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疑『惑』的是,楚思傲不怒反笑:“本太子从不强人所难!”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大度,若是以这话收尾也就算了。可是,楚思傲偏偏不是肯息事宁人的主。
接下来楚思傲的一句话真真是差点将钟离洛心中的怒气再次激发了出来。
“但是,终有一日,雪姑娘定会自动投奔本太子!”
语气猖狂,满是肯定。
钟离洛眸子一眯,眼底涌现了一股暗黑的杀气。看来,楚思傲是故意跟他作对,一句雪姑娘就已说明,楚思傲不认为雪染歌是钟离洛的正妃。这楚思傲,还真是嚣张的可以!
“拭目以待!”
最终,钟离洛冷冷出声。如果真的有那天,那他得到的定是雪染歌的尸体!不,就算是尸体,他都妄想得到!
同样冷酷的对视,两人谁都不肯让谁,空气中弥漫了一层浓重的硝烟味。
“这次狩猎大赛发生这样的事,本太子深表歉意,五王爷,楚太子,切莫为此伤了和气。此事,怕是另有隐情。本太子定会查明此事。”
见两人僵持不下,宫冥熙出言相劝,说的有理有条。
雪染歌嘲弄地弯了弯嘴角,这个时候才出来说话,未免太过做作。
将雪染歌的神情尽收眼底,宫浅沫蹙眉,心中亦是有些纠结。她的皇兄平日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这次——
“依本王看,此事还是南诏与暮楚私下解决的好。毕竟,我们只是外人,可不能越俎代庖。狩猎大赛已经结束,皇兄是不是该赏的赏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并未说话的宫冥煌突然出声,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意思就是这事是南诏与暮楚的事,与他南陵无关,这是在撇清关系,以免殃及池鱼。
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在场的太子王爷,哪位心里不清楚。
“也好!”
钟离洛赞同开口,他的女人自然得他亲自带回去调教。事情确实蹊跷,若是雪染歌并非完璧,那么,楚思傲,敢染指他的女人,他也断然不会放过。
“五王爷取得此次狩猎大赛的第一名,不知王爷是要美人还是要宝物呢?”
一听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宫冥熙当即接道。倒不是他怕事,而是,此事关系到整个南陵国,他不能随自己的意愿去做。凡事,都要以南陵国为主,这是他自小就收到的教育。
所以,做太子,就要忍受一些别人不能忍受的。哪怕是违背自己的为人处世原则,也要以国家利益为主。
雪染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冷冷地勾动了一下唇瓣,钟离洛会要什么,她早就知道。他来,不过是为了古乐!
仿佛为了印证雪染歌的想法一般,果然,宫冥煌话音刚落,钟离洛便朗声大笑:“本王,要太子府的舞姬古乐!”
钟离洛眼底一片冷意,他虽说是在笑,可那样的笑声,着实听的人心生胆颤。
说完,钟离洛目光还刻意地朝着雪染歌望去。
雪染歌淡然迎上,毫无所谓。倒像是钟离洛自己导演了一场独角戏。
心中升起一股挫败之感,钟离洛心中更是恼怒。本以为,提及古乐,雪染歌会有那么点变化,可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就好像所有的都与她无关似的。
以前,他就有种控制不住雪染歌的感觉。而此刻,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仿佛自己喜欢的东西随时都可以离开自己,任凭自己,怎么都抓不住的那种感觉。他很不喜欢,雪染歌,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不管她是不是完璧,她跟楚思傲在一起是真的,所以,接下来等待她的只有地狱,这,就是背叛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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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雪染歌根本未曾在意狩猎大赛说了些什么,既然钟离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觉得他很快便应该还她自由。
狩猎大赛是怎么结束的,雪染歌已经不记得了。今日狩猎大赛,她的脑子很『乱』。先是被人算计,后又遭人夺了清白。
算计她的人,她不知道,就连夺走她清白的那模糊的红衣男子,她都不知道是谁!
雪染歌觉得,她的人生真是悲催到家了。前世,一直都是她在『操』纵别人的命运,没想到自己现在竟落得这般田地。果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可是,她雪染歌是谁,一时的困境算什么?总有一日,她会将欺她者,辱她者统统踩在脚底,看他们摇尾乞怜,然后玩够了随时准备送他们进地狱。生不如死直至死将会是她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雪染歌把一切都算的太好。然,雪染歌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钟离洛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一个人若是动了心,那他看上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放走。像钟离洛这种占有欲很强的人,雪染歌想要自由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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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vip】不用演,你没那么多观众
“雪染歌,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刚到皇家驿馆,钟离洛就不顾雪黛,古乐,玉清泫在场,直接就厉喝出声。
“王爷不是都看到了,像我这样的怎配做王爷的正妃,王爷不是说过,我也只是个奴婢。”
雪染歌微微一笑,淡漠启唇。
“你的确只是个奴婢,但是你这个贱婢竟然敢私通外人!”
