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凡才回到中心,不期赵洪升就到了。赵洪升拉了方小凡到一旁,问了问情况,将安排说了。方小凡因事关谢月娇,那好说什么,一一答应下来,就赶着订下宾馆,将几样小设备先搬了过去。天不明,就到楼下先接王小兰,让到车上,送到宾馆里。又对王小兰道:“眼下记者来问的太多,这里清静,方便我们准备。”正说着,谢景平也到了,将案子大概给王小兰通了个气,将手机收了过来。王小兰见了,没好脸色给方小凡。方小凡也不吭声。王小兰又道:“我跑不了了,你快去看雅兰吧,看她好些没有。”方小凡应着忙去了。到了赵雅兰处,见赵雅兰两腮赤红,额头滚烫,忙抱到车上,送到医院去了。
也就在谢月娇被劫的当天晚上,李长顺才回到警察局,赵振先就等在那里了。李长顺见了,忙客气一番,让到会议室坐了,上了茶。赵振先道:“李局长,多有打扰了,不知谢团长有消息没有?”李长顺知赵振先其赵扶林的右臂,又和谢月娇有些风言风语,见他来问,并不多想,就道:“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一是没有人证,其次,现场车子还在,可以肯定案发现场当在大门外。一早四,五点钟路就扫了,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现在只能是推测中,可往大了想,也可往小了想。”
赵振先道:“那大了如何?小了又如何那?”李长顺道:“我刚从赵老板那儿回来,有些话不便说。赵主任即问了,我就大胆预测一下。要往大了话,恐怕和副市长竞选一事有关,借此取得某种有利因素。我听说经洽会后,省里就来人考察副市长的人选,不排除有人恶意指使的可能性。要往小了说,也不排除一些地痞无赖,劫色掳财的可能性。”
赵振先道:“算起来,从案发到现在,已近二十四个小时,若是索要财物,也该来信了。”李长顺道:“一般来讲都是如此,还要再等二十四个小时才能下结论。”赵振先道:“依我看,这往小了看怕是不成立。虽说谢团长是赵市长的儿媳妇,不过多领几个工资,又不做生意。赵市长为官一向清廉,这是上下都知道的,能有多少钱财那?若说劫色,虽说谢团长也久负盛名,可毕竟已为人母,年过三十的人了。咱不说别人,就是新入选的赵雅兰、王小兰两个,年纪都正在青春,岂不更有本钱那?”
李长顺道:“若是往大了说,也是疑问重重。往小了说,也有不通之处。难那。”赵振先道:“若往大了说,范围虽说不小,够年限的,符合条件的也有十几个,若是急于一时的,倒也不多。李局长,你我总不在其中之例吧?”李长顺道:“那是。要是这些人做案,必有预谋已久,一时就怕难破案。”赵振先道:“不过也有一个好处,他们不会轻易伤人性命,我们就还有时间。”
二人说会子案情,赵振先又道:“李局长,我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汤海龙算起来,也算我半个外甥,平常虽说爱打架斗恨,杀人放火的事却从不敢做。他父亲死的早,母亲身体又不好,我又忙,平时教训的少了,常常在外面惹事生非。他媳妇就要到临产期了,他不在身旁也不好。所以,我想把他先保出来,等孩子出生了,如有需要,我再把他送回来。”李长顺道:“我也没想多留他,即是赵主任说了,到明早先叫他回家就是。”赵振先这才告辞。
第四十七回下 酣战
却汤海龙正琢磨着如何出去那,一早,却有人来道:“你可以回家了。”汤海龙不知所以,回到家里,先将老婆大骂一顿道:“要不是看你带着孩子,我这一脚踹死你个臭婆娘。”他老婆笑道:“不给钱,你这不也出来了。要是给了钱,我还当自己是傻种那。”高晖见汤海龙出来了,到上午就来看望,问道:“汤哥,怎么就出来了那?”汤海龙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放出我来了。我看,多半是我表舅保出来的。”他老婆道:“不是说不管你了吗?”汤海龙道:“滚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又对高晖道:“不要说,要是我表舅保出来的,必定有事。”
果然,到中午,赵振先就把汤海龙叫了过去,在酒店安排了一桌酒席。汤海龙见了赵振先,笑道:“还是舅你想着我。”赵振先让了坐下道:“眼下正在严打,你顶风上,能挣几个钱那。”汤海龙道:“挣钱也挣不多,不过是玩玩罢了,那知就赶上严打了那。”二人喝了几杯酒,赵振先又道:“最近的事你可是听说了?”汤海龙想了想道:“听说王小兰遭人绑架了,街头街尾都在传那。”赵振先道:“不是王小兰,是谢月娇。你先说说,现在都有那些黑团伙,那个更有可能做案?”汤海龙听了道:“要是说起来,有规模的,我算一个,牛魔王算一个,铁头豹算一个,其余的都算不上什么名堂,西城的老丙现在开酒店了,江北的秃子去年杀了人就跑了,到现在还没影。”赵振先道:“就只有这些?”