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是一陈欢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
喜官宏量的声音简洁而有力,然而,未等喜官说完,欧阳冠便已不耐烦的牵着新娘子朝新房走去。
一见儿子如此无礼,欧阳臣只得满场,道:“呵~~我那儿子想是等不及想看新娘子的样貌了。”此话一出,引得亲朋一陈大笑。
“大家各就各位,今晚不醉不归啊。”欧阳臣对着大家道。
“老爷,我真担心冠儿,那孩子,哎。”方绣娟在一旁叹息道。
欧阳臣不语,心中也着实担心的,然而,他担心并未自己的儿子,而是媳妇儿司徒静,早几年前,他便派人去京城打听司徒静的为人,按打听回来的家丁的说法,司徒静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的人,且非常乐善好施,经常救助一些贫困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真是冠儿的福气啊,可是,哎~只怕冠儿不懂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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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静静的坐在床上,嘴角含笑,自从父亲司徒明亮去世后,自己便一直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庭,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个温柔斯文人,待人可亲,当然这些都是老管家告诉她的。察觉到一旁床铺凹下,司徒静心中一陈紧张。
欧阳冠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二次摘喜帕了,第一次是带着激动欣喜的心情,而这一次,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他该怎么待她这位名正言顺的妻子?温柔?他做不到,这样会让自己觉得背叛了小梅的感情。恶厌?也不行,她毕竟是无辜的,自己又怎能把心中的不耐与无助全部发泄在全然不知情的人身上呢。
正想着,司徒静开口了。
“相公,是你吗?”声音柔柔的,显示着女性特有的温和。
“嗯。”欧阳冠嗯了一声,没料到她会主动开口打破这个令自己为难的僵局,便伸手拔开喜帕,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以及绝谷的容颜印入他的眼内。
司徒静对着欧阳冠羞涩的一笑,她的相公真的如老管家所说,英俊挺拔,长相斯文,只是为什么他的眉宇紧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没料到自己的妻子竟是这般美貌,欧阳冠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又不自觉的对着司徒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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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低下了头,相公的笑脸使她的少女心怦怦的跳着,一颗芳心怎么挥也挥不去那英俊的面孔,司徒静在心里道:爹爹,谢谢您为静儿挑了这么好的夫婿。
二人喝过交杯酒,吃过一些已凉了的菜,便默默相视。
“相公,夜深了,该休息了。”司徒静面带羞涩的看着欧阳冠,她这相公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年看着。
“嗯,噢,是啊,该休息了。”欧阳冠看着司徒静宁静的笑脸,她的脸中没有那种官家千金该有的骄横跋扈,言语之间也尽是柔情蜜意,和她在一起,不知为何心中是那么的平静与安详,舒服得不得了。
司徒静开始为欧阳冠更衣,她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宽衣解带,就在自己嫁入欧阳府那天,老管家特地从外面请来了一位大娘,教她夫妻之间该做的一些事儿,听得她羞红了脸,但对新婚的好奇使得她红着脸听完了大娘的话,现在自己正做着大娘教自己的步骤,心中虽有羞情,亦有着满满的甜蜜。
看着为自己宽衣得满头大汉的娘子,白玉般的面容,似桃花含露,肤如白雪围成,两道弯眉犹如新月,一双凤眼注微波,欧阳冠心中的柔情突然涌了出来,捧起司徒静的脸,轻轻拥吻着她甜美的唇,吸吮她热情的丁香舌,直到两人几乎窒息,他才缓缓的抬头,松开她。
“静儿~”
她低眉垂眼,粉颊滚烫,呼吸乱了,整个思绪更乱纷纷,什么也无法想、无法思考,若要任着她现在的感情奔流,她毫无理智的只想再投进相公的怀抱……真是,真是羞死人了,司徒静脸色胀红,手足无措的低视着自己的鞋尖。
欧阳冠看着新婚妻子的无措,此时的他脑中忘了一切的锁事,满心都是司徒静那娇羞如海棠般的脸庞,轻轻的抱起她,走向床塌,再一次以温热的唇瓣直接触着她薄软的樱唇,床账缓慢的放下,正是春意盎然时。
窗外,一道纤细的人影站立在月影中,听着新房中那软声细语,看着烛火渐渐变暗,终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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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司徒静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在温柔得相公怀里,她成了真正的女人,突然想到,女子第一天进婆家门应该给公婆敬茶才是,当触摸到一边的床已冷然,看来相公已起床多时,怎么不叫醒自已呢。
