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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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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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来这个貌似天仙的典典倒要比符锐看得开。符锐觉得典典更加像那个故事里讲的小妖,小妖躲避人们追杀的妙计是自杀,而典典对待想不通的事情是不想,看来很多故事里的人物不是凭空捏造的。
    符锐从典典那儿得到一个真理,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
    这个真理是立竿见影的,符锐把多年积累下来的问题放到真理面前,立即就一一破解,此时天空豁然开朗,符锐觉得浑身一下轻松了,他转过头去看典典,只有自己的老婆是活生生的,是真实的,是可以推敲和欣赏的。
    符锐惊喜的对典典说:“可爱的宝宝,你让我变得轻松了,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轻松和安全,你给我当老大吧,你保护我吧。”
    典典说:“你要拜我为老大,你得给我磕头。”符锐就跪倒在典典的脚下,拉着典典的手深情的望着典典。典典假装生气的说:“你这是拜老大,还是泡老大呢?”符锐仰着头说:“老大老大,老婆大人,简称老大呗。”典典生气的脱下鞋,用光溜溜的脚丫子把符锐踹了个跟头,符锐扑过来学电影里那样抱住典典的脚说:“老大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八岁老婆,你就看在我对你一片忠心,你高抬贵脚,放了我吧。”典典也来了表演欲望,她用脚拖着符锐在地上走,边拖边说:“挖了他的狼心去喂狗,看看他还敢不敢背叛我了。”由于担心典典的劲不够大,符锐除了要死死抱住典典的脚还要模仿被她拖着走的动作,于是符锐就匍匐着身体,用两个胳膊肘和膝盖前行。要不是对典典的一片赤诚之心,谁能做出这么下贱的动作呀。
    典典拖着拖着,突然啊的叫了一下,蹲在地上不动了。符锐立即就害怕了,难道伤着典典肚子里的孩子了,符锐其实这时候还没有对孩子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符锐是害怕由于典典肚子里的孩子而伤着典典。符锐惊慌的抱着典典的腰问典典怎么了。典典忽然转过头用一中奇怪的眼神看着符锐说:“我好像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了。”典典用手摸着肚子,把眼睛的瞳仁往上翻两下体会了一会儿,说:“她真的在动,不信你摸。”符锐一听说典典肚子里的孩子在动,根本就没有典典的那种惊喜,他基本上被吓了个半死。典典拉着符锐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符锐的手刚一触到典典的肚皮,就吓得嗖一下缩了回来。符锐脸色煞白的看着典典说:“典典我怕,我真的怕,连你也怕了,我不敢跟你睡在一起了。”符锐这么说绝对是真的,他再开玩笑也不会开不跟典典一起睡觉的玩笑呀。典典这回真的生气了,典典瞪着符锐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是不是你的亲身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根本就不是人。”
    符锐第一次被典典这样的骂,符锐懵了好长时间。符锐最后还是清醒了,如果不是典典这样的胡乱骂一通,符锐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对待自己和典典的孩子。
    符锐委屈的看着典典说:“好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能不爱咱俩的孩子呢,只不过我没有经验,一时还接受不了。”典典还余怒未消,生气的看着符锐说:“谁有经验呀,这不都是天生的吗,还用学呀?”符锐无奈的撇撇嘴,凑到典典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典典说:“老婆,我错了。”然后就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典典的肚子,也许符锐心里的委屈和内疚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他和典典的孩子,那个幼小的生命也会因此而原谅她那懵懂的父亲吧!典典看着一脸内疚的符锐,不但不再生气,反而同情他了。典典用双手把符锐的脸捧着,仔细的看着他说:“老公,我们真的会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了,这不是做梦吧?我有的时候都不相信这些是真的,我真害怕有时一觉醒来,才发觉这是我做的一个梦,我俩早在薛惠回来的前一天就永远分开了,我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继续做我的小姐,而你和薛惠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在现在,她睡在她妈妈的肚子里,她做梦的时候也像这样轻轻的的动。”
    典典的神情使符锐想到了他的老师,符锐曾经发誓:如果他遇到某位女子,他对她的爱如果有他对老师的一半,那么他就会和她结婚。现在符锐和典典结婚并有了孩子,那么符锐爱典典应该有他老师的一半了吧?但是爱是不能比较的,爱是有明显的时间特征,爱是不能量化的,符锐现在爱着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孩,符锐的老师永远的停在了那遥远的过去。时光、生命都像流水一样无法倒流,美丽的事物就像开在河边的小花,你一旦放弃,它就永远不在,你一旦采下,它就永远伴你流去。
