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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几天吧，”陈可羽回答她，看到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心底流出一丝的怜惜。
“妈妈不在你自己是怎么过的啊，没有饿着吧？”钱玲忍不住问道。
“我？妈妈不在我自己做饭啊，怎么会饿着呢？哥哥姐姐你们是干什么的？又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我以前都没见过你们啊！”
“我叫钱玲，是个警察，他叫陈可羽，是个律师助理，是我在公安局里认识你妈妈的，之后他才认识。”钱玲在介绍的同时，叶小蔓放下了提来的东西，在打量这间房间，此时她在认真的看着墙上形形色色的奖状。
“你们是警察和律师？”赵红并没有分辨律师和律师助理的区别，一听说他们的职业又开始着急了，“是不是我妈会被告，她会坐牢吗？”
“这…”这样的问题陈可羽也不好回答，法院不是他家开的，他又怎么可能先向赵红保证判决结果是什么样的。不过急中生智，陈可羽还是想出了一种比较婉转的回答方式，“刚才不是对你说了吗，你妈妈马上就会回家的。”
汗！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欺骗未成年人。
“耶！”小姑娘当然没有聪明到分辨出“回家”和“无罪释放”的微妙区别。一听到妈妈马上就能回来，就高兴的跳了起来。尽管已经上初三的她已经隐约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对妈妈的爱还是使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支持自己的母亲。
一旁一直看着墙壁的叶小蔓回过头来，“小红，想妈妈了吗？”
“想，”赵红使劲的点头。
“你放心吧，这个哥哥说你妈妈能出来，她就一定很快就能出来的。可是妈妈出来之前，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妈妈出来看见你瘦了，她一定会心疼的。”看着叶小蔓温柔的样子就知道，赵红又触动了她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看到叶小蔓和赵红一起投来的希冀的目光，除了苦笑，陈可羽还能干什么？
接下来就是女生时间了，她们三个聊着天，陈可羽被彻底晾在一旁。看着架势，要不是离赵红的学校实在太远，她们俩把她带回家的心都有了。
回家的路上，钱玲忽然问陈可羽，“阿羽，你说赵红和杨丽珍经过这件事之后，还生活在原来的环境里，压力是不是会很大？这几天我上网已经看到不少相关的评论了，网上吵的那么热烈，迟早也要蔓延到平面媒体上的。虽然赵红的名字被隐藏了，可是周围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到是她的。这样我担心她一个孩子受不了。”
“是啊，”叶小蔓也在旁边附和，“阿羽你帮人帮到底，在案子审完之后帮她们娘儿两换个环境吧！”
陈可羽苦笑，“你们俩倒是帮人家想的很周到呢，我是没问题，可是人家自己不一定会同意啊！”
“她一定会同意的。”钱玲信心满满。“就算她自己不想搬，为了赵红她也会愿意的。把道理给她说明白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就安排一下，她那里你去说好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加上这次，我帮你两次了呢，你就没有想过要谢我？”陈可羽笑看钱玲。
“以身相许最好了。”开车的叶小蔓接口的倒快。
“小蔓姐，”钱玲羞红了脸，“你怎么和他一样坏。”
“我承认自己坏，可是他又怎么坏了，他也提过类似要求了？”叶小蔓抓住了钱玲的语病。
后面望去，那辆跑车居然跑成了Z形。
第十六章 死生之间10
现在陈可羽的心情很糟糕！
早上到律所之前，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因为昨天晚上叶小蔓偷偷跑上了他的床，让他一解多日禁欲之苦。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的钱玲一个早上低着头。愉快的陈可羽还没有忘记在卫生间里占她的手足便宜。可以说在到达律师事务所之前，一切都很好。
可是胡凯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的所有好心情消失殆尽。“主诉检察官不同意杨丽珍取保候审，主审法官昨天通知我今天早上和检察官一起到法院一趟，他要听取双方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SHIT！”陈可羽忍不住在一大清早就来了句粗口，昨天刚刚在赵红面前保证她的母亲马上就能回到家里，今天就碰到这种事，任陈可羽的脾气再好也克制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主诉检察官你认识吗？他为什么要为难杨丽珍。”
胡凯苦笑，“一会你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陈可羽带着狐疑来到了法院。到刑庭的会客室，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进去，都站了起来。
天！这里居然有一个陈可羽完全想象不到的人——林影。她此时坐在那个检察官的旁边，也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陈可羽。