于是,司徒静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穿衣整戴,很快便完毕,自从父亲去逝后,家中朴人便已一一走光,一切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所为,不过,婆家不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吗,照理说应该有丫头来侍起居才是,正想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二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袭浅绿色小袖衣、腰间系着深绿色丝条、碎花罗裙,这是欧阳府丫头的统一服装,二人一人手捧面盆,一人手拿着毛巾,见司徒静已穿戴完毕,二小丫头忙道:“奴婢绿儿,秋兰前来服侍二少奶奶。”
话完,二人忙把面盆放好,绑着两条辫子的绿儿忙把毛巾迭到司徒静的面前,显得极为恭敬。
司徒静面带微笑,看着她,道:“谢谢。”
绿儿惊讶的看着司徒静,似乎没料到二少奶奶竟会对着下人说谢谢,心里顿时心花怒放。而在一旁的秋兰只是冷冷看着一脸喜形于色的司徒静,在心中暗骂:不要脸的女人,抢了小梅小姐的相公竟然还这么开心。转眼看到绿儿那开心的小脸,又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小昵子,早上对她说的话现在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司徒静问秋兰,只因秋兰的眼晴自从进了屋后便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她的眼神令司徒静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没什么。”秋兰慌忙低下头,福了一福道:“老爷和夫人正在大厅等着二少奶奶呢。”
“嗯。我知道了,你带路吧。”司徒静温柔的道。
“是。”
大厅中,欧阳臣与方绣娟正坐上堂,二人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则是波涛光涌,看着底下二个疼爱的孩子,心里着实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啊。
小梅与欧阳冠分坐在二侧,小梅的脸色苍白,本来清若秋水的凤瞳就像一潭死水,本就瘦弱的身体似更显得弱不禁风了。
欧阳冠担忧的看着小梅,对于昨夜,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小梅说起,原本是打定主意不与司徒静同房的,但一看到她那比之汉朝王蔷不逊的脸蛋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就……哎,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小梅肯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厅不大,但厅中的人却是各怀心思。
秋兰走了进来,对着大家欠了欠身,道:“二少奶奶来了。”
“媳妇给公公婆婆请安。”司徒静微笑的福了一福,接过秋兰手中的茶水,一一为二老敬茶。
“好孩子。”白绣娟扶起媳妇儿,笑道,“在欧阳家没什么大的家规,一切都随意,去坐着,我给介绍个人。”
司徒静走到欧阳冠面前也是福了一福,面色含羞的叫了一声相公,便坐在了欧阳冠的旁边,对面的小梅一见此情景,坐立的身形摇了摇。
司徒静坐下后才看到了小梅,心里微讶,好漂亮的人儿,虽然脸色苍白,但丝毫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显娇弱,且从她坐的位置来看,应该是欧阳家比较亲的人吧,但老管家从来没提起过啊。
“静儿啊,这是小梅,她是冠儿的,的”妹妹二个欧阳臣刚想说出来,方绣娟便用手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欧阳卧忙改口道:“表妹,是冠儿的表妹。呵呵~~~~”
自己的身心都在欧阳冠的身上,司徒静自然没看到公婆的小动作,一听是表妹,便微笑的叫了声:“表妹好。”
小梅回给一个苦涩的微笑,本就瘦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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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一见小梅身形即将倒下,欧阳冠以惊人的速度冲上前去,刚好扶助了小梅那瘦小的身子骨。
“秋兰,快去叫大夫。”方绣娟紧张的道。
“是。”秋兰也显得极为焦急,慌忙跑出大厅前去叫大夫,一不小心还被那厅中的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一个跟头,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便迅速的起身。
“冠儿,你先扶小梅到房里休息。”欧阳臣心疼的道。
欧阳冠抱起小梅,便往西院——小梅的闺房走去。
大厅中只剩下了司徒静愣愣的站着,每个人都显得对小梅是如此的关注,就只有自己茫然不知所措。
“表妹?”司徒静喃喃自语,“真的只是表妹吗?”不是她不信,而是当欧阳冠看到小梅昏倒时的眼神,担忧,紧张,以及自责。
自责?他在自责什么?
“二少夫人,早餐准备好了。”绿儿走过大厅,见司徒静双眼呆愣的望着西院。
司徒静回过神来,一见是绿儿,便微微一笑,道:“什么事?”
“早餐准备好了,您可以用了。”绿儿再说了一遍,心里不禁好奇,二少夫人是怎么了?
“嗯。”司徒静静点点头,又道:“先等一会,绿儿,带我去西院,我要去看看表小姐身体如何了。”
“表小姐?”绿儿睁大一双眼,眨啊眨。
“是啊,就是相公的表妹小梅。”司徒静好笑的看着这个迷糊的丫头,连司徒府的表小姐都不知道。
“噢,是小梅小姐啊。”绿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道,“我这就带二少夫人前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