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光掠过,也是毫无表情地一扫而过。 这对尚秀芳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沉重地打击,以至于她休息了一个月才重新恢复了自信。
整场婚宴唯一的引人注目地地方。 就是吴浩和从师妃暄订婚的时候宣布:他和从师妃暄的婚礼将在两个月后,也就是腊月初一在长安举行,欢迎大家前去观礼。
在场的宾客之前都是得到了消息的,吴浩将在半年后迎娶师妃暄。 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日子。 现在不但定在了两个月后,而且地点选在了长安。 这是不是表明少帅军和慈航静斋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婚礼的地点选在长安。 那就是说:一:少帅军最迟一定会在两个月内拿下长安,否则那就等于是说笑话。 第二:这是不是意味着少帅军要把权力的中心从洛阳西迁到长安呢?
对于第一点,众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怀疑。 长安城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可以阻挡少帅军的进入了,唯一还有些麻烦的就是如今驻扎在长安故城里的十七、八万李阀军。 长安故城和长安相距不过十里。 如果这边大婚,那厢大战,那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不少人猜测这是不是表明少帅军有决心或者说有把握在两个月之内击溃李阀军。 所有人都知道李阀这一败,那很有可能就是一溃千里,直接逃往太原了。 如果少帅军再消灭了盘踞在扬州城里的宇文阀。 谁都知道那只是个时间问题。 宇文阀不但粮食短缺而且士气低迷,官兵之间又互相猜忌,而且他们是彻彻底底的一支孤军。 城外的少帅军如今已经超过了二十五万人,兵力比城内多出了将近一倍,士气更天差地远。 唯一不可推测的就是少帅军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攻克扬州?
到了那个时候,少帅军提兵四顾,接着会兵锋指向何方呢?
对于第二点,许多人也在猜想:即便消灭了瓦岗军和宇文阀,在中原附近还盘踞着江淮军和河北的窦建德。 可是吴浩把少帅军的中心西迁到长安,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把主要的精力去对付西北的刘武周、梁师道、李轨、李阀、薛举乃至东突厥。 那江淮军和窦建德怎么办?虽然说早先都结了盟,但是瓦岗军不也是盟军吗?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套。
不过有人忧虑有人喜。 梁师道和李轨派来的沈乃堂、梁舜明;李懋、梁硕等人就是属于极少数高兴的人群。 他们原先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投少帅军,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和少帅军相距甚远。 如果投靠了少帅军,就等于丢弃了东突厥这把保护伞。 刘武周、薛举乃至东突厥如果借此向他们发难,他们势力弱小,抵抗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少帅军如果要大举进军西北,那情况就不同了。 尤其是盘踞在朔方、延安等郡的梁师道,很快就能于西进的少帅军会师。 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张金树则比较矛盾。 高开道如今正和窦建德组成联军攻打涿郡的罗艺。 可是窦建德对于他的这个小盟友的吞并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高开道自然是不愿意投奔窦建德。 因为现在少帅军的势力如此庞大,远远的超过了窦建德。 窦建德自己将来会怎么样?都是个未知数。 可是如果投靠少帅军的话,那么他们中间隔着一个窦建德。 少帅军把重心移往西北,对于窦建德又是一个怎样的态度呢?
其他的势力也是各有各的烦恼,当然其中最烦恼的就是窦建德派来的凌敬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现在是越来越远。 前几日他已经和宋缺派来的宋鲁和杜伏威派来的徐子陵、寇仲分别商谈过联合起来以抗少帅军的事情,但是被寇仲一口拒绝了。 宋鲁虽然说得委婉,可是意思是一样的。 这表明他们已经和少帅军达成了某种协议。 现在瓦岗军眼看就不在了,凌敬真是心急如火。
第九十章新婚之夜
第九十章新婚之夜
人生四大喜。 金榜提名时,久旱逢甘霖。 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对于吴浩来说金榜提名是不可能了。 久旱逢甘霖,这种喜事吴浩可不想要。 他乡遇故知,这更是绝无可能。 所以唯一期盼的也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洞房花烛夜是吴浩这几个月来一直梦寐以求的幸福时刻。 夜静人稀,洞房花烛,绡锦帐里,春意融融,鸳鸯合卧,龙翻凤舞,欢度良宵,尽享人生之乐。 现在终于变成了现实,这一切都来到了眼前,可是吴浩却有些意兴阑珊。
原本想着来一个漏*点三人行,谁知道鲁妙子中了毒,现在还泡在醋里,丰留说还得再泡两、三个时辰。 商秀珣不放心,坚持要陪着,吴浩自然不能说什么了。 如果只是这样呢,吴浩倒也还不至于这么沮丧。 最重要的就是他受了内伤,虽然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连走路都需要别人。 吴浩心想:千万不要这新婚之夜弄得个有名无实。
阴显鹤把吴浩扶进洞房后,就和白清儿一起退了出去。
只见房子里点着两支大大的喜烛。 婠婠披着红盖头端坐在那张吴浩叫人特意打制,足够四、五人一起胡天胡帝一番的大床。
吴浩迈了一步,结果身体晃晃悠悠,差一点栽倒在地,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他抬头看看,婠婠还是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里,顿时心头火起:“还不快来扶我一把。 你是嫌我今天伤地不够重是吧!”
