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莲野狭长眼眸微微抬起,眼睑银花交错迷魅。在酒的催促下,眼波间更是银芒熠熠。古铜色的臂膀,亦显得愈是壮实。
“各位爱卿,来为我们的功臣王后干一杯……”
“cheers。”
蓝打打努嘴扭摇摆,热的将那毛茸茸的白色毛披肩扔去。露出香肩,目光挑/逗,半含酒盏,视线四处溜达。那半醉未醉,大胆放电的模样。宛如脑门上写个“快来吃我”,任谁都难视若无睹。
“咳咳……”
赫莲野清喉一咳,美丽的银花从眼中收敛,化成愈深邃的绿。他用披肩重新裹上她,边向宴席外带。正如他埋怨的,蛇族的男人个个生性yin,,体质嗜采阴补阳,和龙齐归为色妖!他不想她的美色外泄,便宜了其他雄性。
“好,你是本王的功臣,功不可没。那你想本王赏赐你什么东西?”他边半揽她,边细心地问。
“我要……角色互换!一天!”
“什么角色互换?”
蓝打打伸伸懒腰,吐气如兰,淡淡地点点他胸膛,说出自己一直来的奢求。“你来做王后,我来做王。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生命的四分之三。小野子,还愣着做什么,服侍本王回寝宫呀!”
“……好勒!”
赫莲野愣了一会儿,便遂她的意,给她爽一次的奖励。这妮子原来心中,一直想骑他头顶作威作福。
鉴于她是功臣,他才随她任性。只是没发现,她的小心肝这般黑,野心地将他当成太监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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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子,给本王锤锤腿。”
赫莲野温顺地为她捏肩锤腿,眼波温柔,婉约顺从。那般精壮颀长的身体,瞬间地缩小,成了小媳妇状。
“帮我倒杯茶去……”
女王下令,他便去沏茶。沏的浓了不行,淡了不行,自是报复他往日的挑剔。切实令他尝到了做女人的不易,堪比日理万机。
“王后,你怎么不穿裙子?”蓝打打边啄茶,边嗔责他,非要他换上一身罗裙扮女装让她欣赏。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王,你是我的后,难不成让本王穿罗裙软纱三寸金莲不成?”蓝打打作威作福的姿态,真见鬼的有模有样。
无奈,他去换了罗裙。宽松的金丝绘凤裙,穿于他身上,便成了紧身衣。稍微一挣,便四处破裂。那傲人的身材,包裹的犹是性/感,略微透出点变态的味道,看的蓝打打险喷鼻血。
“美,真是太美了。王后你换上罗裙,简直是气死嫦娥,迷死猪八戒。看这脸蛋,谁不动心?还有这屁股,真是翘的不得了呢。”
蓝打打醉意朦胧,眯着一双电眼,伸手摸他精翘的臀。那般的手感,犹是叫她上瘾。摸了几次,都觉得比她的有摸头。
“就是脚太大了,以后裹着点,本王不喜欢你的脚太大。”
“我能换回去了?”赫莲野穿着这令他羞愧难挡的罗裙,腿脚皆施展不开,如禁锢牢笼中。她的眼神那般邪恶,好似将他当成甜点一般。往日他看她时,有这么猥琐吗?他的眼神是深邃迷人,岂有这般肤浅?
“不能!”
蓝打打伸手把玩他腰带,将他挣开线的轻纱用手向下拆。赫莲野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实在看不下去这个猥琐版的蛇王了。
蓝打打耸耸肩,不满努唇,“我不是功臣吗?你不是赏我了吗?再说,你平时不都说,咳咳……”她挺直腰身,径自地霸道宣称,“你穿了衣裳,不都是让我脱的。故作什么矜持,太子都有了?”
“……”
这个女人真是作威作福上瘾了,功臣的赏赐,未免索的太得寸进尺了。
“好了,你先去为本王烧菜,亲自烧,就穿这身……”
赫莲野咬咬光亮犀利的牙,应了她如此无理的要求。
玩的心情大悦,蓝打打倚在墙边,看着那令她惊艳的他背影,笑靥娇媚。可转瞬,心却一阵的窒闷。
她半弯下腰,轻揉心窝处,那隐隐的痛,是深处残缺不全的症状。从冥死后,她好久没痛过了。如今痛的,犹如刀绞,每一次都隐隐的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苦涩。如服了毒一样,不让不休。
是不是,是他在动情?
是不是,是他的心在痛,花自弃又在什么地方,很想、很想她了?
