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笑笑而已,没其它意思。”风莲身心都觉得很疲惫。
“我不准你这样笑。”阴兀霸道的说。
他不喜欢风莲莫明其妙的笑,这样的笑使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不准我笑?他好霸道,一如以前,完全只顾自己的感觉,不顾他人的意愿。
感觉到自己的虚脱,连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只想好好休息,风莲便道:“你把我抓来这儿,不只是把孩子抢走这么简单吧。想让我替江灵治病?”
“你很聪明。”阴兀眯着眼。
“我不会替她治病的。”风莲抬眼看着阴兀,冷声道,“我不可能替一个抢我的男人又抢了我儿子的女人治病。”
她的态度惹恼了阴兀,“如果你不治好江灵的身体,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
“什么?你想对怀儿宇儿怎么样?”风莲不可思议的着着阴兀,“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啊。”
“不,他们只是我用来威胁你的筹码而已。”阴兀绝情的说,儿子?哼,他的一生中只在乎灵儿,其他的人,看他们一眼都显得浪费时间。
“你,你是禽兽,你不是人。”二行清泪从风莲脸上流下,他怎么能说出这翻话,如此的狠心,如此的令人心痛,他是他曾经用生命来爱过的男人吗?
看着风莲生不如死的表情,阴兀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但那又如何?
是啊‘‘‘‘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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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兀温柔的看着江灵和孩子们打闹成一片,好久没看到江灵笑过了,这会儿她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活泼可爱了。
“爹爹——”看到门口的阴兀,风少怀跑过去。
一把抱起孩子,阴兀朝江灵走来。
“爹爹,我也要抱。”风少宇看到弟弟被爹爹抱起,他好羡慕哦。
一手一个孩子,阴兀不费力气。
看着这份父子天伦,江灵有些感动,终于,他有点人味了。这十几来了,总感觉阴兀少了份生气,她想,以后就不必担心了,有了孩子,还有了她——风莲,她不想承认,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风莲挑起了阴兀的热情。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或许阴兀心中并没察觉出他对风莲的感情,也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他不愿去承认。管他呢,只要他还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江灵微笑的迎了上去,“快来吃饭吧,都凉了。”
“嗯,你呢?吃了没?”阴兀心疼的看着江灵瘦弱的小脸。
摇摇头,江灵道:“我吃不下。”
“你的身体太弱了,不吃饭怎么行?来,我喂你。”阴兀端起饭往江灵嘴里塞。
红着脸,江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了。
看着仿若无人的二人,风少宇和风少怀开口道:“爹爹,我娘亲呢?她吃饭了没?”
阴兀脸色一沉,指着江灵对着双胞胎说:“她就是你们的亲娘。不许你们再记挂着那个女人了。”
“哇——”的二声,双胞胎哭了起来,嘴里喊着:“我要娘,我要娘,你还给我娘。”
“瞧你,都把孩子惹哭了。”江灵责怪的看了阴兀一眼,起身便要去哄孩子,突然一陈玄晕袭来。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阴兀没理会正在哭泣的孩子,一脸焦急的扶着江灵。
“没什么,只是肚子有点疼。”江灵疲倦的说。
“我扶你回房。”阴兀一把抱起江灵,转身对江灵的贴身丫环吩咐:“去把风姬叫来。”
“是。”丫环春红道。
叩叩叩……
敲门声震醒了还在发呆的风莲。“进来吧!”
“是你?春红。”风莲一看来人。
“是的,风姬小姐。”春红直视着风莲,眼里没有半丝的尊敬,有的只是冷漠与鄙视。
“堡主叫你去给夫人治病。”完全命令的语气。
“如果我说我不去呢?”风莲好笑的看着春红,一直知道她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但现在莫名其妙的敌意令风莲心里有些微的不悦,要知道可怜的人是她,失去了孩子的人也是她,不是春红那个病入膏肓的主子,她摆什么脸色啊?
“这个世上唯有我才能医好你主人的命,你不觉得应该对我好些吗?”
春红紧闭小嘴,似有些不甘,半响才道:“风姬小姐有何吩咐。”
看着春红不情不愿的表情,风莲决定,从今天开始在鹰堡的每一天,她都要开心快乐的生活,气死这死丫头。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做事不周的风姬了,现在的她是风莲,一个崭新的人。
“我饿了,你去做一些我喜欢吃的小菜来。”
“不知风姬小姐要吃什么样的小菜。”春红冷着脸道。
似乎听到了春红咬牙切齿的声音,风莲开心的道:“你的堡主夫人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下去吧,最好动作快点,免得你主子有个什么闪失。”
“是。”春红恨恨看着风莲得意的脸,心中暗附:这裱子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还想夺走堡主的爱吗?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她一定要为主子讨回一个公道。
“等等——”风莲叫住正欲转身的春红。
“风姬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我的名字叫风莲,风姬早在五年前便已死了。”风莲对着她微微一笑,眼晴却是寒意深深
春红紧握着拳头,显然是在拼忍着要爆发的怒气。“是,风莲小姐。”
注意到了春红离去时那阴狠的眸子,风莲挑了挑眉,暗道:这么凶狠的眸子,看来丫头挺想除去我的?
