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生冷笑道:“事到如今蔵老三你已经满盘皆输了,我劝你还是自己从小青子体中出来吧。你还想有无辜的人再因你而死吗?”
“陈梦生……就是因为我的一时之仁才被你破了我的法门,桀桀……天意啊天意啊。我以自杀设的珍珑局尽全毁于一旦,陈梦生……只有我才知道蔵氏祖上藏宝之处,你就不想知道吗?世人谁又能拒绝的了酒色财气之惑呢,只要你愿意咱们联手把这些人全……”
“住口,死到临头还敢用离间之计。不给你瞧瞧佛道之术还真以为你的邪魔歪法能只手遮天了,招魂咒,破!”陈梦生双手翻飞成诀幻化出道道咒诀,朝着小青子的胸口抓去将蔵老三的魂魄拖拽了出来。
一股煞气从蔵老三的魂魄中反震到了陈梦生的手臂上,陈梦生忍着如针扎般的疼痛。死死的擒住蔵老三,口里大喊道:“大哥,你抱着小青子的肉身快走。师妹,你领着葫芦镇中的人离开此地!”
“桀桀桀……桀桀……,陈梦生你以为破了我本命之气,我就会束手待毙了吗?你也太小觑白莲宗了,拔腿才知两脚泥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桀桀……”蔵老三的魂魄猖狂的大笑,一道道黑色阴气利芒如刀似剑刺向了陈梦生。
“天地无限,乾坤自在。众苦罪源,悉皆除荡……,疾!”陈梦生不管有再多袭来的阴气,抓着蔵老三像流星赶月之势飞身于高空。直到是看不清地上的人后才松开了手,狠狠的将蔵老三的魂魄甩脱阴雷火劈头劈脑就像漫天暴雨一般砸过去。蔵老三的魂魄也不敢托大,化成黑雾急速的散开,阴雷火打在黑雾上犹如石沉泥海消弭不见了。
蔵老三冷冷的道:“我告诉过你,你的法术对我无用。你我所学的都有着佛道之气秉承一脉,你奈何不了我。看我的长河落日,你去死吧!”黑雾在空中似狂蟒席卷而来,陈梦生就怕蔵老三是虚晃一枪杀入葫芦镇。万一被他跑了又不知道要枉死了多少人了,陈梦生就像是磐石坚定的迎着黑雾而上,完全隐没在了其中。在黑雾里陈梦生拿着降魔尺横劈竖斩,大片大片的雾气潮水一样被打的四散而去。
“桀桀桀……,陈梦生你中计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跑啊,不用片刻你的法力就会被我吞噬一空。桀桀桀……”原来蔵老三一直是畏惧陈梦生袖里的佛珠,故意引他进黑雾中间再以被他劈散的黑雾结成了层层叠叠的黑网。既不会触动佛珠又使陈梦生无处可逃,准备是活活的困死他。
陈梦生在黑雾的网中大笑道:“旁门左道还如此嚣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去六道轮回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你却是自作孽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陈梦生咬破舌尖,一口热血喷在降魔尺上。降魔尺顿时变成了火红之色,破地狱咒声响起千丝万缕的火光冲透了层层的黑雾。在黑雾之外结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把蔵老三团团围住,蔵老三的魂魄在火圈里翻滚哀嚎……,葫芦镇上的每一个人都看见高空之中烈焰映红了半边的夜空,镇民们全在祈祷着梦魇能够从此结束了。大火燃烧了许久才慢慢的熄灭了,陈梦生从半空中飘飘落下项啸天和上官嫣然急忙跑了过去。
“兄弟,那个恶人的魂魄呢?”项啸天问道。
陈梦生望着葫芦镇上几百双期待的眼神喊道:“蔵老三的魂魄已经烟飞灰灭了,以后不会再有惨祸了。大家都放心吧!”
蔵德沐带在镇民纷纷的向着陈梦生下跪施礼,却被陈梦生阻止了笑着对蔵德沐道:“沐大叔,我和你说的事你可没忘吧?”
“这个怎么能忘啊,葫芦镇上的所有人都听着。今日梨花姑娘和姚仁贵的婚事是陈恩公为了引蔵老三那恶人设下的妙计,今晚才是给梨花姑娘和姚仁贵正式办婚事。而且还是双喜临门,项啸天和齐瑛姑娘也要成亲了。都别傻站了,大家都去准备准备晚上咱们不醉无归,好好的庆祝庆祝。”蔵德沐马上被镇民的道喜声淹没了。齐瑛和项啸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陈梦生,齐瑛被众人的贺喜羞的涨红了脸。
项啸天不失时机的从贴身的囊袋里掏出了一对银镯子走到齐瑛面前道:“香兰,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她老人家一直是想把这对镯子给她的儿媳妇。可是……我娘死得早,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这对镯子我藏在身边已经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给人看过。你……愿意带上带上它吗?”齐瑛红着脸流着幸福的泪,慢慢的伸出了一双粉藕般的小手……
上官嫣然看着项啸天给齐瑛戴上镯子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也哭了。陈梦生轻轻的说道:“嫣然,只要我陈梦生不死。我想我们也会有那一天的绝不负你……”
卷十一 美人镜
第206章:烟雨迷蒙
按照葫芦镇上的习俗,陈梦生一直被蔵德沐留了三个月。项啸天齐瑛和梨花姚仁贵两对人都是新婚燕尔,诉不尽的柔情蜜意如胶似膝是羡慕煞了旁人。天入七月又是到了长江之中的连绵雨季,连日来的大雨把葫芦镇冲洗的干干净净,也渐渐的将那些不幸的往事随着涓涓细水奔流到江远逝东去……
清早,在江边的镇民划着新造的竹木筏子,披着青绿蓑衣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陈梦生带着上官嫣然还有项啸天齐瑛小两口子,一起来到了族长蔵德沐的家中。蔵德沐见到陈梦生是端茶倒水热情的不得了,陈梦生笑着施礼道:“呵呵。族长不必多礼了。我们是来向你辞行的,承蒙族长这些时日来对我们的照顾。眼下镇子里的舟筏俱已齐备,我们也要继续赶路了。”
蔵德沐慌忙道:“是镇子里有人怠慢了几位贵客吗?干嘛非要急着走啊,我们葫芦镇上靠着长江,算得上是富庶之地。你们几位又是镇子的大救星,无论如何也要多住上些日子等到雨季一过,尝尝那长江水里的人间美味河豚鱼再走也不迟啊!”
