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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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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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无一丝抵抗,顺顺当当便来到了唐仁街,只要转过唐仁街,便是玄武大道,过大道,就是整个皇城的中央司,中央衙署之后,正是宫城乾清门——距宫门越近,他的情绪就越紧张,就似绷紧的弓弦,手心层层起汗。
  此番用兵,他们打的是清君侧的口号,清“储君”之侧,拥立清王,然,太子军功卓著,又文武皆备,致令起兵显的名不正,眼不顺,况沧帝待其不错,如今自己挟兵以逼,心下未免有些心虚。
  石三居,人长的甚削瘦,看上去很文质彬彬,今年五十有二,既有文才,又有武略,早年年轻时怀才不遇,贪杯中物,爱在酒后借酒发牢骚,以舒下僚之臣的烦闷之情。
  一次酒后与秦王金旭的近卫关耀打架,结成至交才有了出头之日——后经关耀之手得见当时正盛宠的云妃,终于攀上秦王,做了一员正六品门千总。
  秦王登基为帝,重用石三居,功勋杰出,官运亨通。云迟“死”后,清贵妃盛宠,渐渐地,他便与这位新宠于暗中有了交集,这些年来,看似中立,实则呢,私下一直偏向清王做储君——
  今番,沧帝弃清王不用而立萧王为太子,他心里惶恐异常。因为他曾得罪萧王,又是“云派”臣僚,极怕太子一旦上台,所有一干和云迟有关的官员,会悉数掉脑袋——
  为了自己的生家性命,以及前途,他们这干与云迟有关千丝万缕联系的臣子,只能孤注一掷。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清王仁心,绝对可成为一代明君。
  当然,太子新立之初,沧帝对于他们这些老臣子也有所防备,第二天,便换了骁骑营统领,将原先的扈准统领调为文职,官职上升,却无实权,等于是架空了。
  依沧帝之意,或是想稳定局势,看到他们这帮老臣眼里,却有肃清党羽之嫌,清派一系人,各自闹的人心惶惶。
  太子倒是军中发过话:希望日后君臣一心,共创瞩世之盛朝。
  然,伴君如伴虎,这位新太子又极度的深不可测,他们深怕这是缓兵之计:先施以怀柔政策,后再用以铁腕手腕个个击破。
  众个清派臣子皆以为必须自救,于是便形成了这一场事变。
  话说,这数千兵马行到天香楼附近的时候,便被堵了去路,迎面,有数百步行的兵卒正在唐仁街上护着一驾鸾车,缓缓行来。
  若遇上的皇宫里的禁军,免不得便是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偏生来的却是不北沧士兵,居然是身着异国衣饰的旃凤人。
  为首是一位年轻将领,俊面威风,一袭金甲披身,跨下是旃凤特有的赤龙驹,昂首挺胸的驱马行路,见得他们时,手一扬,临威不迫的盯视挟着一团烟尘如飓风般卷过来队伍,不慌不忙。
  “来者何人?”
  石三居传令队伍停下,驱上去高声而喝,朗朗声音响如钟鼓,心中则在疑惑这玩的是哪一出?
  晴空艳阳下,那年轻将领挑起剑眉,抱拳回以同样洪亮的答话:
  “旃凤京畿副都统柏森是也!奉信使之命,特意往南城门去接我主凤璎女皇到沧宫议两国联姻之大事。”
  说到这里时,这位自称“都统”的将领语气一顿,目光如剑的上下扫射,面孔上却是挂满春风笑意,继尔续道:
  “看将军的衣饰官帽,应是骁骑营前来为我主凤璎女皇开道的人马吧!各位,辛苦了,你们沧国如此礼遇我新皇,本都统先在此谢过!”
  此话一出,军心大震。
  这事,可是闻所未闻!
  旃凤女皇若是亲临康城,那必是惊天大事,可京城之内,丝毫不曾传出半点风声,此刻,军队破城闯入之时,忽传来这样一件事,实在匪夷所思。
  密麻麻一片昂扬之身,哗然而惊,彼此觑望,难辩这话真假与否。
  石三居当下就浓眉直皱,心下明白,这必是太子的机谋——金晟可能已经知道骁骑营兵变,故意想着法儿想威慑他们。
  有将士识得柏森之面,驱马上前,冲着其面大声驳斥:“石将军,别信这厮胡言乱语,此人分明就是南诏蒂和公主的陪嫁侍丛,何时又成为了旃凤国的京畿都统……”
  说话的是清王府家将,一心忠心为清王,对于萧王身边的人,知之甚详,他说人家是南诏蒂和公主身边的人,那自然是错不了的。
  “本参领也觉得这话像是无稽之谈,旃凤女皇怎么可能突然来了我北沧?哼,还当真是冒充的?说,尔等到底是什么人?集兵马于当街之上必是意图不轨……来人……”
  石三居冷笑一声,正想下令收拾了他们去,那威武不凡的年轻将领哈哈一笑,毫不惧怕的高声打断说:
  “我便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没关系,日后亲如一家,总归有你们信的时候!嗯,将军若有疑惑,自有人可为柏森作证……来人,有请七公主……”
  “是!”
