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也不去在意他的语外之音道:“原来玩的很开心,但后来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回去,好象是医院里打来的。”
原来玩的很开心,心又是一阵疼痛,这些日子他才知道原己已经有那么在乎她,转身欲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担心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裴少儒很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她没事了。”
姚际恒把一袋资料扔了过去,道:“谢斌,男,32岁,原于温州第一人民医院疗养,两年前转入‘颖凡’医院,职业不明,自幼父母双亡。不过很奇怪,这样的贵族医院他居然住得起……”
裴少儒也怀疑着,看了几页资料才道:“原因很简单,有舒家在帮他支付这巨额的医疗费用。”
姚际恒觉得更奇怪了:“这不合常理,舒家又不是慈善机构,怎么会无缘无故帮他付这么高额的费用!除非……他们根本就认识。但是不可能吧,舒瑞是两年前才回国的,那时谢斌已经是个植物人了。难道是她出国前就认识的,那也不可能吧,出国时她还是个幼儿,到底是为什么呢?裴,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裴少儒已看完了资料,也是一头雾水,谢斌是个孤儿,根本查不到什么资料,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句话,谢斌竟是被人打伤入院的,那人还因此判了刑,但因为谢斌昏迷,没有证人而那人拒不供认无法了解事因。难道舒瑞是在害怕这个人,但是不可能啊,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
见他不回答,姚际恒撞了一下:“喂,怎么不说话?”
裴少儒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姚际恒指了指资料袋道:“这次不要再被她发现了。”
“也许她发现了,也不会再说些什么!”裴少儒似乎满不在乎地说,却依言将资料扔进纸篓,姚际恒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他们之间又出了问题,过了一会儿,姚际恒才提醒道:“许安让我告诉,似乎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跟踪舒瑞!”
裴少儒蓦地一震,难道那就是舒瑞害怕的事。
舒瑞提着购物袋和满天星向医院走去,忽然,觉得有人跟着她,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继续向前走,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她在一个转弯处迅速把自己藏了起来,果然,有脚步声跟了上来,他用力将手中的东西向那个人砸去,只见那人预料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随即愤怒地吼道:“你神经病啊,随便打人!”
舒瑞也意识到自己打错人了,忙道了歉,那人看她似乎很内疚,也不多说什么就走开了。
舒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脸上是一抹苦笑,看己真是太敏感了,转身想走,却见一只手从后伸了过来,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她便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两个大汉迅速地把她抱到了一辆车中。
却不知原处,刚那个挨打的男子见状,迅速地拿出电话:“际恒,告诉裴,出事了。”
舒瑞缓缓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心中一阵恐惧,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吗?,她大喊道:“谁,出来,为什么把我绑来,你出来,我知道是你,你出来!”
打量了一下屋子,却是一间仓库,正在这时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竟是阮信身边哪个,她身后跟着一个大汉,只见她不耐烦地喊道:“你叫什么叫?”
一见是她,舒瑞倒是松了口气,但又紧张地问道:“小钰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别在我面前提她,你放心,收拾完你我会慢慢收拾她。”红发女凶狠地说着,一边饶着她走了几圈,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果然长的还不错,怪不得……”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刀,在她脸上蹭来蹭去:“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会怎么样?”舒瑞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那白亮的刀光不断的在她眼前闪着。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大汉,见这种状况,叫道:“安妮,别闹了,先塞住她的嘴,我已经通知了老大,他马上就会过来。”
安妮不情愿地放下了刀,往门口走去,一名大汉拿着胶布来封她的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到底想赶什么,是要钱吗,你们…呜…呜…”
嘴被封上了,那名大汉看了她一眼,得意地说道:“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舒瑞用力地挣扎着,手腕已经磨出了血,还差一点,她用力一挣,绳子居然被她磨断了,撕去胶布,正想动,却见窗口爬进一个人来,舒瑞惊叫道:“谁?”
细细一看,竟然是裴少儒,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问这么多,先离开这里!”裴少儒伸手拉她,见她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惊呼道:“你受伤了!”
“没事,我们走!”舒瑞拉着他往窗边跑去。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那四名大汉和安妮齐齐走了进来,见到裴少儒,安妮眉头一皱道:“该死,把他也给我抓起来。”
四名大汉闻言欺上身去,裴少儒把舒瑞护在身后,轻声说:“待会儿一有机会,你就先走!”
