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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虽然走出了房间,但是一直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想起来,现在的夏尔米应该在书房看书。。。。。。(好命的某人^…^)
夏尔米紧了紧手上的鞭子,回头看到斐决然仇视的眼光。
六年前的那一天是斐决然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背叛的感觉。
第一眼见到夏尔米时斐决然就以为对方应该跟自己一样是被骗来的小孩子,见到对方毫无防备般的睡在自己身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同类的信号,于是斐决然也安心的睡了。
在家中是长子的斐决然把这个很漂亮的孩子当成自己弟弟般的护在怀里,在梦里回到自己生长的小山村,带着这个刚刚见到的小男孩。
斐决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全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和猜想,但是在夏尔米接过男人手中鞭子的那一瞬那,一种被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让他恨这个叫做夏尔米的男孩。
是夏尔米让他摆脱了原定的命运,不用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逞欲,夏尔米让他离开了那个妓院并且亲自带着他,让他变成他最亲近的手下,教他英文,陪他读书,一起玩,一起练武,一起痛一起享乐。
但是他一样恨他!
斐决然不再会微笑,不再单纯,不再觉得温暖。
但是为了活一下,活得像个人,他必需依附着夏尔米生存,再恨,他只能恨在心里。
远远的看到一个浅金色的光晕,斐决然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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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让他厌恶的大房子里,那个光晕让斐决然以为看到了奇迹,于是他急急的跑过去,想把那个奇迹抓在手里。
今天这里只有他,奥维尔他们都不知道哪去了,连夏尔米也不见踪影,照理说不应该有陌生人。
斐决然看清楚,那是一个有一头金发的男孩,有一张白色而精致的脸,白到像能透出光一样,一眼,斐决然就看到着迷了。
男孩畏缩的团进墙角,那样子就跟六年前的斐决然一样。
〃你是谁?〃斐决然看见他害怕的样子,放轻了声音问。
〃。。。。。。莫亚。〃男孩犹豫一下,也低声回答。
〃从哪来?〃
莫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被一个叔叔骗过来的。〃
一句话勾起了斐决然的回忆,他也是被人骗到这里的,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父母,离开生养自己的那片黄土。
〃莫亚!〃身后传来夏尔米的声音,眨眼人也跑到了两个人中间,〃你怎么到这来了?老大在找你!〃
莫亚闻言,急急忙忙跑开了。
〃决然,我们一起去吃饭!〃夏尔米说着拉起斐决然的手。
夏尔米喜欢叫斐决然的中文名字,亲昵的只叫名字,斐决然一直没有反对过,他也没有反对的权力。
但是这一天开始,斐决然心里裂了一道口子,离开家乡的痛让他更难忍受,他恨这个叫夏尔米的男孩,恨那个把他骗到这里来的男人,恨把他困在这的一切。
然后某一天晚上,斐决然带着莫亚逃跑了,带着那个让他觉得能带给他奇迹的小男孩。
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被抓住了,斐决然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莫亚,不让拳脚伤到他。
被带回去后,莫亚被奥维尔带走了,斐决然被带进了型房,那一夜余下的时间是夏尔米挥舞着鞭子跟他一起渡过的,他以为那会是他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夜。
也许大病了一场,再醒过来时夏尔米睁大了眼,然后高叫着跑去出叫来了很多人,有人告诉他,他昏睡了十多天,高烧不退等等。。。。。。
所有人走后夏尔米抓着他的手说喜欢他,诸如生死相随天长地久的话说了许多,斐决然的心里只有更深的恨。
再见到莫亚时,莫亚雪白的脸变成了苍白色,一对闪闪动人的眼却哀怨,莫亚没有说,但是斐决然知道,莫亚喜欢他,至于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夏尔米告诉他,莫亚那晚后就被人做了。
夏尔米还告诉斐决然,原本他是不能活下来的,是夏尔米跟奥维尔,还有奥维尔的父亲求情,这是唯一的一次。
也许在夏尔米看来是救了他一命,但是斐决然不感激。
他只能按照着夏尔米的意思活着,就像夏尔米说喜欢他,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斐决然更恨这样的生活。
所以他换一种方式,用夏尔米对他的感情伤害他,把比自己高大,比自己更有力量的夏尔米压在身下当成女人一样做。
这是他的报复方式,但是这种方式让斐决然开始恨自己,连心里最后的一点温暖都一起抹杀了!
