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施,只能由郭老板来定了。”郭详明道:“谭院长,人手不够,也可以向社会征集嘛。你设奖金,好的我买,保证不叫你吃亏。”谭院长笑道:“我们也早有此想法。”
议论一阵,郭详明同李曼儿出来,便笑道:“怎么不见你说话那?”李曼儿道:“我一不买二不卖,又没人花钱雇我当托。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郭详明笑道:“早知如此,我该早请你。这也不晚,我先请你喝杯茶。”李曼儿在郭详明付钱时,留心看钱包,见里面大小钞票,不过三、四百之数,又持跟方吉清学了些本事,就有意捉弄,就笑道:“我这空在上班,郭老板要是真有心请,不妨晚上。”郭详明道:“晚上你一个人出来,家里能放心吗?”李曼儿笑道:“郭老板即不是桃花山来客,我也不必醉打小霸王。你定下酒店,我一准到。”留个电话,骑车去了。
到临要下班,郭详明果打电话来约,李曼儿便将地点定在大香港酒店。因知余招招最善这手,忙打电话说了。余招招正闲得无事,见说,便道:“李姑娘,你只管赴宴,余下的我来安排,菜起头不要点多了,叫他疑心,我们每到一位,就添两道菜,这才吃的光他。”李曼儿依言,开车和郭详明在大酒店里见了,二人大厅里坐下,也不多点菜,只管拣贵的点了四个。
一时,菜上齐了,郭详明让着李曼儿喝些饮料,李曼儿却抓过酒瓶来,满满倒了一杯。郭详明笑问道:“我刚才见姑娘开车来的,开车不宜喝酒吧?”李曼儿笑道:“郭老板外乡人吧?是不认得车,还是没听说过本姑娘的名头?”郭详明笑道:“我虽是本地人,因在外面呆久了,这地方的事知道的不多。”因让着李曼儿吃菜,劝道:“就我们两个人,你多吃,省得走时再打包烦麻。”李曼儿也不言语。
这时,唐闻莺却先到了,见了李曼儿笑道:“李市长,这里请客那?”郭详明听了好奇。李曼儿起身让着坐下,又笑道:“唐局长来的正好,一块吃罢。”郭详明见是李曼儿的女伴,便叫来服务小姐,再叫唐闻莺点菜。唐闻莺点了两道菜。不多时,赵雅兰也到了,李曼儿就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统计局的赵局长。”赵雅兰也添两道菜。不多时,童语荷也到,李曼儿又介绍道:“这位是警察局的童局长。”童语荷也添了两道菜。稍时,余招招也到了,见众人都招呼她,也到桌前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郭市长外头正抓人那,你们还有心在这里喝酒。”沈勤勤道:“郭市长的本家郭老板请客,还不网开一面,快坐下一块腐败吧,省得明天你再叫屈。”
李曼儿问道:“今天见着财政局沈局长没有?”余招招道:“沈局长这阵子尽搞男女关系了,一时抽不开身。说不了,她一会得空,也过来腐败。”李曼儿就介绍道:“这位是人事局余局长。”郭详明见众人相戏,心里不悦,脸一时本起来。李曼儿见了道:“郭老板以后在中州投资,少不了请几位局长帮忙。这几位局长,虽说白给不了你地,倒也不会收你的礼。”说了使使眼色。余招招道:“我这个人事局长最会接待人了。你要投资我欢迎,你要请客我作陪。吃好喝好了,你爱跳舞我陪舞,你爱唱歌我鼓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够的时候。你说我这个人事局长合格不合格那?”赵雅兰笑道:“我这个统计局长,从不报虚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今晚这顿饭,连酒带菜一共是一千六百七十八,我们是熟客,九折,该交一千五百一十块零两毛,四舍五入,就收郭老板一千五好了。”
郭详明到此时,才知是故意嫌他吃喝,也不放在心上,道:“你当统计局长合格。”又看看唐闻莺。唐闻莺轻轻咳嗽一声,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来,捂着嘴吐口痰,将手绢收起来,道:“环境保护,从我做起。”郭详明点头道:“也够格。”童语荷却将桌子一拍道:“本局长嫉恶如仇,不光是对贪官污吏从不手软,就是对那些道貌岸然,心存不良之辈,也是见一个杀一个。”说了,抬手一比划,正好将赵雅兰的酒杯打翻,弄得二人一身。众人都笑道:“你先别杀贪官污吏了,改行打鱼得了。”
闹了一阵,郭详明问李曼儿道:“你这个市长何为呀?”李曼儿笑道:“我嘛。睡觉。”郭详明道:“要是我当市长,就叫她们出钱,给我就办个施粥铺子。”李曼儿笑道:“这个倒不必了,郭老板的粥铺子已经开张了。”大伙听了,都大笑起来,余招招险些将酒喷将出来,引的一周都看。赵雅兰捂着胸口笑道:“别闹了,郭老板还等着收摊子那。”大伙听了,又哄笑一阵。见吃得差不多,余招招一使眼色,赵雅兰叫来服务小姐道:“快跟郭老板算帐吧,还等着回家磨米熬粥那。”大伙听了又笑。童语荷笑道:“说好不笑,你又来了。”
