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司机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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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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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彼得把警督送到门口回来后,哈丽雅特说,“毕竟,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我确实希望今晚不会再有人来了。”

“我们过着非常忙碌的生活。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天。本特看起来很憔悴——我让他睡觉去了。而至于我,我感觉都不是早饭前的自己了。”

“我都感觉不是晚饭前的自己了。彼得——我真的吓坏了。我一直憎恶、惧怕任何形式的占有。你知道我总是逃离。”

“我有理由知道。”他做了个鬼脸,“你像红桃皇后一样逃开了。”

“我知道。现在——我开始针对所有人!我甚至不能想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总是发生在我身上吗?”

“不知道。”他轻松地说,“我无法想象。一个经验延伸到很多国家和三个分离的大陆的女人,像华生医生的——”

“为什么分离?普通的大陆是像茶那样混合起来的吗?”

“我不知道。这是书里面写的。三个分离的大陆。据我的经验,你是绝无仅有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占有欲不是前无古人的。”

“相反——和泥巴一样普通。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占有欲并把它扔出窗外——不是普通的。如果你想做个普通的人,我的女孩,你应该把它撕碎,并让它见鬼去。你应该把它称做——奉献或牺牲一类的东西。如果继续用这种理由和慷慨行事,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根本不在乎对方。”

“好吧——如果我再这样做事,看在上帝的分上,别放弃……你不会这样的,是吗?”

“如果到了这个分上——是的,我应该。我不能生活在争辩之中。不管怎样,不能和你。”

“我不敢相信你这么脆弱。好像一个充满占有欲的人总会被满足。如果你屈服一次,就得一次次屈服。”

“别对我这么苛刻,多米娜。如果再次发生,我就用棍棒惩罚你。我发誓。但是我不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女人的嫉妒,或者一个合理的反对,或者婚姻就是这样。我不能期待结婚和没结婚一个样,是不是?我想也许我走错了路,我想如果我告诉你阻碍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想了些什么。没关系。我只知道你说的让我大吃一惊。”

“我只知道我开始表现得像头猪,把它想得太好了。彼得——这没有推翻你之前说的吧?不会把一切扰乱吧?”

“想知道我是不是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你?你怎么想的?……但是听着,亲爱的——看在上帝的分上,让我们把‘占有’这个词拎出来,在它的脖子上系一块砖,然后沉到水底。我不会再使用它,也不想听别人使用它——即使在最严峻的身体条件下。没有意义。我们不能占有对方。我们只能给予和赌运气——莎士比亚,像柯克会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今晚我怎么了。我说了我即使活一百年都没想过自己会说的话——在一百年的时间里都不值得说的话。”

“我也说了很多话。我也说了。我想我什么都说了,除了——”

“说得对。你从来没说过。你总是能找到其他的句子代替。有点大胆,恶魔!……那么?”

“我爱你。”

“说得很勇敢——虽然我不能把你的嘴撬开,就像拔掉旧瓶上的木塞。为什么说那句话那么困难?我——人称代词,主语;爱,主动动词,含义——按照斯奎尔先生的原则,就是上床解决。”

窗子还开着。十月的时光,空气奇怪得如此柔和静寂。附近的一只猫——很可能是那只姜黄猫,提高嗓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渴望的哀号。彼得的右手摸索着窗台,用花岗岩的镇纸把窗子关上。但是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放开手,用另一只手把窗扉拉近,闩牢。

“我是谁,”他大声说着,“朝我的同类扔石头?”

他点燃蜡烛,把灯熄灭,上楼去。

两分钟后,本特不知道是在什么野蛮的情欲的驱使下,从后边的卧室扔过来一只靴子。这时哀号声渐渐消失了。

第十九章 霸王树

这是死亡的国度,这是仙人掌的土地,这里矗立着石制偶像,在升起,在这里它们接受,一只死人手的哀求,在衰落明星的闪烁下……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在运动和行动之间,阴影下落。

——T.S.艾略特,《空心人》

“彼得,你今早做什么梦了?听起来很可怕。”

他看上去很恼怒。

“哦,我的上帝。我又开始了吗?我以为我只会把梦留给自己。我说什么了?把最糟糕的告诉我。”

“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像——委婉地说——你在担心着什么。”

“我一定是个非常令人愉快的伙伴。”他讽刺地说,“我知道。别人跟我说过。完美的床伴——只要我醒着。我没有机会冒险,但总是希望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将来我会抽身事外。”

“别傻了,彼得。我抓住你,你就不做梦了。”

“我是不做了。我现在想起来……我们十五个人穿行在长满荆棘的沙漠上,都被锁链捆在一起。我忘了某些细节——做什么或者告诉某人——但是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有锁链……我们的嘴里塞满了沙子,到处都是苍蝇……我们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必须继续往前走……”