“不,”舒瑞急道:“要走一起走。”
裴少儒还想说些什么,其中两名大汉已经向他抓来,他侧身避开一拳,反手一拳撂倒一名大汉。大汉没有料到这个看上去像的男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当下又多了一个大汉来围攻他。
大汉们已经有了提防,裴少儒顿时有些吃力,余光瞄见一名大汉向舒瑞抓去,一分心,嘴角顿时挨了一拳。再回头,却见舒瑞身手灵活地躲避着,虽然有些狼狈,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危险,他才定下心来对付那两个大汉,猛得,他一个过肩摔将一名大汉抛到安妮身边,安妮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见剩余的两人已经明显处于下风,心中一阵惊慌,又听见警笛声由远而近。被逼急的她慌忙抽出一把刀子,向裴少儒刺去。裴少儒正专心对付那名大汉,没想到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妮突然发难,慌忙用手握住刀子,但锋利的刀还是刺进了他的身体,舒瑞尖叫想跑到他身边,无奈一旁的大汉缠的太紧!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枪响,姚际恒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她这才有机会跑到裴少儒身边扶住他,想帮他按住伤口,血却不停地往外冒,她抱紧怀中的人:“裴,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不许有事,听见没有,不许有事…裴,你跟我说话啊,你说话啊,你不要睡着,跟我说话啊…”血,到处是血,不要,不要这个样子,不要再流血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医生匆匆将人抬上车子。忙碌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一闪而逝的身影。
舒瑞看着护士帮她处理伤口,却一直感觉不到痛,一颗心全悬在裴少儒身上,一路上,他流了那么多血,不会出什么事吧!见姚际恒陪走了进来,忙问道:“裴他怎么样了?”
姚际恒回答道:“没事,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输过血已经醒了。”
舒瑞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腕,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他。”
姚际恒把她按回原位道:“至少也先把伤口包扎好吧!”
一包完伤口,舒瑞便赶到病房,一开门就见裴少儒站在窗前,身上并没有穿上衣,右手和伤口都已经缠好了绷带,她问道:“你没事吧?”
裴少儒见她已包好了伤口,松了口气道:“我没事。”说着又转向窗外,不知望着什么。
舒瑞走近了些,担心地劝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躺着呢?这样会受凉的,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裴少儒依旧望着窗外,那天那么绝情,难道她还会关心自己吗?难道这点伤她会心疼吗?“怎么,你还会担心我吗?”
“裴,我…”舒瑞无言地低下了头,她是伤透了他的心了吧!为什么要一直让爱她的人伤心呢?既然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该来的终究会来,她决定了,爱就爱了,不管以后怎么样,她都要裴知道自己的心意:“裴,那天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考虑吗?现在我回答你,我也喜欢你!”
没有预料中的喜悦,裴少儒冷笑一声:“哈…你是在可怜我吗?以为我挨了这刀,你才会这么说吧!我裴少儒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不,不是的…”舒瑞欲辩解,却被他粗暴地打断:“那你对我说,为什么前后两个你态度反差这么大,不是可怜是什么?”
他依旧背对着她,冷冷地说着,忽然,觉得身后一阵温暖,舒瑞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喊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裴少儒缓缓地转过身,声音中带着颤抖,喜悦而紧张地问道:“舒瑞,你确定,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吗?而不是…”不待他说完,舒瑞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双唇,用行动回答。
姚际恒乘着舒瑞出去的空挡,神秘兮兮地问道:“喂,你们怎么样了?”
裴少儒想到刚才的一幕,脸不禁有些发红,吱吱唔唔地说:“什…什么怎么样,就这样喽?”
“裴少儒,你不是吧!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害羞脸红!”姚际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来舒瑞的魔力还真不小。
正在这时舒瑞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在说什么呢?吃水果吧!”
姚际恒在那处询问未果,便欲问舒瑞,谁知刚张嘴就被裴少儒塞进了一个苹果,他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急忙忙地离开,舒瑞好奇地问:“他想问什么?”
“他没事找事!”裴少儒原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个,舒瑞,那个,我们…现在…嗯,那个…是什么关系?”
舒瑞看他难得的窘样,突然想捉弄他一下:“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裴少儒怔了一下,随即冷冷地说:“原来,你是这么对待‘好朋友’的!”想到她和萧诺相拥的照片,心中蓦的一酸,难道在她心中好朋友是跟情人一样的吗?
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舒瑞也不敢再开玩笑,握紧他的手道:“骗你的啦!我才不会主动吻好朋友。”
裴少儒侧过头去不说话,舒瑞有些紧张地问:“喂,你真的生气了吗?”
裴少儒依旧不语,舒瑞半坐到床上道:“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一低头却瞄见裴少儒的嘴角不停抖动着,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忍不住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