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义卖(修后)
招新的事情结束后,手语社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义卖活动。我&;nbsp;看&;nbsp;书&;nbsp;斋“这次义卖是我们手语社这学期第一次活动,意义重大,希望各位能尽力。”林小月语气诚恳地对各个部负责人说,也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尽管之前在社里参与组织了一些大型的活动,但这次是她当社长来的第一次活动,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她林小月可不敢把义卖当儿戏。上学期制定手语社一年发展计划时,她就和几个骨干社员讨论了这次义卖的可行性。现在终于到理论转化为实践的时候了。
林小月和外联部的贾真跑了好几个厂家,费了不少口舌,才终于说服了一个礼品中心。她们达成的协议大致如下:中心提供聋人制作的手工艺品,手语社提供校内场地,义卖所得10%归手语社,当作中心对手语社的赞助。
回到学校,林小月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就去和组织部的部长向菁见面。
向菁一见到林小月就急切地问道:“小月,怎么样?找到厂家了吗?”林小月故意卖了个关子,叹了一口气,说:“你看这几天我和贾真跑了多少地方啊,腿都跑细了,费的口水估计都能把科罗拉多大峡谷填满了。”向菁看她们社长现在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耍贫嘴,就知道事情差不多已经搞定了。就单刀直入地问:“他们大概能给我们多少钱赞助?”林小月一脸郁闷,这个向菁也太精明了吧,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菁菁姑娘果然蕙质兰心啊。”向菁白了林小月一眼,好笑地说:“我是想看看有多少赞助,咱们的经费一直紧张,从来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次义卖虽然重点在于宣传聋人文化,但钱的事情也很重要啊。5ccc.net”林小月叹了口气,心里由衷的开心。
尽管手语社没人家学生会有权,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可是她这几个部长都一心一意地向着手语社,有什么事情大家从不推脱,都是尽心尽力地做,而林小月和她们一起在手语社待了一年,大家一起从跑腿的逐渐做到了骨干,所以私下里和她们的交情也不浅。
林小月也没多做隐瞒,就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向菁听后说:“的确够折腾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组织部吧。你只管到时候来现场过过卖东西的瘾就行了。”林小月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直呼“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向菁”。林小月打小就喜欢摆摊卖东西,大二的时候还在学校里摆摊卖过旧书。看到向菁把剩下的活都揽过去了,她感激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料到天不遂人愿。
当时林小月正在上公共课,二三百人在一个大教室里,讲台上教授一个人唱独角戏。万般无聊之际,手机震动了。打开一看,是短信,向菁发过来的,短短几个字,却让林小月的心情降到了谷底:社团联合会不批场地。林小月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听课,这下直接提着书包走人了。
见到向菁,她一脸急切。林小月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慢慢说。向菁本来是派了一个部员到社团联合会那里批场地,一直以来批场地都是他办的,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谁知这次社团联合会竟然不批。向菁没办法自己亲自去了一趟,仔细一问才知道上学期有一个社团负责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以社团搞义卖的名义批到场地,联合一些想在大学校园里做生意的小贩,在学校里公然做起了生意。我&;nbsp;看&;nbsp;书&;nbsp;斋社联了解到这件事情后,凡是遇到义卖批场地的一律不准。可是手语社已经和厂家谈好了,场地的事情不解决是万万不行的。向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不得不给林小月发短信。
林小月当下也没了主意。只能和向菁一起,去找社团联合会的负责人,希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让他们心软。可是,人家负责人也不是吃软饭的。微笑着听完林小月的解释后,态度诚恳地说:“同学,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可是这是社联的规定。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不能违反规定。”说完还一脸的坚决。得,林小月这半天的苦口婆心是白费了。眼看再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说了声“谢谢”,就拉着向菁走了。
两人谁都不说话,林小月抬头,看到向菁的眉头皱的跟小山似的。忍不住轻笑。遂安慰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它不直,我们就用头撞直。你别担心。咱们回去跟另外几个部长商量一下再说。”没办法,现在只能这样了。
晚上林小月和几个部长副社长开了一个紧急小会。讨论了半天也没拿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甚至有人提出放弃这次活动。幸好大部分人都反对这么做。否则林小月的一番努力就付诸东流了。林小月打定主意决不放弃。她这次可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为了场地的事情林小月几天来一直闷闷不乐。她一大早醒来脑子里又冒出了场地的事情。这样下去会精神分裂的,林小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打算让自己放松放松。就拿了本英语六级的阅读书,去了这学期很久都未踏足的静园。