    典典依偎在符锐的怀里,喃喃的说:“喂,那个大傻瓜,我哪一点让你迷恋啊?”符锐也做梦一般的说:“你的美丽,和你的善良。”典典说:“我不要你背诗,我要你说实话。”符锐说:“你的美丽,和你的善良。”典典喃喃的说:“大傻瓜啊,大傻瓜,你要永远都这么傻该多好啊。”
    早晨,符锐和典典手拉手的一起去上班,典典穿一条孕妇裤,把本来并不大的肚子显得有些大了,典典走路的姿势也开始慢悠悠的,扭屁股扭腰的同时也要扭肚子。
    典典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和自豪,符锐和典典走到十字路口,必须分手了,两人要把手拉直了,拉到指尖相交的那一刻,才结束拉手。他俩在一个90度角的两条边上频频回头的往前走,走到无限远处,直到各自的办公桌前。这是早晨,如果是傍晚,他们则从一个90度角的两条边,边望着另一条边的方向,边向顶点靠拢,直到指尖相触,再到整个手掌,以及肘和整个身躯。
    而在两人分开的两个办公地点,事情都变得非常糟糕。银行的改革不断深入,从人员的进一步缩减到风险防范的提高;企业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银行严控放贷,企业资金无法周转,两个人的单位都人心惶惶。改革是必须的,只不过改革会牺牲很多人的利益,如果牺牲了很多人的利益,能使存在的问题得到解决或改善,那么被牺牲的利益也是可以理解的。
    典典她们纺织厂已经不能从银行得到新的贷款了,她们厂贷款本金利息合计已经超过了三千万,听说她们厂还从别的银行有更多的贷款,只不过中国的银行间是互不相识的,你可以骗了这家骗那家,骗了东北骗西北,而不像国外的银行,各个银行是联网的,谁要是骗了一家银行,谁就不可能再从任何一家银行骗到钱了。
    符锐的同事告诉符锐,韩一要完蛋了,韩一最有可能的就是拖欠工资,用设备、厂房、库存产品抵贷走人,就像以前的那几家一样。
    符锐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了典典,符锐已经不再是要面子的人了。国家下定决心要把中国金融业存在的问题一一根除,金融业是国家的经济命脉,个人的利益是无法和国家的利益相比的。无论是谁碰到这样的问题都要面对,而不是反对。
    典典听到这个消息时,典典平静中反而有一点喜悦,典典说:“我从来没有上过一个正经的班,这回还上了一个不错的班,我就当我去外资企业玩了一趟。”
    典典说:“我是不是就要自由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呆在家中带孩子了?我是不是想要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了?”
    符锐不相信典典会喜悦,符锐去看典典的眼,典典说:“你看什么呀,你看我会不会哭是吗?我才不会哭呢,我只会笑。”说着典典还真的笑了一下,典典的这一个笑,仿佛春光般明媚,这样的笑符锐曾经见过。符锐初恋时,曾经无法安心上学,他的成绩急剧下降,他不断逃课,有一次他在逃课时,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了他深爱的老师,他看见她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符锐咬着嘴唇像走向死亡那样朝她走去,在走到她身边的瞬间,老师抬起了头,符锐看到她春光般明媚的一笑,符锐却在那一刻泪流满面,把嘴唇咬出了血。
    典典和老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性,还是完全相同的一种女性?她们都像小妖那样,在死亡来临之前莞尔一笑,说: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杀不了我,我自杀。
    典典不但没有表现出伤感,相反,典典不时的逗符锐笑。符锐配合典典笑,符锐本来笑起来就很不好看,再加上这样的配合,比大猩猩哭还难看。这使典典越发的大笑,典典本来已经改为笑不露齿了,那样的笑才含蓄和收敛,但典典今天非要把玉一般晶莹的牙齿笑出来,于是那样的美就更完美了。
    这个晚上,符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符锐梦见他和典典还有很多很多人在森林里行走,他们不知道要去哪里,这是一种典型的集体盲动,有不见天日,不见星月,不见人影树影以为证。符锐早年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他把那种场景定义为阴间,因为谁都没有去过个地方。这可以套用古龙小说里的一句话:当你看到时,你,已经,死了。符锐就在那样的场合里,和典典手拉着手随着人群走,古老的传说中随大流是最安全的,然而他们的这次随大流却并不安全,他们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气氛里听到了虎啸,因为那一段时间渤海城有人被老虎吃掉,并且因此上了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所以人人的心弦都绷到极限。在虎啸声中,符锐和典典被四散逃命的人们抛弃,典典怀着身孕,符锐和典典不可能再去随大流了,符锐看见了那快如闪电的猛兽,符锐拉着典典往树上爬,那猛兽在空中画了一个令人心颤的弧线,符锐就和典典分开了,从身躯,到肘,到手掌,到指尖。符锐跳下树,拼命的追赶那畜生,可是典典却被它永远的叼走了。符锐哭喊着典典的名字,像鬼魂一样在林间穿梭寻找。
    符锐被惊醒了,当他意识到这仅仅是一个梦时,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符锐感觉到身边的典典还没有睡着,符锐细细的去听,他听见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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