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慕容松一直手支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桃夭笑得灿烂:“第一,永不伤我性命。”
伸出两根玉指:“第二,不让他人伤及我的性命。”笑得灿若桃花,满眼算计。
“第三。”
“不行。”慕容松摇头。“我要陪在她身边,无暇顾及他人。”
桃夭脸色一变,微怒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做了什么。”
慕容扶着桌子缓缓起身,身子摇晃不止,却不松口:“事已至此,一切看天,凡事强求不得,告辞。”
桃夭微咬下唇,“罢罢罢。这条算了。不如这样,凡是我身处险境而你恰在周围。则必须救我。”
慕容松又缓缓坐下,苍白的脸竟然隐隐泛着青色,思虑片刻,方点点头。
桃夭气极,脸色微红,抿了口茶水,眯起眼睛,似狡诈的狐打量自己的猎物:“以后,我谁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男人,你不许拒绝。”
慕容松一愣,不解的看着桃夭。
“只是口头说说,料想你也不会在乎这些虚名。”桃夭妩媚地对慕容松抛个媚眼。
慕容松微微点头,“这些虚名我不会在意,不过,要是你敢对她做半点不利之事,则你我约定条件作废,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桃夭笑这起身,抬起手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慕容松抬手与桃夭一击,起身离开。
“等等。”桃夭轻唤。
皱着眉头的慕容松转回头,满脸不耐烦。
“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命令外人不敢进入,你如此模样怕是令人生疑,倒不如好好养伤。”
慕容松满脸不可置信,桃夭则笑意盈盈地说:“我从不做赔本买卖。”又在桌上放下一颗桃花丸,满室笑意的离开,留慕容松一人在房。
密道中,桃夭笑意顿失,暗自发誓:“我桃夭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手,哪怕他不再是男人。”
春楼,司徒寒睁开眼睛,只觉头昏昏沉沉的,昨日最后只记得香抱满怀,而榻上不见佳人踪影,而自己的衣衫完好,古怪,着实古怪。
不想刚起身,一张纸条飘然落地。
捡起一看,脸色大变。
“孤枕难眠,风流公子**独人度。头上戴绿,相约佳人承欢他人下。”
额上青筋露出,将狗屁不通的诗句撕得粉碎。
推开房门,发现了正端来早餐的小丫鬟:“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一愣,“早上似乎看到小姐往仙阁那头去了,公子要寻小姐的话,奴婢去通传。“
司徒寒冷着脸出门,直奔仙阁而来。
猛地推开房门。发现吃得正欢的莫子邪。
巡视四周,不见司徒寒地身影。
“他在哪?”
满手糕点的莫子邪眼见司徒寒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双眼如刀扫视一眼能望穿的房间。
“谁啊?”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莫子邪含糊不清的说。
司徒寒咬牙切齿地说:“慕容松。”
“哦,他啊,端过来早饭就出去了。”仔细的舔自己的手指。将糕点渣渣弄干净。
见司徒寒转身就走,莫子邪急忙起身唤住他,不想腿发软,又坐到了椅子上。
“喂,等等。”莫子邪伸出了手抓住司徒寒的一角衣服。
司徒寒皱着眉头问:“何事?”
“我总是感觉这个地方怪怪地,你对那个晚娘有旧情复燃恢复记忆了没?能否转移下一个目标?”
“你说这个地方怪?”司徒寒展开扇子,若有若无的扇着。
莫子邪点点头:“我们下江南本就是低调行事,为何刚到就有小侍女接行,此为疑点之一。这个晚娘,你们既然是旧相识,她怎会发觉不了你地异样。此为疑点之二,再者就是满园的桃花,让我感觉莫名的烦躁,你可以理解为女人的直觉。”耸耸肩膀,莫子邪感觉疲乏的很,****酸胀。
不复刚才的冲动,司徒寒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古怪离奇的失去记忆,莫名其妙地解毒之法。江南水乡地温婉佳人,满是讽刺地打油诗句,看似好不相连地事中,冥冥之中似乎有线相牵,黑暗中,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笼于头顶,蓄势待发。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司徒寒嘴角挂笑,终于理出一些头绪。
回头。发现莫子邪已经躺在床上,细微地呼噜声传出,微张的嘴中还流淌出一丝口水。
轻笑,却不由得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手绢为她擦拭。
房门骤然大开,慕容松满是敌意的看司徒寒。
四目相对,火花骤现。司徒寒捏着莫子邪的耳朵把她弄醒:“收拾行礼,准备回去。”
仍然迷迷糊糊的莫子邪做梦一般的说:“啊,哦。知道了。”又躺了下去。接着睡。
不满意想要用扇轻敲的莫子邪只觉背后散发浓浓的杀气,回首挑衅的望去。
“让她睡。”低低地声音中带着不允反抗的魄力。慕容松示意他出去。
收回纸扇,看眼前之人爽很久了,嘴角挂笑,从容而往。
苍绿藏蓝两个身影相隔十步之遥,四目相对,敌意浓浓。
对决,就在此刻。
墨门。
放走白鸽,穆秋墨笑着对挥剑的乐天说:“看来打司徒寒主意的不止我们。“
乐天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
本来长剑临头的中年男子死里逃生,大口的喘息,不住的求饶。
“原本想让他死在美人怀中,不想他命大,被别人搀了一腿。”坐在椅子上的穆秋墨指尖在桌上轻弹。
手中大宝剑一挥,一颗头颅落地,结束了烦人地声音,乐天双眸充满嗜血的光芒:“让我亲自动手,如何?”
