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秀姑……”刘明宗那团残魂围着刘秀霞的魂魄转个不停。
刘秀霞迷茫的看着陈梦生三人和地上躺着的孙学礼,耳边分明听到的是自己爹爹的叫声。“爹,爹……,你在哪里啊?”
“刘姑娘,你爹被孙学礼暗害了,只剩下那缕黑气残魂了。”陈梦生用手一指刘秀霞面前的那团黑气。
“啊……,爹是被孙学礼所害?”刘秀霞一声惊呼,父女俩人是泪如雨下。刘明宗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刘秀霞……
地上躺着的孙学礼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看见陈梦生等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强盗,来我屋舍打伤于我。朗朗乾坤清明世间竟然有你们这种恶人,要么今日是我死在你们手中,不然我要上姑苏城报官抓你们。”
屋里三人四魂都是冷冷的看着孙学礼,项啸天大吼声:“你这个恶人连伤人三命,反倒是来说我们是恶人。先吃我三拳再说,不让你尝尝苦头谅你这恶贼也不会说实话。”
“大哥,你不要动手。你的三拳头就把他给活活打死了,这样死了那太便宜这个恶人了。”陈梦生伸出了一臂挡住了正想上去揍孙学礼的项啸天。
陈梦生冷笑着对孙学礼道:“这里有被你害过的人,你就不想见见那些老友?”陈梦生弹指风动,一道小小的火球射入在孙学礼的额头之上。
孙学礼一声惨叫:“刘秀霞,你走开,我没杀了你,你们都别过来……”
上官嫣然和项啸天看着孙学礼双手凭空在乱舞,眼睛里满是惊惧之色。上官嫣然轻轻问道:“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陈梦生道:“我用雷火招出了孙学礼那恶人的生魂,他现在正被那些被他所害的人索命呢。”
孙学礼的脸上被刘秀霞几个巴掌打的血丝渗出,三个残魂在孙学礼面前咒骂着。孙学礼眼里暴出了道道杀气吼道:“你们都是些该死之人,我兄弟被那刘秀霞用剪刀扎伤后。就是因为你祝郎中的无能,才叫我兄弟命丧黄泉,我杀你就是要你去陪我兄弟一路下黄泉。”
那团被孙学礼喝骂祝郎中的黑气也是暴跳如雷的骂道:“我好心好意送你的兄弟去姑苏城求医,却不料想他中途命将丧。送他去见你最后一面,那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把我害了……”
在一旁的刘家两父女终于明白了,那晚夜闯豆腐坊被刘秀霞用剪刀扎伤的人就是孙学礼的弟弟孙学义。事情总算是真相毕露了,孙学礼为了给兄弟孙学义报仇才会有了刘明宗的惨祸。
刘秀霞的魂魄冲上去对孙学礼是又打又抓,孙学礼的生魂虽然能看见刘秀霞的魂魄可是人鬼殊途,他只有挨打的份,还手却打在了刘秀霞的虚影之上。
孙学礼怒道:“我唯一的恨事,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这个贱人为我兄弟报仇。我告诉你一年前你相公许若宜也是被我推入江中的,要不是那些来庄子上闹事的叫花子办事不力,你和你娘早就让我整死了。”
“什么?”刘秀霞没有想到自己和母亲的不白之冤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孙学礼所为,自己相公同他一起去赶考却是死于他之手,一时间悲从心起停下了打孙学礼的手呜咽的大哭起来……
孙学礼放肆的大笑,用手指指着那些冤魂道:“你,你,你全都该死,你装神扮鬼淫人妻女骗取钱财,设计暗害于我反死于我手上。哈哈哈……”
上官嫣然和项啸天只能是看见如狂似癫的孙学礼在狂荡不羁的大笑,两个人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正窃窃的说着话。孙学礼的癫狂是装出来的,他想要逃出屋去只有干掉眼前挡住去路的陈梦生,那几个死鬼的冤魂等逃出去找个和尚老道打发了就是了……
屋里的人和冤魂都被孙学礼的放肆怔住了,孙学礼趁机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半把精光四射的剪刀对着陈梦生胸口刺去……
只可惜孙学礼孤注一掷的刺杀选错了人,陈梦生有了九转凝灵丹的千年道行,全身有那金刚咒所护,莫说是半把剪刀就是换把铡刀也难伤陈梦生分毫。
“嘡”一声沉响,孙学礼那半把剪刀象是扎在了一块铁板之上,震的虎口隐隐作痛。孙学礼一击不成倒转过剪刀往自己的胸口刺去,口里狂笑道:“只要是我一死,你们都是官府缉拿的杀人凶手。没人会知道我干过什么,我将还是木渎庄子里受人敬重的孙秀才,而你们出了这个门子就是过街的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火光电石之间“铮”的一声,项啸天三尺二寸的长箭射穿了孙学礼握着剪刀的右臂。长箭的余势带着孙学礼的右臂被钉在了内屋的墙壁上,孙学礼没料到这个背弓的大汉出手这般的快。自己都还没有看清梦那汉子是怎么动的,就觉得手臂上被箭射穿了。
项啸天对着孙学礼啐道:“你爷爷我见过的恶人很多,但是没见过象你这样穷凶极恶的人。杀人不成就杀自己陷害他人,杀你是脏了我的箭。”
上官嫣然笑道:“你也能枉称秀才,读书人最好面子。揭露你的真面目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的所做所为,这比杀了你更狠。”
孙学礼被上官嫣然这一说,刹那间脸上人色全失。神情慌乱的道:“杀了我吧……”
第96章:罪有应得
木渎庄子上,午时之后在庄子中央的晒鱼场雪地上跪着一个人。那个人右手臂流出的血顺着耷拉在雪地里的手,染红了一块雪地。左手却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巴掌,在雪地的不远处还站着三个人,他们就冷冷的看着雪地里孙学礼打着自己……
庄子上有人经过这里,看见了这奇怪的一幕。跑向庄子里大声的喊道:“快来人啊,孙秀才疯了……”
不一会的功夫晒鱼场上里三层,外三层乌压乌压的全是人。这时候人们才发现了怪异,在孙学礼的周身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青气,更怪异的是孙秀才在青气之中象似在和人吵架。从孙秀才的嘴里一会儿是他自己的声音,一会儿是女人的声音乐,一会又是苍老的男声……,有听着感觉到耳熟的也有陌生的外乡口音。来看热闹的庄上人弄不明白了,这孙秀才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大白天撞了邪吗?
