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坏!”
小赫澈顺溜回道:“娘说我随根,说某个男人就很坏,才有了坏坏的我喽。”
赫莲野撇了撇嘴,钳住他下颌,扒开看他的口腔。想看看这个小不点,心眼这般坏,到底牙长没长全?
“不要告诉娘我牙都长全了哦,她会不让我喝奶奶。”
“……”
赫莲野皱了皱眉,看他一副和他分享秘密的得逞模样,笑意在红烛下加深。转瞬便听赫澈唉声叹气道:“哎,牙都长好啦,可这里长不大。”
顺他手指指向,赫莲野“哈哈”笑出声。“你那里再长也长不大了。”
“可娘亲的有馒头那么大,可我的长不大耶。我要补好吃的,每天补,每天补,补到好大好大……”
听他天真的向往,赫莲野“哈哈哈”狂肆大笑,被他逗的忍不住俊脸抽筋。‘啪’地拍了下他屁股,边笑边捏两下。
“你是男人,跟女人比什么胸?”
“男人胸就不能大吗?”
“不能!”
这是何逻辑,造物主造成公母的区别!
“为什么,男人的大了,以后喂奶奶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分担,有什么不好?”赫澈的体温,惹的房中笑声愈震荡不休。那个俊美的男人,不顾形象地趴在榻上捧腹大笑。没有陌生环境的芥蒂,而被逗的眼角生出几条浅皱纹。
“切,我是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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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澈撇了撇小嘴,捂住赫莲野的嘴巴不叫他那般嘲笑自己。
半响,门口出现的穿着薄纱的娇小人儿。
她一身红纱若隐若现,丰盈比往常愈惹眼。精瘦的身体,被水浸过,如今半湿的姿态甚是诱人。
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没扎成清纯的马尾辫,而是凌乱地打卷。在风中,她阿嚏一声,红唇的胭脂便显的犹为嫣红。
“爹,是我把娘娘教来陪我睡的。”
赫莲野皱了下眉,扫了眼来到榻边,不见外钻进被窝的蓝打打开口道:“本王这不兴买一送一,小不点你敢私自做主?”
“爹爹……”
他撒娇地抱住赫莲野胳膊撒娇,“有娘在,我们才是一家人嘛!你不要被那个弱水姨娘勾去,她是个披着仙子外皮的狐狸精。以后我把她娶回家,为三生除害。”
“……”
小色狼!蓝打打翻翻眼皮,不止爹欣赏,儿子也看上。她才想问,弱水有何好,除了优点还是优点那便不真实!她还在嫉恨,弱水白日的白绸绑缚之恨。半响,她亦隔着小赫澈搂住赫莲野的腰,将三个贴实密切。
“相公。”
她羞答答地凑过去,小赫澈自动缩到底下。赫莲野偏转过眉,不近人情地问,“你又想来教我夫妻之实了?”
“恩……”
“你想,可我不想!”
赫莲野将她的头推转了一百八十度,令她闻着他脚趾,和他交错地睡下。苦于练习法术的结果,便是沾枕即着。只剩下蓝打打嘟着小嘴颇有怨言,“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才三秒就打呼噜?”
翌日清早,他便早早被四大长老拉去练法修身匡复大业。蓝打打准备了早餐,却久不见花自弃出关。身在他屋檐下,却得罪过她,她一直耿耿于怀。
“菊姐姐,舅舅呢?”
菊使者叹了叹气,指着百步内无人敢靠近的花宫宫主卧居小声道:“宫主病了,一直高烧不退食粒不入,千年难得一见。”
正文 第224章 小狗一样
花自弃的卧居中,淡紫色的布局,衬出低调的奢华。篓空的一道道门镶嵌紫丝垂珠,一阵的铃佩声响,推开时香风四逸。
倒垂的花簇点缀中,各种花被水晶钵罩住。连成一簇时,在墙壁处那般景致弥新。房中书简有之,大大小小的宝瓶有之,犹如王宫贵族的氛围。
饶过一处琉璃般剔透色泽的屏风,才听到一声低呼。
‘啊——’
转瞬,怜衣便从屏风中走出,右脸处有道别指甲刮伤的长长伤痕。看见蓝打打时,她目光中残有敌意。
“宫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旁,因为他会变成小孩子一样撒脾气。你如果不怕的话,就过去顶替奴婢一会儿。”
“呃……”
怜衣负伤离开后,蓝打打才无奈地靠过去。
平日花自弃也有孩子气,病了不知如何个撒脾气法?
难不成和澈儿吃奶她不给时那般,给她攫嘴耍脸色看?
花自弃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孩一样,蜷缩在被褥中。凤眸被羽扇的长睫掩合,性感的双唇抿出一丝邪弧。那淡淡的高贵,俊美绝伦的轮廓,始终衬出金子的光彩。额上敷好毛巾,鼻梁渗有冷汗,表情很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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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平日他便很会勾女人,可今日的安适格外的叫人移不开眼。并非为他花柳深处晓风拂煦的外貌,而是为他这纠结的眉目。
真想把他抱进怀里吖——
她欣赏了片刻,便甩开脑海中贪婪的邪念,为他换了毛巾。再为他加条厚实被子,守在他身边试体温。
“不是说千年难得病一回,咋还病了?”蓝打打在他耳边絮叨,以慈性的口吻,为他捻下一滴滴汗珠。
“你这一病,你的九十八房爱妾们,还有你的侍女丫鬟心肝宝贝们都要哭死了。快点病好,别让你养的花凋零了。你不是说讨厌女人的唇干裂,其实女人也讨厌帅锅的唇毫无色泽,那会令她们觉得自己没魅力。”
她抚着他的唇,钻研那两片完美的唇型。试探地碰了碰,倒蛮有弹性。淡红色中,被一头紫卷发环绕,果真憔悴的销魂!