“呵呵,族长你的美意陈梦生唯有心领了,只是我们兄弟身上还有未了之事。若是日后再有机会定来叨扰,还有一事想请族长帮忙。”陈梦生作揖道。
“恩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有事就只管吩咐,蔵德沐虽然说没多大的本事,但是也会竭尽所能以报恩公大恩大德。”
“沐大叔言重了,是我的同伴梨花姑娘和姚仁贵兄弟他们二人无亲无故的,天地之大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的容身之所。故而我想族长能收留他们,免得他们带着两个小丫头再去四处漂泊了。”陈梦生叹声道。
蔵德沐哈哈大笑到:“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种小事。恩公你尽可放心,他们想留在葫芦镇上我一定会像对待同宗族人一样看待,要是有谁胆敢去欺负他们我定会以族规处置。要是有一天他们觉得葫芦镇住的不习惯了,去留都随着他们。”
陈梦生笑着颔首道:“有了沐大叔这句话我陈梦生也就放心了,明日天亮我们就搭乘着竹木筏子去安庆府了。山不转水转,来日再与沐大叔把酒言欢了,沐大叔你多多保重吧。”
“既然是你们有事在身,唉,老头我也不能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好吧,我这就去安排下,明日送你们去安庆府。大恩不敢言谢,恩公自己也多加珍重。老头我天天会等你们回来再聚葫芦镇的……”
陈梦生谢过了蔵德沐,出了屋子后陈梦生望着滔滔江水对项啸天说道:“大哥现在不比往日了,聚了媳妇有了家,就应该是多陪陪嫂子啊。此去楚州府路途遥远不且去说,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的事呢?我看大哥倒不如……”
“喂,兄弟打住,打住。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和你嫂子都不是外人。都知道去楚州府前程茫茫路难行,你和丫头两人去了我们也不安心啊!咱们兄弟俩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媳妇,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项啸天拉着齐瑛的手问道。
齐瑛浅笑着说道:“这事啸天早和我说起过,我也觉得咱们人多点走道也能有个相互照应。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没喝到你们的喜酒嘛,陈兄弟你要是让我们的嫣然妹妹受了委屈我们可都不会答应啊。”
上官嫣然脸红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我头上了啊,师兄他是有大事在身的神仙……我会等他的。”
“傻妹妹,还叫他师兄啊?这也太见外了吧,你就该叫他梦生也成叫他青竹也罢。以后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出去做大事,我们姐妹就多唠唠嗑妹妹也就不会寂寞了啊。”齐瑛揽住上官嫣然笑道。
上官嫣然涨红着脸道“师……梦生,大哥大婶他们都取笑我啊。”
陈梦生正色道:“大哥大婶的意思我又岂会不知,嫣然,东海三为桑田我唯有以心为证……”上官嫣然笑着掩住了陈梦生的口,眨着眼笑靥俏丽的凝视着他。
半天后上官嫣然才假装生气道:“谁要你胡乱发誓的啊,也不怕大哥他们笑话。”
项啸天抬起头道:“我可啥都没看见啊,这老天怎么就雨下不停了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还是回去告诉梨花姑娘她们安心在葫芦镇上定居是正经,总比听见一些肉麻的话来的强啊。哈哈哈……”
翌日一早,葫芦镇上所有镇民都冒雨来到了江边送别陈梦生四人,梨花姑娘伏在姚仁贵的肩头哭成了泪人似的,三个小丫头更是不停的向陈梦生洒泪挥手道别……,江面上泊着十多条竹木筏子,有三四条竹筏都用综绳连在了一起。竹筏上搭建着不知道是从谁家的空置房子里拆下来的门板拼凑起来的船舱。
蔵德沐从船舱里出来提着一坛子酒和几个瓷盏,朝着陈梦生躬身道:“恩公,竹筏虽是简陋可也是葫芦镇上大伙的一片心意。镇子里的木船都被蔵老三作恶焚毁了,现在只能是委屈恩公了。”
陈梦生笑道:“族长你客气了,能有竹筏渡水我们皆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哈哈,不是我夸下海口,只要再有半年的光景葫芦镇又将会舟船齐备了。几位恩公,老头代镇上的民众向四位敬上一盏顺风酒。”蔵德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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