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可容纳上百个客人,豪华的西餐厅里,就我们两个。最值得高兴的是,是他来东区见我。
虽然是他来“求见”我,可是他毕竟是手握重权的高官,捧场很大,实力更强。刚才一进入这个餐厅所在的小街,便发现,这里已经被戒严了,满小街都是便衣,这可是我的地盘也,所有和黑道有关的人,以及碍眼的,比如狗仔队之类的人,在我没收到消息的情况下,就统统从这个小街消失了!幸好是条小街,不是整条街,不然我的面子可没了。
而我的人当然在这个时候全部被挡了下来,因为他只想见我一个。最让我口瞪目呆的是,余涛本来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进去的,开始硬是要跟来,不过马上被两个不高不矮的便衣左右一挟后,便不能如愿了。看到这个情景,马天宇他们怎么还能动。
“我要摁死你,比摁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这是司令看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会怎么回答呢?如果是进入黑社会之前,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早就跪在地上了;在进入黑社会之后,我纵然不跪在倒上,也会胆颤心惊,坐不安稳,面如土色,大汗淋漓,因为这个人说的是实话。
可是现在,我最多就是心狂跳了一下,嘴角**了一下,手脚摆动了一下,然后笑着,满不在乎地说道:“是的,很简单。”
“不过不值得。”满脸怒气的他答得却是不动声色,很佩服他这样的功夫,“如果你现在莫名其妙地死了,我也一定躲不过军纪委员会的调查。因为你的厉害我已经很清楚了,何必呢,是吗?”
“司令大人,时间不多了,你还要讲废话吗?”听了这句话,我更开心了,举起手里的红酒,向司令举杯。
“不,有的是时间。我来这里,是给你一个答复的,而你来这里,也是等我一个答复,我只要告诉你,我答应你,这件事就基本结束了。”司令没有回应我,还是双手按在桌沿上。
我放下酒杯,点点头,说道:“你不给也不行。这件事成功发生了,就注定了你不能再和凯旋缠在一起。不然以后会有事情层出不穷,不断的牵扯到你身上,最终闹到上面去。你现在只有退,明哲保身。”
司令虽然脸上没有怒气了,但还是铁青一片,没有回答我,只是抬抬手,示意我干点什么。
我笑了笑,也不客气,拿出电话,拨通后,淡淡地说道:“收手。帮忙。”然后挂断。
司令也在我打完电话后站了起来,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是一个仕途、钱途都在乎的人。交情对我来说,只是寂寞时拿来消遣的东西。这场战你们谁是赢家,我就跟谁合作。”
“那是当然,国库永远是取之不尽的财富所在,如果我们胜利了,以后发展,可是要大大的依靠司令才行。所以这件事我们没有做绝!希望司令也不要有心结才好。”我连忙站起来说道。这次交锋虽然是我赢了,可是实力就是实力,优势就是优势,不会因为一次小挫折就消失掉。我如果一直骄傲下去,我就是大笨蛋了。
这下司令的脸有点好看了,他点点头,向门外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又回头看着正目送他离开的我道:“以感情上来说,我希望陆有鑫赢;以理智上来说,却是希望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合作伙伴当然是挑最有头脑的。”
“同时,能看到自己从小到大、到老的知己遇到了一个棋鼓相当的对手,又重新有了青春的感觉,真的很高兴。呵呵,当你有一天发现一个人独自站在高处的时候,才会理解陆有鑫以前的心情。寂寞呀!”
“寂寞啊?”看着这个威严的中年人笑着走出大门,我轻轻地念着这三个字。但是我没有要去深思的冲动,因为我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一个人谱写的只是辉煌,两个人的才是传奇与精彩。
十二月十八日,AM10:30
“整件事摆明了有很多疑点,是有人专门针对凯旋集团及另外两个社团而设的陷阱。只有猪脑的人才认为,凯旋集团敢这样冒天下之大忌,在百万观众面前屠杀市民。我希望大家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而让无辜的人承受罪责。”
凯撒大饭店顶楼的会议室里已经闹翻天了,很多官员已经没有了平时身为父母官,要言行端正的风范,就差象泼妇一样的痛骂脏话了。
听到蔡忠明集团的一员这样叫嚣,刘全坤的一个拥护者当然马上站起来激动地反驳道:“难道数百万观众的眼睛都瞎了吗?那二十多条人命又是假的吗?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拼命为某些人某些社团开脱!”