郭详明知道自己的钱不够,就道:“你们要是有事先走,我再喝会酒。”李曼儿笑道:“那好,等郭老板的粥铺子正式开张,我们再来道喜。”都笑着出去了。到外面看了一会子李曼儿的车,余招招问童语荷道:“童姑娘,你打算买什么样的车那?”童语荷笑道:“我那有钱买这么好的车,不过买辆车,紧厂子里先用。”余招招道:“到时别忘了叫着我一块去看车。”这才笑笑散了。
郭详明却把张光北叫了来,先叫替自己结了帐,回到暂住之处,又取了钱还给张光北。张光北见钱还的快,也不便推辞,就笑道:“郭市长,这些年也没收拾个象样的家当,积蓄该不少吧?”郭详明道:“我一人在外,吃喝没人管,手上松,能剩多少那。这一顿吃喝,就叫我十去其一了。”张光北笑道:“她们几个自称市长局长,里头有什么故事?”郭详明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要都象她们那样,我倒省心了。”二人才说着话,警察局局长李长顺打来电话道:“郭市长,新城区工地上,发现重大持枪杀人疑犯李道通。”郭详明道:“先围起来,疏散百姓,我马上到。”即叫张光北备下车,赶往新城区工地。
到时,李长顺已着人将才起的二十八层物贸大楼围个水泄不通。李长顺道:“下午五点接到举报,高晖曾由此出来买东西,六点才回。已用远红外探测到,里头有疑犯二人,另一个估计是李道通。”郭详明道:“何时行动?”李长顺道:“准备十二点行动。”郭详明点点头。这物贸大楼里头,正围的是李道通和高晖,汤海龙却不在其内。欲知李道通如何到了这里,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上 围攻
原来,汤海龙与高晖自打跟李道通亡命,夜行昼伏,先是在上谷镇杀了一个保安。这次李道通因有意叫二人死心,将人逮住,先扒光了那人衣服,着皮腰一顿活活打死,又抛尸河底。汤海龙二人见了都暗自心惊,相互道:“如此跟他下去,必是死路一条。”就想着脱身到警察局里自首。二人私下嘀咕几回,都叫李道通听在耳里,暗恨道:“这两个厮,好无义气,着实可恨。”
这天晚上,又要带二人外出行事,汤海龙知道此次十有八、九是去杀警察,便暗示高晖,心生一计,捂着肚子只是叫疼。高晖道:“大哥,我看二哥身子不好,去了反倒是累赘。”李道通估莫二人已有异志,便点头同意,将汤海龙用铁链子锁住一条腿,将手机也收在一旁。那高晖临要行前,却趁着李道通不注意,将自己的手机丢在汤海龙脚下。
李道通和高晖到新城转了一夜,没见机会,先到新起的物贸大楼里歇身。物贸大楼因款项不到,暂时停工,也无人看管。到下午五点多,李道通叫高晖出去弄些吃喝回来。高晖则借机给汤海龙去了电话,问道:“汤哥,我们现在去不去警察局?”汤海龙道:“且不忙,我刚和表舅说了,杀人虽说没我们的事,也少不了又牵连。既然事到如今,少不了等机会带罪立功,他那边才好说话,否则死罪难逃。”问了高晖的住处,又道:“你先稳住他,也不忙报警。”
高晖听了,就捎两瓶酒回去,陪着李道通喝酒说话,问道:“大哥同警察什么仇?”李道通道:“你要问我,我倒不妨直说,这些警察杀了我二哥。大丈夫岂能有仇不报?我必杀一百名警察,以慰我二哥在天之灵。”复问高晖道:“兄弟即然和我结拜一场,不知以后是想生想死?”高晖道:“兄弟连个老婆还未娶,岂肯想死?”李道通笑道:“你要想生需向前走,助我杀一百个警察,我送你远走高飞。”高晖道:“大哥如今杀多少了?”李道通道:“现在十分之一尚且不到,今晚可能会多些。”说了,将酒喝尽,又一旁休息。那高晖知李道通似睡非睡,收拾干净,也不敢它想,两眼还是不住往楼下扫。
到天近十一点,李道通叫起假睡的高晖,就要下楼。高晖却道:“大哥,我也肚子不好受,莫不是刚才的菜不干净?”李道通道:“即如此,我且到楼下一看,无人我就回来。”那李道通人未出楼,隐约四周都是杀气,拿鼻子一嗅,生人味却重,便知百步之外,必有伏兵,急回楼上。
李道通也不叫高晖,先找了十多条细木棒,用刀削尖,摔出裂痕,现出毒牙将毒汁和水涂在木棒上。又在十五层用编织带扎两大袋碎石,也吐些毒汁,拿水搅了,都泼在上头。然后才叫高晖先在十五楼等着,吩咐道:“但听楼下脚步声响,便是我来,让过我去,就将绳子割断,好阻敌人来追。”高晖道:“大哥,这四周静悄悄,那有人影?”李道通道:“你那知其中玄机。我身经百战,见鸟惊则知敌之远近,嗅气味能辩敌之重寡,这四周之外,已伏有强敌。我料警察已将此楼包围了。依我之言,方保你不死。”高晖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所已,只得依从,手握木棒,守在楼梯口处。
郭详明等在大楼外,又听物贸大楼的几位负责人讲了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