并说道:“好像非常困惑的样子啊。”
“你又怎么呀!这里是警察会议室,是不能够随便进入的。”
“请先不要说这些,听我说。有注意到王沢源一郎死在窗边这点吗?他是在桌子旁边头部被袭击的,写下死前留言也是在桌子旁边,但为什么人却倒在窗边的位置呢?”
“那是由于他并非即时死去,所以大概是他本人移动过去的吧。”
“为了什么呢?”
“唉,怎也无法了解在临死前在想些什么。”
“我想是有什么目的吧,源一郎很少会把窗开着,或许是要从窗子抛出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我考虑了一会便吩咐部下道,“彻底的搜查一下窗外下面的四周,可能有什么掉了下去。”随后再望向天下一说道,“那并非给你一说才去做的,原本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是么。”天下一嗤笑道。
过不多久,其中一名部下便带着奇特的表情返回来了。
“警部,发现了这东西掉落在草丛中。”
他拿来的是一张很大的纸笺,还有一点点四散着的茶色血迹,这大概是在事发当时王沢源一郎书法所用的东西。
“咦?那是什么?”看见了写在上面的文字时,我扭着头说。
在纸笺的左上角写了一个‘休’字,在它右边是个‘王’字,然后再下面有个‘沢’字。
“这些肯定是汉字了吧。”天下一也望向纸笺说。
“休、王、沢?啊,明白了!”我吩咐部下警员道,“去带王沢谦介来。”
望着部下离去之后,天下一问道:“为什么说谦介是凶手呢?”
“那还不懂么?”我嗤笑着摸向鼻下的髭并说道,“源一郎在纸笺上写下了凶手的名字,那个王沢什么的。”
“他的亲人全部都姓王沢的吧。”
“那不是有个‘休’字在里面么,这是很重要的证据。”
“什么意思呢?”
“在事件发生当日,王沢谦介向公司申请了休假,源一郎想要说的便是这个,凶手是向公司申请了休假的王沢,也就是王、沢、休。”
“那么,这边的W、E、X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嗯,这个么……”我拔着鼻毛说道,“这个,大概与事件无关。”
“唉!”天下一双手抱臂、侧着头说道,“真伤脑筋。”
“好了吧。”我闭起眼并说道,“展开胡闹的推理,是我在这部小说中的职责啊。”
王沢谦介被带到来了,我循例的向他迫供,可是他极力否认。尽管部下们彻底的调查了谦介最近的人际关系,但也不知说是意外还是在预料之中,不论如何调查也无法发现他杀害源一郎的动机,而且在事发时,谦介和洋子的确正在打网球,那样说来,便不能不把谦介从嫌疑犯的对象名单中剔除了。
“唉,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呀,这次的事件就连我也束手无策了!”说出了一贯的台词,搔着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也就是说,到了这里我在这部小说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在这之后,再有新的证据找到出来,有可疑的人物登场,有怎看也是无辜的人物出现等等、各样一望而知是毫无关系的情节,然后,故事便走向结局了。天下一从源一郎的书架中拿出了一本成语故事辞典,像是要调查什么的,虽然他故作姿态没有说明目的,但这也算是侦探的特征之一吧,我也不追问下去,只是说了句:“怎也是外行侦探的外行想法,大概在调查些没有用的东西。”说这种话已经是惯例。
然后,终于来到解开种种谜团的时候了,天下一集合了全部有关人等在屋中的大客厅内。
“嗯,各位,”侦探环顾各人,并发出决定性的第一声,“今次的事件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案件,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比这更为特异的事件了,这是一宗计划巧妙的犯罪,对于能想出这种犯罪的凶手的头脑,我从心底敬佩起来。”也就是说,即使是那么厉害的犯罪计划,单凭自己双手便可以把它解明,这也算是天下一的自吹自擂了。
“今次我认为最大的疑点,便是为什么源一郎会在自己家中被杀,为什么要冒险潜入王沢家呢?关于这点才是隐藏着迫近事件真相的关键。”侦探的舌头流畅地在动着。有不少场合尽管使用了较为夸张的说法,但实际上说出来的却并非那么重要,即使是刚才所说的,大意都只不过是在说凶手是身边的人吧,可是却绕着圈子说出来。
在说了些装模作样的话后,天下一的解谜逐渐步入佳境。
“喔,说到这里,真正的凶手是谁,大概已经有人知道了吧。对,想来凶手只能是这个人,那便是你……”那样说完后,天下一指着的,是个叫山田一夫的人物。
虽然这个叫山田的人在故事初段曾经一闪的提到过,但却为了不让读者留下印象而刻意地只作简单的描写,单纯地去想应该是个绝无可疑的人物。
“山田便是那个长年为公司做事的人,但因被源一郎背弃而怀有恨意,甚至进行杀害。是这样吧,山田先生!”
没有否认天下一的指摘,山田哀伤的点了头并说道:“我们公司一直以来都不断地对政客行贿,担当这个的人便是我,可是由于事情被揭发,董事长把责任推在我一个人身上,说什么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是理所当然的……”他哽咽起来。
我的部下对山田扣上手镣,然后我们看着他被带走。
“总觉得那是好好的山田先生。”
“太过份了。”
纷纷说出惊讶的句子。
在那当儿我也吁了一口气。
“喂,请等等,天下一兄。虽然已经知道了凶手,但最重要的死前留言又是怎样?还没有解开那个谜呀。”
“说来也是,虽然也有注意到那个。”
“在说什么?”
“是有点怠慢了。”
其他的登场人物也在抱怨。
“好了好了,”为了缓和各人的不满,天下一挥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便来把谜团解开吧。”干咳了一声后再说道,“正如各位所知,源一郎是在书法途中被杀,但却并非立即毙命,他倒下时,拿起了桌上的纸笺和笔,在那里写下了死前留言。由于知道在网球场内有洋子她们在,因此在纸笺上写了字然后抛出窗外,想要通知她们。”
“唉,爸爸真够可怜。”洋子装模作样地说。
“可是,在那儿却出现了一点障碍。”
“是什么呢?”
“那便是掩盖满脸的血,因为这个缘故,源一郎的眼睛不能够张开,所以他只得在无法看见东西的状态下写留言,于是有部份从纸笺上写过了界,那些便是留在地上、被看成为W、E、X的文字了。但如果说这三个字是源一郎写剩的英文字母却显得不自然,因此经过各色各样的检讨后,得出的结论便是,那些字应被判断为片假名。”天下一在纸上写下了与写在地上的死前留言相同的文字,然后在各人面前把它倒转过来。
“看见这个便大概明白了吧,所谓的W其实是ベ,E则是ヨ,而X便是了ヤ。”
“啊……。”
虽然是一望而知的单纯解谜,但为了切合故事,我们都要扮成佩服的样子。
“可是仍然不了解它们的意思啊。”
“还有纸笺那边哩。在纸笺上写下了休、王、沢,单是这些还不能知道是什么,但我却想,是否当初在这纸笺上原本已经写了什么东西,然后由于再加上死前留言的缘故,才变成了意义不明的文字呢。那么,究竟是写了什么呢?”天下一拿出成语故事辞典,把它打开后说道,“正如山田所说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是源一郎的原则。表现出这个的词语在这里也有出现,那便是孟子所说的把尺委曲从而伸展寻。所谓的寻是指八尺,具有为了伸展八尺而需要委曲一尺的意思,以汉字写成则是这个。”天下一在纸上写了‘枉尺直寻’四个字。
“源一郎便是在写完了‘枉尺’时被袭击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休’、‘王’两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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