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就过去了。
燕若水还是不痛快。
绿绮道,这个世界上,人都是这样的,逢场作戏罢了。若水,懂不懂?不要看得那么真。
燕若水最后听了她的,当办公室地人慢慢讨好她时。她也回复了从前热情的样子,有招呼必应。有笑脸必回。
这几天。她和贾格丽好像调了一个位子,人人围着她转。过得很是风光痛快。
只是现在,廖金刚回来了。
她知道,他一回来,就意味着什么,想起贾格丽第一眼看到他时眼里欣喜地光,想到他走近时,贾格丽那张含着泪的委屈的脸,那鼓起的小嘴,马上就添油加醋控诉她们两个人的那张嘴,她就只觉得心里沉重重地。
虽然决心振作,和他们抗争到底,可是面对面马上就要暴发的狂风暴雨式的争吵,她也还是本能的害怕。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手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廖金刚的电话,手机彩铃急促的响着,仿佛比平时响得要急促声音要大,听到那大声响着的彩铃,她仿佛看到廖金刚咆哮着地嘴脸,还有他恶狠狠的怒骂。
她把手机把手袋里一丢,不敢接,任它响着,再也不接。
一个人匆匆的往家里走,她不想和他在公司里吵,也不想和他在街上吵,一直觉得,在大街上打架地夫妻很丢脸,在大街上被老公打的女人很可怜。…Wap.16k.Cn她像逃一样匆匆地回到自己地住处,回到家里,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再慢慢往前走,把手袋放在一边,慢慢坐在一边地椅子上。
不到五分钟,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推门的声音,门推不开,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来,廖金刚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原本非常的害怕,但是看到他那张脸,看到他心疼小三为了小三跑过来对付她的嘴脸,她突然不怕起来。
心里只觉得冷,仿佛被数九寒天的冰雪冻住了,什么也不怕。
她没有动,冷冷的看着他。
廖金刚黑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气愤的四处扫了一眼,开始砸东西,桌子上的青瓷花瓶,抱过来,猛的朝地上一摔,哗啦一声,裂成碎片。
茶几上放着的玻璃茶环,五六个,走过去,一手全部操起来,猛的往地上一掼,在地上全部裂成碎片。
燕若水无动于衷的看着他。
廖金刚仿佛很是愤怒,瞪了她一眼,继续寻找着东西砸着,一边砸一边对她道,我告诉你!如果以前还有和解的机会的话,现是彻底没有可能了!
他说完,拿起放在电视上的一个水晶笔筒,用力的往地上砸去,那水晶笔筒没有砸坏,反倒因为地上的反弹力,极速的弹跳起来,燕若水只看到眼前晶光一闪,然后哗啦一声,墙镜碎了。
墙镜碎了,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不,应该说心早碎了,现在碎的是余下的所有的一切。等于两人之间正式宣战。
她猛的站起来,冷笑道,廖金刚,我这么做了,你以为我还指望和你和解吗?
廖金刚一愣,东西也忘了砸了,用惊奇的眼睛看着她,他城府极深的两只眼睛,就仿佛黑洞里老鼠的眼睛,在那里警惕的精明的看着她。
看了好半响,他淡淡一笑,缓缓说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离婚了?
燕若水看着他,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你想离婚就离婚了吗,没这么简单!廖金刚,你当时一无所有。简直就是骗婚,我在你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嫁给你,跟了你七年。为你生孩子,为了让你的事业发展。我付出了一切,我本来身体不好,跟你跑到这种地方,大病拖着,小病不断。身体彻体毁了,可是你,你又是怎么待我的,你以为我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吗,离婚,我放着你和你地小三去结婚,去过幸福生活?你做梦!
她恨恨的说出,心里感觉痛快无比,把话说完。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和廖金钢说话的,她也远没有她自己想像地那样懦弱没本事。
廖金刚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变成这样。愣了愣,对她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燕若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把你打回原形!这些年,你有多少次挪用公款你以为我心里没数。我要把你打回原形,让你从哪里来回哪去!
廖金刚脸上变了色,但是那只是一瞬间地事情,很快的都又恢复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哈哈,你有证据吗,你不要血口喷人。
燕若水一愣,只觉得他的大笑声仿佛是狗叫,她的心里不由发虚,苦于自己手上并无多少置他于死地地证据。廖金刚看到她发虚的样子,不由再一次疯狗一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想拉我下来,你做梦吗,就凭你,别忘了,这些年你倒是怎么过来的,我在进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呆在家里,读你的诗词歌赋,做你的家务,谈你的家长里短,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会是!