摇摇头,穆秋墨缓缓开口:“你还太嫩,血龙门的人也搀和进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嘴角挂着残酷的笑意,平凡的脸因此而大放光彩:“不过,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哈哈哈。”
疯狂的挥动手中的剑,但闻惨呼不断,乐天脸色归于平淡,只是,看向狂笑的穆秋墨之时,多了几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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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惊天一卦
腰上突然一紧,原来穆秋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乐天的身子已经被开发得极其敏感,只是几下轻抚,就已经情动。
红色衣衫下白皙的肌肤也泛出诱人的绯色,穆秋莫在乐天莹润小巧的耳畔吹气:“去房中吧。”
乐天一手握剑,另一手则抓住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娇嗔:“时候还早,我还要练剑。”
耳边传来低笑,邪魅的声音响起:“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在脖后印下轻轻一吻,大笑着离开。
身子微微一颤,乐天半天才回神,原本娇羞含春的神情不在,手中长剑一挥,溅起几股鲜红。
仔细擦拭带着鲜红热液的剑身,一下一下,如同对待自己最爱惜的情人。
脸上挂着笑意,换上那满是春意的神情,推开房门。
极尽疯狂的纠缠,**越加契合,心灵却愈加遥远。
地上扔着一黑一红两件衣服,彼此缠绕,华丽交错。
江南桃花坞。
慕容松与司徒寒四目相对,敌意浓烈。
“小点声。”对司徒寒点点头。从腰间抽出玉箫凑到唇下。意欲速战速决。
司徒寒立于一侧。展开纸扇。嘴角挂笑。一副轻蔑之意。
箫声悠扬。如俊秀峰峦般连绵不绝。源远流长。
纸扇展开。隔空一挥。霎时间。几道金光刺向慕容松。
细若牛毛。几不可见。
箫声渐渐高昂。慕容松脚尖一点。跃至假山之顶。衣衫飘扬。缓缓坐下。乐不止。针已落。
初时不过试探,但如此轻易便拦下自己的三成功力的金针,着实不容小觑。
司徒嘴角挂笑,收回纸扇,然后猛然打开。几道金光大显,只是不为金针,而是十只利箭,发出啸声犀利而行,直奔慕容松的要穴。
身形不动,乐声不断,慕容松似是没有发觉迎面而来的利箭,只沉浸于乐声中。
当几只利箭距离慕容松只有咫尺之遥之际,竟似有无形的屏障隔离开来。甚至让箭只转向,反向司徒寒袭来。
纸扇挥动,身形穿梭。轻易接下几只利箭入袖,司徒寒轻笑:“有趣的很。”话音刚落,纸扇再次开阖,金针利剑齐齐射出,而从腰间抽出软剑的司徒寒亦如利剑直直刺来。
乐声犀利,陡然转高,无形的音波竟如宝剑,生生斩断金针利箭,以及司徒寒的几根长发。
于半空中调转身形。对着慕容松脚下地假山一挥,随着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粉尘弥漫。
咳嗽声在粉尘之中传出,慕容松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握着玉箫,嘴角挂红。
司徒寒皱眉,自己并未出全力,按照慕容松刚才还击的力度来看。刚才一击绝不会伤到他分毫。
“你有伤。”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司徒寒一脸扫兴“为何不说?”
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仍然扶着假山,身形不动。
“此战不算,以后重新比过。”展开纸扇轻摇,司徒寒转身离开。
未走远,只听扑通一声。回头。见慕容松倒在地上。
司徒寒匆匆赶至跟前,伸手想要搭在脉门之上。却见慕容松躲闪开来:“我没事。”
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不语,伸出了大手:“无论你有事没事,先起来吧。”
这次,没有拒绝,两只宽厚的大掌握在了一起。
听到巨响惊醒的莫子邪站在门外,揉这惺忪的睡眼,看看狼藉地院外:“地震了?”
同时赶到的还有桃夭,高贵大方的穿着,大家闺秀的作派,完美无瑕。
“两位好雅兴,可惜晚娘没有福份,错过了。”她一脸惋惜。
见了桃夭,司徒寒英俊的脸晦暗起来。
“几位可曾用过早饭?今日不如请大家去桃花湖泛舟赏景?”
莫子邪不太愿意搭理这个假惺惺的大家闺秀,将头别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