  一声令下,这支队形整行的旃凤队伍,立即唰唰左右顿开,一近侍策马而去,队伍末处驾着朱红的鸾车。
  石三居咽下喉咙里的话,举目而望,但见近侍报禀后,便有一红罗女子走出,翻身驾上一骑雪色骏马,不一会儿,飞至跟前。
  是个绝美的少妇。
  珠翠压鬓,白马之上,绯衣飘飘而举,华丽盛装,艳色逼人,但见她目光流转间,微一笑,如明珠光转,脆声声便接过话:
  “本公主认得你,你是石三居参领!”
  石三居自也认得她的,慌张下马而叩:“原来真是七公主驾到!”
  七公主笑靥如花,素手一抬,举止优雅而大气,道:
  “石大人免礼。石大人辛苦!刚刚有人来报说大人不信柏都统的话,这真是误会了——石大人,这位当真是旃凤凤城的都统,本公主可以为其作证,至于柏都统怎就成了蒂和公主的侍从,其中道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本公主奉父皇之命欲去城外接旃凤女皇陛下。旃凤凤城大都督,也就是本公主的驸马,早已出得城去亲自护驾于女皇身侧,太子殿下的先锋迎接队伍也已出南门,四万京畿护卫会在倾刻间自南门而入,以最最隆重的国礼相迎女皇陛下。如今,时辰已然差不多,尔等即奉皇上之令前来开道,还不速速左右列队让道——”
  帝王家的天之骄女,本身就有尊贵不可逼视的气质,而这番铿锵有力的话,却极为婉转的语气,将逼宫说成了护航开道,一时竟令铁铮铮的儿郎们面面相觑。
  这是心理战。
  石三居心头一凛,事情真假与否,至少已经起了震撼人心的作用,令他再不敢草蓄行事:公主所言若果有其事,太子殿下当真不在宫里,而在城外,而且手上还带有四万人马,那么,这场政变,胜算的机率,很难估算。
  这到底是故布疑阵?
  还是确有其事?
  一时之间,事情显得扑朔迷离,很难定断。
  石三居一个眼神睇去,便有探子往城南狂奔而去。
  时势剑拔弩张。
  石三居倒底在官场沉浮多年,老谋深暗算的很,怎会轻易被吓倒,随意笑笑,恍然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真是误会了,只是下属心中不甚明白,今儿的事来的怎么这么突然?敢问公主,女皇驾到,之前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动静?此番前来议的又是什么亲?”
  如此的旁击侧敲,而没有发难,心中自是已有了顾忌。
  七公主微微而笑,环视一圈后,温温婉婉的回道:
  “其实女皇到我北沧已有一些时日,只是不曾正式现身见面罢了。嗯,本公主知道众将士心头皆有疑惑,既然今天遇上了,本公主趁这个机会,可先向骁骑营的将士先通告一件大喜事……”
  喜事?
  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的事,不可能是喜事!
  可是,话既然问到这个份上了,石三居只能硬着头皮,顺势问下去:
  “公主想宣告什么事?”
  七公主又温笑,娴娴纤致的绝美模样儿笑起来,便如牡丹一档的富丽名贵,脆若莺啼的声音如幽谷的清泉,从容而宁静,不露一丝异样之色:
  “众将士且听好了,今番人口恶之的蒂和公主,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称皇在位的旃凤女皇。同时,她还是三年前险些死于诏关的萧王妃秦紫珞,更是与当今太子殿下有七年生死之交的君墨问——
  “三年前,她以旃凤国前朝大将军云迟爱女的身份身受五虎上将的推祟,得四大家族拥护做了摄政王,如今则一跃成为旃凤国尊贵不凡的女皇陛下。
  “女皇与我北沧太子有百首之约,为消弥臣民之误解,今日正式以女皇身份入我北沧,同时发下国书欲与北沧太子结两国之好,物上御令天下,以正视听。
  “本公主手上有婚书一折,上有北沧皇玺之印,更有旃凤女皇国印。在不久的将来,沧凤两国将结百年之好,这将是两国几百年来最最举世瞩目的盛事。
  “本公知道听说骁骑营中好像有不少曾是云迟将军自旃凤带来的人,如今皆身居要职是不是?
  “尔等且给本公主听着,你们的少主即将入城,请诸位列队相迎,到时,女皇陛下将亲自与你们见面……”
  此言一出,素手一拍,柏森极有默契的取出大红的婚书,唰的翻开,转而对外让众将士观之。
  石三居听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忙赶马上前,定睛一看之下,果见两国之国印赫然印于其上,女方那边,赫然写四个名讳:凤璎,秦紫珞,君墨问,林若情。
  身后,接连跟过数位将士,年纪都在五十来岁,多为军中老将,皆是昔年云迟近卫,听得这番奇语,都不敢信,纷纷过来见证,待到亲眼见得旃凤之国印,一个个瞠然在马背之上。
  光是一个君墨问的名声,便可令天下武者士卒敬仰折服,云迟爱女的身份,足让一部分归顺于清王的云派臣子生出二心,而女皇的之威名,更有撼心动魄之效——
  当金璇看到这黑压压一片将卒,渐渐服贴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有一种脱虚的感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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