看客中有个六十多岁的大娘想过去掺扶雪地上多孙学礼,还没走到跟前。却被孙学礼口中一个男人声音叫住了:“吴婶子,你别过来。我今天要给自己报仇,我是被这个禽兽害死的祝天山啊。”此言一出,人群中是一片哗然……
“他是祝郎中?祝郎中是让秀才害死的?”
“这青天白日的,我看孙秀才是中了邪。他一个读书人连杀只鸡都不会,怎么会去杀人啊?”
“我看也是,祝郎中不见那会孙秀才不是还在学堂里读书吗?”……
看客中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家都不大相信眼前跪在雪地里的孙学礼会去杀人。
孙学礼口中又恢复了他平时自己说话的声音:“大家都不要听信妖人的鬼话,我是被人施咒浑身动弹不得了……”
“你给你闭嘴,是谁我家后门鬼鬼祟祟的沷水成冰,用半把剪刀害我性命?”话刚说完,人们就看见孙秀才扬起自己的左手狠命的房着自己的巴掌,那大嘴巴打的跟不要钱似的“啪,啪,啪……”。孙秀才嘴里的牙都打落了好几个,可是手还在狠狠的抽打。孙秀才满口的血拖着长长的血涎流到了雪地上,惨叫哀嚎的声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站在一边的吴婶喊道:“别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我是被这个畜牲暗害的刘明宗,这个披着一张人皮的狼。前前后后暗害了我们三个人,要不是遇上高人大师我们的仇真要冤沉大海了。”
“爹,不是三个。他还害死了我相公……”这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是刘家豆腐坊里的豆腐西施刘秀霞,这好比往沸油里加了把盐。看客们一下子就炸了窝,孙秀才他害了四个人。这消息一传开,那真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木渎庄子上的人都赶到了晒鱼场上……
孙学礼这时候那张脸已经打的和块发糕一般,两块腮帮子又红又肿。可是嘴里还含糊的强辩道:“吴……,吴大娘。都……都是……那几个外乡人……施咒在污陷我。”
人群有个半大的孩子道:“我认得他们,今儿早上就是他们问我孙秀才家在哪里的。”庄子上的人大都是些淳朴的渔人,对孙学礼的怪异言行也是半信半疑。突然听孙秀才说是被这三个外乡人施咒污陷的,有人就不客气的朝着陈梦生走了过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施咒污陷他?”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陈梦生朗声大笑道:“哈哈,路不平有人铲。我们几人要去扬州府途经此处,却发现了这个身背了数条人命的恶人。我们要是污陷他,又岂会是留在这里等你们来?”
项啸天大眼一瞪道:“我们污陷他?我们又不认识他,这无怨无仇的我们怎么不去污陷别人啊。”
上官嫣然迈步走到中年汉子面前道:“大叔,还请你稍安勿燥。只要你去问问那孙学礼身上被他所害的苦主,必然会知道我们是不是污陷了他。”
中年汉子沉思点头着到了孙学礼面前,看到那孙学礼满脸血沫子都已经冻成了冰棱子。
“我说你是祝郎中吗?那你可知三年前我家修宅子之事吗?”围观的人暗暗称好,只有是真的祝郎中才定然知道那些事。
雪地上的孙学礼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三年前修葺宅子时,不慎从屋顶摔落。左腿摔断是你家的儿子和媳妇拉着板车送你到我家来医治的,我给你上的夹板,敷的接骨膏药。要你静卧过三个月再来看看腿骨是否接位长正,临了你媳妇还给我了两条腌鱼干。”
那中年汉子大喊道:“他说的一点没错啊,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他就是郎中祝天山,我能肯定。”
孙学礼的口中又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你说……你说的那些事庄子上的人……一打听就知道了,你就一定是认为我杀了祝郎中吗?”
庄子里的人一听也对啊,谁也遇上过这种事啊。有什么事只能两个人知道的,外人又不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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