不过,风莲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哼,想除去她,下辈子都不可能,她不是一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姑娘,一开始就不是,不是吗?十年前,阴兀就说过她是一个心机深沉,内心恶毒的女人,十年后她还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只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
风莲吃完饭,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看到阴兀阴黑的脸,风莲心里又痛了起来。他看着江灵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担忧,五年了,他还是那么的在乎她吗?
看到姗姗来迟的人,阴兀一把抓过风莲的小手,“你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让你一个时辰前就来的吗?”
正文6
“我总得吃饭吧,从昨天到现在,我可是滴米未沾啊,你总不希望我在替你女人诊病时因饥饿而误诊吧?”风莲不急不慢的道,心里却想着,反正她的病也有好几年了,一时半的也死不了,担心什么啊?
“如果灵儿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阴兀狠狠的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有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装作没有听到阴兀的话,风莲为江灵诊起脉来,半响,风莲的脸色开始凝重,开口道:“你们是否去过黑狼山?”
“黑狼山?去过,那又如何?”
“是否食过一株红色树身上的青色果实?”风莲冷冷的看着床上虚弱的江灵,她不恨她,但也不表示她能对江灵和颜悦色,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私心,她希望江灵快点死去,虽然这样还是得不到阴兀的爱,但至少心里还是能好过点的,哎~行医这些年,自己的心还是黑的啊!
“我吃过”
就在阴兀还在脑中寻索着是否有碰到过红色树身果实的事时,江灵虚弱的开口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阴兀看着江灵,那时他并未见她离开过,更没有见过她吃进什么东西。
“我是在路边看到它的,我只是好奇,竟然会有红色的小草,结的果实还是青色的,我就摘了颗来偿偿,那时你正和雷总管在说话。”说完这些话江灵已显得有些气喘。
“这就对了,那株红色小树看起来像草,其实是树中最为毒的一种,名叫‘赤红顶’,它的树身长满了绒刺,别以为它看起来只是绒刺,其实这刺是世上最为尖利的,而你吃的那青色果实江湖人士都叫它为‘青冥果’,仍至阳至寒之物。”风莲看了江灵一眼,对方显然是被她讲的话给吓着了,脸色更为苍白,想不到她还是这么的经不起吓。
风莲继续说道:“你应该庆幸你吃的是果实而非那刺,要不然,你哪还有命在。”
“你不要威言耸听。”阴兀阴冷的声音在风莲耳边响起。
怎么?那么的心疼她吗?风莲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讲的是事实,要不然我接下来的动作你就得说我在谋害她了。”风莲的声音完全的没有热度,冷泠的瞄了一眼阴兀。
阴兀沉下了脸,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那种不正视他的感觉令他从心里排斥。
她变了,趁风莲在为自己打脉时,江灵打量着风莲,她比过去更美了,那是一种自信的美,眼中的沧桑透着成熟与智慧,想必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吧,那专注严肃的表情,显然,她是用心的在看着自己的病情,她,已不是自己初识的风姬了。
“你想做什么?”阴兀一把抓住风莲伸进衣袖的右手。
“拿针。”风莲瞄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包,“不信就自己看吧。”说完便把小布包摊开放在床沿,里面赫然放着二排银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阴大堡主,你懂这句话吧。”风莲冷声道。
“你…”
“得,你本身就是个多疑的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是在我看病时,请堡主离我三尺,不要妨碍我看病。”风莲打住阴兀的话,自顾自的道,“你真的那么不放心我,又何必抓我来这儿替她治病?可笑。”
对上阴兀深沉的双眼,风莲完全没有该有的惧意,要是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直视着他深沉如海底的眼眼,而现在,‘怦怦怦’,对上他的眼眸,惟一的感觉便是心跳的加速,时间仿佛就在此时停止了,他的眼还是那么的深遂,依然像一块磁铁那样吸引着她。不过风莲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情绪,他不爱她,自己只是一头热,想到这,风莲有些失落。
“扎下来会有些酸疼,忍一忍。”风莲收拾了一下自己情绪的波动,冷眼看着江灵,完全是把江灵当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