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对李曼儿笑道:“小曼,晚上我们还是到燕子湖看一看。到下班时我来接你吃饭。”牛千叶见钱由基去了,才笑道:“小曼,我正想请你吃饭那,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尝尝那里的潮州菜。”李曼儿道:“我已答应了别人,总不能再答应你吧。”牛千叶笑道:“这个不妨,我明天再请你去就是。”到了临要下班,钱由基接了李曼儿去了,到酒店点菜吃过,要杯好茶,喝到夜色降临,二人才到了燕子湖边。
二人沿湖走了不长,钱由基就道:“牛魔王跟上来了。”就牵着李曼儿的手,往树密人稀的地方去了。二人走在一处树荫下,钱由基转身将李曼儿揽在怀里,脸对脸站着,一只手揽住纤腰,一只眼撇向牛千叶。牛千叶虽说是个警察,行动上自由惯了,不免脚重身拙,一探头,一猫腰,都叫钱由基看在眼里。钱由基就将手游向李曼儿的玉臀上,上下摸索,半晌不丢。李曼儿明知有人在看,心里着实别扭,只将脸伏在钱由基肩上,一声不吭。
二人一时又坐在岸边说话。牛千叶细一听,见二人说到婚事上,李曼儿道:“你急什么那。虽说是没结婚,和结过婚又有什么两样。”钱由基道:“过几天就再到医院检查一次,要是定下来,真是怀上了也没什么,我们就赶着年前结婚好了。”牛千叶正看出心火来,闻听这一句,不由又气又恨,这边掉头就走,脚下不想叫个石头绊了,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忙伏在地上,学几声猫叫,这才去了。钱由基笑道:“牛魔王走了。”李曼儿见走了牛千叶,就嗔道:“你装装也就装装了,还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叫人见了,多不自重。”钱由基笑道:“就是有好戏,也不能叫他见了。不过是做做样子,叫他信以为真才好。”说了,将李曼儿揽在怀里,一把轻把玉乳。李曼儿笑道:“你白天能当个绅士,晚上就不能学学柳下惠?”钱由基笑道:“我倒是想学。不过看着你这样一个美人,还守规守矩,心不跳,眼不热的,不要你说,连我自己也该觉得有毛病了。”二人湖岸上走了一程,也没什么话题,李曼儿借口还有材料没看,先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曼儿上了班,才觉轻松,不想,牛千叶带着花笑嘻嘻又到了。李曼儿见了,不由暗叹一声。原来,牛千叶带着几分恼怒回去,进了店里,将东西乱砸一通,见杯摔杯,见碗摔碗。白灵一旁见了,也不敢劝,只等人走光了,牛千叶消了气,这才问道:“高高兴兴才出去,谁又惹着你了,生这么大的气。”牛千叶道:“那个叫追,这个叫追,还没等下手,就成了残花败柳了,也好不到你那儿去。”白灵道:“你说我我认了,人家李姑娘规规矩矩的人,怎好这么说人家那。”
牛千叶就将看见的说了。白灵正盼着牛千叶追到李曼儿,对她放手那,听了就劝道:“我虽不认识李曼儿,也旁边看过她两次,断不是那种轻挑女孩子,不过是有意叫你知难而退罢了。”牛千叶道:“怎讲?”白灵道:“人家正谈的好好的,被你横里一拐,又不好明说,还不做样给你看看。依我说,象他们那样的,要偷情亲热,什么样的宾馆酒楼租不起,还非到那湖边现这个眼?必是叫你逼急了,不得己才使得这招。”牛千叶道:“你一说我也明白了。我还是一句老话,我要追成了,就放了你去,前后你也尽尽心。”白灵听了,又打电话给潘金龙。
潘金龙一早就到了,进门坐下跟着吃了早点,问道:“我听嫂子说,牛哥怎么打起退堂鼓了?”牛千叶道:“也不是这个意思了。你想想,她本来和方小凡是同学,来往了好几个月,如今又有钱由基同在一块工作,我对她有些不放心。”潘金龙道:“刚才来的时候,我在路上还见过她,一直跟到工地上,这才拐回来的。我细看了,走路的样子一点没走形,保证是个大闺女。”牛千叶笑道:“你老弟难道没有走眼的时候?”潘金龙笑道:“就算我走了眼,她也值得一追。牛哥见没见过古懂?”牛千叶道:“见过。”潘金龙笑道:“我问牛哥,那件古懂不是人用过的?为什么还值钱?一则仍可以悦目,二者可以卖钱,有奇货可居。李曼儿就是这样一个古懂,第一,人好看,百看不烦。第二,值钱。牛哥娶了她,就等于是巨业到手了。有这两条,我说句丑话,不追的是傻子。”牛千叶笑道:“你说的透,我更有心了。”白灵一旁也道:“我还是那句话,先把钱由基斗倒了,牛部长再出面提亲,没有不成的。黄婉玲就是再难惹,她还能留着闺女一辈子?”牛千叶笑道:“两位不要说了,我吃了饭再去,非缠下来不可。”不要说,吃过饭,到街上买了鲜花,又到了,凡事还是一如即往。
