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又拉起许若宜的手和刘秀姑的手放在了一块儿,姑娘羞的是满脸通红。听着街坊们的说他们是男材女貌天作之合时,关氏笑着闭了眼……
料理完了关氏的后事,只因为是嫁女在先。刘秀霞和许若宜既无宴请亲朋也无叫三媒六礼,就是请了当日的几个街坊吃了一顿饭,夫妻俩仍旧在木渎经营着豆浆坊。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姑苏城中开科取仕的日子,许若宜和孙学礼同到姑苏城中参考。考秀才是年年都有的,先考童生再考秀才。有了这个功名之后,就可以去那扬州府考三年一次的乡试。结果是两个人同个人都考中了秀才,木渎这渔村里一下子就出了两个读书人。
孙学礼因为请花子闹事这事,是一直不方便在庄子上露面,等到那些个花子全被庄上的人赶了出去后才敢出来。听闻刘秀霞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关氏嫁给了许若宜恨的是牙根都咬碎了,本来能将刘家两母女搞的身败名裂,一招错满盘皆输。孙学礼知道许若宜有功夫在身又同考上了秀才,想要除去此人还真得下点手段,绝非一时而就。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笑容满面的给许若宜道喜,刘秀霞见着孙学礼也只是略作点头叫了声:“孙秀才。”虽然是称呼稍变,可是却已然不象从前般亲切了。
孙学礼见豆腐坊内因刘秀霞名花有主了,少了好些个青年男子来买豆花了,生意略显清淡。找了桌子坐下和许若宜聊起了家常,话语之间有着一些打听许若宜过去的生世。许若宜看在同乡参考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理他,只得敷衍告诉他家中双亲已故,一个人流落外乡幸亏关氏搭救。甚至是原来住哪里干什么的都一笑置之,孙学礼对许若宜又不能强问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告辞回家去了……
许若宜对孙学礼刨根问底般打听自己总觉不喜,刘秀霞念其对刘家曾有过恩总是说许若宜多心。许若宜倒也不争辩什么,一笑而过忙自己的活去了……
孙学礼来刘家豆腐坊与许若宜交往了几次,越来越发现许若宜高深莫测有勇有谋。对付这种人只有先接近让他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后,才能够寻找机会一击致命。
数日之后姑苏城内的学堂开课了,孙学礼毛遂自荐为许若宜办好了入学,从此两个人成了同窗。许若宜进了学堂后豆腐坊就留下了刘秀霞一人在打理,人生地不熟只能是和孙学礼谈天论书,渐渐的也就成了朋友。孙学礼每天都会在无人之时摸出那半把剪刀恨不得一下扎进许若宜的心头,可是自己知道那是以卵击石只能等待时机……
开了春后,草长莺飞百花争艳。江南便是何处不飞花的阳春三月天。扬州府开考乡试,许若宜告别了娇妻刘秀背上书篓和孙学礼准备共乘一船北上扬州府。刘秀霞送君到木渎的渡口,春寒乍冷刘秀霞在江风之中瑟瑟抱臂看着许若宜。许若宜回过身从身上脱下了那件轻裘披在了刘秀霞身上道:“此去扬州府时需半月,娘子操持豆腐坊勿过辛劳,多多保重身体要紧。”
刘秀霞微笑着道:“相公尽请安心而去,书篓底为妻给相公放了二百两银子。相公在外切莫委屈了自己,吃住皆无需节俭。秀姑每日在家翘首以待,望夫君早日归来。”刘秀霞穿着那件貂裘一直看着许若宜上了船,挥手与许若宜依依告别……
小小的乌蓬船上坐了六七个同去扬州府的人,许若宜站在船头直到望不见岸边挥手的刘秀霞后,才被孙学礼拖入舱内。调笑着说道:“许兄的夫妻情深实在是羡煞旁人,有如此娇妻夫复何求啊。”边说边帮着许若宜卸下身后的书篓,书篓入手颇为沉重放在了船弦之上。
许若宜也笑着说道:“孙兄是以学业为重,他日定当会有颜如玉相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许若宜提起船舷上的书篓和孙学礼向船尾走去。
船上同行之人都知道这两个读书人都是上扬州府去乡试的,日后中了举便是为官入仕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见两人过来纷纷相让,将二人让坐于船尾宽绰之处。
春暖花开之时正值于运河桃花汛期,湍急的水流将河床暴涨了一倍。许若宜坐在船尾望着脚下滚滚而逝的江水长叹不已,想自己曾是贵为三品大员之子。现在却落的不敢以真名实姓示人,就算是以后侥幸得了一官半职也要伺机寻求时机觐君面圣,做得一任好官也许还能蒙恩赦罪……
船行三日二夜之后终于到了扬州府,一船的人窝在船舱里都起身到船头活动下筋骨。舱内一时有些混乱,许若宜侧身让避不慎船遇浪而倾放在船舷上的书篓被掉落江中。船上的人皆是大惊,各自抓好船梁稳定身形。许若宜抓住了船舷探身船外去捞江水中的书篓,这一切都被孙学礼看在眼里,起身用身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许兄,小心啊。”一把猛推将许若宜的后背。许若宜正关注江水中时沉时浮的书篓,猝不及防被孙学礼推入江中。许若宜入水之后立刻被江水卷进了江底,再也没有露过面。
一声“卟通”把船上的人都引头往船尾看去,孙学礼俯身卧于船尾双手在江水中凌空舞动,嘴里不住的喊着:“许兄……,许兄……”
