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吗?”蓝玖冥耸了耸肩,断然回绝,“你曾是我王兄,我有什么不疼我可爱的小侄子的道理?”
“鸡鸣狗盗之术!”
“我该说你蠢钝如猪。”
“自不量力!”
“我该原话奉送。”
赫莲野眼眸炽绿,手心簇聚了火焰,嘲弄嗤笑,“你只有这点小手段,成不了大气!”
“可怜我这小手段,你都防不住,五十笑百步。”
“你是在狐宫寂寞了,想找死吗?”
“蛇王的宝座我一直惦念,还有你的女人。”蓝玖冥自动靠近蓝打打,暧昧地捋过几根嗅在鼻下,再深深一呼吸,不畏惧他阎罗的眼神,你一言我一语中锋芒渐盛。
“你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了?”
“彼此,彼此!”
“真不愧是私生子,遗传了美拉的卑劣无耻!”赫莲野一语即出,便如平湖投石,成功反亏为胜,令蓝玖冥的气势全然被压倒。
他琥珀色的眸,渐渐转黯,那一瞬间传来蛋蛋的啼声,“呜,呜……”他不停地动,却被捏到扁,似乎令他昏睡了过去。
“蓝玖冥,你还不放开?”
“不止不放开,我还要……”
他冰冷刺骨的气息伴着幽兰香凑近,便在蓝打打错愕时,扣住她腰蓦地吻住她双唇,令她杏孔瞪大,一瞬间被他惊到,当着赫莲野的面被吻的感觉,犹如天塌地陷,天昏了地也暗。
‘啪——’
一个冷酷的拳头袭过来,蓝玖冥被打倚在一颗桃花木下,风华三千地任墨发披下,拇指抿过湿润双唇,欣赏赫莲野被逼疯的感觉。
蓝打打呆在原处,任风划过脸庞,感觉一阵羞辱鼓瑟全身。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不知所措地转身逃跑……
“蓝玖冥!”火焰烧了桃林,他早宛如地狱修罗,蛇风斩猛地压抵他颈子,刚欲向下割去,只听蓝玖冥淡淡开口。
“你真的敢杀我?”
“我敢!”在他踏出与他作对这一步开始,赫莲野便没有为他留有退路。他没退路了,只有死路。那一个机器人,他那一分宽容,渐渐的远去,已成为了过去。
蓝玖冥将蛋蛋拖起,其上闪有红芒,一股寒气令他顿住了手。“该死的,你对他下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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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在,我亡他也亡,我和他的命是牵连着,你斩下我的头时,斩断的也是你的血脉哈哈。”
那冷彻骨的妖邪笑声,震动天地,在初入夏的季节感触的却是隆冬腊月。他闪开赫莲野,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优雅地迈出了步伐。
“你知道拿什么与我交换,我等你。”
目送他嚣张的背影,赫莲野握蛇风斩的手微微抖动。他是憋的,气的,也是恨的,恨他也恨自己小觑了他。
“啊——”
跑了不知多远,才沉淀下复杂心绪,她停驻在十字路口,遥望东南西北处,不知该向何处走,索性将几尽崩溃的自己透过咆哮声传向天幕。
“啊!!!”
她抻脖大叫,欲将天破个大窟窿,她双颊烫红,淋着热汗,直到喊到嗓子干涩到哑才罢休。
待喊累了,喊烦了,发现老天爷都不把日头照向她时,才稍稍平复了心境认命地垂下头。安抚自己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肯不服输便成。安抚自己他不会伤蛋蛋,定有办法要回,蓝玖冥不是纯坏人,他只是太孤独了需要有什么东西支撑他活下去。
“呼……”
深呼吸过,她环顾四周,却发现一片的陌生,只顾跑的后果是——她迷路了,彻底成了只迷路的猪。
她脚跟在原处打转,自暴自弃地蹲坐地上,盘起腿叼了根路边随处可拣的细针叶,一边回味儿子的淘气,一边等待赫莲野牵她回去。
“蓝打打,你真是背!”
儿子被拐了,当他面被强亲了,路也迷了,你还能干什么?除了制造骚乱,根本一无事处。
你的头脑勒?你的小宇宙呢?你不是无敌的铁金刚,成为多少商业名流的噩梦?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她真怀疑近段没给老天爷送礼,他在搞小动作。
想想蛋蛋没有妈咪的可怜,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骂。行经的马车一辆辆,都探头向外看疯子。
“蛋蛋……”
她口中嘟哝着,双眸呆滞无光。
身边正罩过一抹的紫色身影,颀长的身体立在身后挡住脊背后施舍的阳光。蓝打打叼片叶,双手画图,学小龙女一手画方,一手画圆,不耐地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钞票来。”
感觉男人不识相地偷窥,蓝打打怒之,将叶子嚼了嚼摆手挥赶他,“我是倒采花啦,还不绕路走?”
见她粉臀这般沉,他自然很乐意奉陪到底。
瞬间,十字路兴起花雨,蓝打打一阵眩晕过后,便呈斜躺姿势出现在一间香气扑鼻的厢房中。
不待缓过神,两根修长手指便出现在眼前,瞬间缝间生出一朵玫瑰噌过她俏鼻。好奇抬起眉时,闪亮的容貌顿是刺了她的眼……
第167章 撒娇的可爱邪男
哇!
