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湿透,地上,云藏草原送来的细绵羊毛地毯,刹那间被全毁。
看得景如目瞪口呆——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啊?
“再去取来……用大桶给本王装一大桶过来……”
“啊?大……大桶?”
大桶一浇,这里不是全给淹了吗?
景如又楞了一下,忙碎步跑出去,正巧与自外头赶回来的冷熠错身而过。
冷熠刚刚自康山回府没一会功夫,听到王爷拎了个穿嫁衣的女人回府,又惊又奇,急忙走过来,到门口处时,凌儿和程襄还在那里闹想进来,却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爷,怎么了?”
冷熠低叫一声,正待问。
金晟跨过来一把拎住他过去:“你来的正好,来看看,有没有法子用药物解了她身上的这种症状……”
普通的媚药,冷熠还有法子制出解药来克制,并不是非要通过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金晟是很想要这个女人。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太烂,他不屑做趁虚而入的小人,何况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特殊。
冷熠上前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想抓她的手来看看,突意识到这女与金晟关系微妙,自己不宜多碰,忙道:“爷先看看岚主子手心有没有类似大颗红朱砂的一样的东西……”
金晟忙去看她的手心,果看见一颗就像豆子一般大小的红砂。
“有!”
冷熠一凛,低叫道:“这是蝶变,江湖上最烈性的媚药,没药可解……若不行房,血液会沸腾,血管会爆裂,活不到天亮……”
说的有些危言悚听,但是,这药,听说的确这么凶烈,他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识过。
冷熠想了想,又说:“若时间拖的太久,汗出的太多,很容易脱水,会损伤她的身子,留下病根……爷,她的身子,本来就有旧伤未愈。”
这一刻,冷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了,现在,叫她什么名字都有些不伦不类。
金晟的脸一下臭起来,恼怒的将边上的凳子踢开:“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给自己惹事?”
他怒,怒的是她现在这个模样若是落到别人的男人手上,她不是就……
“没你的事了,出去!”
冷熠应声离去,临掩上门的时候,看到金晟蹲下身子,去给“凌岚”解梆着她的束带……
****
紫珞的手腕在挣束带的时候,蹭破了皮,手臂上还依稀在流血,有淡淡的腥气在房里流散开来……
金晟将她自束带下解救下来,牢牢的扣住她欲趁机纠缠的双手,这才看她手上的伤口,腥红腥红,手臂上,艳亮的衣袖上,全是黏黏的液体。
这个女人将自己弄的遍体粼伤。
本就复杂的心情强烈的纠结了一下。
是了,他想要这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却该死的弄不清楚她是谁!
他烦躁的将这个女人翻过来,挖掉她嘴里的碎布条,对视她意乱情淡的眸——媚色的、隐约泛着紫光的眸,沉沉的问:
“你想我怎么做?救你,还是活活看你就这么难受,死在这里……”
紫珞努力睁大眼看他,恼恨他将自己的手禁锢着,却不跟她有半分亲近。
他的手指很凉,躯体上透着她贪婪的清清凉凉,浓浓的薄荷气息将她包围,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后世的他,总是对薄荷情有独衷。
“金晟……金晟……帮我找解药,找胧月……月儿说她能制解药的……或许找冷熠,想办法救我……我难受死了……我不要这么难受……”
她难受的叫,软软的叫,委屈的叫。
是的,玲珑的确会懂医术,医术之精,足令冷熠肃然起敬,而胧月就是玲珑,这一点终于得到证明,已不用置疑。
“很抱歉,冷熠说了,这东西没药可解。就算你的胧月能帮你制出解药,时间也来不及了——你想死还是想活?”
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
非常明白。
或者说,当她决定让他们送她回来之时,她就清楚的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无奈的认命:若要倒霉,霉在金晟身上最合适。
这一世,她一直躲着他,避着他,却总还是一味的跟他缠在一起。
他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想依靠的人。
只因为清醒的知道彼此之间的矩离,才会一而再的远离。
难道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
注定他们会有没完没了的纠缠?
不知道。
她不想死,也不想难受!
她还有自己的事没有做完,她要活着命去找到那位会改变一诺和金贤命运的王,要不然,她来这里苦熬时日,全成了白费心机。
是白费心机吗?
不不不!
也许金晟就是那个王。
也许所有的事,都有定数。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世他们会有不可避及的牵扯,才有了后世的情劫!
可是,不对啊!
完全不对!
在中国,她喜欢的是金贤?
为什么老天要开她玩笑,要让她嫁一诺?
难道,她心里喜欢的一直是一诺?
难道,她横穿九华就是来跟一诺的前世结这一场孽缘的吗?
不对不对不对!
她喜欢的是金贤!