他中断讲述。“我不知道为什么穿深蓝色的制服——一般都是和战争有关。自命不凡的人一般都不讲自己的梦。”

“我想听,听起来非常糟糕。”

“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因为行军,我们的靴子破了……我低下头来,看见脚上的骨头,黑色的,因为我们被锁在链子上很长时间,它们正在裂成碎片。”

“但祈求上帝,我们都希望开脱。”

“是的。很像((绞刑犯之歌》@。在铜一样的天空下,只有它是热的——我们知道旅行的结束比开始还要糟糕。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忘了——不管它是什么。”

“结果怎么样?”

“没结束。你碰我的时候改变了——下雨了,还有一束菊花什么的……哦,只是关于责任的梦,稍微柔和一些。滑稽的是,我知道自己的确忘记了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梦还在嘴边——后来就消失了。”

“如果你不担心,它们就回来了。”

“我希望如此,这样我就不会这么内疚了……嗨,本特,那是什么?邮局?上帝啊,小子,你拿的是什么?”

“我们的丝绸帽子,老爷。”

“丝绸帽子?别荒唐了,本特。在乡下我们不需要这个。”

“葬礼就在明天早晨,老爷。我想老爷可能会参加。祈祷书和黑色西装一起放在另一个包裹里。”

“但是该死,我可以不穿戴丧服和高帽参加乡村的葬礼!”

“按照乡下的习俗,尊重别人是被欣赏的。但是您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吧。搬家具的两辆货车已经到了。柯克警督在楼下和麦克布赖德先生、所罗门斯先生一起。如果老爷同意,我提议开车去布若克斯福德,采购一些临时必需品——比如两张行军床和一个水壶。”

“彼得,”哈丽雅特从她的信件上抬起头来,说,“有你妈妈来的一封信。她说她今天早晨要去老房子。射击聚会取消了,杰拉德和海伦周末要去阿顿伯里勋爵家。她问我们想不想和她共度一两天。她想我们也许需要休息,换换空气——不是从对方那里,她很小心地解释,而是从她所说的家务管理那里。”

“我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能把正确的钉子钉在脑袋上的本事真是不可思议——尤其是她的打击都带着随意的风格。家务管理!这个房子是我们想保存的所有的东西,看隋况吧。”

“你觉得她的建议如何?”

“我希望由你来说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我们不得不去某些地方,除非你真的喜欢本特充满感情暗示的这个水壶和行军床。但是据说,最好别太早让婆婆介入小两口的婚姻生活。

“婆婆,婆婆。”

“的确,你不要介意那些姻亲,他们不一样。我们曾经讨论过,我们在能够自己生活的时候再回去看他们。”

“我想去,彼得。”

“很好,那么,你应该这样做。本特,给老夫人打电话说我们今晚过去。”

“好的,老爷。”

“由衷的满足。”本特离开后,彼得说,“他放弃调查会很难过,但是行军床和水壶也会打击本特的精神。在某种程度上,我应该感激所罗门斯先生促成此事。我们没有临阵脱逃,而是接到撤退的命令,这样可以带着战争的荣誉走出去。”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哈丽雅特看着他,感到压抑,就像一个人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时通常会有的感觉。

“你永远也不会想回到这所房子了。”

他心神不安地移动着身子。“哦,我不知道。我可以被束缚在一个坚果壳里……如果不是因为我做了噩梦。”

但是如果失败的阴影总是笼罩着他,他在这所房子里就会一直做噩梦……他把这个话题放到一边,问:

“妈妈那边还有什么新闻吗?”

“准确地说,不是新闻。当然,她为我们遇到这么多麻烦感到抱歉。她想她给我们找到了两个合适的女仆,十一月份入住。支形吊灯已经挂起来了,每一粒水晶都已经分离、静音了,这样它们就不会碰撞发出叮当声;她让调音师连续弹了一个小时钢琴,这样就不会发出单一的叮咚声。亚哈随鲁星期二晚上抓到了一只老鼠,放在富兰克林卧室的拖鞋里了。你的侄子杰里和一个警察争执,但是又解释道说他的叔叔结婚了,便带着警告和罚单逃跑了。就是这些。其余的——呃,大概意思就是她很高兴我能给你帮助,有点小逆境也不是什么坏事。”

“也许她是对的。总之,我很高兴这是一张令人愉快的便函。还有,这儿有潘达洛斯叔叔给你的便条——我的意思是,保罗叔叔——封在给我的那封信里。他在信中说,他很鲁莽地希望我过去那些年沉迷于他所谓的‘对美德的放纵狂欢’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训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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