坐了下来，通过介绍，陈可羽知道那个穿着便服的是本案的主审法官吴徽，而那个穿着制服的就是主诉检察官胡旋了。林影是他的助手。
嗯？胡旋？他看起来长的怎么那么像胡律师啊？胡凯，胡旋，凯旋？难道他们是兄弟？陈可羽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却见胡旋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胡凯，而胡凯的表情十分尴尬，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自信。这对兄弟还真是特别啊。
好在吴徽法官似乎善于处理任何情况，他将一杯茶放到了胡旋的面前，茶杯接触玻璃茶几的声音使胡旋放弃了用目光杀死胡凯的企图。
“今天请你们来，使由于杨丽珍的案件。作为杨丽珍的委托代理人，胡凯律师为她申请了取保候审。可是主诉检察官对此表示了反对。为了更好的作出了决定，我召集大家，请你们都说出自己的意见。”吴徽公式式开场白。
“我不同意杨丽珍取保候审，”胡旋迫不及待的说，“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可能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的犯罪嫌疑人要申请取保候审，前提是确保此人出去之后没有社会危险性。请注意，这是社会危险性，不是危害性。”
“而杨丽珍在杀死她丈夫之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在侦察过程种一直消极配合司法机关，另据看守所工作人员说，杨丽珍刚刚进看守所时，目光无神，甚至一度绝食。”
“综上，我们不能确定杨丽珍在出来之后会不会作出类似自杀之类不可预知的事情。所以，作为本案的主诉检察官，出于安全考虑，我反对对杨丽珍进行取保候审。”
说完这些，胡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的喝了一大口，之后狠狠的看了胡凯一眼。看到他的表现，陈可羽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个有“公报私仇”嫌疑的检察官。他和胡凯有什么恩怨他不管，可是扯到杨丽珍案上来，实在让陈可羽有些生气。
在胡旋说话的时候，场中有五个人，有两个人在认真的听。而另外两个则基本处于心不在焉中。一个是胡凯，从看到胡旋开始，他就显得精神恍惚，游离的目光让人怀疑他对胡旋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另一个就是林影了，从陈可羽进门，她的表现不比胡凯好到哪里去。看到陈可羽开始她就陷于不可置信和狂喜之中。尽管同样是学法律的，可是她根本不敢奢望在毕业之后还能看见神秘的陈可羽。对于她而言，此时天地中还有什么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陈可羽，就像在图书馆里做的那样。
听完胡旋的意见，吴徽转头问胡凯是怎么想的，哪知胡凯对刚才对方说了什么一点都没听进去。此时又如何能有什么看法？
陈可羽大急，“胡律师今天身体不好，我来替他说吧。胡律师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他是否同意我说的。吴法官您看这样可以吗？”
还没等吴徽表示同意，胡凯已经连连点头，如果不是陈可羽在这里，今天他恐怕是要出丑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吴徽表示了同意。
“我对胡检察官的话有两点意见，”嗯，习惯了说胡律师，忽然来了个胡检察官，说起来还真是别扭啊。
“第一，我们对胡检察官说到的‘杀死她丈夫’这句话有意见。再判决尚未作出之前，我的当事人都只是一个嫌疑人而已，而且由于本案的特殊性，对案情本身还存在争议，那么胡检察官这样的措辞是不是有欠妥当呢？”
听到陈可羽的话，又或许是热的。总之胡旋此时脸涨的通红，他只顾打击胡凯了，谁知道给陈可羽留下了这么一个明显的语病。
“第二，我们认为胡检察官刚刚所说的情绪不稳定，取保候审会有高度社会危险性与事实不相符。”
胡旋听到这话，眼睛一瞪就想要说话，吴徽适时的用眼神制止了他。
“我不知道杨丽珍再刚刚拘留的前期是不是有过情绪不稳定的表现。但是，在我和胡律师见到杨丽珍的时候，我们有理由确信，她在积极配合司法机关查清此案。并且她同时还向胡律师表达了希望得到公正判决的强烈愿望。”
“我想，之前如果她有过什么让胡检察官觉得不对的表现，那也只是一位亲人新丧的女人正常的表现而已。这显然不能成为我们今天拒绝她取保候审请求的理由。不能用曾经的表现去判断一个今天的人，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相信胡检察官一定明白的。”
第十七章 死生之间11
接下来的辩论毫无营养。胡旋一再的强调这样一个“杀人犯”放出来是极其危险的，而清醒了一点的胡凯也开始毫不相让的与之针锋相对。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林影轻轻的在胡旋耳边说了一句话，这时陈可羽注意到胡旋的眼睛一亮，心里暗道不妙，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想出了什么招术。
“双方对于杨丽珍的情绪是否稳定存在重大分歧，我看这样辩论下去不是办法。”吴徽法官中止了双方无意义的辩论。
“是啊，”胡旋接口，“对于杨丽珍的情绪稳定与否，我们都不能提出让对方信服的证据，这样争论下去是没有用的，我建议请一位最有发言权的的到场作证，也好给吴法官作最后决定做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