钱由基也因是心里痛快,夜上又叫着大个黄、贾礼几个喝罢酒,睡到十点才起,这才开车进了工地。钱由基进了工地,远远就见贾礼在那悄悄招手,忙下车悄悄跟到仓库里,欲知贾礼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上 花酒
却说钱由基见贾礼招手叫他,忙停了车过去。见左右无人,贾礼道:“钱哥,一早牛魔王拿着花笑嘻嘻又上去了,刚刚还跟着表妹后面转悠那。”钱由基听了大怒道:“到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晚上我叫几个兄弟来,先绑回去再说。”贾礼笑道:“钱哥,这是好事,何必发怒那。表妹急就急了,钱哥却不必急。表妹急了,说不好本要一年半载才能定的,或许一、两个月也就定了那。”钱由基听了笑道:“我也是遇事性急,一时却没想到,叫牛魔王替我催一催也不是什么坏事。”
钱由基也不再上楼,开车出了工地,又往艺术中心去了。进了门,见谢月娇不在,转了转,见王小兰正在录音棚里练声,就问旁人道:“王姑娘也要出唱片?”那人道:“方经理才定的,赶在经洽会上先用一首,到年底再出专辑。这不,特意请来的几位老师,正陪着王姑娘加班练声调音那,那天不忙到黑天半夜的。”钱由基听了,就暗给大个黄去了电话道:“王小兰正在中心练声,你晚上带着先过来,等她出来好认认人。”大个黄接了电话,告诉了杨真,二人晚上早吃了饭,开着车先到门外等着。
等到近子夜,王小兰果然出来。大个黄见王小兰一头秀发披肩,一件长裙遮身,身长背直,后头跟着好几个,就指道:“这个就是王小兰。”杨真道:“这样的人物身材好记。你一等,我擒她上车。”大个黄道:“这阵子人多,不便就下手,等两天有机会再下手不迟。”正说着话,石正也赶到了,二人只得暂回了柳树村。
却说钱由基一不去工地,二不到公司,闲着没事,开着车先见方冠中。因天河路中段正在重修,就绕个弯。到了办公室,方冠中果然在,正和关锦萍不知说些什么。关锦萍见钱由基进来,找个借口出去了。钱由基就笑道:“干爹,西城区那边可有回话?”方冠中道:“虽说未定下来,十有八、九也算成了。如今面子工程事大,新城区建了将军广场,东城区扩建了机场,开发区盖了一百零八米的科技大楼,就是江北区,也别出心裁,在江边竖起了四十米高的镇江铁牛。曹保友有意也搞个广场,提几次都叫赵市长否了,眼下正犯愁那。这个提意,赵市长多半喜欢,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钱由基道:“别的区倒也说得过去,这立个镇江牛,是去邪那,还是给牛部长表功那。”方冠中笑道:“你只知道牛得贵姓牛,还不知赵市长属牛吧。”
二人正说着话,关锦萍笑盈盈进来道:“曹区长打来电话,说是赵市长见了分外高兴。他们也不改了,只想着沿路再铸十二位历代名士青铜像,再建一书画长廊,别的一字不改。先报个喜,过天再来细谈。”方冠中笑道:“还谈什么,还不是想叫咱们出点钱。由基,这两条几时再能拿出图来?”钱由基道:“长廊好办,李姑娘设计就是。青铜像先找几家雕刻厂拿出图来就行。说快的话,最多不过半月。”方冠中道:“那好,宜早不宜迟。”
到了晚上,曹保友果然打来电话,邀着方冠中吃饭。方冠中就叫钱由基同去,钱由基正约了李曼儿,知道这趟去了,少不了端茶倒水递烟的,就推着不去。方冠中就叫了赵油头、关锦萍二个去了。到了晚上喝罢酒,方冠中回到住所,又叫钱由基。等了好一阵子,钱由基才到了,进门就道:“干爹,我们正商量着才有几分灵感,就叫你电话打断了。”方冠中道:“我和曹区长商量了,初步定了几条,说给你听听。一那,曹区长想赶在经洽会前开工,算一算,不到十天了,最多三天这报告就要递上去。二那,曹区长眼下经费紧张,去年该长的工资到现在还没兑现。曹区长的意思是这钱我们出。当然,我们也不能白拿这钱,一那用土地出让金抵一部分,二那,用以后的管理费再还一部分。再有那,他们那边闲人多,看看工程上能不能带一下,多少都有口饭吃。”
钱由基道:“干爹你也太会卖人情了,从头到尾,没一个不字。这工程粗算下来,没有七、八千万,建不精致。这工地上还紧巴巴的,那还有钱再鼓捣这个。”方冠中道:“这材料要写得好,赵市长说不了能给个几百万,我再从局里想办法支一些。我们要是不出这钱,老曹那年好能动工?我又想了,早开工,对工地也有好处,也就没和他再讨价还价。”钱由基叹道:“即是如此,我就几下里东凑西补先凑和着干吧。”方冠中又道:“到明天,叫关锦萍陪你过去将合同约一下,就赶紧准备材料吧。”
钱由基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六朝大酒店,见老丙和王二万正赌牌,也打了几把。又叫了茶,叫过王二万一边说话。一时说到燕子湖的开发上,王二万劝道:“哥这事有什么犯愁的。新建的办公大楼一分钱不花都盖起来了,何况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