夜风凉如水,吹过斐决然的耳边,斐决然皱着眉,不安的挣动着,额上冷汗如豆。
猛得睁开眼,斐决然望着眼前漆黑,只能粗喘着气,一时间却也想不清刚刚梦中的情景,只记得,那个故事很悲哀,也很痛苦。
冰凉的肌肤突然感到炽热的触感,斐决然吃惊的低下头,身边睡着的是由如瓷偶般的莫亚,香甜的睡脸扬着安详的笑,如猫儿般的窝在被窝里,露出的肩和整条手臂,雪白如凝脂。
不由安心的轻抚着那头柔柔的金发,斐决然这才渐渐压下心里的慌恐不安,感觉手中如丝的触感。
坐在床头淡淡回想着往事,他只能依稀记得梦里自己和夏尔米小时候的样子,第一次的见面,第一次的Zuo爱。。。。。。这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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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米已经失踪了五个多月近六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虽然所有人都不说,但是心里想得都是凶多吉少。
夏尔米会失踪、会被抓,可以说自己有大半的责任,那晚,原本他是应该跟夏尔米和费林一起去巴洛克的晚宴的,但是夏尔米一直因为斐决然想念故乡而不高兴,那晚更是大吵,斐决然一气之下就让夏尔米一个人带着费林出去了。
十五年了,到今天斐决然已经说不出是恨是爱是怨是苦了,如果按他今天有得一切看,他甚至应该感谢把他骗来这里的那个男人,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只是一个穷苦一生的种田人,跟着父母住茅草屋,吃连奥维尔的狗都不会吃的东西,跟一个还没有这里的妓女有脑子的女人结婚,生几个孩子,毫无意义的终此一生。
对奥维尔,他忠心,因为奥维尔确实是个值得别人为他卖命的人,也因为奥维尔帮过他很多,对莫亚,他说不清什么爱与情的,莫亚喜欢他,这个是一个已经快成习惯的密秘,斐决然从来没想过他们真的会有可能一天,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有逃出夏尔米的手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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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夏尔米爱他,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在他的反对下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他,奥维尔总是戏说夏尔米是他的小妻子,被他管得死死的。
但是他只能依附着夏尔米活下去,只要夏尔米在的一天他就摆脱不了夏尔米,就算斐决然再恨他,再厌恶他,夏尔米聪明的给了他足够的空间,让他张牙舞爪,让他挣扎撕咬,让他随心所欲,却在无形中牢牢把他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所以当夏尔米出事后,斐决然竟然突然之间觉得空了。。。。。。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整天想着如果自己能跟一条狗一样活着,不用担心食物不用担心生活,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条狗一样不可思议。
他想着摆脱夏尔米过自己的生活,想过逃走到一个夏尔米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想过干脆就杀了夏尔米,但是这些只是想想,对他来说跟幻想没有什么区别,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有摆脱夏尔米的日子。
但是那一天就是来了,而且来得那么突然,让斐决然措手不及!
然后他就开始想一些以前从来不觉得会成真的事,例如,莫亚!
当一切成为可能后,斐决然想过自己对莫亚的感觉,想过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带着莫亚一起逃,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摆脱了夏尔米就一定要接受莫亚?
有一点是无疑的,他跟莫亚之间有一种夏尔米永远不会有的亲近感,因为大家都是被从小拐骗到这里的,斐决然不恨莫亚更不想伤害他,以前在没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只是平淡的对莫亚,不让他有过份的幻想也不会太过冷淡。
直到一切成了可能,在他想明白自己想过的一切前,奥维尔已经把莫亚送到他这来了,一开始他不明白奥维尔的意思,但是渐渐的他明白了。
奥维尔要他忘了夏尔米,不是为他好,而是他一直在伤害夏尔米,如果夏尔米回来,奥维尔不想让他再伤害夏尔米,另外,也是成全了伤痕累累的莫亚。
莫亚一直是奥维尔的工具,因为长得漂亮,又是奥维尔的亲随,可以满足那些人渣特殊的亵玩心理,莫亚也一直是逆来顺受的,从来没有反抗过。
这次为了找夏尔米和费林,奥维尔把他给了卡伯那一个月,至于卡伯那为什么会背叛奥维尔,斐决然不清楚,他只知道一个月后回来的莫亚身上,在性器上多了一个金环。
卡伯那出于是什么意图,斐决然不知道,莫亚怎么想这个金环,斐决然也没有问过,一直以来他都如旁观者,只是他这个旁观者,突然被命令接受并照顾莫亚。
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他接受了。
只是斐决然常常会想,这么美丽,这么温柔似水的莫亚,为什么会喜欢他?
而夏尔米,在他的记忆里也渐渐得趋向于平淡,想想,自己从夏尔米身上得到的好处不计其数,自己才是那个占尽了便宜的人,实在没有恨他的必要和理由,渐渐得,那段记忆只成了记忆,不再带着任何感情。
〃嗯?决然,你睡不着?〃莫亚朦胧中觉得冷,睁开眼看到斐决然坐在床头,含糊的问着。
〃没事,睡了,你也睡吧!〃轻声哄着莫亚,斐决然也一起躺下来,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一冷一热的,但是莫亚贴了上来,想把自己的温暖分给斐决然。
希望这样的生活不要再变才好。
〃公司现在正在建造的商业办公楼,预计在半年后就能完工。〃次日下午,斐决然在奥维尔的书房,手里拿着公司最新统计出来的数剧向奥维尔报告。
〃决然,公司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费林慵懒的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