正文 第41章 把你吃掉
是不是,是他的心在痛。是花自弃又在什么地方,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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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痛,来的忽然,来的剧烈,像是毒发一样让她红唇苍白,瞬间蹲坐在地上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他会这么痛?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遥遥千里,彼此的灵犀间,感受到的却是这种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心痛感才渐渐退却。可残余心底的,是一抹挥不去的暗影。如太阳的斑点,覆盖在澄澈的眸上,令她看不清天地的色彩。原来心中生的结,并非美拉一干数多岁月的迫害,而是欠花自弃的债……
“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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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蓝打打躺在地上,赫莲野快步上前扶起她,将她扶上榻上。紧张地将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左心房。
“御医,快去叫御医……”
感觉他颤抖厚实的大手,在她心窝时如此的无助。她的每次倒下,他都如滚过徜徉火海的恐慌。她勉强勾起笑意,拍了拍他比她还冰冷的脸庞,略是娇嗔地启唇。
“好啦,我又没什么事。你就是我的药,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足够了。”她恬静的笑,比以往的俏皮乖巧。可赫莲野宁愿她,每时每刻做作威作福,而不是躺在地上和心脏搏斗。
“真的没事?你不骗我?倘若有事,你让我怎么办?我去叫御医……”
“你好八啊!”蓝打打扯住他袖口,不愿他惊动那两个儿子,令他们徒为她担心,他们还只是玩乐的年纪。
“你吓死本王了。”赫莲野将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纳她进怀,刚刚那刻心都冰了。她的半颗心,真的是隐患。可惜蓝玖冥死了,雪狐和小鬼走了,无谁再知晓那个老神医的下落。
“今天我是王。”
蓝打打拖起他下颌问,“本王叫你烧的菜呢?”
“这里,你劝你别吃,因为我完全不确定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入口?”赫莲野将他烹制的菜肴推过去,本该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却成了色暗淡,焦灼缩水,粘稠的覆有一层黑色焦渣的奇怪东西。
蓝打打试探地夹吃一口,味道果真……
“我给你的处/女菜取个名吧,就叫杀人菜系。我们咱跟谁有仇,就找谁试吃,你说好不好?”
赫莲野将菜盘收回来,打掉她夹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两腮吹鼓些,心生芥蒂,“我早说过了,不能吃。”
“可我肚子饿,不能吃菜,那要吃什么呢?”蓝打打大眼狡黠地流转片刻,便小手勾住他精腰。将他一步步勾到榻边,抖动绣花鞋,敏捷地爬上去。伸手将他那双沉甸甸的靴子扒下来,再趴在他胸膛上细细地观赏,最后做出个决定,“干脆吃你吧,你块大、肉也多,准是能喂饱我。”
“你……认真的?”
赫莲野有些错愕,双臂僵着,那种见鬼一样的神情,愈是见证曾被多冷落才有如此惊艳的反映?
“正好证明我的清白,我不是性/冷淡……”
赫莲野刚欲翻身争取主权,蓝打打却压抵不松。以脚趾勾了勾他腿,将那滑稽的纱裙一点点勾松。再贝齿从他颈边向下咬,咬到他不着寸缕时,才气喘吁吁补之,“我是王,由我来主动。”
她勾起他下颌,调侃嬉戏,“美人,你躺在榻上的姿态,可真撩人,让本王忍不住想一口将你吃掉。”
“你可真雷人。”
“连雷人你都学会了?不行,不吃掉你,你就变质了。我来了——”蓝打打双手捧起他的脸,一顿的狂亲乱亲。胭脂红唇的印,处处渲染,将那具身体涂的五颜六色。伴着一声声低喘和娇吟,榻上肢体糅合的暧昧响动。一场作威作福的角色互换继续,缠绵的戏码亦是愈演愈烈。
当干柴变成烈火,当烈火化成干柴,结果依旧一样。燃烧不尽,旖旎不休,直入云端,无尽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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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今天这身子上的东西,是怎么洗也洗不下去了。”雀儿侍奉她沐浴更衣,见那些吻痕,勾弯了眉,暧昧地打趣。“今天可真激烈,奴婢在殿外都听见了,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去,别拿我取笑,小心我把你卖给墨蛇长老做小妾。”
“我不要!那您把奴婢赏给太子殿下做填房吧!”
“你想的美,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蓝打打狠剜她一眼,不予理睬。花痴的花,当成花话听,也便这般一听一斥。
“小姐中午一场,晚上、是不是还要那个那个……”
“死丫头,满脑子的龌龊。”蓝打打穿好了单薄的杏色轻纱,柔软的纱拂过藕臂,温存的痕迹隐约可见。她赶走雀儿,独自坐在案边,漫不经心地抚过耳唇。那对耳环依旧戴在那里。
“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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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多想,怕心真的休克。可闲下时,还是会想到午时莫名的心痛。他定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极大的绝望,可惜她对他却全然不知。自从那日被他赶出府,便再没他的消息,她欠的债,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渐渐的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趴在檀香案上,忽悠一下便睡了过去——
正文 第42章 神秘的主子大人
浓烟一缕,伴着青风,诡异地席卷而来。趁檀香案前的女子熟睡时,不知不觉将她带了走……
待蓝打打苏醒过来时,置身的并非寝宫,而是一片陌生花圃中。映入惺忪眼眸的,是姹紫嫣红的花,斗艳争奇,芬芳四逸。高高低低、起伏起伏,俨然渲染出彩虹一样绚丽多姿的花景。
环顾四周,除了花,还是花,一个人没有。
湛蓝的天,空旷的谷,敲敲地面回音袅袅。除了飞禽走兽,似乎只有她一个喘气的活人了。
不信邪地扒开花丛看,真的、不认识。
这里是哪,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千万别跟她说梦游。
她记得今日她是功臣,和赫莲野角色互换,作威作福爽了一把。顺带将他吃干抹净,温存了一通。而后雀儿为她沐浴,嘲笑她一番,她便趴在案边不知怎地打瞌睡了。
她揉揉太阳|穴,踉跄起身,松了松筋骨,还是丈二的和尚未摸到头脑。“是不是在做梦,掐掐看看……啊……”
尖细惨叫崛起,她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