正待她偶尔有点小花痴地端倪眼前可餐秀色,怀疑怜衣大题小作,得意自己有本事叫他如此乖时。花自弃蓦地坐起身,拉扯住她头发——
“哎呀!”
蓝打打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尖尖贝齿咬他一口。他忽地恼怒,扯她头发猛地迫其撞向硬邦邦的墙壁。
只听‘砰’一声响,她满眼混沌,被撞个诺大的包。嗡嗡的响声袭来,她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挣扎地斥问,“花自弃,你在干什么?”
花自弃眼眸微微睁开条缝隙,瞥向那张苦瓜小脸。淡紫的凤眼中,没有愧色,倒有了一丝委屈。好似讨不到好的孩子在耍脾气,令你气不起来。
很明显,他烧糊涂了。
蓝打打揉揉伤处,也有点委屈。以为怜衣是夸大其词,未料他真的病的不是身体,而是那颗心哪!
“我可没欺负你哦。”
蓝打打撇清关系,好似看他眼睫眨动,有点湿润的架势。这么帅的邪男,病时比澈儿那小鬼还可怜。明明是她受伤,可她却很有罪恶感地伸手轻拍他脊背安抚。
“好了舅舅,你看清楚我是蓝打打吖。没有谁欺负你,我不会伤害你。”
花自弃蓦地扼住她颈子,似要将她掐死一般。
她竭力挣扎,指甲划破他细嫩修长的手。过半响,她才边咳嗽边大口喘气,庆幸她还尚在人间。
他又是扯,又是打,又是掐闹过后,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病的一塌糊涂地瘫软向她。倾轧她的刹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沁入心脾。
“我饿了。”
他好听的嗓音,在肩边漾起。出谷的轻灵之喉,带了丝清冽和几个自正腔圆的字,都是那般动人。
“弃弃饿了。”
“弃弃?”是指他吗?
花自齐忽然变温柔小巧起来,唇瓣沿她的肩胛向下滑。似吻又不是,隔着衣衫微微的扫过,惹来她身子一僵。
他的徘徊于她前襟上,一点点探向兜儿处。
紫发如海藻缭绕,令她看不清他纯净无波的眼瞳。果真,他像个贪婪的孩子,无赖地索取她的哺喂。她不掀开衣衫,他便用鼻尖一直噌布帛,像只小狗一样。
蓝打打是彻底的大跌眼镜,难以置信高高在上的宫主。病起来,却比赫澈还幼稚。他似乎回归了从前,依赖花罗的奶长大,亦母亦姐。
他一边依赖姐姐,一边又让自己以残酷的方式变强大,来保护唯一的“她”。“姐姐……弃弃饿了。”
蓝打打终于明白,他对花罗究竟是怎样的情?
而她却邪恶地为他的索取而脸红心跳,根本是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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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正经,而是世人都太过假正经。
蓝打打‘啪’敲了自己一下,然后谨慎护住胸襟,“这里不可以!”
看他咬住她手不松,她哭笑不得地坚持,“不可以,不可以,喂舅舅我羞不死,也要被人唾死。”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不要撒娇啦,不要无赖啦!好啦,好啦,这里不可以吃,也不可以咬,我帮你做好吃的,你不要胡闹好伐?”
经过一阵协商,她才忙去做适合病人吃的清粥和淡补品,体贴地喂饱了他。再为他掖好锦被唱起那首曲子。
看他一把年纪了,却还这般赖皮。病了还要人哄,蓝打打无奈地叹口气。舅舅不像舅舅,倒像她侄子。
正文 第225章 对我负责
花自弃高烧不退,她便一直守在他身边。看着他颤抖,他难过,他无助,他心中弱点的暴露,她忽然觉得他是个可怜的男人。
他几千年守着那个回不来的女人,什么都没有。
一直为重塑一个花罗而存在,六亲不认,花心荒诞,杀人不眨眼,都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那个雨中,他说了一句“你不求我,我也会救他。”让她明白他心中还有一点点未泯的美好停留。
此时,他病的无力伪装。便发现,他只是个无赖的小邪男。会撒娇,会打屁,有脾气,但很可爱,也很邪恶的男人。岁月没有摧灭他的本性,只是,没有谁看的见。
花自弃,他不是花心,他娶的女人从没有碰过。只独独,对她,有一丝的纠缠不休。为的什么,他也说不清。
他也并非真的宁得罪阎罗不得罪他,只是为了花罗而变的强大。他真的很强大,可他也真的没有了可守护的东西。
“舅舅……”
她唤了声舅舅,忽然想到他不准他叫老他,便改了口。
看着他牢牢握住她的手,也将那日他耍她的仇给抛诸九霄云外了。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很逊,记恶如仇,忘的也快。
“花自弃,我希望你别自弃。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我不是婆婆,可打打可以代替婆婆守护你。”
她便那般从早时守到傍晚,中午抽空做了顿饭。到了傍晚时,他还不撒手,她只有坐的腰酸背疼地做看护。
眼见夕阳西下,她饿的肚皮咕噜叫,又没钱拿,可苦煞她了。“怜衣,怜衣,快来接班我快撑不住了。”
怜衣走进屏风来,见花自弃没撒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