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想男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漠不关心。
庞清疑惑地说:“想男,你真是个怪人,你怎么对这些从来都没有一点兴趣?”
顾想男轻轻地说:“我17岁就是孤儿,那时候的我每天都挣扎在学费与生活费之间……庞清你知道吗?有一次一个据说非常著名的歌星到我们学校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全寝室的人都以为我是天外来客,全都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她们的眼光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每当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进一步,我都提醒自己那时候众人的眼光……”
庞清看着顾想男,这个女人虽然比她小不了几岁,可是她的坚韧与隐忍却是很多同龄人无法拥有的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一种品质。
顾想男没有说的是,现在的她拥有了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如果不好好对待自己的生活真是天理难容!所以她选择做一个好妻子,选择去爱自己的丈夫……
经纬看到庞清亲自开车,他大惊失色:“老婆,你怎么还开车?!”
庞清撇了一眼经纬:“神经病!”
周戟十分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顾想男也抿着嘴笑了:“经纬,好好哄哄你老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俩……”
经纬点点头,认真地说:“我刚才还说了,你老公的都是空炮弹,没用!你看看我多行,我跟你老公一样的年纪,马上就有第三个孩子了。”经纬耍宝似的给庞清与顾想男摆了一个POSE。
顾想男哈哈大笑,她当然知道经纬这是做给老婆看的,好让庞清有台阶下来,不总是端着。
庞清借驴下坡,也就暂时不为难丈夫了。
顾想男想这就是夫妻的相处之道,和谐的恰恰舞。现在她看得特别清楚,如果有谁真的敢于挑战经太太的地位,那这个女人无疑是最笨的,同时也是最不自量力,这样的女人一定是白白的娱乐他们夫妻俩。这两个人再过100年也不见得会分开。
男人们在前面说话,女人们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经纬:“阿戟,听说你拒绝周氏。”
周戟笑到:“传得够快的。他们现在就开始大造舆论了?”
经纬:“他们还是不相信你对周氏一点兴趣也无,现在他们认为你这是在曲线救国。”
周戟冷哼:“亏他们想得出来。现在我妈妈都不去参合周家那点破事,我对他们更没什么可说的。”
“万家现在很恼火你,本来他们以为你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没想到你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手。”
周戟看着经纬:“经纬,你不要跟我绕弯子,我知道你跟万安琅是一伙的。叫他们别惹我,要不然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经纬有点尴尬,女人们遥遥听叫了,也都假装没听到,男人们的事情她们从来都不参合。
周戟:“虞会兴(宁春市的市长)是在保税区给我批了一块地,而且我的标准化厂房已经开始搭建。可是我的一切手续都是合理的。”周戟咽下了后半句话,我周戟从不违反官场的游戏规则,如果万家想找事,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经纬赶紧表态:“阿戟,你知道的,我从不参合你们周家的事情,我又不是周家的女婿,我犯得着吗?在你们周家,做观众一直比做演员要好得多。”
顾想男在心里暗笑,经纬真是一只笑面虎,看到不能从强硬的周戟嘴里知道些什么立刻改变风向。经纬真是聪明人,他一个看客都能把周氏、周家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当周戟知道省工业厅下文让摩根公司在宁春市最大的保税区的厂房暂时停建的消息时,周戟打电话给经纬:“经纬,游戏开始了。我知道你这只笑面虎现在对我的能力还有所怀疑,现在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
在厂房停建的一个星期以后,在德国本土几乎所有媒体都报道了摩根公司在华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东浙省与宁春市单方面违约,而给出的理由是他们签订的合同违反公平的合约精神。摩根总部向媒体公布了合同的细节。适逢德国本土中选,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做出了反应,各方势力都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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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整个东浙省的看戏之人都还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三天以后,中央工作组下派到东浙省,很快的,就查出分管工业的副省长万青山涉嫌贪污、受贿,双规他都没捞到,直接就被检查机关批捕了。同时被捕的还有周跞的丈夫万安琅,他涉嫌保税区最大的贿赂案。整个事情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网络,万家被爆出了多处豪宅,而万安琅一个小小的保税开发区主任,一个正处级干部居然有5辆超过一千五百万的世界顶级跑车,一时间,舆论哗然。
这件事情,整个周家诡异地保持沉默,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万家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询问周戟这件事情。周跞也很快跟丈夫离了婚。
周戟在周家例行的聚会中说:“周跞,你可以不把我看做你的弟弟,我也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姐姐。可是我还真是看不起你,曾经一副万家好儿媳的模样那么快就泄了底。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我,千万别想着为你那可爱的小姑子报仇,为万家的面子报仇。这个结局你是否还满意?万家是否还满意?可爱的万安妮小姐是否还满意?周跞,还是你们继续想跟我玩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都做了什么?别以为你揣唆着万安妮跟周寺(周同杰{二房}的儿子,周慈的哥哥)睡过几觉就能让我死,你不必这个表情,周跞,我早说过了,我不会主动挑事,但你们如果不放过我,那我会让你们先死!”