江水急流只有那书篓在渐渐的沉入江底,江中又哪里看见许若宜的踪影。船上的人这才明白有人落水了,大呼着:“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船老大看着江水是搓手叹息,满脸是焦急之色。孙学礼喝道:“许秀才遇浪落水,这救人如救火啊。”孙学礼跑到船尾的舢板上,抓到缚在船尾的系船绳捆在了腰间。纵身跳入了江水之中,湍流急奔的江水冰冷彻骨一会儿的功夫把孙学礼冲出了老远……
船上的人拽着绳索将孙学礼拉上了船,孙学礼脸色冻的铁青可是一个劲的还想往江里跳。船上的人都对孙学礼翘起了大拇指,谁都钦佩孙学礼的为朋友不顾性命的同窗之谊。一时间都说孙学礼义赛孟尝君,情胜俞伯牙。真当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劝阻住了孙学礼的再次跳江……
船老大从船舱里取出干厚大衣给孙学礼换上道:“孙秀才,你真是义薄云天,可是江水无情你也该为自己的命想想啊。许公子落水只能是由天命而定了,也许吉人自会有天相吧。”孙学礼被同行的人劝说后,只得随船慢慢的在扬州府下了岸。在扬州府孙学礼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略施小计既把许若宜除了,又在木渎庄子人中赚了美誉一举两得,如今就剩下了刘秀霞。区区弱女子又有何惧,定当叫她死的很难看……
十日之后,孙学礼从扬州府乡试名落孙山归来,刚下了木渎的渡头。刘秀霞便追了上来急急的问道:“孙大哥可有我家相公的消息?”显然刘秀霞已从庄上人口中得知许若宜落水的事了,几次想上扬州府去找许若宜都被船老大劝回。船老大之言万一许秀才无事回来不见了刘秀霞,那又是个麻烦了不如再等上几日。
刘秀霞天天在渡口等从扬州府回来的庄人,逢人就问许若宜的下落,奈何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看见了孙学礼着急忙慌的就问,可是看见孙学礼的一脸难过顿时间心就沉到了谷底……
第94章:真不是他
刘秀霞浑浑噩噩的在刘家豆腐坊中每天抚摸着许若宜留下的貂裘,豆腐坊已然是无心再去打理了。最后决定带着所剩的百两银子乘船到了扬州府寻找许若宜,一个大姑娘从未出过木渎在偌大的扬州府走街串巷见人就打听是否有人知道江里落水人的事。
可是在扬州府一留就是三个多月,后来经人指点去扬州府的义庄找找。刘秀霞找遍了扬州府中的几个义庄,在死人堆里也找不到相公许若宜……
万般无奈之中,可是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一回到庄子上孙学礼就来了,看见悲伤的刘秀霞惺惺道:“秀妹,这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刘秀霞惨然笑道:“孙秀才,我在扬州府数月问遍了扬州府渡口了所有的船家,也找遍了扬州府的所有的义庄。都不曾有我相公的信息,只要一日没有看到我相公的死尸,我就相信他还活着。”
孙学礼被刘秀霞的所说的话起先是一愣,后来又转成了不经意的轻笑。刘秀霞诧异的看着孙学礼问道:“孙秀才为何发笑?”
“我笑秀妹真是女中巾帼啊,何不如再找个男人共度余生也好过着守活寡呀。”
刘秀霞被孙秀礼这么一说,气恼的柳眉倒立。怒声喝道:“孙秀才,请你说话自重一点。我家欠你的那些银子,我一定会还你。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再听你说这种混帐话。”孙学礼被刘秀霞赶了出来。等孙学礼走后,刘秀霞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决心一个人将刘家豆腐坊撑下去,等许若宜的回来……
就在刘秀霞独木撑林维系了豆腐坊二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刘秀霞正在家中磨着黄豆。突然间有人在轻拍店板,刘秀霞起初当作是街坊邻里便问道:“是谁?”
屋外却没人应声,刘秀霞心里暗暗奇怪时。门外又传来了拍门之声,这次明显比上一次更急促了。
“你不说话,我不会开门的。”刘秀霞担心是白天来店里的那些无赖,现在每日间都会有些庄子里的无赖说一些轻薄的话,让刘秀霞又羞又恼。
明晃晃的刀子从店门缝中伸了进来,削劈着门搭。刘秀霞一声惊叫,从烧着火的铁锅舀起那半锅烧沸的卤水。正准备返身去门外,回头就看见两个蒙面人站在背后。大惊之下慌乱的向着两人将卤水沷去,两人侧身避过。其中一人伸出大手狠狠抓住了刘秀霞的长发,刘秀霞看见那只手上有着一道三寸余的刀疤在闪动,头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头似裂开般的疼眼前的两个人慢慢的变的模糊不清了……
“大哥,这妞真漂亮啊。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不如找她乐乐。”抓着刘秀霞头发的蒙面人边说着边撕扯着刘秀霞的衣服……
哥俩正在刘秀霞身上做那恶事,刘秀霞昏迷之中发起浅浅的一声嘤咛之声。将身上的男子吓了一大跳,那赤身祼体男人对身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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