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放心好了,我们欠你的钱一定还。”石正道:“这是何时起的火?”赵雅兰道:“昨天晚上起的火。说起来也怪,我们本来谈好将店盘出去,今天一早交钱的,那知夜里就起了火。”石正道:“这火上有文章,我找那厮问问。”木慧道:“先吃饭,再商量不迟。”四个人到了大酒店,木慧见二兰容貌出众,也是分外高兴,可着高档好吃的点了一桌。四人吃过饭,送走木慧,石正暂回陶伯处住下,到晚上去了医院,那大个黄因怕石正来找,头天就换了医院。
且说钱由基也是心中担忧,见了大个黄两回,便道:“四哥担心的不是没道理,我们能来,别人也能来。何况这个石正才从外地来的,又这么大的力气,不能不叫人怀疑。”大个黄道:“兄弟,你一说这我更有同感了。四哥我长这么大没做过恶梦,这几夜偏是睡不踏实。”钱由基道:“四哥,你在这住着我也分心。我接你出去,另请医生照看。他要是,必来找你,我再放个饵,先教训他一顿再说。”大个黄道:“我只是受些外伤,这两天轻多了,正不想在这呆着。”
钱由基当天就接了大个黄出去,在东城南郊大金山下租了个旧厂房,请了丁医生照顾,又通知一干子兄弟,早晚齐来报到听用。这一晚,又在外面叫了酒菜,同一干子兄弟喝着酒等着。等到近十点,不见动静,马炮道:“那小子兴许不敢来。”钱由基道:“他不来更好。”六指道:“昨晚我夜里回来,在半道遇上一个人。那人不言不响站在树下。我看他一眼,长得尖嘴猴腮,黑眼珠少,白眼珠多,象个大马猴,样子实在怕人。”正说着话,方小凡打来电话,约着清江别墅见面。
钱由基开车出来,走了不远,果见一人立在大树下。钱由基抖抖胆,下了车细一看,果然是在大沙河见过的,忙道:“这位朋友,上次有劳出手,还未曾谢过,正想着找你那。”那人笑道:“不过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我眼下正缺个住处。”钱由基道:“正好,我家离此不远,尚有闲房,不知可肯曲就?”那人道:“甚好。”钱由基请到车上问道:“先生贵姓?”那人道:“我姓方名贵。”钱由基将方贵带到厂内房里,众人吃了一惊。钱由基同众人一一介绍了,让着吃了饭。吃过饭,方贵也不言语,回到屋内反手锁了门睡了。
马炮道:“正说着,哥怎就把他带家来了?”钱由基笑道:“这位方兄武功出众,上次在大沙河曾救我一次。先不说他与那个石正是不是一伙。即便是,我不带他来,他便在暗处,我带了他来,他便到了明处。你等看住了就是。”众人道:“这个理说得通。”钱由基这才开车去了清江别墅。
到了别墅,见方小凡一人,就问道:“干爹哪?”方小凡道:”约了人出去了。哥还不知道吧,老爷子最近和个姓周的娘们来往甚密,二天不见算是大空了。”钱由基道:“这是好事。干爹能有个人照顾,也省你我二人的事。”正说着,方冠中乐悠悠回来。方小凡就端出几个凉菜,开几瓶啤酒,爷仨喝着说话。方小凡道:“这大赛的广告明天一早就发,报纸连做三天,电视上一周。定于六月二十八初试,七月八号决赛。”方冠中道:“都谁去?”方小凡道:“赵主任本要联系赵市长,赵市长因有会就不来了,薛副市长到。牛部长是定好了必到的。其它几位局长也都到场。”方冠中道:“去的人多,说话更要注意。”方小凡笑道:“这个都有谢姐出面应酬。”
钱由基将样稿看了看道:“这等大赛要好看,关建是人好看。说起上届的几位,也就谢月娇一个人受看,其余几个都一般。我倒有几个人选,若能参赛必定好看。”方小凡道:“钱哥,你就说说,看是那几个?”钱由基道:“这头一个,是你那同学李曼儿,她要能参加必有一番炒作。再有象潘金龙的友朋友童玉婷,招业银行的余招招,通信公司的沈勤勤都算是地道的美人。再有蓝月亮里的丁香也不错。这些人要是能参加,必定好看。”方小凡道:“我也正对入选的人上犯愁,怕万一没几个象样的,到头来空忙一场。只是钱哥说的,也有人提起过,可能性却都不大。”钱由基笑道:“要是都不去,你这选的什么美?这十万块钱给个猪头脸,只当兄弟你三更起来摸黑睡貂禅,心里过瘾就是了。”方小凡笑道:“我为这个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特请了去年全国大奖赛上的最上镜小姐王艳来参加,说下了,不论如何,这第一名是她的。这十万元奖金就当是她的出场费了。现在只愁这第二名和第三名了。”钱由基道:“兄弟,这个不难,我明天活动一下,到天黑给你回话。”方小凡大喜。
第二十九回下 笑嘲
第二天,钱由基先问了方贵的情况。马炮道:“还是那样,一句话不说,吃了早饭倒头又睡了。”钱由基道:“先不要问他,看住了就是。”又打电话约了赵油头,二人见了。钱由基笑道:“三哥,见了中州形象小姐大赛的广告没有?”赵油头道:“一早见报了,才看了。”钱由基道:“我出资,三哥能否请着丁香小姐参赛。保证进前三甲,奖金不低于五万。”赵油头笑道:“只是我和她还说不上话。就是能说上话,那点钱她也未必放在眼里。”钱由基笑道:“三哥你这些日子忙得什么,连个话也说不上。”赵油头道:“还是一句老话,三哥这点薪水只够出场费的。”