坐到熟悉的老松树对面,林小月没看一页书,又开始神游太虚了。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地听见有人叫她。抬头一看,竟然大吃一惊。“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吗?”杜峰笑着说。林小月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杜峰在一边看的直笑。林小月这才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静园。而杜峰也说过他喜欢这个地方。其实林小月也很喜欢这里,不过这学期由于忙手语社的事情,再加上课程繁忙,她就很少来了。
“刚才你一直在叹气,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杜峰关心地问。“啊?我叹气了吗?呵呵,”林小月傻笑了两声。可能在想场地的事情,不自觉的叹气了吧。林小月便把借场地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杜峰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社联这么做难免有些武断了。不过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尽管这种安慰苍白无力,杜峰还是忍不住想开解面前这个一脸担忧的女生。
林小月忽然想起招新时看到的那个背影,急切地想验证自己的感觉,便问杜峰那天有没有去招新现场,杜峰笑嘻嘻地直点头。林小月就知道自己百分之八十没认错人。不过还真佩服自己,光凭一个远远的背影就认出了只见过一面的人。看己真是目光如炬啊。
林小月自打接手手语社,没少被上级找去开会,什么校团委的会啊,社联的会啊,大大小小的多如牛毛。老人常说“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还真切合实际。想起自打开学来没几天自由时间,便忍不住向杜峰吐苦水。杜峰一改平时话多的性子,只是微笑地听她说,时不时嗯嗯啊啊的点点头。末了就总结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小月笑着问他,“看来你是深有体会啊?!”杜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在最后分道扬镳的时候问林小月要了手机号,说这下就不怕联系不上了。林小月高高兴兴地给了他。
就当遇到杜峰是个小插曲吧,还得转回场地这件事上。林小月冥思苦想都没什么办法。眼看和厂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场地的事情还没影。杜峰刚走一会儿,林小月就收到了贾真发来的喜讯:场地问题有门儿了。林小月旋风般飞奔找到贾真,才知道贾真的外联部有个女生是社联负责场地审批的周博伟的女友,贾真的意思是利用一下裙带关系,让那个部员去劝劝。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林小月和贾真找来那个小女生,说尽了好话,那女生才答应试试。
忐忑不安了一整天,林小月终于收到了贾真“一切搞定”的短信。这下肩上、心上忽然都轻快了起来。缠绕在心头的那些纷纷乱乱一下子不见了,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直到义卖结束,能干的向菁把所有事情向她汇报完毕,林小月才慢慢回过神来。想不到刚开始看起来困难重重的一次活动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
7月10日
期末考试没考好,排不到年级前五名了。心心念念地盼了一年的奖学金也要泡汤了。爸妈问起的时候我支支吾吾糊弄过去了,他们也没多问,可是我心里仍旧难过的要死。那么多奖金都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就这么和我失之交臂了。我一直这么努力的学习,做练习,刚开始学数学时我连函数都学不会,后来才没日没夜地琢磨,慢慢学会了一些,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学习,周末放假,我都是和几个不回家的同学在教室里学习。不是说天道酬勤吗?为什么就没人看到我的付出。说什么一滴汗水,一份收获,我的收获在哪里?真的很不甘心!
第十一节 人生何处不相逢(修后)
忙碌了整整一个九月,终于到了“十一”。我&;nbsp;看&;nbsp;书&;nbsp;斋林小月终于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了。同寝室的人都有了各自的计划。璇子和男朋友陈兵要去北戴河,扶摇得留在北京接待高中同学。剩下的人计划去天津看海,林小月却说她另有安排,第一次脱离了组织。
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该遇见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会见面。林小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那个地方遇见他,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下。
河南濮阳,天街小区。天气微热,小区的湖边零零散散地摆了几把长椅。柳枝轻拂水面,顾影自怜。现代化的高楼在湖边不远处整齐地分布着。红色的楼,蓝色的水,绿色的树,简单明了,清新自然。
杜峰刚吃过晚饭,见天还亮着,便出来沿着小区里的湖散步。老远就看见一棵柳树下坐着一个抱小孩的女子,那个女子双手支在小孩的腋窝下,让孩子站在自己的腿上,小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咯咯”笑。忽然听到那个女子娇笑到:“叫妈妈”。小孩很配合地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逗得那个女子开心地直笑。杜峰隐约觉得那个女子的声音很熟悉,却不敢肯定。特别是那声“叫妈妈”,让他怎么也不敢把这个声音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联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