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无形资产****************
档案袋里包着的是厚厚的二本日记,日记里,方语点点滴滴的记录了她与季林冠从相识,相知,想恋,到相爱的整个过程,她的爱是那么的浓,情是那么的深,整整七年来都没有变过,从相爱那天开始到死为止都没有停止过。
季林冠神色木纳的坐在他与方语的房间里,手里拿着方语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看着,看着看着,有时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丝的微笑,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时候。
他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三天了,他那双眼已布满了红丝,原本干净的脸上已胡须满面,显得非常的颓废,这已不知道是他第几次看日记了,他总是在翻着它,看完一遍又一遍。
最终,从知道方语去逝的消息后一直压抑着的悲痛再也让他承受不住,他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中浓浓的思念以及深深的忏悔久久久久回荡在这间曾是二人甜蜜的新房里。
其实他还是深爱着方语,只是多年的官场生活让季林冠的心变得不再那么纯,看事情时总是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平时同事间的话语总是离不开权利,钱,女人三样东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季林冠变了,他以为他已经不爱方语,其实不是,他的爱前面只是被披了一块帘子而已,只要拉开这帘子,他对方语的爱还是赤裸裸的放在那里,没有变过。
当季林冠稍稍拉开了那块帘子时,方语却死了,不,应该说是方语的死把那块厚重的帘子拉开了,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道理呢?相爱的心失去了至少人还是在的,你还是能看到摸到;但如果人的生命失去了,就只有记忆,如果记忆的痛苦超过美好呢?
悲痛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季林冠现在的心情,每当想起方语,他的全身仿佛被火灼烧着般,心就像被万只蚂蚁痛噬着,这种无法抵挡的苦痛通过他的根根神经向全身各处奔去,心灵上的折磨使得季林冠再也承受不住,他跑向厨房,拿起菜刀,在手剜上狠狠的一划,一道血痕出现,血流而出,延着他的手掌向下滑落,滴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一滴,二滴……
“方语,我来了,我来赎罪了,能原谅我吗?原谅我自私的心,原谅我愚蠢的行为,原谅我对你不忠的身体,原谅我对你深情的背叛,我知错了,现在,我来陪你了,让你一个人在下面那么久,是我的不是,不过以后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笑,一起哭,亲爱的,不要走远,一定要在喝孟婆汤之前等我,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季林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置完全成为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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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手术室的徐晓卉面对着焦急的周奇摇摇头,说道:“那刀把整条动脉都切断了,流血太多,十分钟之前,他便已追随方语去了。”
听完徐晓卉的话,周奇猛然坐在一边的板凳上,双手抱住头,自责的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多嘴说了那样的话,季林冠就不会自杀,都怪我。”
徐晓卉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劝说什么,或许让他发泄一下心情会好过点,其实早在方语出殡那天她便察觉到季林冠的不对尽,那时的他整个人完全就像没有气息的木偶,任凭别人怎么说,他都未曾动一动,只是盯着方语的遗像看着,只是当时的她因为方语的逝去而显得悲伤并没有去注意到季林堂的异常,哎~事到如今能说什么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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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三卷 红墙女
正文1
“爹爹,您今天怎么会有空在家陪静儿啊?”司徒静仰起娟秀的小脸看着高大威武的父亲,早熟的脸上充满着崇拜之情。要知道她的爹爹可是朝内有名的征蛮大将军,一生的光辉史可是数也数不完。
司徒明亮慈爱的看着女儿,十二岁的司徒静已出落得标致可人,像她早逝的母亲,一想起早逝的妻子,司徒明亮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年自己常年奔波在军营,鲜少回家陪静儿,静儿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从没抱怨过什么,一想到如此,司徒明亮的心里对女儿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见父亲看着自己沉思着,司徒静不禁叫道:“爹爹,您怎么了?”
“静儿可曾怪爹爹不经常陪你?”司徒明亮抚摸着静儿的头,慈祥的道。
司徒静摇摇头,“爹爹在远方保家为国,静儿又怎能因自己小小的私欲而怪爹爹呢。”
“好孩子。”司徒明亮欣慰的笑笑,从胸前拿出一块手镯,道:“静儿,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爹爹把它放在身上已多年,现在是时候交给你了。”
司徒静年纪虽小,但心思细腻,“爹爹,您是不是又要出征了?”