但是,这里的金贤,并非是中国的“金贤”,他们长的不一样。
还是不对,他们除了长的不像外,性子是差不多的。
如果,此金贤就彼金贤,她喜欢的应该是那个率直的阳光少年!
为什么她最先认识的居然是金晟?
为什么最让她放不下的还是他?
是那五年的夫妻情份在作祟吗?以致于令她对身为金晟这一世的他,失去了抵抗力?
秦一诺,在中国的三哥,与林家有世交之谊的天才哥哥。
金晟,这一世的结拜大哥,她拜过天地的假丈夫。
两世为人,和她纠缠最深为什么会是他!
她困惑,她迷惑,她想不通了……
头脑乱如麻!
她只能难受的将自己滚烫的身子靠进他怀里,想用他的身体来散去身上的火热。
“告诉我,你是谁?”
金晟低低的逼问。
她的手在他虎口里拼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想要这个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却在逼她。
对了,他看到了另一个君墨问,于是他对她的期望彻底崩塌了,所有的设想全都背离了他原先的预想。
她想笑,笑不出来,凌岚死了,一定死了。
她的眼角有泪滴下。
“我是凌岚,我是凌岚……我不是君墨问,你是不是很失望……金晟,你不要我,就把我交还给君墨问,或者,交到席大哥手上也行……”
她故意激他,可恶的男人,她难受成这样,他还在隔岸观火。
金晟的眸子,顿时一深,心头没来由的火大。
这死丫头,嘴还真是硬。
什么君墨问?
什么席大哥?
待在他房里,她心里还敢想别人。
可恶,她心头到底藏了多少男人?
金晟怒了,双手不再迟疑的将其揽住,用力一撕,将那湿透的衣裳尽数撕去,只剩雪色的兜衣,欲掩还露最惑人,犹沾着水的玉色肌肤,有灯光泛起氲氤之气,热腾腾的,妖媚的,又晶盈透剔而吹弹可破的勾人眼球:
“你是我的女人,谁准去想别的男人的?谁准的?”
下一刻,他将她带上了床,扯去她身上的兜衣,低头吻住她红的艳极的樱唇。
那唇,烫的就像烧红的烙铁。
紫珞感觉到了他狂野的进攻,那种强悍不可抗拒的力量,带走了她些许躁热,他粗大的手掌抚上滚烫的肌肤,在她身上刮起另一股可怕的浪潮。
心中悲凉的同时,似乎又重重松了一口气,在喃喃的回他话。
没有别的男人了,幸好是你!
幸好!
不管她对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抵触,不管是不是隔了一世,这个男人总归是她最最熟悉的男人。
是她自小认得的!
唯一不甘心的是,自己居然被人下药,在如此难堪而狼狈的情况下去经历人生当中的的第一次。
这大违她的心愿!
她要的是对等的、彼此相亲相悦的亲密,而不是如此的BT,如此的可悲。
他用力的吸吮着她,她只觉得她的唇要被她压挤破碎,那凌厉的疼痛中却生了几许酥~麻、潮~热,强烈的欲火推着她去回应,而不是去抵抗,眼底有酸意,有湿润在聚集。
灼热的来源地,忽传来一阵凉意,是他的指探进了她最私~密的地方,揉捻,抽动,进出,折磨着她,热流,一踏糊涂。
她扭动着自己的娇美雪白的身子,不安而惊惶的攀着他,又羞又急又乱……却感觉到了来自身体上的迫切渴望,渴望他的碰触……
媚眸半眯间,望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含着一泓深沉和浓浓的情~欲,这样的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
她只认得半个作为朋友、作为知已的“金晟”,她不认得在床上的他。
前天,他要她,是因为认定她是墨问,因此也给了她最大的尊重与眷宠。
今天呢,她又变回了“凌岚”,没有特别的外包装,依旧可以颠鸾倒凤。
也对,他当然可以这么做!
“凌岚”与他而言,只是他随意娶的一个女人而矣——一个可以侍候他欲望的女人。
今日他要她身子,只是日行一善——瞧,要是,她不激他,他还在那里冷眼看她笑话。
是的,最近她经历的事,实在很像是个大笑话。
她喘息的看着他,哽咽,眼角有眼泪滚落,莫名的难受,莫名的委屈打击着她。
金晟摸到了她的眼角的水渍,抬头看,喉结微微的动,带着他气息的温热的吻,落到她眼睛上,她的唇上,他的目光柔软下来,带上了怜惜。
“以后,就只做我的女人!”
他沉沉的宣告,霸气十足。
“不许哭了,做我女人就这么糟糕吗!”
他的手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捧上她的脸,咬住她的唇,灼烫的热气灌进她的嘴里,不容她再有念头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