汤海龙道:“我最近听人说起,基本建设开发公司的经理钱由基手下也聚集了不少人,象以前在街上单混的几个多半都跟了他。不过,没听说他那边有什么事。”赵振先道:“吃完了饭,你给我查查去,有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汤海龙应了一声,又道:“舅,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道上混的,两句话说不好就动手,再进去,你可别忘了保我出来。”赵振先道:“世上那天没有打架的。打架也打架的办法,你一棍子砸断人家的腿,那是谁家的打架法?先礼后兵,注意策略。”汤海龙道:“我晓得了,这跟打孩子差不多,有劲往屁股上打就是了。”回到家里,叫来高晖,私下商量了半天,分开找人四处打问去了。
却说石正,白天四处送货,等晚上活不多了,就四下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大个黄的线索。这晚,才想去接王小兰,方小凡就打来电话,说是王小兰要出差,不必再接了,也就信了。这晚上,几个年青人就对石正道:“石哥,有空你找王姑娘问问,好歹要几张经洽会晚会的票,我们给周姐说一声,放我们一晚上的假,也给王姑娘助威去。”石正道:“这还不简单,谁要不来,她也要得来。”一口应下了,到天明又忘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干年青就来要票,石正这才想起来,起身换了上衣服,这才出门。到了艺术中心,见人都忙里忙外的,走到办公室前,就见方小凡低头长叹。进了门问道:“王小兰回来没有?”方小凡见是石正来问,恐他纠缠不清,有意打发他走,就道:“我们也在找她那,好几天不见人了,电话没人接,家里又没有。你要是能见着,叫她尽快回来,明晚就开演唱会了。”石正听了,心里一惊,忙回到周洁梅处。
不想,周洁梅也在外面听到了传闻,见石正回来,忙问石正道:“石兄弟,你去了,可见着王姑娘了?”石正道:“没见着,他们说有好几天不见王小兰了。”周洁梅叹道:“这就是了,想来外面传的不错。”石正道:“外面有什么闲话?”周洁梅道:“外面传都,王姑娘叫人绑架了,这也是刚刚外面听说的。还听说警察局不叫外传,怕影响了经洽会。”石正暗道:“必是白撼岳那伙,见我有意躲着,就劫走王小兰,逼我前往。”听了,默不作声回到屋里。
等过了十二点,石正轻轻推开窗子,避开监视器,沿墙角出来,往西飞奔。才出了城,见一路上,零零散散都是小蝙蝠,不敢再行,奔到树林里,忙折了几根树枝背在身上。这时在黑松林里,宋元借着夜视成像的本领早看到了石正,急对白撼岳道通:“石怪出来了,躲到树林里又不见了。”白撼岳道通:“送个信给他,叫他来黑松林要王小兰。”那宋元起身去了。
宋元到了树林外,立在树枝上高叫两声,忙起身而去。石正也听到了,等宋元离去,跟着就往黑松林奔去。等到了黑松林外,石正不敢贸然就进,绕到后山上,显了元神,跳到巨石上,张口大吼。一时,黑夜之中,怒吼声声,树动山摇,在山间传出多远。那娄金狗张雄正在巡山,听了叫声,急赶到山上来,远远见生着独角,身似熊形的石正一双利爪在巨石上磨的火星四溅。张雄几步跃到石正面前,喝道:“来的正好。”
石正收了元神,问道:“我兄弟王小兰可在你们手上。”张雄道:“不错。”石正将牙咬了咬,登时又现出元神来,朝着张雄扑了过去,张雄闪身跳到一旁道:“有本事且跟我来。”纵身往山下就跑,石正后面紧追不舍。才跑几步,石正暗道:“山下必有埋伏,我贸然进去必然吃亏,我先躲一躲,伺其不备,再下手不迟。”张雄往山下跑,石正转身却往山上跑。等张雄再要找石正时,石正那还有踪迹。
那张雄寻不见石正,到了黑松林中,将事情前后说给白撼岳几个听了。白撼岳道:“我们几个也听到了。那石怪生性狡滑,必疑我们林中设伏,这才躲到暗处。你们兄弟几个且歇好,我守在这里等他。他走不远,左右还在附近。”一晚没有动静,到天明却下起雨来,那雨起初还小,到后来越下越大,白撼岳几个先到树洞里歇了,却由杨真跃到树上,张目四望,协助宋元防守。
那石正也立在雨中多时了。头天晚上,石正也曾潜伏到树林外,就着黑夜伺机动手,隐隐觉得里头杀气过重,未敢轻往。等到天明,近十点见下了雨,稍时越下越大,心中稍慰,到近中午,又见雨小了,暗道:“今晚还有小兰的演出,当兄长的不能误了兄弟的演出。”再也忍不住,大步进了黑松林,高声叫道:“白撼岳,我来了,有本事的就出来,先和我斗上三百合。”白撼岳几个也纷纷跳了出来。
白撼岳大叫道:“张雄兄弟外面把风,宋元兄弟空中巡视,其余兄弟团团围着了,看我斗这石怪。”石正道:“你也算是条汉子,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有仇找我就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