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生朗声大笑走入县衙大堂,衙役们已经把丘妙手和杜兰收入监中。
周安忙跟着陈梦生进了大堂,陈梦生问道:“不知道这商量是怎么个商量呢?”
“只要大师你能不去告御史公子,这一切都好说。那丘妙手和杜兰一案,本官自会上报大理寺胡大人处,押他们去大理寺秋后问斩。”
“胡大人?”
“是啊,胡乾思胡大人啊。”
这个胡乾思倒是个清官,他是当朝宰相张浚的门生。陈梦生也听说过这个胡乾思的口碑,心中略有一丝宽慰。
“那原来的大理寺中洛时祥呢?”
“呵呵,洛大人早几年就被皇上革职了啊,没多久就死了啊。大师,你看王宝儿的事……?”
陈梦生大笑:“你好好安葬丘仁心,我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再见面的,哈哈哈……”
周安莫名其妙的看着陈梦生笑着扬长而去。“备轿,去御史府。”
周安路过大院时想起陈梦生所说之言,一指衙役们道:“你快跟着刚才那个黑壮汉子。你还有你把这丘仁心的尸骸去好好葬了。”
周安来到御史府门外,只看见送礼之人都排成了长队。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御史大人几天后就要过六十大寿,这王子其深谙为官之道和满朝的百官关系都不错,百官们也明白王子其能得宠于宋高宗又能在宋孝宗手上混的风升水起,这日后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
两旁的门事一看来了个小小的七品的芝麻小官又是两手空空,正欲逐客推人。
“大胆,临安县令周安有要事面见御史王大人。你们若要干阻,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门事被周安的话吓住了,别说是个小县令就是来了个知府也不敢说话啊。莫非是真的有大事,门事让周安在花厅之中等待他们去禀告总管安排御史来。
周安饿着肚子在花厅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御史王子其。王子其本不想见这七品县令,但是回头一想这周安若无要事也不敢来这御史府啊。
“你有何事?”御史王子其没好气的问道。
“下官临安县令周安参见御史大人。”
“免礼,有什么事快说。”
“是,今日有一个刁民状告御史公子王宝儿。”周安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状纸,王子其接过草草看了几眼。
“就为这点小事?周大人这种案子还要来问老夫?”
“王大人息怒,只因那告状之人本事了得。大堂之上水火棍,铁刑对奈何不了那陈梦生……”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人?”
周安将大堂之上的事一五一十的事全告诉了王子其。王子其听完心里也是一阵的发怵,轻捻胡须沉思不已。
“王大人,下官已经派人跟踪那陈梦生。是不是我们……”周安举掌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哈哈哈,周大人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陈梦生,你去安排下吧……”
第38章:狼子野心
陈梦生回到钱塘村,天都已经黑了,推门进屋后就看见应小怜飘在房中在等他。
“判官大人,今日在那公堂之上可顺利?”
“小怜姑娘,陈梦生已经为那丘仁心昭雪,渡入六道轮回之中。”
应小怜飘飘下拜道:“小怜还恳请判官大人怜悯应家一门上下三十八条人命,还应家一个公道。”
“小怜姑娘,陈梦生已经为你查过那王子其,数日之后六十大寿也就是他的死期,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哈哈,老天开眼了。恶人终于要有报应了,我倒要天天这恶贼是如何死的。”
陈梦生在灯下看着赤精子留给他的金仙二十四咒,这些日子下来陈梦生已经把书中的二十四咒全部掌握了,但是每天陈梦生都会看师傅留的书。
应小怜也不会去烦陈梦生,要么藏身于摄魂瓷瓶之中,要么就是托腮静坐。
“啪,啪,啪”陈梦生的院门被敲的震天响,陈梦生打开院门一看。院外停着一顶八人大轿,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看见陈梦生问道:“你就是陈梦生?”
“不错,你又是何人?”
“我叫王安,是御史府中的总管。今奉我家主人之命,请你去付宴。”
陈梦生心里暗笑,自己还正要去找王子其,没想到他倒送上门了。
“各位稍等,陈梦生去披件衣服,就跟你们去。”陈梦生拿上桌上装有应小怜魂魄的瓷瓶,出门上了轿直奔御史府。
御史府中早已备好了酒菜,就在等陈梦生的来到了。陈梦生一到王子其府里,县令周安已在那里为陈梦生带路。
大厅酒席之上王子其父子笑容满面请陈梦生入席上座,周安则坐下位。王子其先向陈梦生敬酒道:“今日听闻周大人说及先生的神通,不知先生仙乡何处,又是跟着何人所学仙法?”
“王御史过奖了,我就一个村野粗人。哪会什么仙法,只不过是见路面不平,替枉死的冤魂昭雪罢了。王御史是扬州人吧?”
“正是,王某人确是扬州人。”
“扬州刺史应天雄可是王御史的故人吧?”