婠婠一声不吭的把吴浩扶到了床边。
“盖头不是早就揭了。 好好的干吗又盖上了?”吴浩往床边一坐,问道。
没有听见婠婠的回答,却听见小声地哭泣声。
“怎么了?”吴浩问道。
“我早就知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
“谁说的,我一直掰着指头算日子,就盼着这一天呢?”
“那你刚才对我凶巴巴的。 洞房花烛夜,你都这样,这以后。 还让我怎么活呀!”
“咳!”吴浩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我身上有伤,今晚尽不了义务吗?”
“义务?”
吴浩在她耳边轻声地解释。
“讨厌!无赖!” 婠婠想捶打吴浩。 又想起他的伤,把手又缩了回来:“还不快给我揭下盖头。 ”
“夫妻之礼,乃人伦大道,怎么能说是无赖,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阴癸派弟子。 ”
“你以为阴癸派弟子都是那样随便地呀。 咱们虽然不讲究什么三纲五常,但是却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快点揭盖头,你想闷死我呀!”
吴浩用微微颤抖地手揭下了婠婠头上的红盖头。
红烛下。 婠婠眉目如画,媚眼如丝,笑脸如花:“我刚才才想起来,师傅说过,盖头要是自己揭下来的话,那这婚姻就不吉利。 所以……哎呀,糟糕。 我还得告诉秀珣一声,明天晚上。 让你再给她揭一次盖头。 ”
“迷信!”
“哎呀,糟了。 师傅还说了结婚的时候不能见血,可是今天……这该怎么办呐?”婠婠摇着吴浩的手。
“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只要我一辈子对你好,不就行了。 ”吴浩看着婠婠噘着嘴,连忙又说道:“要不咱们明天再来一次婚礼。 反正那些宾客也都没走……”
“要死了。 你让我好好的结两次婚。 不行!”
“反正都是和我结,有什么关系。 如果咱们每年的今天都结一次婚。 然后找个画师画下来。 到了我们老地时候,拿出来看看,那多有意思啊。 你看怎么样?”吴浩冲着婠婠直抛飞眼。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想想今天鲜血淋淋的,就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 婠婠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咱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那些碎肉横飞其实预示着我们岁岁平安!” 吴浩说着,双手不安分地在婠婠的身上游走起来。
“相公,你……你做什么?” 婠婠的身体扭捏着。
“洞房花烛夜,当然是准备洞房了!”吴浩搂着婠婠顺势倒在了床上。 虽然这个动作有些拉伤了他的伤。 使得他有些疼痛,但是一向怕痛的吴浩这一次发挥了大无畏的勇士精神。 他面带yin笑地用色色的目光梭巡着婠婠的身体。 “娘子,天色已晚,咱们快些安歇吧。 春霄一刻可是值千金噢!”
“相公,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 婠婠挣扎着爬起来,妆点着淡淡胭脂的脸庞此时更为红艳动人,犹如一朵娇嫩欲滴的芙蓉,美艳得教吴浩垂涎欲滴。
婠婠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然后二人手腕互勾。 吴浩一向是畏酒如虎,这次却是出奇的干脆,迅速一饮而尽。
“相公你一直装着不会喝酒,原来酒量这么好啊!” 婠婠笑着,一低头,也是一饮而尽。 吴浩伸手接过婠婠地杯子。 然后两手齐出,把两只酒杯摔在了地上,大叫道:“岁岁平安!”
“呀,师傅说要连喝三杯才行!你怎么把杯子给摔了。 ” 婠婠叫道。
“三杯,你当我是酒坛子啊。 喝了三杯我还尽什么义务啊,直接就倒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你……”
“少帅!出什么事了!”外面传来了独孤峰的声音。
大概是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在外面值守的独孤峰问道。 今天这么一闹,可把独孤峰紧张的不行。 因此今天晚上,他亲自在吴浩的新房外值守。 而且四面八方都安排了独孤家的弟子。 如果再出什么问题,他可真是有点没脸见人了,虽然对于今天的事情,吴浩一句责怪他的话都没有,但是他就更加自责不以。
“没事。 没事!杯子打碎了而已!”
“独孤将军,你……” 婠婠刚一说话,吴浩恶狠狠的对着她说道:“你要敢让他拿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