司徒明亮大叹了口气道:“是啊,边疆又有盗匪出没,听说这次为数众多,朝延已下令格杀无论了。”
司徒静摘下胸前挂着的香囊,道:“爹爹,这是静儿亲手缝制的香囊,您挂在身上,爹爹想静儿时就可以拿出来看了。”
看着手中精制的香袋,司徒明亮笑道:“我的静儿真是心灵手巧,这香囊绣得真是好啊。”
父女两相视而笑。
“孩子啊,爹爹昨天谨见皇上时,求圣上将你许配给了江南丝绸世家欧阳臣的二子欧阳冠,这样一来就算爹爹在战场上有个不幸,你也不会孤单一人了。”司徒明亮慈爱的道。
自己在战场出生入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命丧黄泉,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独生女了,作为父亲唯一能作的就是给女儿选择一个良好的归宿,让女儿有个不错的家庭。而江南的丝绸之家正是他考虑了几天下的决定,欧阳臣虽为一介生意之人,但为人正直,想必他的儿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将爱女托付给他们,应该放心得下。
“静儿还小,婚姻之事等静儿长大了再说不迟啊,静儿只希望爹爹能平平安安的,在过年的时候能和爹爹一起放烟花,静儿就很开心了。”司徒静一口稚气未脱的声音,然而其句子讲得却似一个成年人。
“好女儿。”司徒明亮哈哈大笑,有儿如此夫复何求啊。
父女二人正享天伦之乐,副将徐福走了进来,道:“将军,马已备好。”
司徒明亮点了点头。
“爹爹,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司徒静仰起小脸,双眼露出强烈的不舍。
“是啊。”司徒明亮看着女儿,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得沉重,心中有无数的叮嘱想说,却一个字都未说出来。半响才道:“静儿,爹爹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好好生活着。嗯?”
司徒静点点头,看着父亲,道:“静儿知道,爹爹不要担心静儿,静儿会生活的好好的,爹爹也要小心哦。”
司徒明亮点点头,拥抱了一下女儿,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徐叔叔,”司徒静叫住了跟随司徒明亮二十多年的副将徐福,道:“爹爹就有劳您了。”说完,朝徐福欠了欠身。
徐福点了点头,在心里道:小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小姐放心,未将誓死保护将军。”话完,便紧随在司徒明亮身后走出了司徒府。
直至徐福的身影消失,二行清泪从司徒静稚气的脸上落下,轻微的哽咽声才从她的小嘴里发出,:“爹爹,女儿不想您走啊。”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此次的分别竟成为天人永隔,司徒明亮在大剿匪强老巢时,不幸被暗箭射中,跌落山崖,虽然此次剿匪大获成功,但因将军之死,使朝廷觉得颜面尽失,所以显得低调,对剿匪有功的司徒家也没有什么赏赐,司徒府因司徒明亮常年征战在外,原本就是冷冷清清的场面,自司徒将军走后则更显得萧索,除了老管家张伯还在,其余下人则都已走尽。
听到此等恶耗的司徒静只是安静的坐在凉亭内,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把古筝,这把古筝正是在她五岁生日时,父亲司徒明亮特地叫人从江苏订坐的。
老管家张伯走到司徒静的身边,暗叹了一口气,他家的这位小姐与别家不同,伤心时不会大哭大闹,只会静静的坐在一边舔食着自己其实已经伤得很深的伤口,张伯颇为不忍,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心里,是司徒静当作是自己的亲孙女样疼爱着。
“小姐,该吃晚餐了。”张伯道。
司徒静摇摇头,道:“我吃不下。”
“那怎么可以,不吃会坏了身体的,将军在天之灵,又怎能安心呢?”
“管家,你先下去吃吧,等会,我自会前去吃的。”说完,司徒静开始弹奏,一曲《出战曲》尾尾弹来,琴声时而激流勇退,时而奋力杀敌,时而思乡情切,把战士的心情弹得出神入化,一旁的老管家听着不禁流下了泪,想当初,自己也是跟随着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此首出战曲是每回出战之时,将军要小姐必弹的一首曲子。
********************红墙女********************
江南丝绸之家欧阳府邸此时正张灯结彩,喜气冲天,只见欧阳府门口,吹锣打鼓,一只迎亲的队伍停在门外,一顶红色喜轿中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来,红绸巾盖面,身穿凤袍,显是新娘打扮。
“她就是冲喜的那丫头啊?看起来还真小啊。”只听路旁看亲的路人道。
“听说才十岁,是欧阳臣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也是啊。欧阳二公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怎么治也治不好,有哪家姑娘愿意来冲喜啊,当然得去穷人家买一丫头来。”
“哎,挺可怜的孩子。要是那二公子欧阳冠万一走了,岂不是从小就要开始守活寡啊。”
“嘘,轻点声,万一被欧阳家的听了去,不好。”
“嗯嗯。”
“噼噼啪啪~”几条足有七八米长的鞭炮被放置在大门口,欧阳府的家丁见吉辰已到,被点然鞭炮,顿时,整条街道都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