王子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呵呵,王某人确也认得那应天雄,不知道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应府一门三十八口人命可是拜御史之赐啊?”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应天雄之女可是王御史所杀吧?”
“大师,你误会了吧。宝儿去把皇上赏的御酒取来。我要和大师喝上几杯。”
“是”王宝儿起身去取御酒了,王子其轻声对厅中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丫鬟们盈盈施礼退身而出。
“来,来。今日王子其有幸能认识大师,再敬大师一杯。”周安也献媚敬酒,陈梦生笑着将酒喝了。
“吃菜,吃菜,也不知道菜肴能对大师口吗?”
席上的菜可谓是飞禽走兽云中雁,江河湖流海底鲜。陈梦生别说吃连见都没过,一时大吃大嚼起来。
一会功夫王宝儿推门而入,手里提着翡翠八宝壶,王子其接过。一手提着壶把,一手扶着壶底给陈梦生倒满了酒,再给自己倒上。
陈梦生一看清澈香纯的酒水上泛着一层绿烟,而王子其的酒杯里却没有绿烟。
“来,大师,再喝一杯。此乃皇上赏的御酒。”陈梦生一仰脖,一口而尽杯中酒。手背一抹嘴道:“果然是好酒,啊……呦呦,肚子……疼。”
王子其笑着道:“一会儿就不疼了,鸠毒之酒味道不错吧。哈哈哈。”王宝儿和周安也是一阵狂笑。
“你……,你不是……也喝了?”
王子其笑的更狂了,就让你死个明白……
王子其笑着打开了酒壶的壶盖,酒壶里尽然分成了两半,轻轻的旋转壶底就能倒出两种酒。陈梦生四肢抽搐,脸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王子其用手轻戳陈梦生,也不见动弹。
“哈哈哈,小子你不是很狂吗?扬州刺史应天雄全家是死在我手上,应小怜也是死在我手上。那又怎么样?”
“爹,还和这死人说什么啊,拖出去埋了不就完了。”
“王大人,果然高明。这黑壮汉子白天在公堂之上还差点要对下官行凶呢,这具死尸就交给下官处理吧。”
王子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周大人你可是对本御史很关心啊?”
周安一听这句话,扑通一下给跪倒在地:“下官惶恐,我周安一向是对御史大人忠心耿耿的啊,还望御史大人明察。”周安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御史王子其杀个陈梦生还要拿我灭口?可是毒杀个把个贱民那根本就不算事啊?周安百思而不得其解,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御史王子其。
“呵呵,不知道周大人是对当今天子越眘忠心呢?还是对王某人忠心?”
周安的头嗡的一声似雷击顶,后背的冷汗如浆。王子其这话大逆不道,莫非是要试探于我,还是他有谋反之意?
王宝儿已如鬼似魅的移步到了周安身后,右手入袖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只要周安话言之间稍有差池,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周年。
大厅之内寂静无声,唯有周安浑身哆嗦之声。若是日后被查出自己同谋逆反,那是要诛连九族的啊,但若是现在不表明立场,估计自己连这门子都出不去了……
“周安誓死效忠于王大人,以王大人马首是瞻。”
王子其哈哈大笑道:“来人啊,于我将这不忠圣上的逆贼拿下。”门外脚步之声纷乱,御史府中的家丁们推门而入,长刀直架在周安的脖颈之上。
周安给吓懵了,原以为借陈梦生让御史大夫王子其能给自己一些好处,没想到偷鸡不成却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王大人,下官所说句句是实。王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只有血溅五步,以明心志。”说完周安双眼一闭,就等那家丁刀子砍下了。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周安已经拿着自己脑袋赌一把了……
王子其手轻轻一挥,几个家丁都退出了大厅。王宝儿探身确定厅外无人才关上厅门。
王宝儿走到周安身前一拍他肩膀道:“周大人受惊了,只要事关重大,家父才不得不防啊。”
“不知道王大人是何打算?”
“哼,那孝宗皇帝现在只听那张浚之言,我几次入宫他都不见。那赵伯琮只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养子,后来立为太子才改名赵眘向来对老臣无礼。隆登大宝之时就拿大理墙洛时祥等人开刀。若不是老夫在朝中二十载,有些根基也早就让那赵眘给杀了。”
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哪里知道这些高堂之事啊一时之间周安听的目瞪口呆。“啊,那王大人的意思是?”
“周大人,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家父行事自有分寸,你如今还只是个小小芝麻官,待日后事成必少不了你的好处。”王宝儿从厅案上取过文房四宝放于桌上。
周安明白这是要自己写下效忠王子其的文书,倘若事变自己也难逃干系。要是自己不写就会和身边的陈梦生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手提起笔重似千斤……
王宝儿接过周安所写的效命书看罢笑道:“周大人,这往后我们可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啊。”
“这个周安知晓,只要是能用的上的地方定当效犬马之劳。”
一直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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