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珞被带回篝火前,他也刚刚回来,已洗过澡,精神气爽的,一过来就将她搂住,不避忌任何人,直将她宠在手掌,笑看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痴迷的目光,令篝火边上不少属于金晟的部僚一个个侧过头来观望。
来的这些人,多半都是紫珞认识的。
待篝火晚宴开始,紫珞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怎么叫这么多人过来!”
金晟知道她现在在害喜,特意让人弄了一些清淡带酸的食物,听到她问时,他刚盛好汤递到她跟前,一边催她喝,一边说:
“这些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大婚的时候,他们都不曾进城一起喝酒,今天既然来了,大家聚一聚,喝酒吃肉,高兴一回!”闷
说着,他拎着一个酒坛,笑的豪爽,站起来冲着部属们道:“来来来,兄弟们,来敬你们王妃一杯……嗯,她怀着娃儿,就不用酒了,就以茶代酒,等娃娃生下来,吃满月酒的时候,再许她和兄弟们吃个痛快……”
最近,金晟在人前,一直称她为王妃,而不是侧妃。
这样一个有意无意的称呼,宣告着他对她的另眼相待,所以人都可以从萧王的一言一行中感受到他对于这个女人的尊重和怜爱。
比如,给她盛汤的举动,比如,让这些男们人来敬她酒,如如,说的这句话,似乎不仅仅当她是女人,更将她当作了可以过命的兄弟。
很奇妙的话!
这些部属们都心照不宣的很,知道王爷这么郑重其事的将他们所有人召来聚会,是正式的在告知他们:这女人,是他们必须尊敬的女主子。
他们也都听说了这位侧妃的传闻,一个个无不好奇能让萧王真心怜上的女人,会是怎样一种风华绝世。
今宵他们见到了,容颜果然出尘脱俗,果然落落大方……
于是,那些个一起在北地儿打拼的铁血兄弟们站起来,纷纷看向紫珞,一个个一边敬酒,一边自报姓名。
这样的场景,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北地,那个时候,他们也曾围在篝火前,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她看着,不觉莞然而笑,待听他们自我介绍完,便爽快的抓起酒坛,倒了一杯,叫道:
“好,尔等皆是王爷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为爷鞍前马后,忠贞不渝,乃是王爷之幸,小女子就地沾光,更是不胜荣幸……来,清酒一杯,我先干为尽,以表寸心……”
说的极是这豪爽,全无扭捏之色,南江女子能怀如此侠气者,当真少见,足令在场的一行铿锵男儿皆惊奇之已,心里皆叹:果是一个奇女子。
满杯的酒,被夺走,紫珞被男人斜眼瞪着:“不许吃酒,喝茶!”
部僚们见状,忙附和说:“对对对,吃茶就可以……”
好吧,为了肚里的娃娃,她只能把酒换下。
一会儿,有几个部属就说要耍剑助兴。
他们皆知王妃武技不凡,想临时耍几套功夫一起开心开心。
金晟准了,抱着佳人在那里看他们过招,一边高声指点,一边问紫珞他们耍的怎样,全不会将她冷落。
紫珞偶尔也拍手喝彩,时不时插上几句评价武技优劣的话,切中要害,不经意间就显示了她在武学上的不俗修为,令在场本对她怀观望神色的武士刮目相看。
一片掌声,一片欢笑!
他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有说有笑,又唱又跳,那种氛围,很温馨,暖心。
夜色渐浓起时,金晟笑着让人奉上玉箫,吹的是一首《凤求凰》,这一次吹的比上去次要好的多。
曲罢,人人鼓掌。
金晟不擅音律,那是人所共知的,今日,听他如此吹弹,这些个部卒皆露出了惊奇之色。
他却将她抱在怀,轻轻的在她耳边咬着话:“有人跟我说,这曲子,要吹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听,这样可能博她高兴,情儿,可喜欢听我如此吹弹……”
紫珞笑盈盈,极不给面子的损着:“马马虎虎,吹的有些走调,还得拿出来丢人现眼。”
哼,就知她会嫌弃。
金晟也不恼,只说:“那我给你另外吹过一个,这曲子,我原就不太会……”
“不用,我喜欢……”
一声“喜欢”,含羞带俏,仰着的脸孔,玉一般的,飞起薄薄春霞,在火光底下,目光晶亮,透着几丝痴迷的光华。
那样的神色,令他看得发怔,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跟前,他一定狠狠吻她。
他懂的,她心里很高兴,他抱着她,心头也高兴着。
“可有琴?今天兴头足,我来弹一曲给你听!”
她笑的恬美,情绪好,居然当众想表演。
“好!”
他笑着,一边扬声对他的兄弟们:你们可有耳福了,我都不曾听她弹过琴呢。
这话引来了男人们一番鼓掌。
他爽朗一笑,直唤:
“景侃,备琴!”
