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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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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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求你!”她偎依在他身边,呜咽着说,“我只想找个人抱一会儿。”
  找个人。任何人。他忍住了一句诅咒的话,告沂自己她只是想寻求安慰,那么任何温暖的身体都能解决问题。但是她搂的并不是随便的什么人——而是他——他能感觉到她的每一处柔软的、具有诱惑力的曲线。他的热血在奔腾,但他无力去制止它。
  他紧绷着下巴,默默地告诫自己,要趁着事情还没失控丽马上结束这一切。但是等他终于下了决心用手按着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掰开时,看到了她那泪水盈盈的双眼,所有美好的解决方案顿时被抛在了九霄云外。她受着伤,他所能想到的全部就是要让她好受点。
  “到这儿来。”他叫着,把她托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内奥米知道她可能以后要为这事后悔。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她的防线已经倒了,她再也不能独自承受对劳拉的担心了。亨特用双臂搂着她,让她感到很安全,她敢发誓再没有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了。然后,他亲吻了她,驱散了那似乎永远伴随着她的孤独感,她相信这正是她想从他那儿得到的全部。她就像鹰不能抗拒乘风翱翔的诱惑一样,也无法拒绝他了。
  他不会只是吻一吻就了事的;她确信这一点。她想告诉他,虽然她有一个女儿,但她并不是很有经验。但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说她只同巴克有过这种经验,她对这个人的另一评价就是他总把自己的要求和欲望放在第一位,只是在顺带的时候才会考虑到她。因为他,她从来没能注意过有关Xing爱的种种话题。性是美好的,但离了它世界照样转。
  她这样想着,直到亨特轻轻把她放倒在他的睡袋里,开始小心地和她Zuo爱。她被他用手迅速而又急切地抱着,浑身颤抖,而他看上去像是仅仅抚摸着她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她疑惑不解,拉住他的一只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索一样不自觉地紧握着它。“你难道不要——”
  “嘘。”他低声说着,身子慢慢地往下滑,热吻随之沿着她的脖子落在丁她的胸脯上。“放松点,让我亲亲你。就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呼出的气在她的|乳头上结成了小水珠,引得她轻轻地、惊慌地喘着气。“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只要去感觉。”
  他沐浴在壁炉里发出的火光中,双手抱在她身上既轻柔又坚定,她除了感觉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他双手的每一次漫长而又缓慢的抚摸,和那紧跟而来的饥渴而狂乱的亲吻,以及他在她耳畔喃喃诉说的爱语,都是那么令人着迷。他使她沉浸在激动中,一直到她的意识都变模糊了,心跳如打雷一般,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的时候,他却让她明白了她其实错得离谱。他顺着她的身体一路往下亲吻,随着那忍耐了很久的欲望进一步增强,她大叫起来。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正如屋外肆虐的暴风雪,她的血液里也在经历着一场暴风骤雨。她浑身燥热,呼吸困难,她紧紧拽住他,拉他贴着自己,让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声申吟从他的嗓子里冲了出来,任他怎样控制都无济于事。外边的狂风在呼啸,屋内的火光在天花板上跳跃着,他的动作和这夜晚狂野的旋律相呼应着。除了眼下在这儿有他们两人以外,他不知道还有昨天和明天。他们的眼光在摇曳的火光中相遇,并粘在一起,他们的手指也交织在一起。于是亲密开始具有了一种全新的意义。等到他们攀上幸福的巅峰,全身似乎被快感炸得粉碎的时候,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似乎从此再不分离。
  暴风雪在晚上停了,早晨的天空一片碧蓝,风也平静了。要不是寒冷的气温和覆盖在大地上的新雪。永远没有人能知道发生过暴风雪。
  内奥米站在小屋的前门口,看着亨特把他们的装备搬出来,禁不住有点怀疑她在他怀里度过的那几个小时是否是出自她的想象。她在一小时前醒来,发现她躺在火堆前面自己的睡袋里,亨特正在重新打背包。他声音粗哑而且含混不清地向她说了声早上好,然后问了问她手腕的情况。他很少说话,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打消了别人谈话的念头。如果他是想告诉她同她Zuo爱的感觉,那这种表达方法是再好不过了。
  伤害留在她心里,久久不散,她告诉自己这只能怪她自个儿。她到底是怎么了?对于男人她并不爱冒险——从来都不。当她遇上巴克的时候,她还是个害羞的、不谙世故的Chu女,在她确信自己已彻头彻尾地爱上他以前,她甚至没有想到要和他上床。自从她发现了他是怎样一个谎话连篇的恶棍以后,她就再没有让别的男人这么碰过她。
  直到碰上了亨特。