钟离洛上前,一巴掌朝雪染歌甩去。
然,在钟离洛的手掌刚刚触及到雪染歌的时候,雪染歌猛然出手,一手反扣住钟离洛的手腕,冷眼瞧向他,讥笑道:“王爷,别动不动就打人,倒显得王爷心胸狭隘了。”
似乎没有想到雪染歌竟敢反抗,钟离洛脸『色』顿时黑沉了几分。
“好!”
钟离洛一用内力,便甩开了雪染歌的手:“说,你跟楚思傲是什么关系,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你巴不得勾/搭上他是吗?”
雪染歌笑问:“我说不是,王爷信吗?”
闻言,钟离洛眼中的讥讽清晰可见。
“那不就是了,王爷不信,我还说什么,浪费口舌?”
雪染歌淡淡开口,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好笑的样子。
“你,雪染歌!”
钟离洛一掌猛地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子轰然倒塌,木屑飞扬,一地狼藉。
“王爷,黛儿代姐姐给您陪不是,万望王爷莫要怪罪。”
雪黛一见,弯了弯身子,就给钟离洛行礼,那是一副姐妹情深啊。
“四妹,不用演,你没那么多观众。”
雪染歌好心提醒,换来雪黛一副委屈的眼神。雪染歌摇了摇头,真是无语,要不要那么能装,不装能死啊,活像死了爹娘似的!
“王爷……”
雪黛哀怨地看了钟离洛一眼,那小模样,楚楚可怜,真像是雪染歌欺负了她似的,瞧那委屈的。
“都下去!”
并未理会雪黛那副可怜样,钟离洛强自拉着雪染歌,冷冷出声。
众人一怔,并未反应过来,雪染歌便已经被钟离洛拖到了内室,毫不温柔地丢到了床上。
“钟离洛,你干什么?”
雪染歌怒吼出声,这个禽兽,兽『性』发作了?
“本王要亲自验身!”
钟离洛冰冷的声音穿透了雪染歌的耳膜,刺激的她心脏一缩,难以置信地瞧向钟离洛。
“你无耻!”
雪染歌狂怒,抬手便甩了钟离洛一个巴掌。
不知为何,钟离洛明明可以躲过却偏偏没有去躲。转过头,钟离洛抬手抹去唇边一抹血渍,他的眼神嗜血而又恐怖。
“雪染歌!”
毫无疑问的,雪染歌彻底让钟离洛失去了理智。当他瞧见雪地里的那一幕时,就已经差点发狂,若不是他极力的镇定隐忍,他一定会当场就杀了楚思傲。
此刻大脑里什么都不愿去想,钟离洛直接开始去撕扯雪染歌的衣服。
“洛!难道,你忘了昨日之事?”
玉清泫赶到,清冷中带着几分痛心的声音将钟离洛的神志唤醒。
手中的动作一滞,钟离洛狭长的眸子沉了沉,未曾说话。垂眸深深地睨了眼雪染歌,神『色』复杂而又伤痛。
雪染歌拧眉,完全不知道玉清泫那话是什么意思,昨日,难道昨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
再看看钟离洛阴沉的脸『色』,愈是这样,雪染歌心中的疑『惑』就愈加的深了起来。她总觉得,她好像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而这一部分记忆,与钟离洛有关。
一想到跟钟离洛扯上关系,雪染歌心中就生出了强烈的排斥。
“王爷,还是让奴婢伺候王妃娘娘休息吧,等王妃缓过神来,再去跟王爷把话说清楚。”
正当钟离洛陷入纠结的痛苦中时,古乐一脸懂事地走了进去,很是温婉的开口。
再次盯着那张熟悉的容颜,那张曾多次在梦中出现醒来却无法触及的容颜,这般真实的呈现在眼前,钟离洛浑身的戾气不自觉地消减了不少,眼神也逐渐的变得温柔。
古乐疑『惑』地瞧着钟离洛,看着他盯着自己出神的样子,古乐的心间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很奇怪,很微妙。
“乐儿。”
钟离洛淡淡一笑,轻轻唤道,眼角的余光却是朝着雪染歌瞟去。一见雪染歌丝毫无反应,心中便更是懊恼。
“奴婢在。”
古乐有一刹那的错愕,随后低了一下头,眉目温柔,声音婉转。
“本王暂且封你为乐夫人,回南诏之后本王会请旨封你为妃,所以不用自称奴婢。还有,雪染歌,从今以后,便是你的贴身婢女。”
钟离洛未曾瞧雪染歌一眼,便淡淡出声,声音里有着异常的压抑。
一旁的雪黛闻言脸『色』逐渐的苍白了下去,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几下,没想到好不容易扳倒了雪染歌,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那时,雪黛就奇怪,钟离洛怎么会要一个舞姬。当她瞧见古乐的容貌之时,她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完了。
古乐,完全就是雪芙的翻版,她死去的姐姐。一直深藏在钟离洛心底的那个人,只有雪芙。
只是,未曾想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