钱由基送走赵油头,又去找余招招。余招招却是面带不悦,道:“我还以为你失踪了那,正想登报找人那。”钱由基笑道:“说起来这阵子太忙,话又说回来,再忙也不该冷落了老朋友,只是来得勤了,又怕找人烦。”余招招道:“你不爱来就说不爱来的,何必扯上那个拉上这个的。”钱由基笑道:“这阵子郑大诗人可是常来?”余招招道:“常来,昨天晚上还一起跳了舞。怎么,你是盼他来,还是烦他来?”钱由基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关他的事。可有一样,我听说他最近削尖了脑袋要给李龙王当女婿哩。”余招招道:“这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说你的事吧。”钱由基笑道:“看了形象小姐大赛的广告没有?”余招招道:“看了怎样,不看又怎样?”钱由基道:“我出资,你来捧场,只要参加,保证进三甲,资金不低于五万。你看如何?”余招招笑道:“我要是去,必是头一名。只可惜,本姑娘不缺钱花,这十万元就赞助那些叫花子吧。”钱由基好说了半天,余招招也没点头,只好做罢。
余招招嘴上不说,心中不快,到下午,郑无经又打来电话,约着出去。余招招有心整治他,就叫了潘金龙来。潘金龙也因童语荷冷落,正在失意,没下班就到了。余招招见了笑道:“干什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让人一脚踹了。”潘金龙道:“这回还真不是那回事。你说说,自打我二姑夫要来投资房地产,我就忙前忙后的跑。现在好了,事情办成了,也开工了,却把我扔到了一旁,什么没有,倒成了我姐我姐夫的功劳了。”余招招笑道:“俗话说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不是觉得你小,叫你先锻练锻练。”潘金龙道:“这话说得。一个字,就是爹妈偏心,没别的。”余招招也笑道:“怕是你讨不了人家童姑娘的欢心,才弄得这灰头灰脸的吧。”潘金龙道:“先不说踹不踹,反正见了没好话。招招,以我看,我也不找了,你也别找了,干脆,我俩结婚就得了。”余招招笑道:“打住,就你这花心大少,还不怕我一刀杀了你。我是宁可助纣为虐,也不愿玉石俱焚。”
二人正说着,郑无经就到了,见了笑道:“今晚那儿去?”潘金龙道:“先上满星找牛哥喝酒去。”余招招道:“叫他请客。”三人到了满天星,牛千叶也象是串通好的,迎出来笑道:“五姑娘、潘少爷,什么时候混上保镖了。”余招招笑道:“郑大诗人可是赵市长的钦差,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牛千叶这才忙着问候,让到办公室坐下。
潘金龙道:“牛哥,我们找你喝酒来了,喝不倒你明天再请。”牛千叶道:“太白酒楼刚上的鲍鱼宴,我请你们去尝一尝。”余招招道:“就在这儿喝,这儿热闹。”牛千叶道:“也好。”就叫白灵出来道:“你叫人定桌六百的送来。”白灵进来也不言语,听了转身去了。
余招招笑道:“嫂子不太高兴?”牛千叶道:“别提这个婊子。我追她时没少费功夫,到手却是个破烂贷,这阵子叫我没少打。”潘金龙道:“打得好。”余招招道:“牛哥,你这也太不开化了。就兴你们男的朝三暮四的,就不许女的有个红杏出墙。”潘金龙道:“招招,你这就不懂了。女的要是万一红杏出墙了,她有记号。这男的就是风流成性,朝云暮雨,他却没记号。郑大诗人,我说得对不对那?”郑无经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一向主张用情专一。要是你认为没有什么约束你,这或许是上帝的错,或许是上帝的高明之处。”说着,菜到了,牛千叶上了酒,让着三个到桌上。
余招招道:“女士优先,我坐上首。牛哥是处级,挨着坐,潘金龙是科级,再往下。郑大诗人没级,就坐下首吧。”潘金龙拿着酒瓶子,左右开不开,牛千叶笑道:“这男人就是笨,远不如公狮子聪明。”潘金龙知牛千叶有意点郑无经,故意问道:“牛哥,你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这人还不如个畜牲。”牛千叶道:“这里有个典故,不知出自那位高人之口。说这男人整天出去拼命挣钱,到头来,还要处处受女人的指使。这公狮子则不然,打猎捕食都是母狮子的事,公狮子什么都不干,唯一的事就是睡觉交配。你说说,是男人聪明,还是公狮子聪明?”潘金龙道:“这么说来,还是当公狮子比当男人好。”郑无经明知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