  他不知怎么就从她的防卫之下溜了过来,突破了她的防御,她也让自己忘了为什么她不能信任他或任何其他的男人。好啦,这事不会再发生了。显然,他对昨晚的事和她一样后悔。如果他想装得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话,她根本不会反对。
  “好啦,就这样。”当他把他们的最后一件装备放到雪橇上时,他说,“我们走吧。”
  她一言未发就从他身后爬上了雪橇,并尽量不去注意自己的心跳由于离他很近而变得越来越快。她昨天摔了一下,今天还疼痛不已,她的手腕上着夹板,但是当他慢慢启动以后,她就可以只是扶着他,而不必完全用胳膊搂着他了。为此,她感到深深的宽慰。
  一层新雪覆盖了万物,群山看上去像是被这场暴风雪扫荡干净了一样。有的地方积雪深达两米五,显而易见,他们的所有进展都会很慢。他们很难找到踪迹。它们不是被新雪埋掉了,就是被风给刮没了。当他们回到昨天晚上最后一次发现巴克踪迹的地方时,那里除了四周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外,什么都没有。
  内奥米的心在往下沉,她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声音嘶哑地低声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自从昨晚同她Zuo爱以后,亨特第一次摸了摸她。他按着她搂在他腰上的那只好手,拍了拍她,让她放心。“先别放弃希望,亲爱的。我知道眼下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但是如果不出别的状况,暴风雪肯定把巴克拦在了半路上,就像它拦住了我们一样。而且既然我们知道他是在步行,那就意味着当他昨晚被迫找地方避雪的时候,他离开雪橇坠毁的地方超不出一天的行程。今天他的踪迹会从那儿开始的。我们只要找到它们就行了。”
  他说得可真轻松。惟一的一个问题是从雪橇向四周每个方向走上一天,都得穿越数百英亩的荒野。在其间寻找一串脚印,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他们哪儿有别的选择啊?
  由于他们最后一次看到巴克的踪迹时,它们是向北延伸的,所以他们就继续沿着那个方向,在山中来回穿行了大约几小时的光景。他们的眼睛被雪地上反射的阳光刺得非常疲劳,眯成了一道缝,他们寻找着一切能够显示最近有人来过这条路的迹象,但这里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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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灼感在噬咬着内奥米,她告诉自己他们已经费了这么多力气,不会到头来却把劳拉给丢了。他们会找到她的。他们一定要找到她!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烟味。
  亨特把鼻子伸向寒冷而又清新的空气,他也闻到了这股味。他刹住闸,关了雪橇的发动机,看了一眼他们右侧树梢上面的天空。远处有一缕轻烟缓缓地升向空中。“瞧!”他轻轻地说了一声。
  “你觉得那是巴克吗?”当他爬下雪橇并把他们的背包从雪橇上卸下来的时候,内奥米问,“你要干什么?我们是不是要去找那火?”
  “不能乘雪橇了,”他严肃地说,“如果是巴克在树林里,我们最好趁他没有防备之前接近他,不要打草惊蛇。”他向她扬着一道眉毛,慢慢地说,“我想,你是要跟我去的啦?”
  他不可能把她扔在一边,他们都知道这一点。“我打算每一步都跟着你。”一想到女儿终于要平安无事地重回她的怀抱,她的心直跳。她很快地背起了背包。“我们走。”
  徒步走在深雪中,他们花了将近三十分钟才爬到了他们发现有烟的那个山梁。由于紧张,内奥米有点不耐烦和急躁,她想把警惕之心置之一边,穿过树林去找营火,但亨特始终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他的棕色眼睛眯缝着,十分谨慎,在没有弄清他们要进到什么地方以前,他决不让内奥米走在前面。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可能拦得住她了,因为他们发现在一块三面用粗糙、坚硬的卵石围着,顶部被遮了起来的空地中央,巴克正在往一个火堆上疯狂地添木头。她一看到躺在火堆旁的那个小小身影,就冲过了树林。
  “劳拉!”
  巴克转身离开火,愤怒地盯着她, “这都是你的错r如果你待在家里给我个机会,我会把她带回去的。但是,没有!你非要跟着我,逼我往山上比原来计划的更高的地方走。因为你,我们遇上了昨晚那场该死的暴风雪,差一点给冻死。天太冷了,我找不到任何木柴生火,一直到太阳出来,现在我想是太晚了。劳拉——”
  内奥米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压制着哭声,冲到了女儿旁边,却发现她一动不动,没有了知觉,尽管她被裹在巴克的大衣里躺在火旁,但她的皮肤冰冷。
  “不!”她叫道,“你这杂种!你对她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他毫不悔恨地反驳道,“如果你要想谴责谁,先自己照照镜子——”
  内奥米极度愤怒,甚至顾不上回敬他。她撇开他,急忙脱下自己的夹克,把它卷在劳拉的小身子上,然后快速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妈妈来了,乖乖,”她断断续续低语着,一边还摇着她。“妈妈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劳拉的眼睫毛一动也不动,在她的怀里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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