“是!”
一会儿后,一架古琴送到了草地上。
紫珞端坐到琴台前,抬头,是他柔软的目光,远处的河边,波浪层层,翻起银粼无穷数,多么美好的夜色……
她想了想,指尖轻触,试了一下琴音,随即,便有清悠如流水,轻快如山泉的琴音流泻出来,和着那悠美的旋律,她唇齿轻启,便将那一曲很应景的歌儿吐出唇齿: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琴声悠扬,曲子通俗而轻柔甜美,反复吟唱,透出一种恬淡的宁静,柔美的让人无法想像。
那是怎样一种细致的南江情思,小桥流水间,缠缠绵绵是一种绝代风华。
繁星满天,月色无边,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那柔柔的声线在空阔的牧场上传荡,随着风,送到老远老远……
红堂堂的篝火前,坐着的皆是昂扬之身,铁血儿郎。
他们曾征战千里,郎心如铁,不得战功誓不归,他们也曾看尽大漠孤烟,听过琵琶上思乡意,他们豪爽刚烈,大多皆不识儿女情长。
可这一刻,当他们听着女子柔柔的吟唱,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似水柔情,一个个皆在那里凝望。
金晟微笑凝视,莫名的,心头便生出一种不安,总觉得今日她的温驯柔情,透着某种不祥。
明明人就在跟前,却感觉她即将要离弃。
一曲罢,他跨过去,将她整个儿拥在怀中,深吻。
边上,男人们识趣的退去。
“不许离开我!不许!”
金晟低低在在她耳边紧张的叮咛——
他听得出来,她的歌词里有伤感的离意。
紫珞扫去心头淡淡的怅然之情,惊了一惊,遂又眯起眼,微笑的回应他。
丢开了所有的矜持,她将一颗孤独的心全部奉上——不管明朝如何,只记此刻唇香!
他再也忍耐不住,将她拦腰抱起火速的回去主人房——不能再吻,怕会当场要了她。
胧月站在不远处看着,夜风微凉,寂寞惶惶的漫上心房——她无法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成为小姐此生的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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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红烛轻摇,朦胧绮丽。
待到衣裳散开,紫珞才突然生了怯,脸孔一下酡红,终于清醒自己的回应惹来了多大的麻烦,忙制止:
“你……不许胡闹了,身上带了伤,还惦记着欺负人!”
“别转移视线,我身子伤不伤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想要你……”
大掌已经滑小衣下,毫不客气的包住了她的娇美高耸,轻轻的揉搓,在她身上勾起一串火辣辣的滋味。
她涨红了脸,忍不住发出一记惊喘,臊瞪着说:“怀孕的人,不可以频繁行房的……你……”
“嗯,我知道,我懂,我会慢慢来……慢慢来无碍,我问过冷熠……”
他低低的诱惑着。
昨宵的欢~爱,她是那么的美好,可她忘记了,今日,他想让她记起那种感觉,不许他再在床上惧怕他!
“可是……会不舒服的……我……不想……”
她紧张的看着他,身子很僵硬。
昨夜,她是醉糊涂了,才那么容易投入到情~欲当中,现在呢,人,是那么的清醒,整个人都在忆想着那一晚的不良经历——那日,当他的身子探进她的世界,除了疼,似乎再也感觉不到什么!
“别怕……把你交给我就好……”
衣裳在说话间,已被他退尽,当她整个人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感觉到了她的颤栗。
怎能容她退怯!
他飞快的剥掉身上的衣裳,将精硕的体魄附上她的身子。
她迎也不是,推也不是,变的手足无措。
他笑着欢愉,欣赏着她清醒时的羞涩,她似嗔似恼的神色……
吻,轻轻浅浅的落下,吻软那发僵的身子,手掌,似带电般在她身上滑过,带起一串串异样的骚动,身体深处,似有什么在觉醒……
红潮迭起,她放任自己,许他勾起昨夜曾经翻起过的渴望,由着他打开自己的身子……
那一刻,她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在他手掌上慢慢的融化,慢慢燃烧成一束火把……
男人深情的睇望,刻意的讨好,让她觉得,她是他手中最美的珍宝!
她看着,素手抚着他光滑的背脊骨,沿着那健美的身侧缓缓的游移,摸到了他梆着肋上剑伤的白纱布,顿了顿,咬唇,往他腰下抚去,坏坏的去挑逗,看着冷静的他因为她的爱抚而逐渐迷离……
“情儿,我进去了……乖,别紧张!”
他低低在耳边喃呢,深深吻住这个女人,压抑着满身的躁动,缓缓的占满她的身子,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羞红着脸,听到她轻轻的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娇吟。
没有担忧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