燕若水被他说到痛处,怒道,你一个办事处经理,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你包养秘书做情妇,抛弃发妻和孩子,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吗,你会被所有人唾骂,对了,你还是党员,哈哈。廖金刚,你就等着,我已经不指望你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
廖金刚脸上拂然变色,他拿起一个热水瓶,猛猛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有如爆竹爆裂,他冷眼看着燕若水,对她道,你大可试试。看看,是谁最后输得一无是处!
他说完这话,就大步走出去,走到门口时,狠狠的用力拉开门,然后重重甩上门,扬长而去,那摔门地声音惊天动地。
仿佛那一声巨响,把一切都结束了。
从前恩爱夫妻,变成今日仇人。
燕若水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地眼里已经没有了泪,这个故事如果说给别人听,只是多了一些谈资,又是一个可怜地原配,一个无耻的男人,一个张狂地小三,而在她,对于她燕若水来说,那是她的一生啊。她一生所有的爱和恨,她一生的男人,她一心指望着要和他白头到头的男人。
如今终于一刀两断,变成了彻底的仇人。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站得双腿麻木,才缓缓的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家里乱七八糟,都处都是廖金刚砸碎的东西。
他砸的不是几内亚这个临时的住处,而是他们携手七年,共同搭建的家,他们的家,就这样,在他的手里,砸得七凌八落,把东西砸碎了,把家砸没了,也把她心里最后一丝情感也砸得消失不见。
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在做错了事的情况下,为了小三,这样来对付自己的妻子。
以前看过的法治案例,说男人伙同外面的情妇联手杀了自己的妻子,那情妇一边用电话遥控指挥,一边要男人做好录制工作,转播给她看杀人现场。
以前她无论如何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天渐渐的黑了,几内亚的天黑得晚,可是慢慢的天也完全黑了,她坐在黑暗里,没有开灯,屋里的地面仿如黑暗中浮起的大海,那中间的些些亮片,就像那水面泛起的死尸杂物一样,而她,她的家,她的心,她的感情,就沉在这海下面,彻底的死了,碎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灯突然亮了,听到绿绮的声音,她站在玄关那里,对她道,怎么不开灯?
刚一说完话,绿绮就呆住了,满地都是东西的碎片。
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对僵坐在那里的燕若水说道,是谁砸的?
燕若水苍白着脸看她一眼,木无表情的道。廖金刚。
绿绮料到也是他,想到他是出差回来。
燕若水继续对她道。他出差回来不到五分钟,就从公司来找我了,小三贾格丽肯定把我们对付她地事说了出来,他就回来对付我。
绿绮冷笑道,这种男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可以死一千次了。
她走到燕若水身边,对她道,若水,你不要怕,我很快就拿到证据了。
燕若水却哭道,我是怕,我不敢再这样下去了,你不知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睛显得多么可怕。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一心要杀死地敌人,他看着我的眼里有杀气。杀气腾腾,我不知道再这样搞下去。我们两个会变成什么样?
绿绮拍了拍她地肩膀。蹲下来,和她面对着面。对她说道,现在不是你放不放弃的事,而是他们放不放过你了,不信,你等着看吧,他们两个已经没有了心,廖金刚对你没有了感情,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燕若水道,那我怎么办?
绿绮道,明天继续去上班,去搜集证据,然后一举打败他们。很快了,我一直在努力。
燕若水才点点头,好像稍微放了一点心。
绿绮对她道,勇敢点,不要怕了。这个男人已经这样了,我们放手吧,现在是保护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这些年你的损失,不要让坏人得逞。
燕若水点点头。
绿绮道,好了,现在把房子打扫干净,睡个好觉,明天按时去上班。
燕若水点点头,绿绮道,扫帚在哪,来,我帮你一起打扫。
她找到扫帚,帮燕若水一起打扫,甚至还讲笑话逗她笑,对她说道,没什么好担心地,大不了到时我们两个一起过,我反正挺喜欢你那小孩子的,想想,拿到钱,够一辈子花用了,带着一个孩子,嫌空虚就再找一个工作,全世界去旅游,也很快乐嘛。
绿绮的乐观感染了燕若水,燕若水道,绿绮,你真好。
绿绮把碎片扫成一堆,说道,你不过碰到了一个坏男人,可我呢,碰到了四个,还不是照样要过下去,也没看着过得很惨是不是,所以说要坚强乐观起来,好心情是自己给的。对了,你听过李冰雅的事情没有,三三七七的案子,李冰雅是那个原配,也被一个很张狂很粗俗的小三欺负得要死,最后离了婚,结果置之死地而后生,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所以说,不要绝望,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我们小三敢死队的队长。。。。
绿绮笑着举了很多真实地例子宽燕若水的心,燕若水终于笑了起来,也和她一起打扫起来。到了最后,两个人甚至唱起了歌。
到了第二天,燕若水去上班,刚走到公司,就发现不一样,廖金刚和贾格丽都不在,人们再次不理她,却背着她,在她背后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