周金茂这只老狐狸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从今年开始,大房的分红会少一人。周跞,你太让爷爷失望了,你走吧,不要在回国了。”
周跞哭着求饶:“爷爷……救救我……”
顾想男看着周跞,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了,纵然她还有财富,可是没有了前呼后拥的舞台,周跞这样的女人可怎么活?
而周同辉与妻子还有周奕两口子吩咐保持沉默,看着大房的那种冷漠的急于与周跞撇清的表情,让顾想男甚至有一种感觉,现在最想跟周跞撇清关系的恐怕就是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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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想男没想到万安妮也受到牵连,她涉嫌帮助哥哥通过她的时尚沙龙洗黑钱。
后来周戟曾经在某次周家的家宴上敬了周寺一杯酒:“周寺,我们俩还真是兄弟,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有些不好意思,万安妮身上无论哪个洞都是被我开苞的,你跟她睡的时候她有没有骗你是Chu女?她左边的屁股上有一个美人痣,上面曾经被我咬了一个牙印,你看到了吗?我一直觉得她的PY比她的YD要舒服得多,同一战壕的兄弟,你觉得呢?”周戟的粗俗让顾想男侧目,她的丈夫也太极品了……
令顾想男没有想到的是周寺的反应,她以为周寺起码会恼羞成怒,最次的也应该是愤而离席。因为周家的二房自从到了京城以后总是用俯视的眼光看待众人。二房从没有拿正眼瞧过顾想男。
周寺拿起桌上的酒吧一饮而尽:“周戟,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
周戟把酒递给顾想男:“老婆,我不行了,这杯酒还是你喝吧?”
顾想男不动声色地拿下周戟的酒杯,关心地说:“老公,我看你脸都红了,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周戟拿起顾想男的手啃了一下:“谢谢老婆。”
周家人全体沉默。
现在再也没有人认为顾想男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周家的很多人甚至认为周戟的那些招数或许都有顾想男的影子……
天气越来越热,今天就是五月端午,顾想男也按照宁春市的习俗亲自到菜市场买了艾草挂在大门外。还给家里的大、小两个男人准备了艾草的洗澡水和雄黄酒。
周戟带着波波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波波兴奋地跑来告诉姐姐:“姐姐,姐姐,姐夫的鸡咕咕长得真难看,黑黑的,上面全是头发,没有我的漂亮。”
周戟愣住了,他没想到波波快快地从浴室里跑出来原来是要跟他姐姐说这个。
顾想男哈哈大笑。
三个人闹了一阵。
周戟说道:“老婆,刚才爷爷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们能回去过端午,我们离上海那么近不回去,爷爷的面子上不好看。”
顾想男微笑着说:“行,老公,我听你的。庞清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很大的螃蟹,我们带到上海去吧,这季节有这样的螃蟹真是难得。”
庞清的肚子开始有些显出来了,经纬跟周戟的关系还是那样,没有更好,也不会更坏。
周戟对经纬说:“经纬,我从没怪过你曾经的暧昧。你是商人,商人逐利。如果我是你,说不定我也会这样干的。在切实可见的利益面前,友谊会比白开水还淡。”
“听说万安妮把那些钱都给吐出来了,她算是污点证人,只是被判了缓期。她大概很快就能出来了。”
周戟撇着嘴笑道:“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跟周寺双宿双飞了。”
经纬明白,周戟这个翩翩佳公子是个呲牙必报的‘淑人君子’……
经纬也没想到周家会搞得这样的白热化,大房和二房的两个儿子联合起来,想把周戟赶尽杀绝,他们甚至不是想要逼着周戟回到德国,而是让周戟死……可惜现在他们都输得很惨……
周跞到了澳洲;周奕虽然没有被解除执行副总裁的职位,可是他的每一个CASE都需要周金茂本人认可才可以执行,与其说他是周氏的执行副总裁,不如说的他是周金茂原本让顾想男担任的助理;周寺已经很久没有回上海看爷爷了,他害怕见到周戟,上次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而周家依然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周金茂,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愤而离开周家的。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