蓝打打的惊叹淹没于舌根下,目不转睛凝视眼前持花男子。他眉目如画,颜若冠玉,明眉皓齿,忧郁高雅的紫眸透出迷离光芒,双唇完美的形状宛如花拼凑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的性?感。
一头罕见的紫色头发,没有漂染的艳丽,却是无限的夺目,令眼球都随之转动的不规律。他笑的轻佻风韵,乃至于轻浮,却令你觉不出下?流。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出卓而不凡的气质。他干净如润玉,眉目间流转出不俗之气,透着一股邪味。
他前襟半露,衣衫总是半穿未穿,却不显得邋遢,反而是风韵十足。他并非阴柔美丽的长相,而是俊美张扬。
一柄花折扇,似采尽天下花,煽动的香风酥骨,看你的眼神洞悉你的一切,还能掠获你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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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有一种本事,纵使活了几千年,却依旧不老妖精。他是唯一一个不受妖龄局限,而始终从里到外年轻若斯的男子。
这华丽刺眼的闪亮动物,令蓝打打错愕地合不拢嘴。
这不止是帅锅,简直是邪男!
那一身邪味和放浪之气,那一种风?流而不下?流的韵味,根本很难令女子抗拒。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绝是标榜之作。
“你……”
那漂亮的紫色卷发,真是迷人的甚,她忍不住伸出小手顺一顺,感觉触电一般地收了回来。
看他眯起眸子将折扇收合,与她对视间的电流,足够将一只猪烤熟。真是人外有人,妖外有妖,她以为她的一双电眼便是老天恩赐了,孰料,和他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你又是谁吖?”
“请你来喝茶的男人。”
花自弃倒亦绅士,令她接过花,便饶是绅士地准她坐好椅上。他很是老道,不霸王上弓,不高傲自负,倒是很怜惜女子以花呵护才养的后院花满,个个不想离弃他的局面。
“怜衣,奉茶!”
一个红衣女子将茶小心端入,从头顶拔下钗,钗上镶嵌的花抖下一瓣,便推向蓝打打身前,“九十九,请喝茶……”
蓝打打浑身打个冷战,不止沏茶怪怪的,连称呼也怪里怪气,这个厢房中影射出一种怪味。
她盯着茶杯里,有点怀疑这茶能不能喝,不是把头皮都沏里了吧?她干端着,聪明地不喝,只瞥向那个邪男问,“什么叫九十九?”
“第九十九个带回的女人花。”花自弃不知何时已坐在她身边,与她靠的很近,并将他左臂勾在蓝打打纤肩上,勾肩搭背地自然而然,仿佛不能将他的轻佻看成轻浮,而该看成情趣。
蓝打打别扭地闪开几许,想与他拉开距离,他却像皮条一般栓上甩不开。尤其紫瞳泛起一丝忧郁,好似受伤的令她心生愧疚。
“公子……”
“嘘,别拒绝主人对你的友好。”
友好?
此二字何等的冠冕堂皇,可她还是觉得他是在占她便宜。她清了清喉,扒开他揩油的手有礼道:“公子,真的很热哦,你就不要对我太友好热情了我怕会发烧。那个,不打扰了,谢谢你的茶,我先回去找相公了。”
听到‘相公’二字,他也不芥蒂,不似一般男子见到有夫之妇的避而远之嫌之花损,而是主动拉起她小手,俊美的脸庞邪气纵生,“怜衣把门关上,你急着走,我可是不急着送你哦。”
“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是好惹的。”
蓝打打摆出一个山寨女霸王的姿势,却被花自弃取笑,“我想惹惹你,就是想惹惹你,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光芒太盛,闪的太耀眼,他捏她粉嫩的脸皮时,她只嘟着唇却不知反抗。只是不甚有说服力地威胁,“公子,你够了哦。”
她刚决绝地拔腿走,他却拉住她小手不松开,那轻佻中带了丝有别于他高贵气质的可爱之色。
“别走嘛,你不熟识我不能走。”
蓝打打骨子一阵酥麻,冷汗便庞哒哒地滚了下来。他动听的话音,在她耳中横冲直撞,令她‘噗嗤’笑了。
第一次见到男人撒娇,而且是个绝对朝三暮四的邪男对她这个样子,她实在忍不住乐出来。
那微微的撒娇,非但不娘气,不令她起鸡皮疙瘩,反而比之脸显得稚气,突显出一丝丝可爱。
比她还能撒娇的男人,好萌人!
“公子,我要回家啦!”
“我不要你回家啦!”花自弃学着她嘟高唇,靳着鼻,并鼓起两腮的可爱模样,顿是令蓝打打心中那为蛋蛋而愁闷的情绪化为烟云。
“你怎么那么能撒娇勒?”
“那你不走了?”
花自弃又恢复那邪气风韵的模样,身子噌了噌她肩胛,将她一步步地推向椅上。紫色的头发蜷卷在身后,形成一幅美丽的壁画。而在胸前则又是一番风姿,绰约之态,邪气冠玉之相,还有撒娇模仿功力,不是霸道而是耍赖运动自如的软策略,皆令蓝打打眉开眼笑喜欢的不得了。
“我叫蓝打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是谁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