“王司长,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凯旋集团是不是背后主谋,是不是应该被取缔的问题。那些凶手杀了人,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不用再争辩什么,绝对的该死呀!”蔡忠明最好的朋友,财政部副部长讥讽道。
“那么那些人是什么组织的呀?是听命于什么人的呀?如果这件事不严惩,那些不良社团就有了突破口,专让小弟为了组织利益犯下淘天大罪,然后所有事都推到这个小弟身上,那不天下大乱了吗?三十多年了,每个人都守着该有的法则,城市还算比较有秩序。为什么?因为之前发生过相同的一件事,凶手所属的社团就是被取缔了的,大家都引以为戒!”与刘全坤同一战线的公安局副局长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知道有多少人靠着凯旋以及另外两个社团吃饭吗?现在不比以前了!到时多了那么多吃不了饭的人,北区的治安还会好吗?凡事要讲证据!”人事局局长“大义凛然”。
“北区就这三个社团吗?每个月都有社团消失,也不见那些人找不到事做。”妇女委员也插上一嘴。
“那我们反过来说,如果甲社团对乙社团不满,只要派个卧底去乙社团,然后杀两三个平民,一跑了之,让乙社团背起所有黑锅,让我们铲平就行了。这不是更要天下大乱吗?”统计局的人就是会算帐,逆向思维厉害。
“……”
双方闹得很凶,可是作为头儿的蔡忠明和刘全坤却是稳坐钓鱼台,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动下身体,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那就干脆把城市里的黑帮一并铲除!”
正在不可开交时,一声暴喝传来,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高官们听到这句话都是心一阵狂跳,连忙四处张望,找寻谁那么有胆量说出这样的大话。这才注意到,有个极具气势的人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本来紧闭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看见这个人,没有人敢嘲笑出声,因为他有这个实力。他不是别人,就是驻X部队最高指挥官朱司令,朱海。
“朱司令也来了,来,这里坐。”黄鸣笑着迎上前来,一时间,会议室“朱司令”招呼声不断。
朱司令坐在黄鸣旁边的椅子上后,脸色才稍微放松些,说道:“我那只是开开玩笑。我纵然有那个心,有那个实力,也没那个胆。国家受局势影响,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呵呵……”所有人只有陪笑。
“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一件事,我当然要来听听大家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我也算有责任吧。”朱司令煞气十足的扫视全场一遍。
黄鸣答道:“还没定论,大家有两种不同意见,正在讨论。”
“我呢,只是客观地说一下,凡事还是要讲证据,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朱司令说出了陆有鑫拜托他说的话。
一听这句话,所有人心里都格登一下,特别是刘全坤这派系的人,都想道:好你个朱海,原来外界传闻是真的,你果真和凯旋集团有所勾结。
“这对民众可不好交待,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在市民中造成不良的影响,那可是做十件好事也补不回来的。”作为刘全坤第一支持者,那个公安局副局长开口说道。
“外面可是有上百家新闻社都盯着我们呢,本地的,外地的,全国都在盯着我们呢!”
“最主要是,省检查团的同志也亲眼目睹了这件事,必须要处理的妥当呀。”有人带着就好说,很多刘全坤的手下马上又开始发表意见。
“可是在明摆着事情有很多疑点的情况下,我们又毫无确凿证据,就让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垮台,让那么产业倒闭,这会让很多类似的社团寒心的。也会让很多市民以为我们这届政府野蛮无理,不讲证据。这样一来对城市治安不好,对经济也是一大冲击呀。”朱海一到,蔡忠明就开始发言了。
一月一日政府选举的形势已经有明了的,首席执行官一位不是落在蔡忠明手里,就是落上刘全坤手里,这两个,都不能太得罪。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哪个一定当权。如果不是和自己一个派系的成功了,自己得罪他太厉害,搞不准就马上从现有职位上下台,谁也保不了。所以当蔡忠明发话,刘全坤这一系的人就把眼光放在了刘全坤身上,反正他们两个注定了一个生一个死,没有第三条路。
让所有跌破眼镜的是,本来应该痛打蔡忠明这条落水狗的刘全坤,竟然说道:“我也比较造成蔡副市长的说法。不管是治安,还是经济,都是我们损失不起的。我们市可是全国的龙头城市呀,这地位得来不易。”
这时,蔡忠明和朱海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松了一口气。如果刘全坤咬着不烦,他们那面虽然不一定会输,但赢也赢的难看,还不能保证在处理事件中会不会被拖后腿,在群众心中会不会造成不良影响等。现在刘全坤发话,就代表这是市里的决定了,就不关个人的事了。
“可是……”听见刘全坤这么说,那个公安局副局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明明就是好机会,应该落井下石呀,就算对方有军方相助,赢不了,也要啃他一块肉呀,怎么……
“当然,我们这样处理,还是会引起一部份市民的不满。不过还好,‘12。17’血案里的大部份死者家属都很大度和明事理,认为这件事纯粹是个人行为,凶手受到严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